“玉帝陛下……”雷豹被張無憂拖着,不由就要開口。
可是張無憂卻是連忙打斷了他的話語,“還好老子一直都在防備着你喊我玉帝,你就不知道低調點?我的身份泄露的話,會讓我陷入危險的境地的。”
說着,他這纔將兩個人周身不知道何時設下的結界撤掉。
“以後喊我張先生,剛纔的那幾個字,永遠不要再說出口了!”
“是,玉……張先生!”雷豹不由捂住了嘴,而後輕輕的拍打了一下。
“張先生,韋應物那老小子都指使人幹出了殺人的勾當了,你爲何不懲處他?我知道你肯定能打過他的!”
“我是能打過他,但是我憑啥就要跟他打呢?難道就憑你嘴裡說的,他指使人殺人了?真是幼稚!”張無憂翻了翻白眼,“走吧,帶我去看看,他是如何殺人的!”
張無憂說着,騰空一躍,直接朝着鄴城的南郊奔去。
他甚至都沒有去問這雷豹究竟是誰,近距離的感受了一番之後,就已經知道他就是雷公,而且,除了雷公,他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像他這般笨頭笨腦的。
“張先生,呵呵!”雷豹傻笑着,右手撓着後腦勺,“你說當年咱們爲啥要從天庭經過落塵臺進駐凡間呢?就這樣的靈氣濃度貌似還不如天庭吧?”
“咳咳!雷豹,這個問題留待以後再談,你先告訴我,你兄弟的家在哪?”
“那不,就那邊,門口掛着白綾呢!”
張無憂順着雷豹的手指看去,果然,在南郊的偏遠郊區外,那錯落無致坍塌了無數的瓦房子堆裡,還真的有那麼一家門口掛着白綾的。
這裡是一個村落,如果每家每戶都能住滿人的話,約莫着也有個四五百號人,可是此時還有活動痕跡的房子卻是已經不足十戶。
而這些人此時更是全部集中到了那門口掛着白綾的人家之中。
幾個漢子披麻戴孝的跪在院子裡,那有些破落的房屋裡面,一個有些陳舊的棺材被擺在了正廳之中。
廳堂的正中間,一位老人的遺像被立在了茶几上。
張無憂和雷豹落在大門外,而後朝着裡面走去,按說這鄴城發展的很好,在全國範圍內都算的上是不錯的城市了,可是在這郊外,怎麼還會有如此落魄的住戶呢?
張無憂給逝者上了香,而後走到一旁詢問起這邊的事情。
一旁的老人與逝者應該算是差不多的朋友,所以張無憂一詢問,便事無鉅細的都說了起來。
老人麼,晚年都是孤寂落寞的,此時有人願意跟他們多說幾句話,他們自然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更何況這還涉及到自己好友的身死。
張無憂靜靜的聽着,從老人的口中,他算是聽出了逝者的死因。
欒高傑,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小混混,一年多前,不知道如何掛上了韋家在南城的話事人,韋家九公子韋天樂。
從韋天樂的口中,他得知這一塊地區在之後的兩三年裡可能會被相關部門規劃成新的產業集聚地,也就是說,這一塊本來並不被看好的土地,將會迎來它的春天。
所以從那之後,他便會依着各種名義來這裡找茬,試圖將所有人都攆走,而後獨佔這片區,若是有朝一日,這裡當真都被規劃成了產業集聚地。
單單這些地皮的價格,都能值不少錢。
所以欒高傑時不時的都會來這裡看看,而最近,從韋天樂的口中得知,這份規劃書好像就快要出了。
欒高傑聽到這樣的消息,哪裡還能坐得住。
立即就帶着手下的一幫小混混趕了過來,既然這村裡的人都不想離開,那他只好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了。
這些老人之所以不想離開這裡,無非就是戀家,而且在這裡也有一個可以讓他們聚會的地方嗎。
那自己乾脆直接就把他們留戀的地方全部毀掉就是了。
所以他命人將所有留守老人的家都給搗毀了,當外面下雨的時候,有時候這些老人只能在外面淋雨,即便是病了,也只能堅持着。
因爲外面下大雨,家裡下得卻是暴雨。
欒高傑做完了這些,見這些老人依然沒有要走的意思,不由更是惱怒。
來到這村裡唯一的一家敬老院裡,將所有的工作人員都給攆走了,而後指着那些瘦弱多病的老人們,竟然可恥的勾了勾手。
聲稱,他們中只要有誰能夠將他打服,他就立即走人,永不踏入這塊區域。
最後,雷豹兄弟的老爹看不下去了,拄着柺杖顫巍巍的就從人羣中走了出來,劇烈的咳嗽着,而後一柺杖就敲打到了欒高傑的身上。
欒高傑頓時惱羞成怒,直接一巴掌就抽了過去。
老人的身體本就孱弱,哪裡經得住他的全力一掌。
老人被抽翻在地,老朽的頭顱更是在堅硬的水泥地板上來回上下的彈了好幾下。
最終,導致大腦內部出血,甚至連叫救護車都免了。
欒高傑見此,非但不怕,反而威勢更甚,指着老人就說道,以後誰還敢繼續在這片區之內逗留,他就是榜樣。
說完便揚長而去。
張無憂聽完老人的訴說,不由看向雷豹的眼神更加的無語。
單單憑藉老人的這些話,雷豹就敢說這些事全都是由韋應物在幕後操作着,這腦洞開的有點太大了些。
不過雷豹的這種猜測倒是給了張無憂一點靈感,這欒高傑本只是一名小混混,在殺了人的情況下,爲何還敢如此的處之泰然,彷彿根本不是自己做下的這等事情一般。
若說這背後沒有韋天樂的影子,張無憂是絕對不信的。
這件事既然涉及到了韋天樂,那麼就絕對不是一件尋常小事。
就在張無憂剛剛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門外的白綾竟然陡的被人扯了下來。
嘶啦!
白綾被人從中間截斷。
而後一彪人馬浩浩蕩蕩的從外面殺了進來。
爲首的赫然便是欒高傑,張無憂雖不識得他,可是旁邊一直都是有人在給他解釋着呢。
張無憂看着欒高傑的模樣,頭頂上,一綹黃毛紫發與黑髮白髮相間而存,飄蕩在額頭之前,擋住了一隻眼睛。
而他的印堂正中,也是有些黑黑的,摸不明道不清是何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