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憂靜靜地盤剝着盒子,這東西也不知道怎麼去開啓它,但是其中靈鬱的水元素卻是怎麼也遮蓋不了的。
這是一件神物,這是張無憂的第一感覺。
而天庭衆神之中,修行着與水相關能力的天神,也只有水德星君一人。
這莫不是水德星君的器物?而想到水德星君,猴子就瞬間恍然了。
他依稀記得,當初自己爲洗滌身上一身野蠻氣息,特聽了觀音菩薩的指點,跟隨着玄奘去了一趟天竺。
可在路途之上,卻不想遇到了老君飼養的青牛精,青牛精在武藝之上與自己相較,佔不得上風,便掏出了一個金剛圈,將自己的金箍棒給攝了去!
後來自己去天庭搬下救兵,其中就有水德星君,而他手中的法寶和這個盒子長的就一個樣。
猴子依然還記得,那水德星君管此物叫做水盂,和張無憂身上的戒指同屬空間類法寶。
水盂之中,一滴水即可匯聚成河,若是傾覆掉半個水盂,整個鄴城都不夠淹的!
“宗老闆,你這個小盒子是從哪淘來的?”張無憂把玩着小盒子,饒有興趣的看着宗展鵬。
“你說這個鐵疙瘩啊,我是在寺廟裡求來的,前些年,這鄴城龐家剛剛崛起的時候,就大力封鎖鄴城周邊的交通,我的酒莊生意一度低迷!”
“後來我就去了一趟嵩山,在裡面,有一個老和尚告訴我說,此物可以幫我重振旗鼓,所以我就給帶回來了!”
宗展鵬說到這裡,心中大有被騙的感覺,這嵩山,都說是佛家聖地,可如今看來倒徒有虛名!
不過張無憂聽了,卻是笑了,這宗展鵬還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人家老和尚說的明明就是重振旗鼓,什麼叫做重振?那肯定是已經敗落了,而後又崛起才稱得上重振啊。
現在自己接手了宗家的地塊,重新規劃新的產業,不就是在幫他重振旗鼓嗎?
“宗老闆!你可知那老和尚又是從何處得來的這水盂嗎?”張無憂並沒有點破宗展鵬。
“聽那老和尚說,這水盂好像是一個前去剃度出家的年輕人貢獻出來的,不過說來也怪,那剃度的年輕人我也見過,長相挺清秀的,不像是經歷過什麼的人,可是他的那雙眸子,卻顯得很是深邃。”
宗展鵬說到這裡,臉色有些深思之狀,想必那個年輕人給他的印象還是蠻深刻的。
“宗老闆,這個鐵疙瘩能否贈與我啊,我對於這個鐵疙瘩挺有興趣的!”
“張先生想要,儘管拿去便是,不知道張先生可還看上別的什麼物件,這裡面有王羲之的書法,齊白石的蝦圖,秦朝的刀幣,還有大禹治水時留下的東西……”
宗展鵬不斷的介紹着自己的珍藏,可是張無憂卻是搖了搖頭,這些東西最多也就是年代久遠些。
對他並沒有什麼吸引力。
拿着水盂出了宗展鵬的珍藏室,他的心思都在貢獻出水盂的那個年輕人的身上。
卻不想,頭頂上空突有壓力降臨,居然有人要襲殺張無憂。
猴子站在一旁,雖有察覺,但卻並未有任何動作發出。
來自頭頂的壓力逐漸變大,最終現出了一個大塊頭的身影。
這大塊頭正是之前張無憂見過的,阮芷玉請來的保鏢,而張無憂此行的目的,很大原因都是在他的身上的。
現在他終於冒出來了嗎?
大塊頭臉上露出一副得逞的得意之色,就連黑寡婦都刺殺失敗的張無憂,難道自己就要成功了嗎?
不過也正常,黑寡婦充其量只能算是暗殺閣內A級的殺手,而自己呢,堂堂正正的S級殺手!
就在他心感張無憂不過如此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眼前哪裡還有張無憂的影子。
原來張無憂不知何時已經化作了一團煙霧,大塊頭的重拳落在了虛處,立時就要後撤,可是他的背部卻被後發制人的張無憂一腳給從高處踹了下來。
多虧了宗展鵬家裡比較大,房子也是複式的那種,房頂很高。
“呀!這麼厲害!”大塊頭被砸落地面,不由口中發出怪聲。
張無憂穩穩的落在地板上,有些笑意的看着大塊頭,“是不是等我等的都飢渴難耐了?”
“是等了你很長時間了,不過沒想到你實力這麼強,我斷牙技不如人,認栽了,隨便你怎麼處置吧!”
大塊頭也就是斷牙竟然直接就認慫了,蹲坐在地上,甕聲甕氣的說道。
“才一個回合罷了!你就認輸了?丟人不丟人?”猴子鄙夷的看着斷牙。
“丟啥人?我這叫聰明,反正打不過,再打也是失敗,自己找罪受啊?”斷牙反駁一聲。
“慫蛋,切!”
“好漢不吃眼前虧!”
兩人持續針鋒相對,不過張無憂卻是不禁莞爾,而一旁的宗展鵬卻是有些尷尬。
他沒有想到自己僱來的保鏢竟然是個殺手,而他要殺的人還是自己的恩人,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能說什麼了!
“你算哪門子好漢?一個破殺手罷了,被人抽佣金的職業,只要還被剝削,你就是基層,切!”
“現在是你的主場,我不跟你理論!要不一會被揍我都沒處說理去!”斷牙看着猴子,憨憨的說道,而後就不再說話了,任憑猴子怎麼激他,就是不理。
“你等我這麼久,難道就只是一招失利便不再反抗嗎?這可不太像暗殺閣的風格啊!”張無憂可是記得那黑寡婦爲了刺殺自己,可不止一次。
可是他不瞭解的是,泣惜蓉是一心想要爬到暗殺閣的高層,而後再爲家人報仇。
但是斷牙不同,他只要求每天衣食無憂就可以了!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法。
“那你以爲你這個樣子今天我就會放了你嗎?”張無憂突然沉下心來。
大塊頭聞言,依然不爲所動,而後更是直接躺了下來,“技不如人,死了又能怨誰?我就當是爲我這些年殺的人贖罪吧!”
“覺悟挺高嗎,不過我不會殺你的!”說着張無憂看了眼在一旁傻愣愣的宗展鵬,而阮芷玉也在這個時候從廚房衝了出來!
“斷先生這是……”阮芷玉並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