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心裡,劉萬兆還是靠譜的,一個借錢給母親治病的男人,怎麼壞也壞不到那裡去?
而且,人家不也爲剛纔陳德彪闖進來的事情道歉了?
那陳德彪雖然在酒吧吃了大虧,但是這一次只是來找劉萬兆要錢而已,並沒有當場動手報仇,也沒有做出什麼太過激的舉動。
這種情況下,張無憂突然出手制住給他敬酒的劉萬兆,就讓人覺得特別過分。
因爲他的話語和動作,簡直就是想弄死人家的節奏。
先不要說劉晚晴的關係,就算是劉萬兆這人看起來也不討厭,大家都在一個桌子上吃飯,而他還很主動的敬酒,這樣的人,咋能打死?
張無憂一下子變成衆目睽睽,變成所有人討伐對象。
甚至和張無憂關係最好的猴子,這會也說他瘋了,要過來拉扯他的手腕,猴子都這樣,就更不要說玄光了,這會恨不得跳起來,指着張無憂鼻子罵。
“無憂,我把你當朋友哥們,你怎麼能這樣?你腦子有問題嗎?”
玄光因爲劉晚晴的緣故,都管劉萬兆叫哥。
張無憂此時的舉動,他自然是理直氣壯的指責他,甚至劉晚晴也發火了,直接站起來拉扯哥哥的手臂,眼裡更是含着淚水。
“走,你們沒把我當朋友,走……”
劉晚晴很傷心,她把張無憂這些人都當成了朋友,這纔會把他們帶到自己那個貧瘠的家裡。
纔會在車上主動和張無憂他們說起哥哥的事情。
卻沒想到,現在落得着這樣一個結果。
她有種被人揹叛遺棄的感覺。
傷心!
張無憂一擡眼,環視了一下四周,見所有人幾乎都對他剛纔的動作不理解,甚至是怒目而視。
看來,他們都相信劉萬兆。
“哼!比豬還不如的人,怎麼配和我做朋友?”
張無憂冷哼一聲,後退一步不在說話,不管別人怎麼看他,他做事,不需要別人來指指點點!
劉晚晴怒視着張無憂,一雙眼睛泛出了水光,她強忍着不讓淚珠滾落下來,拉着哥哥頭也不回的出了這個房間。
耳邊傳來玄光的呼喊聲音,還有齊佳怡的喊聲。
猴子沒有說話,卻是重重的把酒杯砸在桌子上,來表示對張無憂的不滿。
張萬兆被妹子拉着,玄關追了出去,可是很快他們就發現張萬兆不對勁,因爲他呼吸急·促雙腳無力,噗通一聲就像是喝醉酒一樣,栽倒在地上!
“糟糕,我哥,我哥肯定是被張無憂剛纔掐傷了!”
劉晚晴大急,一眼就看到哥哥脖子上剛纔被掐傷的痕跡。
“還愣着幹什麼?趕緊送醫院呀,這一次張無憂是太過分了,他的力氣太大了!”
隨後跟着的齊佳怡也慌了,她可是記得,張無憂曾經徒手把鐵門砸變形了。
這樣的人,隨便一出手普通人肯定只有暈倒的份!
齊佳怡開車,玄光和劉晚晴趕緊帶着劉萬兆上車,往醫院趕去。
只是玄光上車的時候,無意中看到那個陳德彪帶着一大羣人,居然在這個酒店對面悠閒的喝茶,不過此時劉萬兆情況不好,他根本就沒多想。
醫院裡,劉萬兆馬上被推進了急救室,齊佳怡不住的安慰傷心的劉晚晴。
玄光則抽空給猴子打了一個電話,說明了情況。
電話那邊的猴子,此時正對着冷靜吃飯的張無憂怒目而視。
“無憂,你今天是怎麼啦?你知道嗎?你把劉萬兆掐暈死過去了,人家現在正在急救室,你就不能冷靜一下,我就沒看出來,人家做錯了什麼事情?”
猴子語氣中滿是埋怨!
第一次,他用這樣的語氣,對自己的發小張無憂說話。
“汪汪,汪汪!”
哮天犬不樂意了,衝着猴子汪汪的叫喚起來,要不是怕驚世駭俗,它會跳起來替張無憂說話。
“玉帝,他們敢冤枉玉帝?明明就是劉萬兆酒水裡有毒,自己喝酒中毒了,居然還敢怪別人,玉帝別攔着我,我要咬這個混賬猴子!”
哮天犬汪汪叫喚,恨不得撲到猴子身上去。
卻被張無憂制止了。
“哮天犬,別亂跳,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做事豈會件件和別人解釋?”
張無憂話語冷清的不像話,而且說着話的時候,一種寒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那種藐視天下唯我獨尊的氣勢,讓猴子渾身一顫。
他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着張無憂,打了一個寒顫。
“無憂,你,好像變了,你不像你了!”
猴子吃驚的看着張無憂,只覺得這個發小,變了,變得讓他看不清,但是又會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種懼意。
各種複雜的情緒交叉着,讓他心裡像是堵了一口氣,索性衝出了這個房間,打算出去走走。
滿桌子的酒菜都上來了,但是人卻只剩下張無憂一個人在那慢慢享用。
醫院裡急救室的門很快被打開了。
然後有一個醫生模樣的人跑出急救室,不停的對着外面的人喊:“劉萬兆的家屬在那裡,劉萬兆的家屬……”
“我在這裡,醫生是不是我哥哥很嚴重,他會死嗎?”
劉晚晴此時說到死字,眼淚嘩嘩的就下來了。
哥哥剛纔就像是死人一樣被送到醫院急救室,雖然平時他很不靠譜,借錢賭博甚至撒謊,可是這一刻劉晚晴只覺得血親的可貴!
那是他哥哥呀,除掉父母之外,唯一的親人,居然要被張無憂打死了!
憤怒佈滿了心底。
“哦,你跟我來一趟,教授要找你!”
很快劉晚晴和玄光以及齊佳怡被帶到一個單獨的房間裡,一個白髮蒼蒼的老教授,拿着一份病歷單子很詳細詢問劉萬兆的情況。
那教授每問一句,劉晚晴的眼淚就不停的往下掉。
傷心絕望的時候,劉晚晴甚至一下子衝着教授跪下。
“醫生呀,你救一救我哥哥,他還年輕呀,他才二十二歲,他要是死了,我媽媽會傷心死的!”
這一刻劉晚晴情緒激動,哭的是一塌糊塗,這讓那個老教授十分的爲難。
突然,他來了一句!
“死?誰告訴你,他會死?只是深度昏迷,睡一覺就好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