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鬱悶的道:“我不是你的師尊成曜,你也不是我的附屬品,你雖然是妖類,但卻是有思想有生命的個體,你只屬於你自己不屬於任何人,所以,我不是你的主人!而且你如果叫我主人,會給我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我的,你都明白嗎?”
‘花’蛛有些傷心的道:“可是,你把我從茅山道士手裡救了下來,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我又怎麼會不屬於你呢?”
‘花’蛛雖然有人的外表,但卻還未完全理解人類的行爲方式,她很真摯的看着我,拉着我的手,顯得很着急。79s
若不是外面有人,她幾乎要哭了。
我能體會她此時的心情,作爲一個妖類,她不爲任何人所接受,在這個世界上,她是孤獨的,除了我之外,幾乎沒有第二個人能接納她。
我理解她的孤獨,一旦我拋棄了她,那感覺就和當年我被父母拋棄一樣,彷彿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了自己
‘花’蛛想了想,忽然展顏一笑:“既然你不讓我叫你主人,那我就在心裡叫好了,你永遠都是我的主人!”
我無奈的道:“隨你吧!還有件事,我想我必須得提醒你一下,在人類世界裡,不要隨便對普通人使用武力,否則會對他們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也會給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頭等艙的座位後面,突然傳來吱吱嘎嘎的聲音,那兩個金‘女’郎蜷縮在裡邊,嘴裡被塞了布條,正不停掙扎着。
‘花’蛛的手輕輕一扯,蛛絲一緊,‘女’郎從裡邊滾了出來。
“看什麼看,要是敢把我們剛纔的話泄‘露’出去,看我不剪斷你們的舌頭!”‘花’蛛用手指比了個剪刀形狀
她們的皮衣很薄很緊,此時皮衣損壞了,她們兩人幾乎是半1o着的,兩人用手護住自己的雙肩,被‘花’蛛嚇的渾身抖:“我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我們是銀狼家族的‘侍’‘女’,也是一對雙胞胎姐妹‘花’,只要您能繞過我,我們倆姐妹願意把我們所知道的全都出來,並且誓終身效忠於您!”
我笑了笑:“我纔沒有功夫去了解銀狼家族的那屁事!”
這次我來泰國,是因爲神樂千雲殺了泰國皇家降頭師,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辦,至於大塊頭純粹只是意外而已。
金‘女’郎見我不鬆口,一咬牙,狠的道:“我們願意把所有都奉獻給您,包括……包括我們的身體!”
兩人雖然是外國‘女’孩,比較開放,但出這種話來,也讓她們滿臉臊紅
“呸!真不要臉,也不看看你們倆是什麼貨‘色’!我家主人會喜歡你們這種被別人用過的貨‘色’嗎?”
金‘女’郎面‘露’怒‘色’:“你…。。你侮辱我們的人格!!”
就在此時,飛機終於完全的平穩落地。
“好了別吵了!”被我一聲吼,三人全都默不作聲。
我側身透過機窗看向外面,飛機的兩側早已被近百名泰國武警包圍,這次劫機事件,已經驚動了泰國警方。
我冷聲道:“你們兩個呆會進去了不要‘亂’話,否則的話,會被人當做恐怖分對待!”
我雖然不喜歡這兩個金‘女’郎,但看她們的樣,也只是被大塊頭‘花’重金包下的玩物而已,她們不會做出什麼不可饒恕的罪行,她們罪不至死
倒是那大塊頭,絕不是善類
艙‘門’已經變形,泰國武警從機艙外將艙‘門’撞開。
飛機內頓時沸騰起來,經歷瞭如此驚險的一幕,乘客們全都想盡快的離開這架飛機,回到安全的地方。
閔柔和她的同事竭盡全力維持着飛機內的秩序,儘管那些空姐裝作若無其事,但她們和閔柔話時目光總是在我身上閃爍來去,話的態度也變得生硬了起來。
我頓時感到有些歉疚,這次的事情,已經影響到了閔柔
她周圍的人已經因爲我而對她產生了隔閡。
我握緊拳頭,如果我的真實身份暴‘露’的話,也許會給她惹來更大的麻煩,我不得不繼續隱瞞下去。
忽然一對泰國武警手持衝鋒槍衝了上來。
武警目標明確直奔向我,黑‘洞’‘洞’的槍口住我的‘胸’口,道:“把手舉起來!蹲下身,我們要搜查你身上有沒有危險物品!”
看來,飛機機長已經及時的跟地面取得了聯繫
‘花’蛛同樣也被槍口指着,她一臉的不屑,憑她的本事,只要她想的話,這些槍可以在瞬間被繳下,我對‘花’蛛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亂’來。
武警只從我身上搜出了一大沓的符文,我的雙肩揹包裡除了這些符文就是一本道德經
武警看着我:“我們懷疑你與這次危險事件有關,跟我們走一趟!”
那些空姐們見我被抓,有些見怪不怪,因爲她們親眼目睹了我和大塊頭以特殊的靈異力量‘交’手。
而閔柔卻毫不知情,見到我被武警逮捕,閔柔着急的推開同事衝了出來。
她張開雙臂攔在我身前:“不許抓他,他是我的弟弟,我可以爲他作證,他只是個魔術師,他和這次劫機沒有任何關係!!”
“魔術師?哪個魔術師會有如此厲害的身手?”
閔柔站在艙‘門’口,呼嘯的秋風將她的身體吹的微微搖晃,但她卻十分堅強的咬緊牙關,攔住了武警們的去路。
一名武警用生澀的中文道:“抱歉,這位姐,我們必須將他帶走調查,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請不要妨礙我們辦事!否則……”
“閔柔姐,我不會有事的,我就是跟他們走一趟,很快就能平安出來的!”
閔柔倔強的搖搖頭:“不行,如果要帶他走的話,你們一起把我也帶走!我可以爲他作證!”
一個嬌弱的‘女’人,鼓足了勇氣與一羣武警對抗
我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我們曾經只有過一面之緣,但閔柔卻處處維護着我。
看着她那堅持的樣,我的心裡既歉疚又感動。
十年前,她給了我一個足以驅散全世界寒冷的擁抱,十年後,她再次用她那嬌柔的身軀爲我‘挺’身而出。
我的喉嚨有些乾澀,眼眶則變得有些溼潤。
十年了,我還是像十年前的那個男孩一樣,那麼容易落淚。
但我已不是那個男孩
就在此時,三名身穿黑衣的男從機場跑道外疾奔過來,沿路有武警把守的地方將他們攔下時,領頭的那人便立刻掏出一張證件,在武警面前晃一晃
那些武警看到證件,立刻便啪的敬禮,然後讓出一條路來。
黑衣男直奔我這架飛機。
武警指揮官皺着眉頭看了看他們,領頭的黑衣男走上飛機,將證件再次晃了晃,用生硬的口氣道指着我道:“我要將這個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