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覺睡到了天亮,等我起來穿衣服時感覺頭暈腦脹,這時我才覺得昨晚我肯定喝多了。
穿好衣服後,我一擡頭便望見了旁邊書桌上的飯菜。
我想起來了,這些飯菜肯定是劉勝昨晚打包的飯菜,想到這裡我一陣感動。
穿好衣服後,我去洗了洗臉,拿了幾件換洗衣物和一些必備的東西放進揹包。
我想了想,還是把那份打包的飯菜帶了出去。
收拾好後,我便直奔火車站了。正好路過小劉雜貨店。我見店門緊閉,便有點困惑,劉勝今天睡過頭了嗎?怎麼不來開門?平時劉勝開門開的挺早的呀!我搖搖頭繼續往前走。
我來到了火車站,路過售票大廳的時候望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售票員面前比劃着什麼。
那個身影簡直太熟悉了,好像昨天才見過。那——他是誰呢?我想着。
我繼續往前走,過了一會兒,那個身影從售票大廳出來了,向安檢口走去。
這次我看清楚了,那人穿着黃色格子衫。在我熟悉的人裡頭,只有一個人總是穿這種衣服。我忽然想到了,是——劉勝。
我快步向安檢口走去。走過去時,那個身影已經不見了,我急的跺了跺腳,但轉念一想,我跟蹤他幹嘛呢?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說不定那個人只是和劉勝穿的衣服一樣而已。
過了安檢口,我走向了候車廳。感覺嗓子發乾,就想去接點熱水。
我拿上水杯。剛接完水,我一轉頭,啪——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嘩啦——水灑了一地。
我趕忙對被撞的人說:“對不起,對不起。”
“你怎麼這麼……,呃——”
我一擡頭,看見那個人穿着黃色格子衫。
兩雙眼睛碰到了一起。
“怎麼是你?”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
“你怎麼跑到火車站來了呢?”我問。
“呃——這個——,小孩沒娘——說來話長”
我笑了笑。
劉勝繼續說:“我這不是怕你出什麼事嘛!如果你死了,我怎麼向你父母交代?”
“劉勝,我命大,死不了!”
“三石,我們要考慮事情的多種結果。”
“劉勝,你扯的太遠了。說吧,是不是你那份房錢沒籌夠,想跟着我去開封躲幾天!”
“呃——,被你猜中了!”
我重新接好了水。這時,火車站的廣播響了:“旅客朋友們,開住開封的列車開始檢票!”
我們坐上了火車。
找座位的時候,真是巧了嘿!劉勝就坐在我旁邊。
火車開了,劉勝遞給我一個包。
我打開來看。驚喜地發現,裡面裝着一把穿好了的銅錢劍。
“喲——,劉勝,你可以噢!竟然穿好了。”
“小意思!”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劉勝,你覺得,那什麼林涼胡頭兒書香是什麼東西?”
“林涼是什麼呢?”
“呃——,讓我想想……”
過了很久,劉勝說:“我們用顧名思義的方法試試!”
“林涼……林涼……林涼……哦!林涼肯定就是林子裡最涼快的地方。”
“那林子裡最涼快的地方是哪裡呢?”
“林子裡最涼快的地方?林子裡最涼快的地方?應該是能乘涼的地方!”
“是樹蔭!”
“估計是吧!”
“那什麼——胡頭兒是什麼東西?爲什麼要加個兒化音?直接寫胡頭不行嗎?”
“可能是寫錯了吧!”
“不對,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們這段信息跟白寫了沒有區別。他們給我們傳遞的是錯誤信息,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我們就算知道了這段文字的意思,也無法到達他們想讓我們去的地方。”
“不是,你上輩子是福爾摩斯吧!”劉勝非常驚奇,但他還是繼續思考那個問題:“但——胡頭兒到底是什麼呢?”
“聽着——好像是某種諧音!”
“諧音?確實,胡頭兒……胡頭兒……感覺挺熟悉的!”
“好像在哪裡聽到過這個詞!”
“要不,找個人問問?”
“會說土話不?”
“嗯。”
“用土話說一遍胡頭兒!”
“胡通兒!”
“感覺像什麼?”
“衚衕!”
“確實聲音很像!”
“書香是什麼呢?”
“書香應該就是說書的香氣!”
“哪裡有書香啊?”
“書店吧!”
“我們連起來看看!”
“樹蔭衚衕書店!”
“行啊!‘解密大王’你不減當年啊!”
“謝謝誇獎!”
隨後,我拿起銅錢劍,仔細的看着。
之前沒注意,這次感覺沉甸甸的。而且還有一股子怪味。
是血腥味!
想到這個的時候,我有點兒噁心。立馬跑去了廁所。
在裡面嘔吐了一陣纔出來。
回到座位上,我冷靜了下來。這血聞着不像人血,是個什麼血呢?難道是動物的血?
一提到動物的血,我便想了起來。這可能是狗血。
因爲據古籍《本草綱目》記載,鳥狗血,治虛勞吐血,又解射罔毒。點眼,治痘瘡入目。又治傷寒熱病發狂見鬼,闢諸邪魅。
古人認爲,狗血能辟邪。這裡面也是有說頭兒的。
但這銅錢不僅僅有血的氣味,還有一種酒的氣味。
應該是一種烈酒。竟然讓我想起了紅星二鍋頭。
我又注意到了上面的字。
這個九個字我還是不認識。
但我覺得,那幾個肯定是文字符號,至於是不是字,我就不清楚了。
我嘆了口氣,把銅錢劍放進了揹包,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