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來到了第二天清晨。
我和劉勝望着東方剛剛升起的太陽,沉默不語。
最終,還是劉勝打破了沉默。
劉勝問我:“咱們真的要去嗎,三石?”
我點了點頭,說:“那是因爲我爺爺……”
“理解理解。”
“唉——”我又嘆了一口氣。
“別嘆氣了,三石。還有我吶。”
我笑着搖了搖頭,對劉勝說:“走吧!”
我們又來到了林蔭衚衕書店。與上次不同的是,今天林蔭書店並沒有昨天的熱鬧,而是十分的冷清。彷彿不存在似的。剛纔我在很遠的地方就注意到了這點,只不過剛纔沒有細想。離近點兒我才知道爲什麼書店如此冷清。我的發現是對的。因爲林蔭衚衕書店的門把手上掛着一個牌子。上面寫着:今日不營業。
這是什麼意思?懂的都懂,他們這是早都猜到我們會回來。已經做好了準備。
我走上前去,敲了敲門。
門被推開了一條縫,一張人臉探了出來。正是那天的那個書店服務員。
那個書店服務員左顧右盼了一陣。然後便打開大門,請我們進去。
我們進到了屋裡,這纔看到了那個書店服務員的裝扮。
那個書店服務員穿着一身登山服,腰間掛着一把軍刀身後揹着一個大的旅行包。仔細看去,那個書店服務員長的還有幾分俊俏;白皙的臉,高挺的鼻子。他那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嘴角還掛着若有若無的微笑。
我心想:“看這個服務員的裝束,他是要去旅行嗎?不對,難道——難道——難道他也去倒——倒”最後一個字我實在不想說出來,讓我有些恐懼。也不知道是不是盜墓小說看多了的緣故,我心裡居然咯噔響了一聲。直覺告訴我,走上這條不歸路是錯誤的選擇。
我又有些猶豫了,不過,我又想起了爺爺。
“爺爺,你在哪裡啊?”
“誒——誒——三石,你怎麼了?”劉勝碰了碰我,小聲地說道。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失態了,充滿歉意地撓了撓頭。
“三石,你有沒有感覺不對勁!反正我預感很不好。”
那個書店服務員見我們在門口竊竊私語,有點尷尬。便說:“呃——你們請進吧!”
我們走進了大門,見張老坐在一個供讀者看書的凳子上抽着菸袋鍋子。時不時的從嘴裡吐出一縷縷白煙。
我們走過去,也坐在一個供讀者看書的凳子上。
那個書店服務員對張老說:“張老,他們來了。”、
“來了,想好了吧!走吧!”
“前——前輩,我們往哪走啊?”
“不用問,去了就知道”
和我們同去的還有書店裡三個夥計:一個姓錢的夥計、一個姓李的夥計以及那天的那個書店服務員。
張老和三個夥計收拾好後,便把店門給鎖了上去。然後坐在了門前的大石墩上。
我看着他們的動作,有一些疑惑。不過馬上我就明白了過來,他們這是在等車。
過了一小會兒,一輛小麪包車從遠處疾駛而來。
“嘎吱——”麪包車來了一個急剎車,發出了一聲巨響。
那個書店服務員打開了車門,讓我們先進去。對面包車司機說:“老張,這麼多年不見。你開車還是這樣子!”
“你不也是,去倒鬥每次都會帶上你那把軍刀。”
我們坐上了麪包車,車往前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