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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那女孩子不可思議地看着堂弟,“你怎麼知道的啊。大門裡夾着硃砂,說是可以把夫妻的心關在家裡,不會出現第三者的。”
堂弟又指着那門旁作爲隔斷用的粉色水晶:“這個也是守住愛情的吧。”
“是啊,這個可貴了,是按照我的生辰八字選的水晶呢。”
國外有看星座選水晶的,這生辰八字選水晶,我還真沒聽說過。也許是我才疏學淺了吧。
堂弟微微一笑道:“明天把這花丟了吧。”
那是一棵仿真花,盆栽,足足有兩米高呢。一朵朵粉色的桃花開得可鮮豔了。我問道:“那不是桃花嗎?桃花促進姻緣啊。不對嗎?”
“那是梅花。梅花。什麼也沒了,黴運了。明白了嗎?”
女孩子聽着堂弟這麼一說,一下不高興了:“你怎麼知道是梅花啊,那明明就是桃花!”
堂弟指指那梅花道:“我是農村來的大姐。我家後面種了半個嶺的桃樹呢。我從小看桃花看到大。我就沒看過桃花有這樣的枝丫。你要留着,這屋子裡的風水局根本運不起來。”
女孩子還想說什麼,她老公馬上小說說道:“我們住進來後,是挺倒黴的。”
按照在家說好的計劃。接下來,我就要鄭重介紹我堂弟是那什麼什麼傳人,讓他幫忙騙着那兩摘下鏡子。如果他們有心,打個紅包的,我們也照接不誤。
可是我還沒說話呢,堂弟就先說道:“姐,我們先回去吧。看完了,我家裡電腦還開着呢,我和別人說好一起玩劍三的啊。”
他突然改變了注意,讓我哥和我都疑惑了。但是我們還是配合默契地說了告辭的話。堂弟還一再勸他們把那梅花丟了。
出了他們家門,進了電梯,我就責怪着堂弟私自改變了計劃。堂弟卻不說話。回到家裡,他才說道,他剛纔看了一下那窗子下,有着幾滴血跡。就和我們在上次那小鬼離開的地方看到的一樣。他懷疑那房子是被暗中人盯上了的。用來幹嘛就不知道了。要是讓他們摘下鏡子說不定真會出事。
我不樂意了,嘟着嘴說道:“那就活該我受這什麼反光煞啊?”
堂弟抓抓頭,道:“可以化解啊。上次我爸跟我說過的,我忘了。我問問啊。”說着他就給二叔打電話了。這房子風水和看墳地,就是常說的陽宅陰宅,是二叔他們最常接觸的業務啊。只是在農村,更多是表現在看墳地,看新房朝向,看上樑什麼的。這種事情估計遇到地比較少。所以堂弟也記不住這麼多。
其實吧,這些東西風水書上都有,只是看得多了不一定就是記得多。要記得就要經歷過,那樣才記得更久。所以很多人請先生會選擇四十多歲以上的老先生,他們遇到的事情多了,才記得更多的東西。
堂弟在電話裡被罵了。二叔說他這種小事都處理不了,記不住,以後真出什麼事情,把自己的命賠上了都不知道。
在罵了十幾分鍾之後,二叔終於給了化解的方法了。給窗子關上窗簾,減少反光煞進入屋子。或者直接在反光的地方,放上一盆常綠植物就行了。更重要的是,家裡人保持心情好,因爲運勢會疊加,心情好,運勢好,這樣就能一直好下去了。
我選擇了第二種作法,在飄窗上放了兩盆水生的吸水觀音,還吊着三盆吊蘭。就怕那個角度的反光會關照不到。
我有時候給這些花澆水的時候,依然看到那鏡子的反光。我經常回想,爲什麼老鍾會看上他們家呢?那煉小鬼去那裡幹嘛呢?
不過在一個狂風暴雨的晚上,陽臺上那鏡子被吹歪了一些。反光沒有再進我們家,而是進了我們隔壁對門的人家。真不知道這個是該高興呢,還是擔憂呢?
第二十七章小區鬼事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自從得知對方已經到了煉小鬼的地步了,我和堂弟更是抓緊時間學習業務。這表現爲,堂弟渣劍三的時間從以往的五個小時,變成了現在的四個小時,多一個小時來練習畫符。雖然從來沒有機會試試,那符有沒有用,但是還是畫着先吧。
我則在寶寶睡覺的時間,更多的看看上網看看資料,跟羣裡的大師聊幾句。說是大師,其實吧……啊……那啥……大家都知道的。
晚上,寶寶看着少兒頻道那永遠不會結束的動畫片,我就拿着堂弟的羅盤,在一旁練習着天罡北斗步。唉,就跟跳探戈差不多。而且我也沒學會什麼身段,咱又不是表演的。就照着地上堂弟畫出來的腳印,標註着1、2、3,跟着走。就和跳舞一個感覺。
手中看着那羅盤,轉身,退步,那指針還真是會依依指出上面的方位。
其實吧,這個有什麼用呢?我和堂弟都不知道。權當扭着鍛鍊身體吧。
堂弟玩劍三出來倒杯水,看着我疑惑着靠過來,看看那羅盤,說道:“你羅盤拿反了。”
“啊?”我愣了一下。那不是上北下南嗎?
堂弟把我的羅盤轉了過來道:“子午啊。”呃,原來子是北,午是南。從自己這邊往前看,那就是子靠近自己,午在外面。就成了上南下北了。
丫的,看來這麼久,原來我是看反的啊?
“咦?門外有東西?”堂弟突然說道,同時指指那指針。我也看到了指針有着不規則的輕微晃動,同時大體指向是緩緩右移的。
那方位不是我們家大門,而是隔壁家的大門。
可是我寶寶還是坐在沙發上咯咯笑着看她的動畫片,沒有一點反應啊。
堂弟可不馬虎,放下杯子,就衝回他房間,拿了那把小小的桃木劍,準備開門出去。我也急急喊道:“阿姨,看看寶寶。”
聽着我那焦急的語氣,阿姨一下從廚房裡出來,抱着寶寶了。還問道怎麼了怎麼了?哪有時間回答她啊,我就跟在堂弟身後,捧着羅盤打開了大門。
門外,幾個工人正在敲着隔壁家的大門。看到我和堂弟那模樣,都愣住了。呃,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真的有夠丟臉的。
因爲天氣比較涼了,堂弟玩電腦的時候,身上穿着一件懶人毯子。就是那種大毯子上有三個洞,伸頭,伸手出來的。腳上還穿着一雙已經脫線的棉拖鞋。手裡還拿着一把看上去很像小孩子過家家玩的玩具木劍。
我身上穿着和寶寶一套的熊貓睡衣,黑白兩色,身後還有着圓滾滾的尾巴。腳上也是一雙熊貓拖鞋,手中拿着羅盤,還是小心翼翼地從堂弟身後探頭出來看。
接着就聽到兩工人其中一個低聲說道:“神經病吧。”
我哥剛纔也聽到我喊的聲音了,一下衝了出來,看着我和堂弟,道:“你們幹嘛?出門不換衣服,不換鞋啊?”
我呵呵笑着拉着堂弟就回家關門,夠丟臉的了。套句堂弟的話,那丟臉指數,就跟在人前打飛機的一樣高的。
不過我比較想得開,不就是兩個人看了嗎?兩個而已啊。
只是那指針爲什麼會異常呢?堂弟也說不上來,只說大概是那兩個工人身上不乾淨吧。如果在平時可能還會上前關心一下。不過現在臉都丟了,我和堂弟誰也沒提這件事。
第二天我一大早起來,準備下樓去給一家老小買油條當早餐的時候,在一樓電梯口就聽到負責我們這樓打掃的阿姨和我們鄰居家女主人在爭論呢。阿姨說,我們隔壁那家買東西都沒有注意,一路滴血水滴上去。害得她今天拖地都辛苦了。
可是那鄰居女主人卻堅持說他們家昨天沒有弄什麼血水。
其實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阿姨少說一句,鄰居說句道歉的話,就過去了。可非要在電梯口吵起來。嗯,不知道是不是跟那鏡子照了他們家有關啊。
我也沒有多想就出去買了油條。等我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散了。我是和鄰居一起坐電梯上樓的。她還在一直抱怨着,我也只是笑笑不回答。這種事情,我說誰都不對,乾脆不說話。
等我們兩出了電梯,就聽她說道:“昨晚十二點多了,不知道怎麼了,一個小學生吧,大概也就是一年級這樣,還揹着書包,一身溼淋淋地來敲我家門。說是找蕭老師補課的。這老師和家長也真是的。有半夜十二點多還讓孩子補課的嗎?”
我回到家越想越不對勁。哪裡有家長或者老師讓孩子十二點多還說來補課的呢?加上昨天晚上,我和堂弟察覺到的羅盤的異常,隱隱覺得是要出事了。
但是既然那小孩子已經離開了,就沒事了吧。
可是第二天,在小區花園裡,又聽一個奶奶說,他們家晚上十二點多,被一個小孩敲了門了。那奶奶還埋怨着,有人拎着東西一路滴血水到她家門口,缺德啊。
第三天……
第四天……
幾乎每一天都有小區裡的人說這件事,漸漸的大家也都猜這個孩子可憐了,一定是家長壓着學習的。可是這麼多天了,他也沒有找到蕭老師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