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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爲什麼要離開?爲什麼不落款?爲什麼是我?”
“難道是魏華或者岑國興?”
“什麼?怎麼會是他們呢?”
“很明顯啊,離開這裡,這不是叫你走嗎?他們那件事那麼緊鑼密鼓的,弄不好就是今年年底的事情了。_!~;萬一沒個合適的人,那你來開刀了,你就哭吧。現在離開就是有人提醒你了。有人能變相地給我們送符印,怎麼就不能給我們一點提示呢?只是我們要追着這快遞找找,是魏華,還是岑國興。或者還有另外知道他們事情的人。”
我沒好氣地扯過那信,道:“也許是人家寄錯的。也許就是忽悠我們的。”
回到家,我還是把這封信給我哥看了。畢竟真要作出決定的話,我哥算是我的監護人呢。
我哥看着那封信,沉默了一會,看看阿姨喂着的孩子,輕聲說道:“先吃飯吧。”
我的心情很沉重,這頓飯吃得也很慢,只有在幸福叫我的時候,我纔會給她一個微笑的。
堂弟在一邊看着,藉着阿姨離開的時候,低聲說道:“怕什麼啊?你們真要離開就當是出去旅遊好了。大伯那我會看着的。再說了沒有你在,他們也不會對我們下手啊。學道的,都講究一個業的。他要對別人下手,那就是毀了自己的道行。”
吃過飯,讓堂弟帶着幸福,我和我哥在房間裡都沉默了。好一會,我哥才說道:“要不我請一個星期的假,我們一起旅遊吧,帶上幸福。她現在可以出遠門了的。”
“那,萬一人家不是這個星期動手呢?那我們不是白費錢了嗎?”
我哥笑了笑:“一家人出去旅遊而已,別那麼緊張。也許什麼事也不會有的。”
我還是猶豫了一下,才點點頭,答應了。要去哪裡?怎麼去?我們要考慮的事情還很多。特別是這次是帶着幸福一起去的。跟團是不可能的了。我們要的地方還要適合小孩子。讓幸福有良好的玩耍和休息的時間。
條件很多啊。商量了一個晚上,從吃過晚飯,到幸福睡着,我都想睡了,才決定了下來。去一座旅遊城市,有良好的酒店配置什麼的,孩子也能適應。
在交通工具上,我們選擇了城際列車。i^自己開車過去也行,不過那是好幾個小時的,怕幸福在車子上悶了,哭啊喊啊的。她也沒有做過列車,新鮮感,和時間比較短,讓她比較樂意去接受這項事物。
當然不是打包就走的。還要各方面通知一下,還有做準備工作。這些都用了兩天時間了。加上我哥那要安排假期也要好幾天,這樣我們是在五天之後出發的。
這次少不了我爸媽一番牢騷。說什麼孩子小,帶着孩子去累着。可是留下孩子我真不放心啊。
阿姨放假了,而堂弟也不打算回老家,他就在那,我爸媽有什麼事,他也好能馬上趕到的。
要做列車了,幸福真的很興奮啊。我哥揹着個大包,拎着兩個大包,基本上都是寶寶的幸福,我和我哥的東西加起來都不到一個包的。
我抱着幸福,防止被人擠到。不知道爲什麼,列車這東西,遠程人也多,短途人也多。就說城際列車吧。兩小時一班。轉一圈,把整個省份轉完。但是每次都還是人滿爲患的。好在城際列車只賣坐票。不會有站着被擠的可能。
上了列車,找到了座位,放好東西,真是辛苦啊。幸福卻很興奮的樣子,一個勁地嚷着“托馬斯,艾米麗”,就是一個以小火車爲主角的動畫片裡的火車的名字。
列車開了,城際列車也提速了。據說,起始站和終點站都在我們城市。然後我們一上車,開空調。冷氣是從上層打下來的。一般情況是,下層也涼快起來之後,一圈已將轉完了,終點站到了。(我不記得冷氣是從上到下還是從下到上的了。)
列車開出了十幾分鍾吧,就有好幾個穿着制服的男人急匆匆地從車廂裡走過,好像是在找什麼的樣子。這種城際列車,車上的乘務員和警察都很少的,短途也不可能來查什麼毒品是,違禁物什麼的。真不知道他們在找什麼。
又過了十幾分鍾,列車上的廣播開始播音了。說是在找一個孩子,一歲,男孩。媽媽在起身放好行李的時候,坐在座位上的孩子就這麼不見了。
一歲的孩子啊!一歲是什麼概念,走路都走不穩,所以他不可能是自己走丟的。而且媽媽放行李的話,應該是正好擋着出去的路的,他根本沒有辦法走啊。
坐在我們對面的一個老頭說,是不是從廁所那口子掉出去了。以前有過這種事情的。太小的孩子,可以從那口子掉下去的。
可是一歲多的孩子,怎麼自己去廁所啊。
又過了十幾分鍾,一個女人衝了過來,一直喊着寶寶。那應該就是那丟了孩子的媽媽吧,她都急哭了,可是卻沒有人迴應她。
我想孩子除非是被人惡意抱走的,要不然一歲的孩子,在這樣的環境下,找不到爸媽,一定會哭的。哭聲都能聽到了啊。
幾分鐘之後,乘警又來了。要求每個人都打開行李箱。仔細排查。我想他們也很急吧,要知道,這車子已經停過一個城市了,轉一圈也不用幾個小時的。要是被人惡意抱走了,那麼人家可能已經下車了。
在乘警檢查過我們的行李之後,我有些不安了。看着我寶寶那興奮的小臉,真不敢想,那一歲的孩子,在這車子上會經歷什麼呢。
我猶豫了一下,將幸福塞到了我哥的懷裡,然後掏出了手機,開始起局。
要知道,不是有人找,我是不會在人前起局的。感覺那樣很蠢,就像在炫耀一樣。我還是儘量不讓別人知道我會這個的。
但是現在沒辦法啊。我也想幫幫忙,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孩子。就算不能直接找到,那麼至少也要知道他是否平安吧。
局起好了,我頓時就傻眼了。孩子的格子很不好。
我哥低聲問道:“那孩子怎麼樣了?”他看到我起局,估計就能想到我起局的原因了。
我同樣壓低着聲音說道:“大概,可能,應該,也許,貌似,已經,死了。”
“怎麼會呢?纔開車沒幾分鐘就開始找的,這麼短的幾分鐘能出這麼大的事情啊?”
我仔細看着格子,應該就是沒有了。轉了之後,能看看現在孩子子啊哪裡,應該能幫忙找到的。可是火車上的人員的流動的,行李是有拿走,有添加的,很難有參照物啊。
我猶豫了一下,決定這次就用直覺去分析了。看着局,得到答案之後,我讀我哥說道:“你抱好幸福,我去看看。要是行李什麼的有什麼事,你別管,只要抱着幸福就行了。”
我哥點點頭。我這才放心地朝着前面的車廂走去。
這種兩層的車廂啊,上下樓梯很困難啊。等我走到那個媽媽的車廂的時候,一羣老婆婆已經在那安慰着那媽媽了。說警察在幫忙找了,能找到的。也都是一些安慰的話,那媽媽還是哭着,哭着都快要昏倒的樣子了。
我看看那列車的頂部,這是車廂的上層,空調在吹着冷風。對着方位我走到了一個空空調口下面。坐在那的幾個人都奇怪的看着我。
我怎麼好叫人家起來呢?我能說那孩子在這個空調口裡嗎?萬一不在呢?那人家怎麼看我?可是不說吧,局面上就是這麼分析的啊。不說的話在這種地方,只能等幾天纔會被發現了。
“你幹嘛啊?”終於有一個女人受不了我站在她身旁,一直看着那空調口的樣子了。
“我……呵呵,吹空調。我在下層的,熱死了。呵呵。”
那女人白了我一眼,挪了挪身子,就好像我有傳染病一樣。
而一旁那個胖乎乎的男人就說道:“你換個空調口吧,這個空調口風沒那邊的大。我們也調了,還是這樣。估計壞了。”
我心裡一咯噔,那就對了,那孩子在裡面堵着呢。
列車上的空調口,別看它就那麼小,其實裡面也是一個很大的管道的。要塞一個孩子進去不成問題。
現在先不管在那短短的時間裡,那孩子是怎麼被弄到那管道里的。現在是先要把孩子弄出來吧。
我是不可能拆得下那空調口的。而且人家也不可能讓我拆啊。
我只能在這裡等着有人的幫忙了。在事情沒有確定之後,我也不敢在這裡大聲說,孩子就在這裡面。而是趁着
乘務員過來安慰那媽媽的時候,把她叫了過來,壓低着聲音在她耳邊說的。我只是對她說道:“讓幾個人,把這個空調口拆下來,孩子在裡面。”
那乘務員驚訝地看着我,反問道:“你怎麼知道?”
“先拆來看看吧。這個時候,動作快點,孩子說不定還能活。”
我這句話讓那乘務員馬上就用對講機叫人來了。我又低頭看看手機上的局,那個孩子活着的可能性,很低。雖然我也知道,奇門遁甲起局看事,一個人的生死是不能輕易下結論的,但是現在看來真的很不理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