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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寶燒了,可是情況不太好的樣子。i^因爲那些元寶有些燃不起來的,煙氣也沒有朝着一個方向飛,而是在我們四周瀰漫着。
朝着一個方向飛的,那是那邊接收了,而這種情況,就是那邊不收的。
堂弟站在一旁,說道:“說狠話,讓她離開。”
周芳看看我們,卻是閉着嘴巴就是不說話。大概是她的性子就是這樣的,所以說不出狠話來。而且她們兩還是很熟悉的朋友啊。
周芳媽媽在不遠處心急了,上前,就對着那火盆喊道:“你滾!滾一邊去!別纏着周芳!你自己死的,關周芳什麼事。你也別想帶着周芳走了。你給我滾!……”狠話是說着,說道後面是越來越難聽了。
“媽……”周芳聽不下去了出聲制止着。
可是那煙,還是這麼瀰漫着。
“燒替身吧。”堂弟道。就算那邊不接收,也可能燒來看看,也許看到替身,那邊的態度會軟化一點呢。
周芳媽媽拿着打火機,靠近了剛纔堂弟串好的紙人,紙人上還寫着周芳的生辰八字的。她說道:“你別纏着周芳了。你想要人陪,我們給你燒一個,你就放過周芳吧。”
打火機點了好幾下,纔將那紙人點燃的。可是紙人燒到一半的時候,火苗就滅掉了。
我伸出手,感覺一下空氣。沒有下雨的跡象啊,空氣也沒有潮溼啊。今天天氣預報裡還說了火災等級呢。怎麼現在連個紙人都點不着啊。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紙人是溼潤的,所以點不着。
這麼幹燥的情況下,要將紙人弄溼潤,還說在我們都看得到的情況下,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讓紙人溼潤的原因不是空氣中的水分,而是怨氣化爲的水分。
看來那邊是不肯接受這個的。
堂弟低聲說道:“好在我們有準備啊,要不然今天擺不平,名臺南還要繼續來的。”
周芳媽媽對於紙人點不着的事情,很鬱悶,回頭看向了我們。堂弟說道:“我來吧。”
說着,他手上示意着周芳起來讓讓,把位置留出來。周芳剛要離得遠點,堂弟就指着火盤另一邊,說道:“你跪那邊,誠心點啊。”
原來只是叫她換個地方繼續跪着罷了。_!~;
堂弟將那隻大公雞捉了出來。做喪葬的,一隻手抓雞,一隻手割雞脖子放血這種事,都能算是基本業務了。所以他沒有讓我幫忙。將那隻雞的三滴血滴在了那地面上上供的酒杯裡。手一鬆,放開了雞,那雞就晃着帶血的脖子跑進了後面的綠化帶。
堂弟將一枚銅錢放在了那有着三滴雞血的酒杯的下面,壓着杯子,將那酒水潑在了紙人上。
然後纔回頭問道:“這個酒是我寫的高度酒吧。別能個什麼便宜的水酒,一會更加點不燃。”
那外婆連連點頭,道:“是是,是我賣的。超市的小妹說這個是度數最高的酒了。”
堂弟這才點點頭,繼續往下。
用桃木劍刺向那紙人,繞過還在冒煙的鐵盆,說道:“離開吧。帶着能給你的東西。要不然,你什麼也得不到。”
可是那鐵盆裡的灰突然就揚了起來,在我還沒有感覺到一點風的時候啊。
堂弟一手做出了劍指,凌空畫符,接着……元寶的灰都砸向了他。
還玩什麼凌空畫符呢,最近他看岑老的書,迷上了這個。結果沒一次成功的。他甩甩頭,讓頭上的灰落下來。這沒有修行過的,還是玩不轉這種道法的。
堂弟出醜了,他也生氣了。將那紙人從桃木劍上取了下來,說道:“好好說不愛聽,那就來個我們擅長的。姐扯紅線。”
他拿出了他的紅線將一頭遞給了周芳。我一下就看明白了。這是要玩叫鬼出現啊。
這種地方確實挺合適見鬼的。我也拿出了我的紅線,將一頭交給周芳,跟她說道:“一會不管有什麼感覺,你都不要動就好了。”
堂弟問道:“那女生叫什麼名字了?”
“李甜。”周芳媽媽比較急啊,趕緊回答着。
這個以前看二叔和堂弟做過的,程序我要記住,我是默默將一枚銅錢握在了手裡。萬一那個李甜是到我這邊來的,至少我多一層把握啊。
十字路口朝兩邊,堂弟走一步,喊道:“李甜。”
我走一步,喊道:“李甜。”
他在走一步,再喊,我再走一步,再喊……
漸漸的我這邊已經接近了車行道了。可是紅線上卻沒有一點感覺。要是她在不出現,我是不是要叫放棄呢。要不走到車行道里,我命都沒了啊。
可是這樣的事情,一步一聲,之間是不能說廢話的。說就功效就破了。可是不說,我也不能真的就走下車行道吧。
在我的腳,靠近那車行道路牙子的時候,紅線上終於有感覺了。
我只是微微跺着腳,基本上是原地踏步了,繼續喊着李甜的名字。等着那個感覺靠近。
怎麼李甜就偏偏選擇了跟着我這邊呢?我的心中都在打鼓了,感覺到自己的冷汗都下來了。暗暗做了一個深呼吸之後,我仔細感覺着她的位置。紅線上有着很明顯的,被下壓的感覺。那感覺一點點靠近我,近了剛近了。在那感覺離我只有兩步的時候,我心裡最大的念頭就是丟了紅線跑吧。
可是我也知道那樣的話,周芳和堂弟就有危險了。我是真的很想逃啊。在她離我只有一步的時候,我長長吐了口氣,用顫抖的手,回身,在紅線上繞了一下。將那下壓的感覺,繞在了線裡。
紅線開始晃動,而獻上的力道不是很穩,周芳竟然要鬆手了。尼瑪的周芳鬆手,我就能被她害死的。
紅線另一頭的力道真的鬆了一下,我的心跟着驚了一下。然後那頭的力道再次收緊了。我看去,是堂弟扯住了另一頭。我將銅錢串着紅線的線頭,用手壓着,就想着萬一談崩了,我就能直接將銅錢滑下去,這個至少能對她造成一定的傷害。
“李甜事情已經很清楚了,你執着什麼呢?現在離開對大家都好。你要是真的喜歡周芳的話,就應該放棄的。喜歡一個人不就是要讓她幸福嗎?你這麼是自私,不是真心喜歡她的吧。”
紅線依舊顫抖着。我不得不將線尾在手指上繞了一下,壓着線頭冷汗都跟着滴下來了。
“李甜,你條件給你開,但是你要想想自己真的能拿走多少。你這樣真的是愛她嗎?是真愛嗎?如果只是玩玩,用得着這麼執着嗎?我們給你的東西也不少了。你應該得到的,也都能拿到了。”
紅線漸漸平息了下來。我手中的銅錢已經調整到了最好的位置,甚至也悄悄擡高了線頭,就等着有個萬一,銅錢就滑下去。
平靜着,十秒,二十秒。紅線不在顫抖的情況下,我甚至沒有一點參照信息來看看它是不是還被紅線束縛着。
我看向了紅線那頭的堂弟,希望他能給點提示。就在這個時候,那邊的紙人呼的一下燃了起來。火苗很大,那上面的酒也助長了火勢。
我的心終於落了回去。這麼看來,李甜是同意了用替身來代替的。也同意我們的提議。
紙人燃燒結束,堂弟讓周芳往鐵盆裡丟了元寶。在元寶也已經燒得差不多之後,堂弟給我打着手勢,三、二、一。
數到一,我們同時鬆了繩子。一切回到了正軌上了。我長長吐了口氣。堂弟收拾着東西,不遠處,有警車開了過來。堂弟一驚,朝着我說了一聲:“跑啊,進樹林啊!”
我也反應過來了。趕緊就往一旁的綠化帶裡鑽去。
這次的事件,時間拖得有些長了,警察會來也是可以理解的。而萬一被抓到的話,我們兩絕對是首犯啊。周芳他們那就是受害人啊。只要我們兩不在現場,周芳他們也只是在十字路口燒紙什麼的,這個在我們當地,就算是警察來了,也就是說幾句,什麼快點,別礙着交通。
這郊區,路過的人都沒幾個,沒礙着誰的交通啊。所以警察來了,最多也就看幾眼,交代個一會收拾好,不要留東西在這裡就行了。
我怎麼覺得我和堂弟那麼想那隻大公雞呢?悲催的。
從綠化帶的小樹林裡往我們停車的地方跑去,還在不是很遠啊。而且少了那些裝備,我們只是帶着平時攜身帶的東西,倒也沒什麼負擔。
等到了停車場之後,堂弟還是將我原來貼在車牌上的那紙條撕掉了,說什麼越裝越出事。
上了車子,堂弟說道:“我們好運呢。那李甜就這麼聽了我們的勸。如果是魏華,估計他就沒這麼幸運了。”
“爲什麼啊?”
“心理醫生啊,要聽病人傾訴啊。要是李甜給他說個一晚上的苦惱,他就聽一個晚上吧。”
我感覺,如果是魏華來,魏華直接畫符用符印改過去了。那招什麼凌空畫符本來就是岑家那學來的。
“以後你那招什麼凌空畫符就不要再用了,我們沒那麼牛逼的。”
“說不定半年後,我就有那麼牛逼了呢?回家多練練茶杯寫字,我就不信我就學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