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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了衣服,我還在覃富的左手中指上做一個紅線指環綁着他的魂呢。i^雖然我做的沒有堂弟的那麼漂亮,但是歪歪扭扭也是有作用的。
覃富媽媽緊張地看着兒子問:“他什麼時候會醒啊?”
“這個……”我也沒遇到過我怎麼知道啊?不過我還是撒謊着說道:“快的幾個小時候,慢的幾天。”說個時間長點的,給人家多點希望吧。
我說完了長長吐了口氣,只希望我這個善意的謊言能讓老天爺看到,能實現吧。
和覃富媽媽說了幾句話,一再強調,別讓魏華醫生接近孩子。魏華只是心理醫生!之後我就離開了病房了,一邊往外走,一邊給堂弟打電話。
“喂,我完成任務了,你在哪裡呢?”
“高速上!”
“高速!你上高速幹嘛啊?”我走出了住院樓,外面的天空已經是漫天的紅燒雲了,光線也很昏暗。就連紅燒雲都快要消失了。
“姐,我很想給你拍張照做紀念,但是我現在忙着開車呢。你回去多刷刷新聞微博什麼的。不要看太正規渠道的新聞啊。就看哪種小道新聞。很快你就會看到你的車子了。”
“到底怎麼了?”
“你去網上看看吧。你先回家,不用等我了。”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我愣乎乎地看着手機,一頭的霧水。
我是打的回家的,在車上也翻了新聞。那車載的交通臺一個美女的聲音說道:“哦,剛纔有個一位自稱是xx高速路入口收費站的工作人員打來了電話,說一輛紅色的寶馬車強行衝閘。而更奇怪的是,那車子的後面緊跟着一輛……紙車子。我覺得那工作人員一定是加班辛苦眼花了。還請他們領導多多體諒員工,適當給員工放放假吧。說道放假啊,今年是施行……”
那的士司機用本地話特有的風味說道:“媽逼的,紙車追寶馬啊。什麼眼花啊,前幾天我見過一輛了。就在那xx路上。攝像頭都拍下來了,還說是眼花的。收費站肯定有攝像頭的啊。”
爲什麼我就有種直覺,那是堂弟呢。那紅色的車子就是我的呢?
那天晚上堂弟也沒有回家,手機在打過去也的關機。我心慌了。不會是他被紙車追上了,被紙車拖到另一個世界去了吧。%&*”;不要啊!我的堂弟我的車啊!
我哥聽說了事情還一個勁地安慰我,說什麼堂弟是一個大人會照顧好自己的。車子沒關係,財物什麼的不會憑空消失的。
儘管他說了很多,但是我很是很擔心。堂弟並沒有身上帶着很多錢的習慣。車子是上了高速的。我跑市區的那點油,他早就應該進加油站了啊。那紙車是不是也要加油啊。
我是越想越亂,他是一夜不回家,我是坐在沙發上一夜沒睡覺啊。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我纔在沙發上睡了一下。我女兒在我身上爬來爬去的時候我才醒來的。衝她笑了笑,家大門就傳來了鑰匙的聲音。
堂弟打開門進來了,一副沒有梳洗的模樣。“你可回來了。”我都快要哭出來了。
堂弟點點頭:“他先去睡覺啊。”
我哥聽到聲音也走了出來:“昨晚到底怎麼回事啊?”
堂弟說道:“出了按樓沒多久,一輛紙車就追着我。我被逼上高速,然後在高速上轉了一圈,昨晚三點回到市公安局的。我沒敢直接回家,就把車子開到市公安局去了。那紙車沒敢進公安局。昨晚又不是張警官值班,那警察我又不熟。人家還以爲我是偷了那車子去自首的呢?弄了大半夜才把張警官叫過去的。我先去睡了。”
還好沒出事,他只是去警察局躲難去了。警察局那地方,那麼大個警徽都是可以辟邪的啊。不過那紙車應該不算是邪吧。那個我的直覺那是魏華的道法,道法並不算是邪,只是魏華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去挑釁唯物主義的。他也會害怕自己被關精神病院裡去。
阿姨帶着寶寶出門玩,我也睡回籠覺去。等我醒起來的時候,都已經是十二點了。阿姨在給寶寶喂着午餐的肉粥,堂弟也在那吃着肉粥,看着電視了。我端着碗坐在他的身旁,問道:“現在情況怎麼樣?”
“昨晚我和張警官提到了那樓,張警官說是他們局長介紹的風水先生,說是外面來的,是個很厲害的風水世家的傳人。”
“那麼牛逼啊,誰啊?”
“岑國興!”
堂弟的那三個字,讓我差點就摔了手中的碗。岑國興!這個名字上次出現是六年前的小礦。而現在是一個兇殺樓啊。“那是誰介紹這個岑國興給他們局長的啊?”我問道。順藤摸瓜啊。
“岑家那當市裡高官的大女婿唄。”
果然沒有錯,這樣一來任人物關係就清楚了。
岑家的大女婿介紹岑國興給警察局長,警察局長運用了岑國興的指導封了那樓成了養魂陣。
然後魏華在藉着工作之便,讓覃富的爸爸去養魂陣裡叫魂,試圖扣下來作爲煉化小鬼的原材料之一。
這個計劃裡出現了岑國興和魏華兩個人,那麼看來這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肯定也是有着聯繫的。也許他們就是一個人呢!
我感嘆道:“爲什麼岑老就這麼走了呢?要不然我們還能去問問他的。”
“等過幾天,想辦法問問老鍾吧。雖然他可能知道的並不多。”
我點點頭。老鍾只是岑家的二女婿,還是一直沒有跟岑老住在一起的。他能知道的事情應該並不多。但是絕對比我們多一點吧。
覃富有沒有醒來?因爲是我帶着他的,會不會被我的陽氣弄傷,醒來有毛病了?還是覃富還沒有醒來就被魏華給直接抽魂了?
這些我們都還是要去關注的。所以下午的時候,寶寶睡着了,我和堂弟就去了人民醫院。因爲都是一夜沒睡好啊,兩人的精神都不是很好。
一路哈欠找到那覃富的病房的時候,看到那正在覃富病房門口跟別的醫生說話的魏華的時候,我們兩都的同時驚了。那精神一下就振奮了啊。馬上進入了警惕狀態。
我們走過去的時候,魏華也看到了,還朝着我們微微一笑,點點頭。
堂弟壓低着聲音說道:“注意看他的手,我擅長的就是用紙做出的道法。別讓他手裡有任何的紙張。”
我點點頭。雖然知道是這個道理,但是我也知道,魏華就算是用他不擅長的方法,那也比我們還牛叉了。
堂弟也對着魏華笑道:“魏醫生好啊,今天你怎麼沒有在心理門診坐班啊。”
“不是我的班,過來看看。你們呢?探病?”
“嗯,看看覃富。”
我的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來了。這不是明顯的就是一個個走在睜眼說謊話嗎?明知道對方是假的,還要那麼繼續假下去。
“哦,你們認識覃富啊?”
“打架的混混嘛。我打架的時候,他還穿着開襠褲呢。”堂弟笑着說道。
魏華轉向了我:“金子也來了。”
“無聊來散步。”我沒那麼好的藉口。
魏華朝着我微微一笑,然後說道:“恭喜你們了。”說完他就跟那同事說了再見就先離開了。
恭喜?他什麼意思?我們都看着他那大步走遠的背影,有些疑惑。愣了一下我纔想明白,他這是在承認這次輸了,他放棄覃富了吧。
那剛纔和魏華說話的醫生對我們說道:“你們看覃富吧。真是個奇蹟呢。我還以爲他會成爲一個植物人,一直這麼醒不來了的。”
“那他現在什麼情況?”
“他昨晚就醒來了。今天早上做了全身的檢查,除了外傷,其他都很正常。一個星期後,就能出院了。”
聽到我們的聲音,後面的病房門打開了。覃富的爸爸在門口看到我們,臉色一變,舉着拳頭就衝了過來。
堂弟那是學過的打過的,哪有那麼容易被他打到啊。只是一拳頭過來,堂弟避開了,第二次打過來的時候,覃富媽媽已經衝過來了:“別打啊,昨天就是這個女的過來的。”
覃富爸爸愣住了,看看我,看看堂弟,在看看我。
覃富媽媽扯過我的手就留着眼睛說着很多感激的話。覃富爸爸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也趕緊握着堂弟的手道歉啊,感謝啊。還問道昨天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我們說那是因爲有個壞人想要他們兒子的魂煉化小鬼,他們信嗎?
算了,人家只是麻瓜(借用《哈利波特》裡的名詞了)就讓人家好好在麻瓜的世界裡快樂生活吧。
我們去看了覃富,他還有點懵的樣子。什麼也不記得,什麼也不知道。醫生說這個是經歷重大傷害之後會有的一種症狀。過段時間會自己好起來的。
但是我怎麼都覺得這是因爲他的生魂被我那麼拎着差不多一小時留下的後遺症呢。算了,這個我可不敢說出來啊。要不然他這輩子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還要讓我出賠償金我不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