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下意識就掏出了道符,朝那司機的腦門拍了過去。
“給我去死!看符!”
我大吼一聲,啪的一聲將手中的一張黃色道符貼到了那司機的腦門上,結果,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那個司機!
啥事都沒有!
“我靠!怎麼可能!怎麼沒有用!”
我大叫出聲,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三姑婆說過,這道符只能對付低等級的鬼物,如果是中等級別的,可以短暫的驅逐三倒四秒鐘,但如果對方是高級別的鬼物,那麼道符就完全沒用了。
難道,這個司機竟然是高級鬼麼?我怎麼這麼倒黴!高級鬼連三姑婆都對付不了,我的死期臨頭了麼。
我絕望的想着。
但下一刻,令我更震驚的一幕出現了,只見那個司機,竟然一把扯下我拍在他腦門上的道符,扔到一邊,然後指着我鼻子破口大罵道:
“草泥馬!當老子是鬼啊,還用特麼的道符,神經病!”
“啊?”我完全愣住了,怎麼回事,難道他不是鬼??
我一瞬間產生了懷疑。
下一刻,那司機就從車上下來了,然後打開我身邊的車門,一把將我拽出了車外。
“草泥馬!”
那人罵了一句,然後朝我pp踹了一腳,將我踹翻在地上。
雖然pp上有些疼,但我反而高興起來了,因爲好像鬼要殺人的話,是不會去拿腳踹人的,聯想到之前的道符沒有燒掉,我心中更加確定起來,這個司機是人不是鬼。
“哈哈哈哈”
於是,被司機踹了一腳之後,我突然仰天大笑了起來。
“我擦!你有病啊!”
哪知我的大笑卻把那死機嚇了一跳,然後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狠狠瞪了我一眼,又破口大罵道:
“草泥馬!”
我頓時有些無語,反問他道:“大哥,你怎麼老罵我啊。”
那司機又瞪了我一眼,然後走到我面前,惡狠狠的對我說:“罵你?我還沒打你呢,你小子,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麼人吧?”
聽了司機的話,我有些疑惑,這人原來是報復我來的,但是我可沒得罪他,要說得罪人,我也只得罪了……
韓親仁!
我擦,這*,真特麼的狗逼!
我心裡大罵起來,這小子,明明說我三日之內將高琪交給他,結果這還沒到一天呢,他就派人來打我,太特麼不講信用了啊!
我憤怒的從地上站起來,衝司機大喝道:
“我擦你妹,你是韓親仁派來的吧,韓親仁這狗東西,虧他長得像個人樣,卻做出這樣不守信用的事情,明明說三天的,結果今天就派人來報復我!擦!我擦!”
我也破口大罵起來。
那司機聽了我的話,反而壞笑起來,只見他的手伸向背後,然後,從背後拿出了一把水果刀來!
我一驚,他竟然拿刀!
而且那刀不是切蘋果的水果刀,而是切西瓜的水果大砍刀啊!
他手裡有刀,我怎麼可能和他硬拼?
我非常的機靈,做了一件自認爲最對的事情。
我突然隔空朝他踹了一腳,腳尖踢進沙土的地面裡,將大量的沙子踢向他,然後,我轉身就跑!
切,傻子纔會和他打架呢。
“啊!我的眼睛!”我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慘叫,心中便樂開了花,哈哈,*,跟我鬥?搞笑了吧!
然而這世界上有句話叫做樂極生悲,我剛在心裡笑話那*司機,下一秒就看到前邊不遠處的幾個小平房裡突然衝出幾個人,其中一人指着我叫着:“就是他!抓住他!”
我承認,在這一刻我有點發懵……
於是,前方有七八個人一起衝向我,我心中大急,連忙拐彎向左側跑去,但我也忘記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因爲我前兩天才做了降魂,身體裡流失了大量的陽氣,導致我現在身體還虛弱,沒有回覆,因此在我全力衝刺十幾米之後————我就跑不動了……
“哎呀!”我一聲慘叫,腳下沒踩穩,一頭撲倒在地上,疼死我了。
身後七八個人很快就衝上來了,其中一人抓住我的兩隻胳膊,一個小擒拿就把我反扣住了。
“走!”
有個人踹了我pp一腳,壓着我向不遠處的一個廢棄小工廠走去。
到了工廠裡,它們將我困在了一根鐵柱子上,然後七八個人就坐在了附近,我恩來還疑惑它們怎麼坐下了呢?不應該開始審訊我的麼,但是下一刻,我就知道爲什麼了。
只見一個人影從另一邊走來,那人赫然就是剛纔被我揚了一眼沙子的出租車司機。
原來他們是在等他啊。
“草泥馬!”
出租車司機大罵一句,狠狠一拳打在我臉上,我的腦袋砰的一下甩向一邊,然後撞在了那根鐵柱子上,產生了二次傷害……
“特麼的,你還挺鬼的啊,竟然知道用沙子,啊!”
說着,他又打我了一拳。
“說!你把高琪藏到哪裡去了!”
出租車司機衝我大吼,我明顯看到他嘴裡有一個吐沫星子噴到了我的臉上,頓時間,我就感到一股想嘔的衝動,但我很聰明,我沒有吐出來,而是強行又咽下去了,要不然吐到他身上,真說不準他會不會盛怒之下一到把我捅了。
而我也真正確定了,這夥人果然是韓親仁派來的,這個不守信用的狗東西,如果我能活着回家,我保證不打死他!
很明顯,這個出租車司機是老大,他一個人在這裡對我拳打腳踢,剩下的那七八個人則全都坐在後面看着,眼中透露着幸災樂禍的目光,我把他們的臉都記了下來,日後我要找到他們挨個放血。
但是話說回來,我是真的不知道高琪跑到哪裡去了啊,就算他把我打死,我也不知道啊,我真的很冤枉啊,我覺得我現在就是那個打死也不說的人,我們同樣都是打死也說不出來。
半個小時後。
我鼻青臉腫,那個出租車司機也打我打得精疲力盡,坐在一旁呼哧呼哧喘着粗氣。
我卡到他們交頭接耳討論着什麼,然後那個出租車司機就站了起來,來到我身前對我說:
“小子,看你這熊樣,老子還真沒看出來你還是個硬骨頭,倒是夠爺們,說真心的我還真就有點佩服,但這年頭硬骨頭沒用,奉勸你一句,爲了個女人把自己的命搭上,真的不值,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說還是不說。”
我欲哭無淚的看着他,很委屈的說:“大哥,我真的不知道啊”
“好小子!死鴨子嘴硬哈,來,搭把手!”
出租車司機聽了我的話怒極反笑,衝背後揮了揮手,很快就上來了四個人,把我從鐵管上鬆綁下來,我以爲他們佩服我的錚錚鐵骨,結果他們竟然把我按倒在一張桌子上,然後強行將我的一隻手拉了過去,
我心中產生一個很不好的想法。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高琪在哪,你要是還不說的話,你這隻右手我可就拿回家泡酒了!”
出租車司機又問了我一次,只可惜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啊,於是我向出租車司機求饒道:
“大哥啊,麻煩你打個電話給韓親仁,你告訴他我真的不知道高琪在哪,但我願幫他一起找高琪”。
“好吧,既然你這樣都不說,那你也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說着,出租車司機將長刀高舉過頭頂,就要將我的右手砍下來。
這一刻,我心中無比的恐懼,這種恐懼甚至還要在面對死亡時的恐懼之上,在我看來,少了一隻手,還不如死掉。
視線中,那把切西瓜的長刀閃着森冷的白光,唰的一下,落了下來,下一刻,我的右手就將離開我的身體,結束與我二十多年的親密生活了。
這一刻,我在心裡罵道:“高琪,你特麼可把我害慘了。”
“啊——————!”
我緊閉雙眼,撕心裂肺的嚎叫着,我的右手被他剁下來,一定很疼啊,肯定很疼啊!
不過,不對啊!
怎麼沒感覺呢!
什麼情況?
我幹叫了一會,終於停了下來,但耳邊依然響着“啊”的慘叫聲,於是我好奇的睜開眼,發現我自己趴在桌子上,其餘的人都在我兩米外,正一臉驚恐的看着我。
我有些茫然,什麼意思啊?
我見它們都看着我身後,而那熟悉的“啊”的大叫也是從我身後傳來的,於是我下意識的轉過頭去,就發現那個要砍我手的出租車司機正殺豬一般的大叫着,他的右臂正嗤嗤的向外噴涌着鮮血,他的右手則躺在地上。
而在出租車司機的身前,站着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手裡拿着那把切西瓜的長刀,原來,是她砍下了出租車司機的右手臂!
“啊——!”
出租車司機慘叫着,臉上的五官都因爲痛苦而扭曲了,看着極其慘烈,就連我這個原本要被他砍了手臂的人都有些同情他。
不到片刻,出租車司機就因過度疼痛暈倒在了地上。
而下一刻,我的目光也集中在了出租車司機身後的,那兩條穿着鮮紅色長筒靴的小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