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還很財迷似的,對着沈興南說:“你不是不知道,這回來西北,咱們但凡能夠動用的銀錢,幾乎全部都被我花光了,眼下從這狗日的身上搜出一萬多兩來,可不是發財了麼!”
沈興南不可置否的點點頭,同時脣邊漾起寵溺的微笑。
呵呵,他的傻媳婦啊,還是如此財迷!看來他得好生的努力一把,多多的收集些銀錢給她把玩、收藏纔好啊!
見丈夫還不出聲,李雲寶賊兮兮的對着沈興南獻計。
“阿南,你看啊,我光搜了這三人的身,就得到了這麼多銀票,外頭可有好幾千人啊,你不下令讓大家都仔細的搜一搜”
沈興南一聽李雲寶這麼說,他再也是忍不住的搖頭嘆息,唉!財迷到家了!
雖然心底感慨糾結,他嘴上還是很好心的給妻子普及。
“阿寶,這些個銀票,你大多都是從程天陽那裡搜到的吧!旁邊這兩人身上,銀票並不多對不對”
“呀你怎麼知道”
“傻瓜,程天陽是什麼身份,他能有這些銀錢不奇怪。而這兩人,我估摸着也應該是個小頭目,不然不可能就近守在程天陽身邊,所以身上有個百八十兩的也正常。但外頭那些人,估計除去那些小頭目,其他人身上……”說到這,沈興南閉嘴不言了,只是搖了搖頭。
李雲寶聽完丈夫的普及,這才恍然大悟,深覺丈夫說的很有道理!
“不過你放心,大家在打掃戰場撤離的時候,會動手搜搜看的,不然你以爲,爲夫我光靠朝廷的軍給,能養得起這些精兵強將”
也是,俗話說的好,窮文富武、窮文富武!
要知道,但凡是當武將的,要養兵,能有幾個簡單的便是連沈興南,每次打仗所得到的灰色收入,那也絕大部分是進了自己的腰包不是!
當然,不是說這些錢就歸了沈興南自己了,而是說這些見不得光的收入,就是支撐起一支精兵隊伍的基礎,李雲寶當然明白。
因着這邊離着海嘉城很近,沈興南領着這五千的閃電精英,速戰速決,殺光了程天陽的殘部後,又迅速的帶着人安全的撤回了湟咕。
進入了湟咕城後,李雲寶本來是準備,先去探望一下張二哥與善哥兒的,這兩人前晚都受了重傷,這會子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看着妻子盡擔心別人去了,沈興南滿臉的不認同,頗有些吃醋。
“阿寶,今日時辰已晚,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待到明日,我再與你一同去探望他們可好?”
“好!聽你的。“見到阿南如此說了,她老實的聽話。
經過一夜的歇息,次日,沈興南領着李雲寶前來探望了張子越與善哥兒,並且還囑咐二人,讓他們即刻跟着妻子離開湟咕,前往白川去休養。
其實沈興南也捨不得,讓妻子這麼快的離開,特別是在她纔剛剛經受過磨難之時,但眼下湟咕大戰在即,他只能把妻子送到較爲安全些的白川去。
在湟咕未多做停留,次日李雲寶便帶着張子越等人一同離開。
夫妻倆站在城門口依依惜別,李雲寶伸手替丈夫整理着衣襟,嘴中還不停的叮囑。
“阿南,我走了,你要好好的,要注意保重身體,記得按時吃飯,照顧好自己,我就在白川等着你。”
“嗯,我都記下了,你自己一切小心,我這邊無需你掛懷。”
沈興南擡手把妻子耳邊的碎髮,替她撩到耳後,手掌順勢撫摸上她的臉頰,最終,還是不死心的再次提議。
“不然,阿寶你還是回京城去吧!剛好我這邊要讓人進京,去獻程天陽的頭顱,還有梅嬸嬸他們,稍後也都會進京請罪,到時候你便跟着他們一道回去吧!”
從妻子平安歸來,沈興南一直就私下裡,在琢磨這個事情了。
他在這以後的日子,肯定是要集中精力,忙着同西藩周旋,海嘉城定得奪回來!
那白川現在看着佔時安全,可身處瞬息萬變的戰場,又有什麼絕對安全的地方呢?
昨日夜裡,沈興南就已經煞費苦心的勸了妻子大半夜,可她全然沒有把自己的提議聽進去,哪怕是他把遠在京城的孩子們,都拿出來當藉口了,阿寶也只回答自己說是考慮看看。
這會子,眼看阿寶就要回白川去與梅嬸嬸她們匯合,自己這纔不死心的再次出言說服。
聽到阿南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勸說自己,說實話,她也很想念遠在京城的兒子們與小媳婦兒了,但想到梅嬸嬸一家,那老的老、小的小、傷的傷,她也不放心啊!
“要不這樣,阿南你這邊也沒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了,我等張大哥、張二哥他們養好傷後,便同梅嬸嬸一道進京,這樣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聽妻子如此乖巧的應了自己,沈興南大鬆了一口氣,“乖,如此甚好!待你離開的時候,記得通知我,到時我去送送你。”
“好。”
夫妻二人依依不捨的磨蹭了半天,見時辰不早了,這才分別。
沈興南目送妻子一行人遠去,眼底帶着不捨與堅定。
眺目海嘉城的方向,沈興南握拳,他的快些拿下海嘉城,把西番趕出大聖邊界才行啊!
聖德四十六年末尾,從湟咕出發,一支三人小隊就在李雲寶離開不久後出了城門。
領先的一人,身後揹着一個方形木箱,這箱子裡裝着的,正是用石灰以及藥物處理過的,程天陽的項上人頭。
而這顆人頭,是沈興南征西以來,第二次派人進京敬獻上人頭。
上一次,是在半月前,那一會送入京城的人頭有十幾顆之多,那是屬於北狄王族的。
此刻的沈興南與李雲寶並不知道,正是這前後兩撥進入京城的人頭,恰恰就是引動後續變故的誘因!
李雲寶帶着張子越與善哥兒回到白川城後,她便把二人交給了梅嬸嬸,同時還跟梅嬸嬸商量好了,待到他們家裡人都養好了傷,自己便跟着他們一家子一道回京。
本來事情都按照計劃好的進行着,不料就在進入臘月,沈興南那邊,正與西藩打的如火如荼時,暗一風塵僕僕的帶來了一封急信。
身爲何晟元的親信暗衛首領,既然何晟元能派他前來傳信,都不讓飛鴿傳遞,可見這事情有多急、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