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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聲,門開了。沈興南一手牽着安哥兒,一手提着一兜子的東西進屋來。
“好阿寶彆氣了,乖,快來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回來。”他衝着已經梳洗了一番還坐在牀上狀似生悶氣的女人招手。
李雲寶吸了吸小鼻子,慢慢的踱了過來,面前的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獻寶樣的把那兜子東西放在桌上擺開。
“諾,這是你指明要的杯子、牙具咱們一家人每人一個,就是這個牙具沒以前府裡用的好你將就將就啊,以後我給你買好的使。還有這個牙粉,也不好暫且先用着吧。還有這個木梳子,對了還有這個,阿寶我多給你尋了塊銅鏡,呵呵。”
他手裡拿着一塊光可照人的小銅鏡遞給自己,臉上帶着些討好。見李雲寶把鏡子接了過去,他臉笑容更甚。
“還有這個,你特意交代的——草紙。嗯,在驛站置辦這些東西比外頭貴上許多,我就沒多買,就問驛卒要了一刀咱們先用着以後再買。”說到這李雲寶居然看到他臉上略帶紅暈,心想這廝不會是害羞了吧?哈哈哈。
沈興南看到面前的小女人直盯着自己的臉瞧,突然就覺的臉更熱了些忙岔開話題,
“阿寶,你給我的一吊錢我都花光了,還有在前院我讓驛卒置辦了三桌席面花了三兩銀錢,這還剩二兩,還你。”
看着眼前這個正在一五一十的交代花銷的男人,李雲寶就感覺好不真實,又有些驚悚的覺得——尼瑪,又被附身了不成?
“你爲什麼要給我交代花銷啊,你看着也不是這麼居家的男人啊?”
他能跟她說這是那時的他因爲多年平淡窘迫的生活導致的嗎?能跟她說他習慣了跟她交代自己每天的花銷嗎?能跟她說他喜歡跟她一起分享這些家長裡短的事情享受這短暫的溫馨時刻嗎?
能嗎?不能,所以他有些小脾氣的回答“我以爲我這麼做你會喜歡。”
“好吧,我不問了至於這餘下的銀子你就自己收着唄。喏,再給你十兩你一起裝好啊,男人身上不能一點銀錢都沒有。”看他那樣子,李雲寶趕緊補救順帶又拿出了十兩碎銀遞給他。
沈興南看着給他銀子的小女人目光深遠,好像又再回想什麼。
看了片刻,他接過銀子收好,“我們也去吃飯去,估計前頭酒席都備好了,你帶着孩子跟二嫂她們坐一席。”囑咐完就抱起正坐在椅上傻傻的看着自己爹孃的萌兒子,一手牽着李雲寶出了門。
來到驛站前院的大廳,李雲寶老遠的就看到沈府一干人等都處在大廳靠右的一個角落邊,那裡擺了三張大圓桌。
刁爺帶着四名衙差坐在最靠外的一張圓桌邊,沈長義帶着沈興東、沈興北、沈興中幾人圍着刁爺他們正在獻媚。
見到沈興南來了沈長義忙喊他“哎呀,三郎啊你可算來了,快快就等你了入席了。”
“哼。”沈興東有些陰狠的在一旁哼了一聲。
“三哥、三嫂。”沈興北有些萎靡的向沈興南他們蔫蔫的打着招呼。
“三哥三嫂你們好。安哥兒怎麼不喊五叔?”沈興中殷勤的招呼着。
衆人相互見過禮後,都聽從沈長義的安排落座,衆位女眷帶着孩子坐了靠裡面的兩桌,沈府的男人們同衙差坐了外頭的這一桌。
但是中間有個有趣的小插曲,這酒席都是十人一席,男人們的那桌就多出一個人來,沈長義他居然想都沒想就把二少爺沈興西趕到與女眷們一桌去了。
口裡還不停的解釋“呵呵,如今我們也沒了榮寵,就不講究那些個虛禮啦,而且這都流放了自是不必計較那麼多的,且讓二郎與他姨娘坐一塊去。”
李雲寶聽了只覺的他沈長義真垃圾,明明是不喜歡這個兒子才這麼安排的好吧。還找那借口遮掩,真是那什麼來着?當了婊子還要立貞節牌坊的主啊!以爲這麼說就能遮掩住了不成?
她還知道自家的那臭男人沈長義也是非常厭惡的,沒給沈興南安排走估計是看在他出了銀錢的份上,再加之刁爺對沈興南尚能看入眼的緣故吧。
李雲寶帶着孩子也不多話只管一個勁的先把安哥兒喂的飽飽的,自己再動作迅速的吃的肚圓就帶着孩子離了席。
回到房間前李雲寶跟驛卒又討了熱水娘倆簡單的擦洗完畢就準備要歇下時,沈興南帶着酒氣回來了,李雲寶伺候着沈興南就着水壺中剩下的溫水擦洗了一番,一家纔算消停的睡下。
第二天天還沒亮安哥兒就叫醒了李雲寶說是要去噓噓,李雲寶醒來看到沈興南又已經起身了,沒辦法只能是自己帶着孩子去茅房。
帶着孩子回來的路上看到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從刁爺他們那間屋裡閃了出來,又馬上進了沈家人歇息的屋子,李雲寶當即驚詫的抱着兒子趕緊回屋。
回到屋子時,沈興南已經打好水給他們母子備下了,原來他又是一大早起來幫他們母子二人打熱水去了啊。
見到李雲寶驚慌的帶着兒子回來,他疾步走到李雲寶身後探出頭在屋門外左右張望,卻見外頭並沒有什麼動靜擡手就把門關上。
沈興南走過來拉起她的手問她:“別怕,怎麼回事?你慢慢說。”
“我,我剛帶着兒子去噓噓,回來的時候看到對面那屋子出來兩個人。我看那兩人,那兩人好像是二伯家的趙姨娘與大哥家的錢姨娘。”李雲寶手指着刁爺他們屋子的方向對着沈興南說。
沈興南把她懷裡的安哥兒給抱了過去放到牀上讓他自己在牀上玩着九連環,然後回身抱住李雲寶動作輕柔的拍着她的後背哄“沒事,別怕誰也欺不到你頭上來,有我呢。”
李雲寶推開抱着自己的男人對着他說,“我不是怕,我就是覺得,覺得怎麼說呢?就是覺得刁爺他們人看着還不錯,不應該這樣啊。而且姨娘們怎麼會願意的呢?他們就不能花些銀錢疏通嗎?非得用這個方法?在牢裡頭的時候不是都很清高來的嗎?”
聽她說到這沈興南急急的開口問:“在牢裡怎麼啦?你也遇到這事啦?你怎麼不跟我說?你有沒有受委屈?”
“沒,馬三娘及時出現救了我,我沒事。不過要是我有事你準備怎麼辦?”
“我找機會把那人給千刀萬剮了。”沈興南目光陰沉面容冷酷雙拳緊握的回答。
“那你不計較?不在乎?”李雲寶追問。
“只要是你,只是你。無論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可以的,我不能再失去你,不管任何緣由!”沈興南又緊緊的把李雲寶一把抱住。
李雲寶無奈的再次推開他說道“行了,我信你。別鬧,孩子還看着呢,我要幫他洗漱啦。你洗了沒?洗過了就自己先去換藥,別擋我的事。”她有些臉紅趕緊的找事情做。
趁着李雲寶娘倆洗漱打理自己的功夫,沈興南自己在一邊不緊不慢的給自己上藥,一邊上藥一邊還在思索着什麼。
不一會兒見李雲寶都忙活好了,那廂沈興南又開口。
“阿寶,我跟你說件事,你聽完自己心裡明白就行,以後要多加小心防範這些人。”趁着還沒出發,沈興南拉過忙好的李雲寶把她按在牀邊坐下,又給安哥兒幾塊點心讓他自己吃着,他纔跟李雲寶開始娓娓道來。
從他的口中李雲寶得知當年的賈芙蓉其實也是個大醋罈子,在得知自己的丈夫要兼祧娶吳佩蘭時,她生怕自己的丈夫以後被吳佩蘭勾住了魂,就在她房中爲丈夫買了名小妾來,也就是如今二少爺沈興西的生母王姨娘。
哪知道這吳佩蘭還未進府,身邊的王姨娘確已經好運的懷孕了,賈芙蓉妒忌氣憤之下就使勁手段番折磨王姨娘。也是她運氣好挺了過來,危難之時又剛好碰到進府不久也同樣一下子懷孕了的吳佩蘭,她見王姨娘與幾個月大的沈興西實在可憐才出面保了他們。
賈芙蓉哪裡肯依,爲着這王姨娘與世子夫人吳佩蘭就同二爺深長義鬧僵了,足足花了兩年的功夫才哄回了丈夫,這剛哄的丈夫回心轉意自己好巧不巧的也再次懷孕了,懷的就是現在的四郎沈興北。
這下子她有了身孕也不便伺候丈夫啊,那怎麼辦呢?賈芙蓉便回自己的孃家找來了那位貌美嬌柔的趙姨娘來伺候沈長義,同時又見沈長義這麼容易使女子受孕而且都沒有生出一個丫頭的情況下,心下一狠幹脆一勞永逸的給沈長義下了絕子湯。
其實不論是吳佩蘭也好還是王姨娘也罷,或者是賈芙蓉跟趙姨娘之流,甚至乃至是沈長義,他們在某些方面來講都是很可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