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麼了一聽到陰間這個詞彙,我就不自主的就是一陣哆嗦,這種條件反射還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當然了那個時候,我是沒有察覺出來,只有愛因斯坦看到了不正常的地方。
“怪不得我的老鄰居王老頭仙逝前曾經特別的告訴我,死人活不了,活人死不了,活人賺死人的錢,死人賺活人的命。”他越是這樣的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語,我就越是感到渾身上下冷得不行。
王老頭又是誰?我疑惑的看着同樣滿臉疑惑的愛因斯坦,“師父,那您說王老頭具有預言的本事了?”
“有個屁預言的本事,就是整天的神神叨叨的,白天睡覺啊,一到了晚上就成了夜貓子,活躍的不得了,搞得左鄰右舍都不得半點的安寧,自打他死了,大家這都才鬆了口氣,棺材錢還是大夥兒幫着湊得呢。”
似乎這是件令愛因斯坦不願意提起的老鄰居,好像大家都在盼望着送走了這位瘟神似得,不過我倒是從老頭子難以掩飾的臉上看出來了一些惋惜之情。
“師父,我看您好像怪捨不得那個王老頭的。”
愛因斯坦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實在的,王老頭要不是後來變得有些神神叨叨的,不令人理解,我倒是蠻喜歡和他在一起喝着小酒,品味十足的談天論地,也是人生的一大享受啊。”
這麼說來愛因斯坦倒是和這位很有陰陽眼的王老頭很熟悉的,從王老頭說的話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好像很清楚裡面的道道兒。
“師父,難道王老頭說的就是咱們這裡嗎?我覺得很有道理啊,我們不就是在爲死人服務嗎,賺死人的錢很對啊。”我分析着王老頭臨死前的話,覺得說的很在理兒。
愛因斯坦面色凝重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王老頭說的是我,他在提醒着我什麼?”
我至少是這麼認爲的,所以點了點頭,表示我十分的贊同王老頭的見識。
“那死人賺活人的命,又是怎麼一回事?”
關於這一點,我們都暫時的陷入了無解的氛圍之中,誰也不清楚這句話的含義到底是什麼意思。
“看來我們只好去找王老頭問一問了。”愛因斯坦對着鏡子裡面的他說道。
看着鏡子裡面的虛像,我差一點被嚇死,一個正常人會對着自己的影像說要和死人談話的嗎?莫非愛因斯坦就是那個預言裡面的死人呢?每次我看到他的時候,都是在陰鬱的屋子裡面,從來沒在太陽地下看到過愛因斯坦的身形。
難不成他是一個鬼?這個時候的我已經忘掉了一切,包括自己曾經擁有過的那些神通,都一點不剩的忘得乾乾淨淨了。
所以那個時候,我也想不到自己還有一些超能力,只能是按着常人的思維在思考問題,當時也就是想找到解決自己命運的好方法而已。
“這樣吧,咱們趕緊的幹完活,晚上下班之後,買些酒肉給王老頭,免得咱們冒冒失失的進去之後,他會不高興。”
聽愛因斯坦的意思,那就是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去王老頭的家裡,看看有什麼可以找到有價值的線索。
不過聽師父說過,這個王老頭很怪異,脾氣也是倔得很,很難和一般人交往,他人死的時候,家裡什麼樣,也沒有人敢隨隨便便的進去,都傳說那裡晦氣,誰進去了誰倒黴。
大夥兒忙着出了殯就算是完成了鄰里街坊的義務了,王老頭的屋子就這樣一直閒着,也沒有人敢進去。
當我們買好了祭品,我手裡面端着酒,拎着碗,愛因斯坦抱着肉,夜幕之下看到了,有幾隻烏鴉停落在屋頂的煙囪上面。
窗戶的玻璃有好些都被淘氣的小孩子們打碎了,屋裡屋外通着風,不時地傳出來一種‘嗡嗡’的聲響。
我就感到了自己的腿肚子有些轉筋,腿腳有些不聽使喚了,總感覺裡面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就是不願意走進去。
愛因斯坦可能是看出來了我的想法,便在王老頭的門前擺上了祭品,在地上插了四根香火,“老夥計,你說的話非常的有道理,我以前沒有在意,這不爲了這個年輕人我來求你幫忙來了,待會兒我進去看一看你曾經留給我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書,好不好。”
愛因斯坦唸叨完,便在地上扣了三個頭,俗話說死者爲大嗎,看着那些五花肉,還有白花花的大米飯,我的肚子裡面餓的咕咕直叫喚。
“師父,待會兒,我可不可以吃一點啊?”
“吃吃,就知道吃,等你沒有了危險再吃吧。”
愛因斯坦從腰間的鑰匙串裡面,翻來翻去的查找着王老頭家的門鑰匙,看樣子他們真的很熟,不過令我感到吃驚的就是,王老頭家門的鑰匙早就插在鑰匙孔裡面了,就好像王老頭專門在等待着我們的到來。
我示意了一下,顯示鑰匙就插在門上了,輕輕地一推門就開了,人還沒有進去立刻就有一股潮溼的黴味從屋子裡面鑽了出來。
搞得我倆都趕緊的捂住了鼻子,“師父裡面陰氣很重啊,這股子黴味實在是太沖了,咱們還是放放味道再進去吧。”
愛因斯坦急着想找到那些自己沒有當回事兒的東西,所以並沒有同意我的想法,直接的無視了我的存在,徑直的走了進去。
可能王老頭走的時間也有一段了吧,我只看到愛因斯坦一騎絕塵身後隨後被煙霧所籠罩,地板上的灰塵只要輕輕地一有人經過,就會被激盪起來。
我也只好跟着走了進去,儘管我的心裡面七上八下的,總有一種不想的預感,可是人家愛因斯坦不也是爲了我嗎,所以我沒有不進去的道理。
走進去一看,屋子很小,也就是兩間屋子吧,裡面也沒有什麼值錢的傢俱擺設的,只有一張吱吱嘎嘎的牀,還有一張具有古老歷史的八仙桌。
而令人奇怪的就是在八仙桌的前面,擺放着一把太師椅,看模樣也算是很有歷史了,古老的木質已經開始龜裂了,磕磕巴巴的縫隙足以填滿歲月的滄桑。
我感到了又累又餓,顧不上許多一屁股就做到了太師椅的上面,那把椅子上也積存了很厚的一層灰塵,搞得我灰頭土臉的。
我就那麼剛剛一跳起來,躲避那些討厭的灰塵呢,忽然眼前一閃而過了一個影子,莫不是看花眼了,我眨嘛了眨嘛眼睛,什麼也沒有看到,只看到愛因斯坦還在他熟悉的地方尋找着想要得到的答案。
這個時候,灰塵也差不多重新落下去了,我小心翼翼的再一次做到了太師椅上面,對於我未來的恐懼,還有身體匱乏的疲勞,使得我一上來就閉上了眼皮,好好地休息一下。
就在我閉上眼睛的瞬間,我看到了一個光着頭的老頭子,滿臉的梅花雀斑,鬍子倒是留了一大把,眼袋也非常的有特色,站在門口看着我們呢。
我嚇了一跳,起初還以爲是什麼人看到了王老頭的家門開了,進來瞧瞧熱鬧呢,於是我又一次的站了起來,可是當我一站起來,離開了那把太師椅的時候,那個老頭又消失不見了。
我就納悶了,這可真是一個怪老頭啊,喜歡和人玩藏貓貓不是,我一看他就躲起來了,難不成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啊!不會吧,這不是我的徒弟虎子嗎?”愛因斯坦忽然驚叫了起來,我一扭頭看到了他手裡正拿着一張相片,上面只有一個裁剪的只剩下一半的內容。
我不知道里面有什麼貓膩,趕緊的湊過去觀看,只不過對於我來說除了被裁減掉的那個人影之外,其餘的人我一個都不認識。
“師父,這是啥呀,好幾個人都是你的弟子嗎?”
可是愛因斯坦卻不理會我的插言,只是獨自個兒的一個人發愣,臉色也開始逐漸的發青,嘴脣也不由自主的開始了逐漸轉向劇烈的顫動。
看他那激動的樣子,一定是相片裡面有什麼人和他有着什麼特別的關係。
良久,愛因斯坦才說道:“他們都是我的弟子,可是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面,就像你一樣,你也從來沒有見過你的師兄,對嗎?”
我一聽就頭皮發麻,怎麼又來了,都是這些說不清楚的事情,哦,他們和我一樣都沒有相互之間見過面,那爲啥都還在一起排列起來照相呢?
而且就在他們中間缺少了一個人,起初我還以爲是被人故意的用剪子裁剪下去了,可是仔細一看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兒,而是那個人只不過是一個黑色的影子而已。
也就是說那個人還沒有出現他的五官,都被黑色的底色遮擋着,或者是因爲曝光的原因看不清楚而已。
“相信我,他們真的沒有見過面,這張相片很詭異,這裡不好,咱們趕緊的走吧。”也不知道愛因斯坦到底是畏懼什麼,都下了那張相片,拉着我匆匆的離開了王老頭的屋子。
月光下我們急匆匆的往回趕,我本來就已經失去了記憶力,這一下更是莫名其妙的不知道怎麼回事了,可是當我回頭的時候,卻發現在皎潔的月光下,我們師徒兩個人卻只有愛因斯坦一個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