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我根本就沒有辦法躲閃,有一個人手裡面握着明晃晃的刀高舉過頭,就這麼冷不丁的從茂密的竹根頭裡面衝了出來,朝我的腦袋上劈過來。
好死不死的是,當時丁思雨和劉長峰已經走到了旁邊去了,這個距離根本就沒有辦法救我!
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我只覺得我的腰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然後失去了平衡,直接掉進了池塘裡邊發出了好大一聲的水聲。
“鏗鏘!”帶着火星的撞擊迸發在衆人的面前!其實我這個人是挺怕水的,因爲我一直沒有學過游泳。
要是以前我掉進水裡面一定一個勁兒的撲騰,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可能是因爲長大了那有我已經學會了游泳吧?不然這身體怎麼會那麼熟悉水性呢?
我灌了兩口冰冷的池塘水,然後小心翼翼的從旁邊爬上去。
那一個人從竹根頭裡面冒出來的,手裡面拿着明晃晃的砍刀的男人已經被制服了。
我心有餘悸的看着,地上差不多三十公分的砍柴刀,然後想起了孫朝紅的女兒說的那一句話,亮。
可能當時他並沒有用到刀,但是他確實是待在身上了。
“不要動!老實一點!”劉長峰,摁住了那個男人手裡面麻利的掏出了手銬來,三下五除二的就把給拷上了。
那個男人掙扎了一下就放棄了,乖乖的任由劉長峰將自己銬起來。“阿白,你沒有事吧?”丁思雨擔憂的看着我,我擺擺手說:“我沒事我沒事。”
比起我來我更擔憂的是雙生,我趕忙三兩步的上前去查看雙生情況,雙生把我推開,笑了下:“我沒事,只要阿白你沒有事就好了。”
因爲太暗了,所以我根本就沒有看到雙生的情況。“我們要連夜把這個人押送派出所,以防這個人有同夥,所以我們還是在這裡等一下吧,等我們的同事過來等一下送你們到對面去。”
丁思雨十分擔憂地對我說。我心說也只好這樣了,本來這一段路我們走是可以走回去的。可是剛剛這個從竹根頭裡面冒出來的男人,真的是把我們給嚇到了。
他很可能是從我們在孫朝紅家裡面出來的時候就一直尾隨我們過來了。我纔想,如果不是他聽到了我的推理,是絕對不會從竹根頭裡面跑出來的。
應該也是怕查到兇手的時候慌張了,所以才選擇那麼極端的方式想要把我們幾個都置於死地。
想一想看還真是一個用心險惡的亡命之徒呢。
警察們住的比較靠近案發現場,所以趕過來的十分及時。劉長峰還有幾個警察把男人給押送上車去了。
丁思雨和其他幾個則是把我們送到了周俊家裡。
但是我就是覺得不安心,可能是因爲那個男人太可怕了,亦或者是因爲,那種快要被殺死的感覺太真切了。
我覺得我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呆在這裡了,只想回到自己的老宅。
“丁姐,你們是連夜出去嗎,也捎我們一段唄?”我可憐巴巴的對丁思雨說。
丁思雨皺着眉頭:“我們出去回到局子裡面,估計也凌晨了。你們受的住嗎?”
我忙不迭的點頭:“受的住的,受的住的放心吧!”丁思雨點點頭然後對我說:“那你去收拾東西出來吧,然後跟周家的人說一聲。”
我看了一眼手錶,現在是快十二點了,鄉下人睡得比較早,我進到屋子裡面的時候已經都是靜悄悄的了。
周俊今天丟了魂,所以並不在這個房間裡面睡,而是跟着姐姐一塊睡。睡在這個房間裡面的是周媽媽。
我基本上一敲門她就已經醒了。周媽媽呼嚕了一把臉,“回來了,怎麼那麼晚呢?”
我沒敢告訴他剛剛的驚心動魄一幕,我笑了一下對周媽媽說:“家裡面有點事兒,我要連夜出去了。”
周媽媽從牀上下來,皺着眉頭看着我:“怎麼那麼突然呢,明天跟周俊周琦兩個出去不好嗎?”“我也想的,但是家裡面的事實在是太緊急了,而且您不用擔心,我是跟着警察同志的車一塊回去的。
周媽媽一聽我是跟警察一塊回去了,就比較安心了。“你先等一下,來這裡怎麼可能空手回去呢!”周媽媽抓着我的揹包,然後在我的揹包裡面塞了很多吃的。滿滿當當的,她的手腳相當麻利,塞滿了自後才把揹包帶回來給我。
我掂量着這沉甸甸的分量,頗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就是周媽媽的一片心意,我不能不接受,於是道謝:“謝謝你了周阿姨,下次放假有空的時候我再過來玩。”
周媽媽打了一個呵欠,看來是困的慌了。
我也沒有多說什麼影響她睡眠的話,拿着揹包就出門了。不過在拐角的時候我機智的把沉甸甸的揹包放進了小荷包裡面。
這樣一來我就不用揹着重若磐石的揹包回去了。
拿了揹包之後我迅速的走了出去然後快速的上車。雙生一直緊緊的跟着我,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如果剛剛他不是在我旁邊那一看到應該會把我的腦袋劈成兩半。想想我都後背直髮冷。
這種害怕的感覺一直持續到我回到老宅,終於窩進自己的房間裡面的時候我才感覺到稍微安心一點。
剛一回到家,雙生幫我開門的時候,我突然間發現他有不對勁的地方。“等一下雙生!”我叫了他一聲,他頓了一頓“怎麼了阿白?”雙生疑惑的問我。
“你這手是怎麼回事兒,剛剛弄的嗎?”我看見他手的兩邊都纏着布條,因爲布條是黑色的,所以我不確定他有沒有出血。
雙生擡了擡手,笑着說:“沒事的。”
“你每次說你自己沒事的時候實際上已經出了很大的事情了,快點拿手過來給我看一下。”我可沒有被雙生的這種態度給敷衍過去。
雙生拗不過我只好伸手過來,火藉着光明顯的看到那黑色的布條上面滲着一層水光,但是那種水光是粘稠的,不是我們平時的那些水。
“你是不是出血了?”我皺着眉頭問雙生雙生沒有回答我,而是想要把手收回去。
“趕緊的去醫院包紮,可能還要縫針呢!”我拉着雙生就要走,但是雙生卻原地不動。這傢伙要是硬起來的話,我是沒有辦法把他拉開的。
“雙生,你聽話可不可以?這樣的傷勢實在是太嚴重了,我們還是要去看一下的。”雙生卻依舊搖頭。“阿白,你知道我不是人。”
我嘆了一口氣說:“那好吧那好吧,我去把藥箱找過來然後幫你包紮一下。”有時候阿小孩子犟起來還真是可怕,十頭牛都拉不住。
我匆忙的去客廳找來了醫藥箱,這箱子是爺爺在的時候就在了吧,十分的老舊。
我聽爺爺說這個是抗戰時候留下來的,上邊兒的紅色五角星都已經無得快沒有了。
不過也不知道以前用的是什麼材質,反正到現在都竟然沒有生鏽。估計是以前研發出來的一些塗層吧。
我抱着醫藥箱去找雙生,雙生已經把手上的黑色的布條給拆了下來。我看着他的虎口已經裂開了好大一條縫,血肉模糊的一片觸目驚心。
“讓你去醫院讓你不去醫院,你剛剛竟然還想瞞着我?看看自己的手變成什麼樣了?你不是人但是你是神獸神獸就能糟踐自己嗎?”我惡狠狠的唸叨了幾句。
“以前這樣的小傷兩三秒就能癒合了。”雙生在我幫他處理傷口的時候小聲的嘀咕了一聲,但是被英明神武的我給聽見了。
我沒好氣的丟了一個白眼過去,“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能比嗎?我以前還他媽的人高馬大一米八呢。總之下次如果有這樣的事情的話,受了傷千萬別硬扛着,當不到我是兄弟啊?”
結果雙生這傢伙,猛然的就搖頭了:“不是兄弟。”我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不是兄弟那是什麼?”“我們是主僕契約。”雙小生一本正經的說。
“有的時候你家主人想煽情一點,但是你永遠都不給這個機會。”我聳聳肩,然後報復性的用棉棒狠狠地的搓了一下他,他立刻被疼得齜牙咧嘴,而且完全不知道爲什麼我突然發脾氣。
我感覺我能理解那些女孩子突然發脾氣是什麼心理了——這都是被氣的。
“不過說實在的我真的沒有想到那個兇手就尾隨着我們,而我們都沒有察覺。”我嘖嘖了兩聲。
“阿白,你的眼睛不是晚上看人的時候會變成紅色的嗎?”雙生冷不丁的開口問我。我愣了一下,對啊我的眼睛確實有這樣的能力,可是爲什麼剛剛我就什麼都看不到呢?
真是奇了怪了。
有光的地方我就看不到我有光的地方,我確實是可以看得到的。難不成我現在的眼睛已經變回來了?
“你現在在這裡等着我馬上關燈看一下。”我急匆匆地對雙生說,然後屁顛屁顛的跑去把燈給關了,其實有這樣的一雙眼睛說好不好說不好也好,但是平時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