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在之中就睡着了,然後急又開始做夢。這次的夢境是在夏天,很熱很熱的夏天。我就坐在一處屋檐下,熱的我好像要化掉一樣。明明是在夢裡卻會感覺到燥熱。
我粗喘了一口氣,擡頭眯着眼睛看着火辣辣的太陽吞了一口唾沫,曬得我嘴巴都要氣泡兒了。我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然後往裡面縮了縮,把自己的腿給縮到了陰涼的地方去。
我縮進去的時候才發現身邊坐着一個人,渾身上下都穿着藏青色的衣衫,男女我不知道,因爲長得那叫一個雌雄莫辯。他的手裡拿着一個菸斗,在抽着煙,身邊圍繞着一些五彩斑斕的蝴蝶。
小蝴蝶隨着他的動作飛來飛去的。讓我一瞬間想起了還珠格格里面的含香,也是這個樣子的吧?他是側躺着的,所以頭髮傾瀉下來,極其柔順的樣子,我就伸手去摸了摸,手感確實是一模一樣的。
他有一雙綠色的眼睛,通透的彷彿綠寶石一樣,看着人就跟漩渦似得能把人給吸引進去,無法自拔。他再看什麼?我也沿着他的目光看過去,發現他看着的方向竟然站着一個人,那個人穿着一身的忍者服。
忍者?
那看身材弧度應該是個男人,不過這個男人大概也就十幾歲,應該說是男孩兒纔對的。他手裡提着一把日本軍刀——三文三?那個綠色眼睛的人看着他,嘴角帶着一絲笑,他問:“做什麼要殺我呢?我並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說的是國語,聲音也是分不清楚男女,估計這還是個中國妖精來着。
那個十幾歲的男孩兒根本就不管,提起刀子朝着他的腦袋就砍下去,利落的很。,只是他的刀子下去的一剎那,那躺着的人化作無數的蝴蝶,消散的無影無蹤。
我一瞬間有點愣怔,因爲那把三文三從我的脖頸間劃過,一種透心涼心飛揚的感覺瞬間席捲了我的全身,我還以爲一剎那之間我自己勢必要掛掉了呢。嚇死寶寶了。
那個男孩一臉嚴肅的看着紛飛的蝴蝶,那些個蝴蝶還挑釁的圍繞着他身邊撲閃着翅膀,不過他大約是錯過了殺掉他的時機了。我眼前漸漸的變得有點黑,然後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眼睛有些酸澀的睜開。
昏暗的房間,只有月光稍微亮堂一些。身邊的琅東已經睡着了,一隻手橫在我的胸口上,這廝睡覺總是這樣的。我沒好氣的把他的手給挪開了,然後翻了一個身,看着外面的月光。
最近總是做這樣的夢,那把三文三殺過不少的妖魔,或許是因爲全陰體質的緣故,所以感受到了那些冤魂的悽慘。以前的人腦袋熱乎,總是覺得是精怪就是壞的,必須要殺死。
跟我以前看的那個小說一樣一樣的,只要是邪教就人人得而誅之。但是現在想想,又不是每個魔教的人都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所以爲什麼呢,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嗎?
越想越煩心,我乾脆就不想了,刷了一會手機之後慢慢的也就睡過去了。再次睡過去到醒過來沒有再做一個夢。
第二天一大早,奈奈子跳進來把我給揉臉揉醒了,“大叔!趕緊起來!帶我去吃早飯!我不想在家裡吃!”奈奈子吧唧了一下我的臉,還好我沒有起牀氣,不然像她這樣作死墳頭草都不知道有多高了。
我軟綿綿的爬起來,身子骨有些累,琅東又把手給橫在了我的胸口上,我聽人說睡覺的時候手搭在心臟的這個地方很容易就會做惡夢。難怪我這幾天總是做噩夢,原來都是琅東給害的。
要不是琅東睡覺這張臉比較乖一點,我早就下手給揍人了。
我用奈奈子的方法把琅東給揉醒了,琅東迷迷糊糊的還抱着我的手再睡一會,我可不管,趕緊的就把他給踹醒了,要知道奈奈子家裡的飯菜一點都不好吃,我要出去吃早點。昨天我面部護理做完之後我已經查到了好吃的了。
琅東迷迷糊糊的醒過來,被我拉一邊去換衣服,換好衣服跟着奈奈子去洗漱,我看了一眼手錶這才六點鐘,難怪琅東一副沒睡夠的蠢樣。
大清早的天氣雨點涼颼颼的,天空還泛着灰色的霧氣,我看了一眼天際,太陽還沒跳出。但是天際已經微微有點亮堂了。我拉着打着呵欠的琅東還有精力十足的奈奈子,到了那家早點店,一大早竟然已經排起了長龍。
我們也耐着性子排隊,奈奈子跟我說昨天做的那個形體訓練,累的要死並且沒有什麼卵用,我就在一邊聽着覺得很好笑。排了差不多二十分鐘,終於是到我們了,我們要了一鍋瘦肉粥,還有一些蒸餃啊灌湯包子啥的。
領了牌子就還坐在茶樓上面等着,先喝點早茶。
熱氣漸漸的將晨霧給蒸發掉了,暖洋洋的陽光灑進茶樓來,給木製的茶樓鍍上了一層金光一般。
我們的粥很快就上來了,熬得很稠,味道很香。吃一點鹹菜送粥,他們家的灌湯包子是真的沒話說,味道濃郁好好吃,一口下去都是湯汁,還特別的好喝,吃到的肉末都特別的香。
“吃這個灌湯包子我就想起範五叔做的海鮮包子。整個整個的蝦仁啊,一想到就覺得太棒了。”我忍不住回想到了之前吃的那些好吃的。奈奈子夾了一個燒麥吃的正歡,“範五叔是誰啊?”她含糊不清的問我。
“範五叔是個很厲害的人,他身邊也有一個小女孩兒,比你大一點,很可愛的。”我看奈奈子喜歡吃燒麥,就把燒麥給推到了她邊上,結果琅東的臉瞬間就黑了,然後一把把那燒麥給拉了回來。
還一口往嘴巴里面塞了兩個——這個幼稚鬼,已經沒救了。
我嘆了一口氣,然後繼續吃着灌湯包子。灌湯包子的皮兒很薄很薄的,基本上能從外面看到裡面的湯汁,讓人食指大動。
“下次也能帶我去嗎?我想吃!”奈奈子朝着我抽了抽嘴角——我知道你是想笑的,但是乖孩子求你不要笑了你知道你笑起來很猙獰嗎?我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被她抽粗的嘴臉給驚到的小心臟。
我們幾個人吃了一個多小時,再看時間竟然已經快到十一點了,估計待會就能直接吃午飯了。但是我這頓早茶喝得很飽,我也不想再吃別的東西了。“我們是現在回去還是再坐一下?”我問奈奈子。
奈奈子想了想:“現在家裡沒通知就不要回去了回去不好玩,大叔我們去動物園吧動物園!她明顯很興奮,眼睛是亮晶晶得到,但是面癱的小臉上沒啥表情。
我心說反正是有時間,那就去動物園看看好了。
我們三個人去了動物園,買了一張套票,然後看了不少的小動物,我以爲奈奈子會喜歡小兔子啥的,結果看見棕熊的時候她眼睛閃的不行,“我可以養嗎?!”她問。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我震驚的看着奈奈子,奈奈子一副癡漢臉:“好可愛啊!你看看這爪子,你看看它的眼睛!”抱歉我還真是看不出來一丁半點的萌點,我對奈奈子的審美有些絕望了。
就是旁邊的金錢豹都比這棕熊還好看可愛的多好嗎?
再說了這熊是能養的嗎?
我們又看了一陣,一直到了一點多,我們一人一個冰淇淋的走出了動物園,我刷着手機想着吃什麼,也不知道沈妖精那邊有沒有吃的,比起外面吃的我還是比較喜歡吃任孝義做的,於是我給沈妖精掛了個電話。
“我現在在劇組呢,我都還沒得吃飯,任孝義在家裡照顧路易,讓他做飯,你給我送過來。”沈妖精說完就掛掉了電話了。我不滿的看了一眼手機,然後把手機給放在兜裡面,然後帶着一大一小的往沈妖精的家裡趕。
我回到了沈妖精的家的時候才記得我忘記把他的車子給帶回來了,算了反正停在滕佐家裡,鑰匙也在我的身上。
任孝義扎着圍裙,竟然已經做好了飯菜了,並且把沈妖精的那一份給弄好了,飯盒還特別的可愛粉色的上面還有兔子。
我覺得要是這個飯盒曝光在媒體下肯定會引起轟動的——估計這飯盒也會脫銷吧?想起來都覺得很好笑的樣子。
我和琅東和奈奈子吃的很飽,我吃的是比較快,因爲通行證只有任孝義有一張,並且距離不是非常遠,所以我提着飯盒打算自己一個人去,琅東要跟着,也被我給留下來了:“別鬧了,就在及家裡守着,我很快就回來了。”
我出門打了車,到了沈妖精拍戲的地方,戴上通行證然後進去,暢通無阻。也不知道他們拍什麼戲,在一幢大廈裡面,我猜想是霸道總裁之類的,上到樓上去的時候發現一票的人在吃着東西。
“蠢白,這裡。”沈妖精吆喝了一聲,我轉頭看見他西裝革履,他這個人其實不是那麼喜歡穿正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