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瞧見了雙生深沉的看了一眼琅東,難不成我昏迷的時候他們吵架了?不得而知。 但是知道我吃的不是人之後,我心中的大石頭彷彿立刻落地了一般,心情無比的舒暢。
“不過雙生啊,我們現在恐怕出不去。”我一想起來之前爲了找到出路,一個勁的往前前走,但是依然沒有找到路,心中就一陣的憋悶。
“阿白,我進來之前看過這邊的格局了,確定這裡是一個五行八卦陣,要是能破陣,應該就能從這裡輕易的出去的。”
雙生的一句話令我震驚,我從來沒有想過這是一個陣。經他點撥我再想,確實也是這樣沒錯。不然這也說不過去。
我舔了舔舌頭,腦海裡面過濾了一邊這段時間走過的路,只不過我看見的恐怕也就是冰山一角,如果要看到全局,就要找最高點。
“趁着我們現在還有車,先去找最高點看看究竟是個什麼陣吧。”我想了想這樣說道。
雙生點點頭表示贊同,然後再休息了一陣之後,我們就在這裡開了另一輛吉普車朝着小鐵頭所在地去。
我也不知道這廝會不會再原地等我。
雙生開車開得很快,他以前是不會開車的,後來跟着黃金屋學了幾手。黃金屋就是個老司機,開車快的要死,還專門挑刁鑽的路況走,導致現在雙生開車也是快的很。
我暗暗把安全帶給繫好了,順手也把小狼崽子用安全帶給綁好,省的這傢伙老是見着我就伸手要抱抱。
我們車子開出去之後雙生就沒有跟我說一句話了,反正這廝也是沉默寡言的多,經常不說話也是常有的事情。
正好現在我也是口乾舌燥的,更是餓的前胸貼後背。這車子裡寒磣的很,一樣吃的都沒有就一包口香糖,還有一條煙。
我抓着口香糖就吃,還一次吃了五片。這口香糖是那種薄荷味的特別辣,我往嘴裡嚼的時候就有些後悔了,但是自己做的孽跪着也要吃完。
我吧唧吧唧的嚼着口香糖,混沌的腦子裡面也清醒了不少,感覺沒有那麼想睡覺了。
等着車子駛到昨天我們到的地方的時候,我發現吉普車還在,我想起昨晚小鐵頭是被踹出窗子外面的,我心中就一個咯噔”,那都腎虧成這個樣子了,會不會被樂樂一腳踹得肋骨都斷掉了?
等雙生的車子停好了之後我就立馬下車,然後朝着吉普車過去,發現吉普車上沒有人,我又去找大巴,剛走進大巴我就看見尤克站在外面抽菸,已經丟了一地的菸屁股了。
沒看出來啊這斯斯文文的竟然是個大煙槍?
他好像瞧見我了,立刻睜大了眼睛,“你沒事?”
怎麼說的好像我一跟過去就要死一樣……
“不對!你是不是那些怪物變成的?”說完這廝立刻抄起身邊的鐵鍬,警惕的看着我。很好很不錯,少年我給你這警惕性打一百分。
“我把我兒子追回來了。”我搖搖頭,“我不是怪物變成的。”
但是說這話對方也是明顯不相信,依然十分警覺地看着我。我心裡想着也對,這倀也算是個不得了的妖怪了,能鑽進人的身體裡面佔據人的思維大腦,就連死者生前的所有一切甚至是記憶也一清二楚。
也難怪尤克會警惕。
畢竟昨天我們在一起吃吃喝喝的樂樂竟然老早就被倀佔據了身體,我們卻怎麼也沒發現。後來差點把人安顏給吃了我們才驚覺。
“我不知道我現在用什麼辦法才能證明自己是人,但還是我很擔心我的朋友,他現在怎麼樣了?”我問。
尤克依然十分警惕,不過他回答了我的話:“已經醒了,但是不知道傷到哪裡,沒辦法起來。目前安顏砸照顧他。”
我怎麼覺得這小鐵頭是一點傷都沒有?顧忌趁機去揩油來着?
或許是這傢伙好色的形象在我的腦海裡面根深蒂固來着。
雙生這會也拎着小狼崽子到了我的身邊,小狼崽子猛地張手要我抱,被雙生一巴掌糊在腦門上,響的特別清脆……
看來是很疼來着。
他瞬間就不動彈了,可憐巴巴的看着我。
看着我也沒用,你爹我餓的快死了是不會抱着你的。
“我也不好讓你放我進去,待會小鐵頭能動了讓他出來找我,我有事要跟他商量。”我看着尤克還隨時隨地的捏緊了那鐵鍬,雖然還是一副精英沉着的模樣,但是腦門上已經滲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我就知道這廝是在緊張或者驚懼的。
不過想想也對,我一開始並不是到這叫做倀就是個怨氣聚集而起的,不然我幾道符紙就收拾了。
人對未知的東西總是會特別害怕的。
反正也是不能進去的,乾脆我就在外面的車子上找一些東西吃。
這邊的車子比較多,還有一些是比較現代的,我一輛一輛的找,找的我渾身冒汗的時候終於是找到了一些薯片還有餅乾,最後在一輛生鏽的法拉利後邊我竟然找到了一個安安靜靜在哪裡的早餐亭……
我操還真是早餐亭!那種可以動的那種。
我心中高興的簡直跟傻逼似得,立刻就去早餐亭翻找東西,我隨手拿了一瓶奶,擰開,還是那麼新鮮的味道,喝了兩口甜滋滋的,然後又扒拉了一個糯米雞狼吞虎嚥的吃了下去。
雙生走到我旁邊的時候我趕忙遞過去一瓶奶,口齒不清的說道:“你也吃點。”
雙生接過奶並沒有着急吃,而是低頭抽了蓋在冰箱上邊你的報紙看了一眼,“三月四號。”
“今年嗎?”我吞下去一口糯米雞,然後問。
雙生點點頭,“是今年的。看來日期挺近的。”
我瞥了一眼報紙,心裡面閃過很多的念頭。06年的吃的,也能吃,現在吃的東西也能吃,這地方看來是時間都停滯的,不然我怎麼能吃到那麼多的東西?
但是我也從來沒有聽過能讓時間停滯的陣法來着。而且吧這邊除了我們竟然是一個活人都沒有。不應該啊…
各個國家的車子飛機船,各個年代的都有……
“阿白你在想什麼?”我正想得入迷的,好像急差那麼一點點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但是一瞬間就給雙生打斷了。
我菜刀眼瞥了一眼雙生,雙生一臉茫然的看着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麼的樣子。
我嘆了一口氣,乾脆就不想了,反正你越想要弄清楚的事情就越是弄不清楚。就跟你找東西似得,越想找的東西就越是找不到,如果你不找了,那東西可能在下一秒就出現在你的眼前了。
我吃了兩個糯米雞還要一瓶奶,然後又吃了一份炒餅,最後還吃了兩條綠豆糕,才心滿意足的拍了拍肚子。
“雙生你別光看着我,要吃趕緊的吃,待會琅東吃了可就連渣都不剩了。”我打了一個飽嗝,咂咂嘴,也不知道冰箱裡面有沒有冰淇淋,我急忙走過來打開了冰箱——我操,還真是凍着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有冰淇淋吃!
我趕忙拿了一個出來,撕開包裝袋就往嘴裡送,這大熱天的就該吃個冰淇淋嘛。
外面的那層脆皮也是脆脆的,好吃的不得了。這東西我知道,在我們哪裡要跑賣四塊五呢,超級貴。我狼吞虎嚥了一根又撕開了一根。
“你別吃那麼多,這東西吃多了對身體不好的。”雙生喝着奶對我說。
我小心的舔了舔那快掉下來的脆皮,然後嘿嘿一笑:“不怕,有的吃趕緊吃,我擔心待會回融化。”
我正舔的開心呢,突然聽見了遠遠的一聲叫魂那麼叫的聲音:“薛少白!”
這聲音中氣十足,一點都不像是半死不活的樣子,看來我猜得沒錯,小鐵頭這傢伙就是在裝,估計是想要得到安顏的垂憐。不得不說這廝就是個心機男。
我優哉遊哉的吃這冰棍頂着大太陽走到大巴那裡,小鐵頭正由安顏攙扶出來,看見我手裡的冰糕瞬間眼睛就睜大了:“我操!你哪裡來的冰糕?!”他大聲的質問我。
我笑着咬下一大口,“喔唷,我去,太冷了,我偶的牙齒喲,好冷啊……”我怕還故意含糊不清的叫着,小鐵頭這廝果然是經受不住誘惑,立刻就要朝着我的方向過來,卻被尤克給攔住了:“你小心點,這可能是那個怪物。”
小鐵頭卻是撥開了尤克的手,滿眼睛裡面都是冰糕,根本連命都不要了。
“哪兒來的冰糕?趕緊告訴我!我快熱融化了!”小鐵頭一臉饞樣,我笑着指了指那邊,“去那邊拿,對了拿多一點過來。”
“哎好嘞!”
“鐵哥!”安顏擔憂的叫了一聲,沒能把人叫回來。看來在冰糕和美女之間,這廝選擇的是冰糕。
他很快就回來了,嘴裡還叼着一個冰棒,手裡拿着一個托盤,上邊都是冰糕。我眼疾手快的拿了一根,手腳麻利的撕開了往嘴裡送,感覺天氣炎熱的時候吃冰糕是根本停不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