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分心!”我在上邊都能感覺到這井壁的光滑程度了,黃金屋倒好,一點都不當回事!
“我沒事。”黃金屋的聲音有些發悶,在這個狹窄的豎井裡面迴盪着,“你們趕緊也下來,這豎井沒有多長。”
我有些猶豫,我又不是蜘蛛俠,能夠徒手攀爬上光滑的牆壁,這樣貿貿然下去,等一下摔下去了,我們幾個就要疊羅漢了。
“別浪費時間了!”黃金屋見我們都不動,又叫了一聲。被這樣催促着不下去也不成,我攀着井壁就要下去,被雙生攔住了,他拉住我說道:“我先下去,你最後來。”
說着他就跳了下去——真的是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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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多怕他摔下去撞到黃金屋,兩個都完蛋啊!
“阿白,下來。”
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我眯着眼睛看着裡面兩個紅彤彤的身影,看來已經下的很深了,至少我這裡瞧不見他們的臉,只能在黑漆漆的豎井裡面感覺到熱感應。
我想着不能再拖時間了,趕緊也跟着下去,因爲雙生和黃金屋下去的時候還挺順暢的。但是萬萬沒想到,別人看着是很簡單,到了我這裡簡直是一水兒的下!
因爲不排汗的緣故,我的手掌心根本沒有阻力,那種感覺,就像是冬天手乾燥乾巴巴的那張,滑溜溜的,抓不穩,我一下子摔了下去!
我趕緊的用力,心中想着這時候來電冷汗都成啊!然而!我還是急速的下滑這,我試圖用腿撐住,卻怎麼也阻止不了!
這個可怕的下滑在我感覺大腿一陣疼痛的時候終於是停止了。“沒事吧?”雙生的聲音從地下悶悶的響起,我的被他硬生生的託着,難怪沒有繼續摔下去。
他帶着我小心的挪了下去,還好下去的路沒有多長。
我們下了豎井,四周都是漆黑一片,除了黃金屋和雙生兩個我能用熱感應看到之外,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跟我來。”黃金屋的聲音在有些迴音,我們跟了上去,她在牆壁上摸索了一下,突然拉住了一個什麼東西,用點力之後就拉開了,一陣陰冷的風吹了過來,我感覺很不舒服,打了一個哆嗦。
“忍着點,這地道上面是冷藏室,所以氣溫比較低,我們從這裡過去。”
“這邊太黑了,看不到東西。”我只能看到熱感應的東西,人,動物,有生命的,還有沒生命的只能看到喪屍。
“沒關係,我能看到。我在前面探路,你們要跟緊我。”黃金屋說着就往前去了,我跟在雙生後面,心裡有些後悔,什麼準備都沒有就來人老巢了,我身上一張畫好的符紙都沒有,讓我感覺十分擔憂。
符紙就是我的武器,沒有符紙,對於我來說就好像上戰場不帶槍,我心裡總是覺得不安。
“阿白。”雙生突然轉過頭,我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唬得一愣,以爲出了什麼事情,趕緊問道:“怎麼了?”
“你別想太多,沒事的。”
我沉着一張臉擺擺手,突然想起他不一定看得到,又收了回來,“我沒事,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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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段路走了挺長的,四周一點兒聲音都沒有,還很冷,我這種怕熱的體質都覺得冷的慌,更別提他們兩個了。
所幸這一段路沒有走相當遠,黃金屋突然說到了的時候,我差點兒就撞上了雙生。
黃金屋擡起手推了推她正上方的東西,用點力之後,她就推開了了,一陣更冷的詭異氣息撲面而來,我皺着眉頭走了過去,擡頭看着黃金屋,她已經利索的爬了上去,從上邊伸下來一隻手,“阿白,抓着我的手上來。”
我很想說不用,但是那麼高的距離,我一個人還真是爬不上去。只能拉住黃金屋手,她的力氣真的非常大,我還沒準備好,就被她用力一扯,給吊了上去……
果然金錢豹試劑不是蓋的。
我上去之後也學着黃金屋,伸手下去把雙生拉上來。其實也不用我用力,雙生卡住我的手腕,很快就自己攀上來了。
我們上去之後,黃金屋酒就把那活門蓋回來。
我眯着眼睛看四周,一片刺眼的綠色差點兒沒刺瞎我的雙眼!
“怎麼那麼多喪屍!”我驚呼一聲,黃金屋扯了扯我的手,低聲說到:“別說話那麼大聲,這些大約是後來變異的,不過都被凍住了。”
原來是被凍住了,難怪都不會動,不過這也太可怕了,瞧瞧,這些喪屍被冰凍那麼久也不見身體上的綠色消退,黃金屋進來一會,因爲氣溫變得不一樣了,熱量也不同。
“我們動作小心一點,別驚動這些喪屍。”雙生的聲音壓的很低,我被凍的有點兒僵硬,而且這裡一層的冰,走起路來滑溜溜的,好幾次我都差點兒摔下去,還好最後都穩住了身形。
這個屍體冰窖比我想象中要大很多,我們跟着黃金屋走,過了兩扇門,我看到的綠瑩瑩的身影更多,密密麻麻的一大片,看的我頭皮發麻,跟我們已經被包圍了的一樣。
所幸這種感覺沒有持續多久,黃金屋那裡已經開了門了,我們準備過去的時候,她千叮萬囑,一定一定不能發出聲音,因爲這邊過了之後,就會有聲控檢測儀器,我表示明白。
出了冰窖的門之後,我感覺冷的快變成雪條的身體終於有了緩和。
這邊的路也是很黑,幾乎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我舔了舔乾燥的嘴脣,看着往前移動的兩個身影。挺羨慕他們兩個的,那麼黑的情況下還能看的那麼清楚。
我們在黑暗之中潛行了一段路之後,黃金屋突然停了下來,然後一陣笑聲突兀的傳了過來,我一怔,急忙往後退了一步,;四周的燈就那麼亮了起來。
“誒喲,怎麼都不開燈啊,真是嚇死我了。”
我一時間被這燈晃得眼睛昏花,吞了一口口水之後,看着來人,是一個穿着一件粉色西裝的男人,梳着油頭,眼睛細長,臉尖尖的,瘦瘦高高,就是捏着個蘭花指,做出來的動作讓人十分不快。
黃金屋收起了對戰的姿態,冷着一張臉看着男人:“歐文,你要攔着我嗎?”
我操竟然是認識的!
“誒,你叫我歐文……”男人細長的眼睛突然就睜大了,他的眼睛泛着一層淺紅色的光芒,上下打量了一陣黃金屋之後,才恍然大悟:“你是黃金屋!”
黃金屋點點頭,“你讓開,我是來找我弟弟的。”
歐文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一番黃金屋之後,才“嘖嘖嘖”的搖頭,“天哪,變化太大了我都認不出來了!一身的紋身誒!太酷了!我喜歡你脖子上的眼睛!誒,那上邊畫的是什麼?怎麼亂七八糟的?”
我謝謝你大爺,我薛家畫的符咒實屬精品,你竟然敢說是亂七八糟的。詛咒你沒小兄弟,娘了個芭芭拉的。
我心裡啐了那歐文一句。
“讓開。”黃金屋不跟這個男人寒暄,男人卻是聳聳肩,“我能夠聞到陌生人的氣味,實驗室不像我們以前那樣了,有很多的試驗品,想必你是從豎井那邊來的吧?我剛剛看到你們從冰窖出來了。”
“讓開。”黃金屋還是那句話,甚至已經擡起了手上的鐳射槍了。歐文立刻雙手高舉,“別衝動啊黃金屋,我可不是你們的敵人。”
我覺得像是敵人,黃金屋趕緊的開槍吧。
“讓開。”黃金屋繼續說道,歐文扁嘴,可憐巴巴的說道:“一言不合就要開槍,跟以前完全沒有兩樣,哼,你是忘記這一層是聲控的嗎?要不是我解除聲控系統了,你們早就暴露了。要知道現在監控去了那羣牲口一個個不是蜻蜓變異就是變色龍,真是好心沒好報。”
“讓開。”
“除了這兩個字你都不會說其他了是吧?”歐文沉沉的喘了一口氣,“跟我來,帶你們換身衣服。”
我和雙生都看向黃金屋,發現這人嘴角竟然有些彎了起來,這種滿滿的算計感是要鬧哪樣?
歐文帶着我們幾個進了一個房間去,進去之後門突然就關上了,這個時候黃金屋猛然發難,一腳往歐文踹了過去,歐文立刻騰空而起,跳到了房間的櫃子上,“幹嘛啊黃金屋!”
“試探一下你是不是背叛我了。”黃金屋收回了腳,身姿筆挺。
得了,不止是認識的人,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交易。
“真討厭。”歐文翹起一個蘭花指,眼睛陡然就犀利了起來:“如果我要背叛你,兩年前就背叛了。”他說着將手裡的衣服丟給了黃金屋,黃金屋接過來,“誰知道呢,或許你一時想不開就不想幫我守着了。”
“我有病嗎?我東西還在你那裡,我敢嗎?”歐文冷哼了一聲,接着笑着把兩套衣服遞過來,眼睛看着我,有一種詭異的感覺,“小哥你臉上的鱗片很帶感誒,是不是黃金蟒試劑啊?”
還真是被他給說中了,我接過衣服,點點頭。
歐文摸了摸自己的嘴脣,“黃金蟒試劑啊,嘖嘖,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