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了樓頂這個鬼魂都沒有給我弄什麼幺蛾子,一切安靜的可怕。
“該不會那東西怕了,再也不出來了吧?”趙宇峰的話音剛落,我們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個人影。
說是人,稱呼爲怪物也不爲過。透過冷冷的月光,我可以清晰地看到那東西的獠牙,以及其渾身的倒刺。有哪個人會長成這樣?
“這,這是什麼。”陳建國的腿又開始軟了,雙手拉着我的胳膊不住抖動,看那架勢似乎是想要轉身就跑。
“這不是昨晚襲擊你的東西?”我皺起眉頭,從包裹裡拿出自己的傢伙問道。
陳建國十分肯定地告訴我,昨天襲擊他的東西是另一個樣子。
說話間,那怪物以肉眼不可捉摸的速度向我們衝來,帶起一地的風聲讓人膽戰心驚。我大喝一聲讓陳建國退後,一把桃木劍擋在身前阻攔了怪物的攻勢。
當怪物的爪子擊打在桃木劍上時,巨大的震動讓我的虎口差點崩裂,而讓我更加絕望的是,桃木劍被擊碎了。
“怎麼辦?”這三個字一直在我腦海中盤旋着,可以說我出任務一直到現在從來都沒有這麼狼狽過。
怪物可不會理會我的發愣,一把抓過剩下的半截桃木劍扔到一邊,長長的獠牙滴着口水就要給我的脖子來一個吻別。
好在趙宇峰也不是吃素的,只看到他猛地衝過來然後伸出腿就地一鏟,那東西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撩翻了。
我趁機向後退了幾步,從裡面拿出符咒捏在兩指之間做好準備。
那怪物吃夜宵的機會被破壞後情緒十分激動,對月長嚎一聲轉移目標向趙宇峰衝去。
趙宇峰沒有練過,身手只算是一般般。但他力氣其大無窮,只需要一個後摔就把怪物給摔在地上,背刺插入了水泥土地板上卡住了抽不出來。
天啊,看着那地板上的裂痕我開始懷疑這是不是豆腐渣工程了,可就是豆腐渣工程也不可能刺破地板!這個怪物的背刺之鋒利,這下我得到了清晰的認識。
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我懂,當即不管不顧地上前將符咒帶着指尖血一把貼在怪物額頭上。
那怪物不動彈了,只有一雙黑得沒有眼白的眼睛在仇恨地盯着我看。
這下我纔算真正地看到這個怪物的模樣,臉上乾癟得如同老樹皮,原本應該是嘴脣的位置被裂開一個口子,森森的獠牙露了出來。
最要命的是他的額頭,有一個像是眼睛一樣的口子,我看了一眼忍不住暗罵,你還當自己是二郎神了。
趙宇峰也知道這是機會,擡起腳一把踹在怪物的頭上。我甚至可以想象到這個怪物被爆頭後血液四濺的模樣。
很可惜,這個模樣沒有出現。怪物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一把將額頭上的符咒給掀了起來,然後順着趙宇峰的腿就地一滾把背後的倒刺給拔出來。
他蹲在距離我兩三步的地方,雙手撐着地面嘴巴大張,溼噠噠的口水順着沒有嘴脣的牙齒流下來。
一個跳躍從地上縱起。人類最高的記錄是三米多,可我現在一看,這個怪物跳的足足是三米多的兩倍!
怪物的身體從空中墜下來,趙宇峰一個躲閃不及只好舉起雙臂遮擋,就這樣趙宇峰的雙臂也被怪物的爪子給捅了個對穿,仔細一看,還有一支筆的距離那爪子就要刺穿趙宇峰的頭顱了。
也許是趙宇峰感到了巨大的危機,連帶着他的怒氣持續飆升。只看到那雙受傷的手猛地一甩,將怪物摔在空中。
那怪物雖然敏捷,但有個致命的缺點就是太輕了。在趙宇峰的大力之下怪物差點被甩出樓頂。
趁着怪物和趙宇峰纏鬥而無法對我發動攻擊的時候,我迅速地用工具在地上佈置着法壇。眼看着法陣就要完成,怪物從天而降把我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
完了,怪物還裂開牙齒對我笑了笑,森森的寒意從腳底升起。
這都是什麼東西!我第一次感到了恐慌,若是不能將怪物擊斃,也許這一次我們三個人誰都無法從工地離開。
法壇順着我的手啓動起來,就算殘破又怎麼樣,我用自己的舌尖血代替了殘破的那一腳。而趙宇峰也反應過來幫我收拾着被砸爛的那些東西。
說快不快,但說慢也不慢,至少在我的期盼中法陣慢慢升了起來。被困在法陣最中央的怪物感到了對自身的威脅,站在裡面嚎叫起來。
叫吧叫吧,老子今天就讓你叫個夠。
一連串的打擊讓我也憤怒起來,催動着法壇運轉,金黃色的光芒打在怪物身上,不一會地上全部都是綠色的液體,這是怪物的血。
而且看那金光似乎越來越微弱了,畢竟我的舌尖血在慢慢凝固,支撐不了多久,而怪物只是受了一點皮肉傷。
這樣下去不行。我意識到了危機,但除了硬拼之外別無選擇。
陳建國不知道什麼時候退到了天台外,將門關上,透過那條縫緊張地看着我們。
我掃過去的時候清晰地看到,陳建國的耳邊出現一張女人的臉。
“不好,這東西還有後招!”我連忙讓陳建國打開門過來。
可是他的膽小讓他自以爲很安全,頭搖成撥浪鼓一樣就是不開門。
“趙宇峰,你能不能對付這個怪物?”我看着法壇越來越弱,怪物的眼神也越來越嗜血,只好問道。
趙宇峰拍着胸脯大喊:“奶奶個熊的,天王老子來了都不怕。你就儘管去吧。”
我點點頭,快速跑到門邊,然後一腳將那個還沒有安好的門給踹開。陳建國受了驚嚇,手指顫抖地指着我說不出話來。
“沒時間和你解釋了,快點跟我來。”我瞅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女鬼,一把提起陳建國往天台上跑。
陳建國看不到女鬼只能看到怪物,被我這一拉頓時又尿了,尿騷味傳遍了天台就算是那麼大的風都吹不散。
膽小鬼!我不免對自己帶了個累贅而感到不爽。但別無辦法,拼死拼活的和怪物決鬥,要是陳建國死了我去哪裡拿錢?
趙宇峰那邊正和怪物打得火熱,一個速度快一個力氣大,難分難捨。而且經過這麼一小段時間的打鬥,趙宇峰竟然自己悟出了步伐和攻擊方式,甚至將怪物的習慣所摸清。
看到這我不得不讚嘆,趙宇峰果然是天生的打架好手。
那個尾隨着陳建國的女鬼在我們進來以後就消失了,她似乎也忌憚着這個天台上的怪物。
叮囑陳建國不要亂跑後,我拿起板磚就往怪物那邊衝去。
不是有句話嗎,功法再高也怕菜刀,穿的再好也怕板磚。我一手砸下去怪物下意識地就想躲,但這可能嗎?趙宇峰配合着我一個掃堂腿,緊接着一拳打在怪物頭上。
看着一地花花綠綠的液體,我腦海中閃過幾個大字“遊戲結束”。陳建國在不遠處早就又尿了一褲子,哆嗦着臉坐都坐不穩了。
我上前扶起他,手裡拿出一張符咒遞給陳建國。
“剛纔我看到你身邊有個女鬼,小心一點,如果感到不對勁就往自己額頭上拍,可以防止被鬼迷眼和鬼上身。”
我話剛剛說完,陳建國立刻拍在了自己腦袋上。我愣了一下,便看到陳建國的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再一次出現了那個女鬼的臉。
“我我我感到害怕。”陳建國看不到女鬼,哆嗦着向我靠近。
趙宇峰大叫一聲:“你別過來!”
這下陳建國跑的更快了,一溜煙來到我身邊,看架勢就要蹭到我身上。那股尿騷味久久不散,我厭惡地推了他一把,陳建國剛好撞到趙宇峰身上。
“我看到了,你們都別動。”我小心地拿出符咒死死捏在手裡,然後警惕地看着那個女鬼。
無論是趙宇峰和陳建國,這兩個都看不到鬼魂,只好背靠着背警戒着。趙宇峰還趁機拿了一張符咒貼在自己臉上,陪着那嚴肅的神情怎麼看怎麼好笑。
現在可不是笑的時候!因爲當我拿出羅盤的那一刻,羅盤因爲承受不住女鬼強大的陰氣而開裂了。最要命的是,那個女鬼只是一動不動。
想要佈置法壇,可是我知道這不現實。看了看不遠處被毀得差不多的法壇,我眼睛一轉,連忙讓趙宇峰去重新整理。
女鬼在我們說話間一直都沒有動作,而是用那雙陰沉沉的眼睛盯着陳建國。
“嘿美女,這麼晚了你在這閒逛嗎?”我按捺住焦急的心,開口拖延到。
沒想到女鬼竟然真的回答我了,只是那陰森森的語氣怎麼聽怎麼不舒服:“陳建國呢?讓他過來受死。”
“這可不行,陳建國是我們這一次任務的主人,沒有他我們怎麼拿錢。”我搖搖頭,繼續開玩笑一般道。
女鬼的身形猛地暴起,看樣子是要對陳建國發起攻擊了。不得已我只好再次開口道:“你爲什麼非要纏着陳建國呢?”
女鬼的動作稍稍慢了一拍,然後那張臉上閃過迷茫。
“我...”女鬼一擡頭,看到法壇準備佈置好了,頓時瞪大眼睛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