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遲疑着,陷入了往日的回憶之中,這塊手帕是當年小玉親手製作的,不過有些用情不專的我又將這塊承載着我不羈青春的歲月,送給了那名小警察。
似乎那段美好的歲月又一次的重複在了我的眼前,曾婉曼妙輕盈的羅衫,舞動着迷幻的步伐,正在向我走來。
“曾婉,真的是你嗎?”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知覺,看着吵醒我走來的曾婉,我迷幻般的伸出去了手臂,想一把攔住她那纖細的柳腰。
“二師父,當心那,你被迷惑了,中了人家的詭計了……”
我的小徒弟在後面大聲的喊叫着提醒着我,可是我就像是中了邪似得,義無返顧的衝着前面的曾婉走了過去。
曾婉也是會意的衝我一路小跑而來,就在我們即將相擁在一起的一剎那,我的腦海裡面一閃而過,不對曾婉現在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就在這個時候,我感到了手心一陣劇烈的刺痛,當手心流出來了鮮血我纔看清楚,原來那個曾婉竟然就是剛纔的那個白衣女子幻化而成的。
“薛少白,你忘了我嗎?”
有些得意忘形的白衣女子抱着那把圓月彎刀,側對着我橫在了石橋之上。
哦?好像這個白衣女子還真的是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哈哈哈,薛少白你忘了黑白無常了嗎?”
一個黑大漢急不可耐的從橋下跳了上來,雙眼的眼圈都是黑色的,好比熊貓眼。
臥槽,黑白無常不是都蒙難了嗎,哪裡又蹦出來了一對兒,還是一男一女,真的是應了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那句話了。
“你們是哪裡來的無常,冒名頂替也不知道避一避人家的名諱,我還不知道無常都是男的嗎,除了孟婆是女人之外,陰曹裡面難道還有第二個女人嗎?”
我的小徒弟也是迫不及待的上來給我撐門面,雙手叉着腰氣呼呼的指着那兩個冒名頂替的傢伙。
“我去,我們還是真的開了眼了,這個世界上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每天都在死去多少人,難道就一對無償,累死了怎麼辦,我們纔是真正的黑白無常。”
黑臉漢子說完,大聲的吼道:“厲鬼索命,無常勾魂,今天就是你們師徒的大限之日,受死吧。”
說着就直奔我衝了過來,這要是在平時,我早就一個飛踹將他踢飛了,可是不知道我當時怎麼了,只感到頭重腳輕,渾身無力,絲毫沒有還手的機會。
不好我是中毒了,但我看到我的傷口處流出來的鮮血都呈現出了紫黑色,我就知道了我頭暈的原因了。
“不好徒弟,趕緊的你們走,我中毒了……”還沒等我說完,我就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卻看到了菜菜子正在給我療傷呢。
“菜菜子,你怎麼來了?”我十分吃驚的問道,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小妮子會突然的出現,而且還救了我的性命。
“別動,我們早就注意到了那個傢伙,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回去找回你那殘缺的命魂,只有命魂歸位,纔可能激發出來龍魂的魄力,這樣咱們纔會成功有望。”
這些日子以來我又是何嘗不想奪回屬於我的命魂呢,只可惜對方勢力強大,我缺少了命魂,實力不濟,有沒有什麼幫手。
這次菜菜子提到了,我想也許就是一次機會。
“主要是這一次敵人已經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這裡,在秘境黃泉哪裡不會有太多的看守,也算是敵人的百密一疏吧。”菜菜子打開了一張地圖,上面清晰地表明瞭總祭壇的位置。
“看到了沒有,就是這裡,不過憑藉着我們的功力都無法闖進去,所以金剛屍纔會那麼的放心,只有你因爲失去了命魂,也算是因禍得福吧,可以輕輕鬆鬆的進退自如。”
我想也是,力挽狂瀾的感覺還是好的讓人一塌糊塗,而且我也很享受那樣的生活,我便憑藉着菜菜子提供的地圖直奔教主的老巢而去。
沒想到我的行動是那樣的順利,果然像菜菜子所說的,教主絲毫的防備都沒有,這裡幾乎就是不設防的。
我猶如進入了無人之境,每一條通往祭壇的通道都是很通暢的,就連一個站崗的小鬼兒都沒有。
初期的順利也讓我產生了一種莫名的不安,這個該不會是教主故意留下來的陷阱吧,要不爲什麼在她們的老巢裡面,一點防守力量都沒有留下來呢。
“你只管往裡走就是了,因爲他們已經把你當做了最大的敵人,在畫魂裡面集中了幾乎所有的力量,就是爲了最後一搏,他們賭了一把,不成功則成仁。”
菜菜子的這句話一直在我的耳邊迴響,看來他們真的是孤注一擲了,這纔給了我這麼一個好機會。
很順利的我就來到了祭壇的中心位置,只看到在祭壇的中心擺滿了各種命魂,有人的也有動物的,這些壞蛋吸取了那麼多的生靈的精華,到底是先幹什麼。
我在爲數衆多的小藍色的火焰裡面搜尋着屬於我的命魂,按理說自己的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可是我放眼望去,千千萬萬的命魂燈依舊是在孜孜不倦的燃燒着,可是我去沒有找到屬於我的那盞藍色的火焰。
該不會是走錯路了,來到了別的什麼祭壇了吧,我正疑惑的時候,忽然看到了就在祭壇的前面還擺放着一張石頭雕刻的玉盤,在玉盤的中心好像有一個按鈕,或者說機關也可以。
找到了,應該就在那裡,我有些興奮地跑了過去,剛想觸動那個按鈕,卻不料一道亮光,寒顫顫的就向我飛來。
要不是我躲閃的及時,估計早就被命中了,當我一閃身的時候,那道寒光呼嘯着颳着一股陰風而過,但是他就像是一個幽靈,絲毫沒有離開我的身體,瞬間有飛了回來。
我急忙的再次躲閃,這要是再有第三次,我估計也就交代在這裡了,當我躲過了之後,忽然聽到了一團雜亂無章的狂笑的聲音。
裡面混雜着各種各樣的笑聲,有奸笑,獰笑,狂笑等等,我這才意識到了自己中了奸計了。
原來一路順暢的都是假象,我就有這個不好的預感,天底下哪有免費的午餐,不要錢的宴席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有些緊張的鑽進了手心,汗水也不停地冒了出來,因爲看樣子他們似乎不是和教主一波的,長得也是奇形怪狀的很醜陋的樣子。
“薛少白,拜你所賜,我們要復仇。”
我去,一個傢伙站了出來,光看他的五官就感到了噁心,不用多說,這個傢伙的臉就像是臨時拼湊起來的樣子,眼睛鼻子耳朵的很明顯的就不是一個人的。
這要是到了現代醫學上面,必定會產生排斥反應的,還得用藥物治療,所以從某個方面來講,這些靈異的東西纔是掌握着很高的科技的。
“我們好像不認識吧?”我的大腦記憶裡面,根本就沒有這個傢伙的任何印象,我什麼時候和他結下了仇怨了呢。
那個傢伙徹底的被我激怒了,跳了過來,惡狠狠的說道:“我呸,薛少白你害得我們好慘啊,就是死了也要讓我們碎屍萬段,要不是教主恩情四海,將我們殘破的肢體組合了起來,到死了都沒有機會報仇。”
我去,真的沒想到那個所謂的教主那麼的變態,居然這些傢伙們都是屍鬼,而且還是不同的屍體拼湊起來的屍鬼。
每一具屍體都是被大些了八塊之後,才根據各自的特點組合而成的,這也就是說他們都具備着那些單獨屍鬼不具備的能力了。
那個教主還真的挺會說謊話的,明明是他乾的好事,卻將這一盆子屎粑粑扣到了我的頭上,屍鬼的憤怒被激發出來了,戰鬥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更可怕的還不是這些,而是這羣屍鬼所仰仗的命魂,我終於明白了祭壇的作用,就是靠着祭壇的威力,封印着那些命魂,然後那些命魂又被其所用,源源不斷的給那些屍鬼提供着能量。
那羣屍鬼也就成了一羣機器人了,永遠都不知道疲憊,而我的力量是有限的,縱使不在於一個兩個屍鬼的,可是一下子上來那麼一羣,我也是有些招架不住的。
這個菜菜子害得我好苦啊,做什麼事情就是憑藉着自己的一時喜好,想當然的頭腦一衝動就做出來了選擇。
怪不得教主根本就不擔心自己的老巢呢,原來早就安排好了。
我心裡默默地數着,無邊無沿的屍鬼早已經擺開了陣勢,就等我羣毆我呢,沒有命魂坐鎮,龍魂也難以發揮他的威力,我更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事情到了這一步,也沒有什麼可以挽回的程度了,大不了就是拼了,一死了之也算是瞭解了我的一樁心願,爲正義而死。
“來吧,你們這羣該死的屍鬼,就讓我來送你們最後一段路程。”我已經決定和他們血拼到底了。
就在這時,只聽到一個尖細的聲音大喊了一聲:“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