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是怎麼回事?天地間的靈氣波動爲何突然之間就變得狂躁了起來?”與此同時,看到天地間的靈氣波動突然瘋狂了之後,原本對這一切都無動於衷的青衣女子突然睜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驚訝的神色。
“你還沒看出來嗎?還不是你們之前要救的那個小子,這小子不知道在搞什麼鬼,在這種時候,居然要衝擊四級驅魔師的境界!”和那兩個女人站在一起的男子,看到這一幕以後,目光裡滿是意外的說道。
這男子之前看到那薛少白的時候,後者還僅僅只是一個初級驅魔師,說實話,那個時候的男子根本就沒有將只有初級驅魔師修爲的薛少白放在眼裡。
但是,也不知道那傢伙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這番造化,竟然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之中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四級驅魔師境界,這簡直就叫人不可思議。
當然,儘管這傢伙現在還沒有真的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四級驅魔師,但是,如今此人一口氣匯聚了方圓幾十萬裡之內的靈氣,如此龐大的一股靈氣,要助此人突破到四級驅魔師的境界簡直就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要知道,哪怕是自己,當年在突破到四級驅魔師境界的時候,也根本沒有凝聚過範圍如此之廣的靈氣,那薛少白可以凝聚範圍如此之廣的一片靈氣,簡直就讓人不敢相信,而那傢伙如今之所以要凝聚範圍之廣的一片靈氣,目的也非常明顯,肯定是爲了突破到更高的境界,不然的話,怎麼可能隨便駕馭這幾十萬裡方圓的靈氣?
本來那薛少白現在應該和柳道銘交手纔是,但不知道這傢伙到底和柳道銘做了什麼交易,後者竟然根本沒有要再和他分勝負的打算,這一點,讓男子的眼神也微微變得有些古怪,暗道:“薛少白只是一個初級驅魔師,有什麼地方能威脅到柳道銘?無論從任何一個角度來說,那薛少白也不可能威脅到此人,既然無法對後者構成威脅,那後者怎麼可能隨便就和這傢伙妥協?”
“雖然我沒有和柳道銘這傢伙接觸過,但傳聞中,此人乃是一個相當孤傲的存在,從來不會對任何人妥協,但想不到的是,那傳聞中孤傲到了極點的存在,如今居然會對一個初級驅魔師妥協,嘿嘿,這件事若是傳出去的話,那柳道銘將來也絕對沒有臉繼續在江湖上混了。”男子目光閃爍的說道,想到那柳道銘如今居然會對一個只有初級驅魔師修爲的薛少白妥協,百年忍不住想笑。
當然,儘管此時的男子很是爲柳道銘的行爲不齒,畢竟那薛少白不管再怎麼優秀,也只是一個修爲不過初級驅魔師的存在,堂堂六級驅魔師,就算那初級驅魔師的實力可怕,想要解決這個初級驅魔師,還不是那六級驅魔師一巴掌的事情?
但是,如今那柳道銘雖然已經衝薛少白出手,但效果卻很是差強人意,後者如今別說被柳道銘幹掉了,甚至是絲毫威脅到薛少白的地方也沒有,若薛少白現在已經是正兒八經的六級驅魔師,那柳道銘出手,沒有絲毫威脅到薛少白倒也可以理解。
但是,那薛少白如今是什麼修爲?如今的他,還只是區區一個初級驅魔師,和柳道銘的差距是何等之大,按理來說,以柳道銘的修爲,要橫掃眼前的薛少白,那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誰知道,哪怕到現在,柳道銘也根本沒有幹掉薛少白,這一點,也讓男子意識到,要麼是柳道銘手下留情,要麼便是那薛少白的實力已經足以和柳道銘抗衡。
前者倒是很有可能,至於後者,男子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
開玩笑,薛少白現在才什麼修爲?僅僅只是一個初級驅魔師而已,拿什麼和柳道銘抗衡?以他的修爲,一旦那柳道銘動真格,薛少白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但是,如今在柳道銘面前,那薛少白不僅沒有隕落,反而還有機會突破到更高的境界,這一點,如何能讓那男子不懷疑柳道銘和薛少白之間其實存在了不小的貓膩。
想到這裡,男子的目光也閃爍了起來,暗道:“這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難道是什麼朋友?這怎麼可能,柳道銘已經在江湖上混了幾百年,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那傢伙便已經是六級驅魔師,薛少白是什麼時候的人?那傢伙可是一個正兒八經的現代人!一個現代人,怎麼可能和柳道銘有交集?”
“難道是柳道銘某個朋友的家族後人?那柳道銘是何等可怕的存在,以他的修爲,哪裡可能會有普通世家能做他的朋友?以他的修爲,若是和一個普通家族的人成爲朋友,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侮辱,畢竟若是可以成爲他柳道銘的朋友,也就等於是成爲了天道宗的朋友,天道宗在中原大地上的地位根本就非同凡響,能夠成爲天道宗的朋友,不論何等不堪的家族,最後都必然可以成爲中原大地上數一數二的家族。”
“但是,如今卻沒有任何一個薛姓家族活躍在中原大地上,這一點,也足以證明,那柳道銘和薛少白之間,根本就不存在故人關係,既然沒有這種關係,那柳道銘怎麼會對薛少白手下留情?難道是因爲他有把柄在薛少白手中?”
“什麼把柄可以讓柳道銘如此忌憚?再說了,那薛少白是什麼身份?僅僅只是一個初級驅魔師而已,就算握有柳道銘的把柄,想要威脅這傢伙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畢竟那是一個六級驅魔師,若是被一個初級驅魔師就隨便威脅了,那六級驅魔師將來還怎麼混?”
“任何一個六級驅魔師的實力都是無法想象的,如果那薛少白有六級驅魔師的修爲,自然能夠威脅到柳道銘,但現在這傢伙只是一個初級驅魔師,如果一個初級驅魔師就可以隨便威脅一個六級驅魔師,那瘋狂提升自己的修爲又有什麼意義?反正就算將修爲提升到六級驅魔師,也要被一個初級驅魔師威脅,這樣一來,又何必要去提升自己的修爲?”
“是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此時的薛少白根本不可能有哪裡可以威脅到柳道銘,一定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原因,所以才讓那柳道銘對薛少白手下留情,不然的話,那薛少白只怕早就已經死在柳道銘手中了。”男子暗暗想到,看到薛少白可以在柳道銘手中堅持這麼久的時間,說實話,那男子也非常驚訝,從常理上來說,薛少白現在應該已經被柳道銘幹掉纔是。
好歹柳道銘也是六級驅魔師,若是連一個初級驅魔師都奈何不了的話,將來還怎麼混?以他的修爲,要橫掃薛少白這樣的驅魔師,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是,這傢伙如今在薛少白麪前,竟然沒有體現出絲毫的優勢,這一點,不得不讓人懷疑這兩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貓膩。
當然,縱然這兩人有貓膩,也並非是一個外人就可以猜度出來的。
況且,爲了讓別人不知道薛少白有自己的把柄,之前和薛少白談話的所有內容,都已經被柳道銘親手處理過,在這種情況下,別說男子了,任何一個驅魔師都不知道那常木碗是柳道銘的把柄。
哪怕是周卓,也不過只是能稍微肯定常木碗對柳道銘很重要,至於重要到什麼程度,卻根本不是周卓可以想象的。
雖然周卓是天道宗的弟子,但畢竟只是一個內門弟子,和柳道銘的身份差距實在太大,而且,修煉界之中連親生父子都不能相信,更何況周卓這種和柳道銘僅僅只是一個門派的關係而已?那周卓哪怕是柳道銘的後人,柳道銘也根本不可能相信此人。
竟然沒有相信過周卓,在和薛少白談話的時候,自然不可能讓周卓知道,不然的話,若是那周卓知道這一點,將來想要對付自己,完全可以和人聯手先將常木碗拿下來,這樣一來,就算自己不肯合作,最後也必然要被那周卓威脅。
自己可是那周卓的長輩,本來被薛少白這樣一個沒有什麼關係的後輩驅魔師威脅,對柳道銘來說,就說一種侮辱,更何況是被周卓這種小輩威脅?若是那柳道銘當真被周卓這種小輩威脅的話,他可以保證,自己將來在修煉界之中絕對不可能擡起頭,就算自己是六級驅魔師,也會有無數驅魔師不將自己放在眼裡,而自己若是想要改變這種情況,唯一的辦法就說突破到七級驅魔師的境界。
然而,若是在其它靈氣充沛的位面,說出要將修爲提升到七級驅魔師境界這種話,也未必是不可能實現,但是,現在是在什麼地方,如今是在這地球之中!
地球的靈氣稀薄那是不爭的事實,在這種鬼地方,想要將修爲提升到七級驅魔師的境界,就算是一個天才,也起碼要上千年的努力,而自己本身就不算是一個天才,是以,就算是自己努力千年,也未必可以衝擊到七級驅魔師的境界。
而若是自己無法衝擊到這個境界,一旦自己身上出現了什麼節奏,將來在衆人面前肯定是再也擡不起頭來,在這種情況下,柳道銘當然不可能想看到被周卓這種晚輩威脅。
當然,對周卓來說,就算知道了控制常木碗,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威脅柳道銘,但是,如今只是一個三級驅魔師,而且還是花費了不知道多少代價才修煉到的境界,在柳道銘面前連一根毛都不是,哪裡有膽子去威脅柳道銘?
以他的修爲,若是有膽子動常木碗一根汗毛,就算他能壓制常木碗,最後也是在找死而已,那柳道銘會放過他纔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