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然你沒有興趣和我天道宗爲敵,那你現在何必還要用殺氣將我鎖定?”女人面無表情的說道,顯然不相信那薛少白的解釋。
聽到女人的話,薛少白微微一笑,說道:“所以我說你誤會了,雖然我沒有興趣對付你們天道宗所有人,但是,對付你的興趣,我不僅有,而且還很多!”
“你什麼意思?”女人目光一冷,聽到薛少白的話以後,那女人立刻便明白了過來,今天這件事肯定無法善了,從薛少白此時的態度已經非常清楚的說明了所有問題,這傢伙根本就沒有放過自己的打算,哪怕自己將天道宗也搬了出來,這傢伙似乎也沒有要放過自己的意思。
究其原因,那女人多少也能猜到,這傢伙如今之所以要對自己趕盡殺絕,並非是因爲此人和自己有什麼矛盾,最關鍵的是,此人根本沒有將天道總放在眼裡。
若是這傢伙稍微有一點將天道宗放在眼裡的話,不僅不會對他們趕盡殺絕,甚至可能連進入殺降坑的膽子也欠奉。
那殺降坑存在於中原大地已經多少年時間?如此多年過去了,有幾個人有膽子進入這裡?幾乎所有的中原驅魔師都知道,一旦進入殺降坑,便以爲這是在挑釁那天道宗,修爲不到六級驅魔師的境界,怎麼可能明目張膽去挑戰那天道宗?
而若是當真將修爲提升到了六級驅魔師境界,也根本不會將那殺降坑內的一切放在眼裡,在這種情況下,也根本不用再進入殺降坑。
是以,進入殺降坑的存在,一般都是無法和天道宗抗衡的存在,以女人的目光來看,這薛少白的修爲根本無法和天道宗抗衡,在這種情況下,這傢伙進入殺降坑簡直就和找死沒有任何區別。
然而,即便知道那薛少白如今是在找死,這女人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默默承認這個事實。
而且,因爲那傢伙有膽子進入殺降坑的關係,想要那傢伙將天道宗放在眼裡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此人連天道宗都不放在眼裡,區區天道宗弟子又怎麼可能被那傢伙瞧上?
是以,女人其實很清楚,想要那薛少白放過自己,只怕比干掉這傢伙還要困難。
想到這裡,女人也無奈的長嘆了一聲,暗道:“既然如今已經沒有辦法從此地逃走了,那最後也就只剩一個辦法了,那便是和這傢伙分出一個生死。”
“這傢伙的修爲雖然可怕,展現出來的能力也很是驚人,但我畢竟也是三級驅魔師,就算不是這傢伙的對手,後者想要輕鬆擺平自己,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此一來,我若是和此人交手的話,未必就沒有可能幹掉這傢伙。”女人暗暗沉吟道。
既然已經覺察到薛少白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那女人自然也就放棄了要薛少白放過自己的天真念頭,這傢伙既然要和自己拼命,那女人也不介意直接和這傢伙交手一番,看看這傢伙到底有幾斤幾兩。
不過,聯想到這傢伙之前的表現,女人也很清楚,既然自己如今已經做好了和這傢伙交手的準備,那在和這傢伙交手的時候,便絕對不能有絲毫大意,否則得話,只怕最後連怎麼死在那傢伙手中的也不知道。
想到這裡,便看到女人微微一笑,說道:“小子,你如今的行爲實在讓人歎爲觀止,不怕實話告訴你,我天道宗在中原大地上屹立了如此多年,你是唯一一個以初級驅魔師就敢挑戰我天道宗弟子的人。”
“這麼說,我還很光榮了?”薛少白一愣,隨後臉上立馬便露出了笑容,似乎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有這麼大本事,竟然是第一個以初級驅魔師挑戰那天道宗的修士。
當然,薛少白也知道,這多半是那女人在吹牛而已,既然這女人已經開口天道宗在中原大地上屹立了如此多年,怎麼可能少得了中原驅魔師去挑戰?既然那天道宗隨時都有驅魔師去挑戰,怎麼少得了初級驅魔師?
只是那天道宗從來也沒有將初級驅魔師放在眼裡,即便幹掉了一羣初級驅魔師,對天道宗來說,也是不值一提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那天道宗弟子不記得有初級驅魔師挑戰天道宗的事情自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想到這裡,那薛少白也意識到,女人這番話極有可能是爲了擡高自己的地位,而自己在被這女人拍馬屁的情況下,很有可能會大意起來,這女人修爲也不低,起碼是三級驅魔師,堂堂三級驅魔師,若說沒有絲毫保命手段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這女人有壓箱底的手段,若是趁着自己大意的時候施展出來,肯定能讓自己喝上一壺,之前自己在面對那迦南的時候,便是因爲後者大意,自己發動的攻擊才能奏效,也是因爲自己的攻擊奏效,纔在那迦南手中拖了那麼久的時間。
而現在那女人用自己對付迦南的手段來對付自己,在這方面已經很有經驗的薛少白,怎麼可能因爲那女人一番話就分不清南北,直接落到這女人的圈套之中?
是以,想清楚那女人吹捧自己的貓膩之後,薛少白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說道:“哼,女人,你不用吹捧我,我自己的實力如何,我自己很是清楚,就算你吹捧我也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你以爲我會大意?嘿嘿,實話告訴你,縱然是我大意,要擺平你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若是你這女人不明白這個道理的話,即便是死在我手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頓了頓,那薛少白又接着說道:“當然,就算你現在謹慎,和我交手,你的勝算也不足一成,我不管你的天賦如何,也不管你的潛力怎麼樣,在我面前,即便是聯合你的師兄弟一起出手,你們也的勝算也不足兩成,這麼說,你還敢來找我麻煩嗎?”
“哼,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可怕?能夠將此地的怨氣都凝聚起來的人,就算白癡也知道潛力很不簡單,然而,你的潛力雖然可怕,我的潛力也不是廢物,咱們如今既然已經遇上了,你有膽子來窺伺我天道宗的力量,就算我最後死在你手裡,我也必然要幹掉你!”
“這麼說,就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了?”薛少白皺眉說道。
女人點點頭,說道:“你覺得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還有握手言和的可能嗎?如果我現在不收拾你的話,回去之後我也無法向宗門長老交代,有宗門長老壓在我頭上,就算你這小子有三頭六臂,我也不得不領教一番。”
“嘿嘿,你可知道,爲什麼我的潛力如此可怕,卻根本沒有興趣加入任何宗門嗎?”聽到女人的話,薛少白眉頭一挑,說道。
“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怎麼可能知道?”女人白眼一翻,說道。
說實話,若不是那薛少白說起的話,女人還不知道眼前這傢伙居然是一個散修,區區一個散修,便可以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這個程度,簡直就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自古以來,修煉界裡的那些高手,哪個不是用丹藥喂出來的?若是沒有丹藥的話,就算潛力可怕,甚至連運氣也很逆天,各種奇遇不斷,最後也絕對無法再修煉界之中泛起任何花浪。
畢竟無論你的潛力怎麼樣,運氣如何,只要實力不能夠橫掃其他驅魔師,便少不了驅魔師來窺伺,正所謂不怕賊偷,也怕賊惦記,既然有無數驅魔師惦記自己,那修士想要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無法想象的地步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還沒有任何成就之前便已經被其他驅魔師幹掉。
因爲這個原因,大多數驅魔師對於運氣和潛力都沒有放在眼裡,真正在意的還是自己的修爲和境界,然而,眼前那薛少白雖然只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初級驅魔師,但是,這傢伙表現出來的力量,絕對不亞於一個六級驅魔師!
若是這傢伙是哪個大家族的後人,或者此人是哪個宗門秘密培養起來的弟子,那女人多少還能理解,但是,如今聽到那薛少白的話,那女人才知道,這傢伙根本就不是什麼宗門弟子或者是家族後人,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散修。
區區一介散修,既然也可以掌握如此可怕的力量,這一點,簡直讓女人不敢相信。
然而,此時不論那女人是否相信,事實都擺在她面前,在這種情況下,就算那女人質疑眼前這薛少白的身份,在看到後者的實力之後,哪裡還會去繼續質疑?畢竟這傢伙無論是什麼身份,能有如今的修爲,只要自己沒有將自己擺平,就算知道了此人只是一個散修也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隨後,便看到女人一臉陰沉的說道:“想不到你這傢伙居然還是一個散修!這可實在有點出乎我的預料了!”
薛少白笑了笑,說道:“說實話,其實不止是你,和我接觸的所有驅魔師都不相信我是一個散修,甚至也沒有人會相信我只是剛剛接觸修煉不久的驅魔師,若是我修煉了十年以上的話,絕對不會是現在這種修爲!”
“哦?”這番話讓女人的目光微微陰沉了幾分,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你小子纔剛剛成爲驅魔師不成?”
“嘿嘿,你猜得不錯,我的確是剛剛成爲驅魔師不久的人,怎麼樣,你沒有想到吧?”薛少白笑着說道。
“這不可能!”女人一臉鐵青的說道:“以你的實力來說,怎麼可能是剛剛進入修煉界的驅魔師?在我看來,你這傢伙起碼已經修煉了五十年以上,絕對不可能是剛剛進入修煉界的存在。”
薛少白雙手一攤,說道:“若說其它事我騙了你的話,也許還有可能,但是,若說這件事的話,我的話絕對屬實,絕對沒有任何欺騙的成分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