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那殺降坑的怨氣乃是很恐怖的一股力量,即便掌握,但只要稍微發生一點意外,便有可能遭到怨氣反噬。
而且,這不是隻有幾千道怨氣,乃是整個殺降坑裡的全部怨氣,這股力量又是何等的恐怖?任何人一旦被這股力量反噬,到時候絕對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想到這裡,在場幾人也對那有膽子打怨氣主意的人佩服不已,那怨氣既然如此恐怖,居然還敢去打那怨氣的主意,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師姐,那打怨氣主意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飛出大概十幾丈,其中一人忽然對那有膽子打怨氣主意的人有了興趣,目光一動便盯着身邊的女人問道。
那女人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
“師姐也不知道,這怎麼可能?”男子追問道顯然不相信那女人不知道打怨氣主意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女人苦笑道:“你也不要太高估我了,那裡此時涌動的全都是怨氣,我的神識根本就無法靠攏,想要知道那傢伙到底是誰自然沒有可能。當然,若是我們守在這裡,勢必會等到那傢伙出現,到時候自然也就知道那傢伙是誰了。”
“那師姐的意思,我們是要拿下那傢伙嗎?”問話的男子皺眉,面色有些凝重的問道。
這男子當然知道對這個膽敢打怨氣主意的傢伙出手顯然不是最明智的選擇,畢竟若是現在出手的話,很有可能直接便死在那傢伙手中,在這種情況,除非是吃飽了,否則的話,怎麼可能對那傢伙出手?
當然,在場另外幾個人也知道這一點,所以聽到男子的話之後,所有人全都目光凝重的看向了女人。
這女人乃是幾人之中修爲最可怕的存在,若是她也不打算出手的話,那在場剩下幾人也根本沒有必要出手,前面也說了,所有人都清楚那薛少白的可怕,在沒有必勝的把握的情況下,衝着薛少白出手,簡直就是找死,在場幾人顯然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薛少白手中,自然也就顧慮重重。
再說那女人,聽到男子的問話之後,遲疑片刻,說道:“現在我等幾人根本沒有把握將那人拿下,在這種情況下,若是衝着那人出手的話,只怕我等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爲今之計,便只有等到剩下的師兄弟集合了再說。”
“這一次殺降坑發生變故,門中長老派了六個堂的弟子進入殺降坑,我們只是其中之一,還有剩下五個堂,可以肯定,現在剩下五個堂的弟子也在朝這個方向而來,若是現在我等不等剩下幾個堂的弟子集合就出手的話,極有可能會功敗垂成,到時候唯有死路一條。”
“是以,如今最好的辦法便是等大家都集合到一起,那傢伙雖然可怕,但是,我天道宗六個堂的弟子一起出手,就算是五級驅魔師也完全可以抗衡,又怎麼可能不能將那傢伙拿下來?”
“師姐的話固然有道理,但是,若是等其他幾個堂的弟子集合之後再出手的話,那幹掉那傢伙的功勞豈不是也要分潤給其他幾個堂的弟子?”之前問話的黑袍男子再次皺眉,問道。
女人苦笑道:“這是肯定的嘛,如今我等根本就沒有把握將那傢伙擺平,借其他幾個堂的弟子的手,一起出手將那人擺平,這樣一來,雖然我等功勞不可能全部佔有,但起碼可以幹掉此人不是?到時候對宗門長老也有一個交代不是?”
聽到那女人的話,在場幾個男子都覺得有幾分道理。
說實話,若不是看到那薛少白在凝聚整個殺降坑的怨氣的哈,這幾個人早就已經出手,怨氣本來就是天道宗看守的一股力量,如今那薛少白打怨氣的主意,分明是不給天道宗面子,身爲天道宗弟子,怎麼可能對這種情況視而不見。
然而,那薛少白如今的表現已經遠遠超出了幾人的想象,在場衆人根本沒有想到,中原修煉界之中,居然還有人有這麼大的膽子,連整個殺降坑的怨氣都想霸佔,這簡直就讓人不敢相信。
而薛少白既然有膽子打所有怨氣的主意,證明這個傢伙的實力也不可小覷,畢竟若是沒有把握將全部怨氣都壓制下來的話,那傢伙怎麼可能隨便就對怨氣出手?貿貿然出手,結果肯定是死路一條,那薛少白明顯不像是一個來殺降坑找死的人,畢竟若是真的要找死的話,任何地方都可以去,怎麼可能偏偏來殺降坑。
故而,在場幾人很清楚,那薛少白絕對不好惹,而在明知道那傢伙不好惹的情況下,若是還有膽子不管不顧的衝上去和薛少白交手,那就和白癡沒有任何區別,而現在殺降坑之中到處都是天道宗弟子,既然那薛少白不給天道宗面子,這件事自然也就關係每一個天道宗弟子,在這種情況下,除了他們幾人之外,剩下的那些天道宗弟子自然也肯定會出手維護天道宗面子。
如此一來,要對付那薛少白,自然不可能單單只是他們這一個堂的弟子出手。
而就在那幾人一邊飛遁,一邊等着剩下的天道宗弟子出現的時候,卻看到迎面飛來幾個男子,這幾個男子都生的器宇軒昂,儀表不凡,一看就不是等閒之輩。
看到那幾個男子出現,女子的眼睛微微一亮,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揮手招呼道:“劉師兄!”
原來這幾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那女人之前在等待的同門師兄弟,尤其是看到爲首的那人,女人眼中也多了幾分底氣,趕緊將幾人招呼到了自己面前。
“劉師兄你們這是去什麼地方?”那幾個男子飛到女人等人身前,掃了一眼衆人。
那劉師兄目光一凝,拱手說道:“你們怎麼還在這裡閒逛,難道你們沒有看到嗎,有人在打怨氣的主意!”
女人苦笑道:“我等當然看到了這件事,只是我等雖然看到了,卻也沒有膽子去阻止。”
“哦?什麼意思?”劉師兄問道,眉頭微微一皺。
女人接着說道:“劉師兄有所不知,那凝聚怨氣的傢伙我等之前也已經去看過了,拒我等幾人商量,以我等幾人的手段和修爲根本就無法擺平那傢伙,在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隨便出手去對付那人,萬一就這麼死在那傢伙手中的話,豈不是連後悔的機會也沒有了?”
“打怨氣主意的那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連師妹都如此忌憚,師妹如今已經是三級驅魔師,按理說沒有幾人會是師妹對手,甚至小半個修煉界的人驅魔師師妹都可以不放在眼裡,怎麼會忌憚這打怨氣主意的人?”劉師兄問道,顯然不是很理解那女人怎麼會如此忌憚薛少白。
聽到女人的話,劉師兄可以肯定,他們和薛少白之間肯定還沒有交手,否則的還,幾人也不會出現在這裡,而師妹既然和那人連交手都沒有,又怎麼可能肯定打怨氣主意那傢伙無法對付?
說不定這只是因爲師妹看到打怨氣主意的傢伙修爲高深,不敢和對方抗衡,否則的話,師妹怎麼可能朝反方向飛去,這種情況一看就知道是在逃命,連交手都沒有發生過,居然就開始逃命,這一點,也讓那叫做劉師兄的男子稍微留意了一下,心說那凝聚怨氣的那傢伙肯定不簡單,不然的話,師妹絕對不會被嚇成這個樣子。
“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那傢伙如今正在凝聚整個殺降坑的怨氣,現在別說對那傢伙出手,甚至就算我等靠近也有生命危險。”女人解釋道。
聽到女人的話,劉師兄的瞳孔微微一縮,不可置信的說道:“什麼!居然有膽子打殺降坑裡全部怨氣的主意,那傢伙是不想要命了嗎?”
女人苦笑道:“師兄說笑了,那傢伙既然有膽子打殺降坑內全部怨氣的主意肯定對自己的修爲非常自信,否則的話,絕對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子衝所有怨氣出手,既然這傢伙有自信將所有怨氣收入囊中,修爲肯定遠超我等的想象,若是單憑我們之前幾人的話,一旦跟那傢伙打起來,只怕最後連個全屍也留不下,在這種情況下,我等又怎麼可能和那傢伙交手。”
“這也就是說,你們之間根本就沒有爆發過戰鬥?”劉師兄問道。
旋即,那劉師兄掃了一眼站在女人身後的幾個男子,皺眉說道:“也就是說,你現在是爲了等我們出現,等到我們天道宗的人全都匯合之後再去找那傢伙的麻煩?”
女人點點頭,說道:“不錯,我等現在正是這個打算,畢竟只有我們幾人的話,是根本就沒有膽子去挑釁那傢伙的,但是,若是有師兄等人的話,我等聯手,要擺平那傢伙也不是沒有可能。”
劉師兄也暗暗點頭,承認了女人的辦法不錯。
劉師兄也不是白癡,聽到女人的解釋之後,立刻便意識到那薛少白絕對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擺平的對象,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便衝着此人出手,到時候必然是全軍覆沒的局面。
在這種情況下,自然要等到大家都悉數出現之後再去找薛少白的麻煩,畢竟等到所有人都出現,衆人再聯手起來的話,要橫掃那薛少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裡,便看到劉師兄嗯了一聲,說道:“師妹考慮事情向來周全,既然師妹認爲要我們天道宗所有弟子都出手才能拿下那傢伙的話,那咱們就聯合全部弟子再出手去擺平那傢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