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一股危機感從男子身後猛然爆發出來,雖然此時的男子正在對付那女人,但此時男子居然感受到了背後有人偷襲自己,怎麼可能再對付那女人?
是以,便看到男子立刻手腕一抖,連頭也不敢回,身子還在半空中,便猛然一躍,隨後,便看到男子直接飛去,千鈞一髮之際終於是躲開了那白芒的攻擊。
說實話,此時的男子正在全神貫注注意眼前的男子,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身後會有人偷襲自己,好在男子的反應遠超普通人,白芒剛剛從虛空中浮現出來,男子便已經察覺,而後,便看到男子直接飛起,躲開了白芒的偷襲。
“想不到這女人居然還懂得偷襲我,哼,實在是太小看你了!”男子冷哼道。
躲開那白芒的攻擊之後,男子立刻便催動神念,但遺憾的是,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一個躲藏在暗中的人,這一點,讓男子的眼神也凝重了起來,暗道:“到底是什麼人在偷襲自己?莫非是這女人不成?這女人現在單單是拿出全部實力來對付我就已經很是吃力,怎麼可能還有真氣分出來偷襲我?若是此人當真有這麼大的本事的話,又怎麼可能被自己壓制到連還手之力也沒有?”
想到這裡,原本還懷疑是女子偷襲自己的男子,立刻便搖搖頭,根本不相信是此時的女人能夠有能力偷襲自己。
當然,雖然意識到此時的女人根本不可能偷襲自己,但仔細一想,除了這女人之外,此時便沒有其他人,那薛少白如今正在打坐忙着恢復自己的真氣,以他現在的狀態根本不可能出手,在這種情況下,單憑女人一己之力,怎麼可能分身來對付自己?
“這裡難保還有別人不成?若是有其他人的話,以我的神念木可能無法發現!”男子呢喃道。
此時的男子很清楚,無論是女人還是薛少白,都不可能偷襲他,唯一能對他造成威脅的除了其他人之外,根本不可能是在場衆人。
但是,要知道男子的神念能夠覆蓋小半個殺降坑,若是這裡有外人的話,男子剛纔綻放出神唸的瞬間便可以發現隱藏在暗處的人,但是,之前他綻放出神念之後,卻一無所獲,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隱藏起來的人。
在這種情況下,男子當然只有懷疑薛少白或者是眼前的女子,畢竟現在在場就他們三人,如果不是這兩人的話,那肯定是其他人,但是,如今周圍天地間跟本就沒有其他人的存在,在這種情況下,自然讓男子很是疑惑,哪裡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偷襲的自己?
“哼,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沒想到你居然可以偷偷發動對我的攻擊,這倒是很讓人意外,在我看來,你根本不可能有其他力氣分出來對付我,但是,卻不知道你遠超我的預料,居然直接將自己的分出了一部分。”男子目光平靜的說道。
聽到男子的話,女子的臉色看起來很是疑惑,不知道那男子這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其實,對此時的女子來說,也是滿腦袋的問號,包括現在的女人,也根本想不通到底是什麼人發動了對男子的攻擊。
要知道,此時這片天地之中便只有他和薛少白,女子如今根本就沒有力量將自己的真氣分開,現在的她想要抗衡面前的男子,必須要催動自己全部的真氣,在這種情況下,若是女人還要將自己的真氣分裂的話,到時候,便只有死路一條。
是以,女子現在根本就不敢隨便分裂自己的真氣,而在她根本不敢分裂自己真氣的情況下,怎麼可能還有力量分開去對付眼前的男子?
是以,聽到男子的話,女人也很是奇怪,到底是什麼人在偷襲那傢伙,不過,聽那傢伙話裡的意思,貌似是將偷襲者當成了自己,這樣一來,女人的心情也自然更是複雜,暗道:“莫非這是那薛少白留下來的後手,這小子身上太多的玄機,即便是他留下什麼後手偷襲這男子也根本不奇怪。”
不過,轉念一想,那女子又排除了薛少白的嫌疑,心說如果是薛少白的話,這傢伙不可能不知會自己,如今此人根本就沒有和自己打過任何招呼,在這種情況下,便證明根本不可能是這傢伙催動的白芒對付男子。
既然不是那薛少白,又該是什麼人?難道這傢伙當真碰到了鬼不成?之前的攻擊也是鬼發出來的?
當然,鬼神之說向來便是無稽之談,那女人雖然猜不透到底是什麼人在偷襲男子,但也絕對不可能相信這是鬼神發動的偷襲,若是鬼神發動的偷襲,自己身爲一個驅魔師,也不可能察覺不到,畢竟那鬼神身上特殊的陰陽之力,就算距離自己幾十裡自己也可以清楚的察覺到。
但是,此時的自己根本就沒有覺察到任何陰陽之力的波動,這一點,證明偷襲男子肯定不是什麼鬼神,而是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大活人。
想到這裡,便看到女人臉上多少也帶了一點感動,雖然此時的女人根本就猜不到到底是什麼人在偷襲男子,但既然這傢伙偷襲男子,那也就意味着是在幫助自己,既然是幫助自己,那女人對男子表示感激之情,實在是很正常的事情。
是以,女人雖然不知道是誰在偷襲男子,但眼中也不動聲色的劃過了一絲感激之情。
當然,此時的女人也意識到,既然那男子將偷襲的人當成了自己,自己也根本不用解釋,畢竟這男子若是不清楚是什麼人偷襲他的話,對自己肯定多少也會有一點忌憚之情,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出手的時候,也能讓男子多少忌憚一點,不會再這麼肆無忌憚的出手。
說實話,讓男子肆無忌憚的出手對付自己,對女人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這傢伙肆無忌憚的對付自己,讓女人的壓力非常大,若不是因爲要堅持到薛少白恢復真氣,那女人說不定早就已經催動真氣從男子眼前溜走了,根本不可能在男子眼前堅持這麼久的時間。
如今她之所以還要在男子眼前堅持,原因就在於她不放心將薛少白一個人留給那男子對付,男子的修爲根本無法想象,自己如今若是不想辦法抵擋那男子的話,一旦讓此人衝到薛少白麪前,就憑薛少白現在的狀態,根本不可能是那男子的對手,甚至後者一動手,便有很大機會將薛少白秒殺。
想到這裡,便看到女子目光閃爍之間,突然微微笑了笑,說道:“你也不是白癡,居然可以猜到那白芒是我發動的攻擊,嘿嘿,你說的不錯,那白芒正是我催動的!”
聽到女子的話,男子立刻便冷哼一聲,說道:“果然是你這女人,哼,本來本座還只是想要試探你一下,沒想到那道白芒居然真的是你打出來的,說實話,你能抓住那一點間隙偷襲我,實在是不簡單,這說明你這女人的鬥法經驗實在是不淺,不過,雖然你的時機抓的非常精彩,但是卻仍然無法擺平我,說起來,我都有點爲你遺憾了。”
“哼,一次不成,那就兩次,兩次不成那就三次,我不相信你可以一直防備我的偷襲,所謂百密一疏,我總能抓到你失誤的時候,一旦你失誤,那就意味着你將要萬劫不復!”女子冷笑着說道。
聽到女人的話,男子的目光也稍稍凝重了幾分。
說實話,女子說的倒是不錯,如果那女子一直盯着男子的失誤的話,想要偷襲到男子,的確是很有可能,而男子一旦被偷襲,到時候對他來說,的確是萬劫不復的下場,畢竟男子現在除了要對付薛少白之外,最關鍵的是他還要催動真氣來煉化那仙人魂魄。
在仙人魂魄沒有煉化完成之前,男子根本就不敢讓自己的真氣全部枯竭,如果這樣的話,那男子直接便會遭到仙人魂魄的反噬,在這種情況下,男子當然不可能願意被女子偷襲,畢竟若是自己被女子偷襲的話,想要再催動真氣去壓制仙人魂魄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裡,便看到男子微微笑了笑,說道:“這也要你能堅持到這個時候,若是你根本就無法堅持到這個時候的話,就算我露出什麼破綻,對你來說,又有什麼意義?”
聞言,女子直接便笑了起來,說道:“既然你覺得沒有意義,那便在我面前露出破綻試試,到時候我讓你知道在我面前露出破綻是什麼概念,到時候,只怕你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聽到女人的話,男子頓時便笑了起來,雖然他揚言在女子面前露出破綻也根本無關緊要,但是爲了避免在陰溝裡翻船,想要男子故意在女子面前露出破綻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以,女子意識到,那傢伙這番話不過只是想要試探自己而已,以他的鬥法經驗,根本不可能在自己面前露出破綻,更別說露出破綻之後被自己抓住,這種情況,更不可能發生在男子的身上。
想到這裡,便聽到女子笑了笑,說道:“大言不慚,居然敢揚言在我面前露出破綻,若是你當真在我面前露出破綻的話,我可以保證讓你死的很痛快!”
這倒不是女子在胡說八道,若是那男子當真在女子面前露出破綻的話,以女子的修爲,要擺平女子實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師妹!”哪知道,就在女人沉吟的時候,一道溫柔的嗓音突然在女人耳邊響起,頓時之間,那青衣女子的面色微微一喜,滿臉都是激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