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此時的男子,眼看這幾人似乎根本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的樣子,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追了這幾個傢伙數百年時間,卻不料如今在這殺降坑裡,竟然會被幾人輕視。
男子本來也不是什麼好脾氣,既然這幾個傢伙敢輕視自己,當然不可能再給幾人好臉色。
只見那黑暗空間裡的男子當場一聲冷哼,而後,便看到男子眼神閃爍之中,無盡的金色霞光從那巨掌上面抖落。
轟鳴之聲頓時響起。
原本衆人根本沒有將那金色霞光放在眼裡,但是,此時霞光涌動,落到地面上之後,霞光直接便狠狠轟擊在了地面上,草木在那霞光的轟擊下當場便化作了齏粉,哪怕青石也根本無法抵擋那金色霞光的威能。
這一點,讓薛少白的面色也微微一沉,根本不會想到,這霞光竟然還有這等威能,連山石竟然也無法抵擋那霞光!
這金芒看起來很是普通,若是此時山石草木抵擋不住那霞光直接化作齏粉的話,薛少白根本不會意識到,這霞光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威力。
當然,既然已經意識到了這霞光的可怕,薛少白自然要謹慎很多。
看到數道霞光突然鎖定之後,目光一閃,毫不猶豫的便打算逃之夭夭。
然而,就在那薛少白起身跑出去的時候,卻突然發現,此時那青衣女子似乎正在調整自己體內真氣,根本來不及後退,霞光轟來,其中一道霞光直接便鎖定了這女人的後背,在女人一無所知的情況下,那霞光直接便朝她狠狠轟了過來。
看到霞光轟來,薛少白的眼神立刻就變化了一下,他不可能想不到,正是這女人之前援手自己,自己才能在那魔氣和幻術之中安然無恙,若不是這女人的話,自己現在只怕已經死在了那魔氣和幻術之中,甚至就算自己不死,也絕對不可能安然無恙。
眼見那女人之前幫助自己,自己心裡也正考慮要何時還給這女人的時候,卻不料很快便來了這麼一個機會,如今那薛少白已經見識到了金芒的威力,山河大地草木青石在這霞光面前,根本就沒有絲毫抵抗力。
有如此威力,若是轟擊到女人身上,只怕這女人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想到這裡,便看到薛少白毫不猶豫的出手,手腕一抖,將女人直接抱起,旋即在那女人嗔怪和震驚的眼神中,立刻便退出去了起碼十幾丈,堪堪躲開了四五道霞光的轟擊。
“你放開我!”被薛少白抱在懷中,讓那女人很是尷尬,不自覺之間,面上便已經是霞飛萬道,看起來很是可愛的樣子。
那青衣女子在宗門之中,何時不是公主一般的待遇?什麼時候敢有人這般接近那女人?甚至若是有人稍微和青衣女子接近了一點,必然會引起無數宗門弟子的妒忌,在這種情況下,哪裡還有人敢隨便接近這女人?
然而,讓人萬萬想不到的是,此時薛少白根本沒有絲毫芥蒂,直接便將青衣女子抱了起來,這種行爲,若是落到青衣女子宗門師兄弟的眼裡,必然會被當成是一場嚴重的挑釁,到時候,無數宗門弟子對薛少白羣起攻之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另外,必須要說的是,那青衣女子雖然修爲比薛少白高深,但從小到大從未和任何男人接觸過,不說肌膚之親,甚至連手指頭也根本沒有拉過。
然而,如今那連手都沒和男人碰過的女人,如今卻被薛少白抱在懷中,不得不說,對女人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場褻瀆,如此親密的接觸,讓女子的臉色直接便難看了起來,暗道:“這傢伙好打的膽子,居然敢包住本姑娘!本姑娘修煉至今,什麼時候被人如此輕薄過?”
說實話,要說那女人心中沒有怨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畢竟自己冰清玉潔的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如今在這殺降坑中,卻被一個認識不到幾天的男人抱住,這種歌情況,怎麼可能讓女人心中沒有絲毫芥蒂?
遺憾的是,如今她和薛少白還是蜜月期的關係,那薛少白如今還是她的合作對象,兩人根本就沒有撕破臉皮,在沒有撕破臉皮的情況下,女人怎麼可能對薛少白髮難?
不得已之中,便看到女人冷冷哼了一聲,說道:“小子,你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
頓了頓,那青衣女子又補充了一句,說道:“你可知道,修煉至今,何時有人有你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抱住本姑娘,你小子是在找死是不是?”
“若是我不抱住你的話,你現在已經死了!”薛少白麪無表情的說道,又不是俗世女人,好歹也是修煉界的存在,覺悟怎麼如此之低?不就是被人抱在了懷中嗎?何必要如此驚訝?如果這女人是世俗界的女人,那如此大的反應,薛少白並不會意外,但是,這女人乃是正兒八經的修煉界存在,修煉界兒女什麼時候如此扭捏過?什麼時候不是豁達?
那女人聽到薛少白的話,似乎根本就不相信,目光閃爍之中,說道:“哼,我現在只看到你抱住了我,哪裡有什麼危險?”
這女人之前一直在閉目打坐,根本沒有留意過外界的變化,也根本沒有看到那霞光轟擊他,只看到了此時薛少白抱住自己,如此一來,怎麼可能讓女人相信薛少白的話?
當然,聽到那女人的這番話,薛少白也非常無奈,嘆了一聲,指了指女人身後的大坑,說道:“你看你剛纔打坐的地方,若是我騙你的話,天打雷劈!”
順着薛少白的手,女人回望過去,果然看到自己之前打坐地方出現了一個大坑,那坑中還冒着白煙,似乎是剛剛留在地面上不久,而且,從那大坑的白煙之中,女人可以清楚的察覺到一絲真氣的波動,這也就是說,之前這裡肯定有人以神通攻擊過,不然的話,是絕對不可能留下這法力波動的。
想到這裡,便看到女人目光閃爍之中,口氣也稍稍軟化了一點,說道:“就算有什麼危險,你也不能抱住我不是?難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我當然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但我也知道實際從權,我要是不抱你的話,難道要一腳踢飛你?我可以保證,如果我一腳踢飛你的話,只怕你現在已經動手跟我拼命了!”薛少白一臉苦笑的說道。
女人默默點了點頭,說實話若是那薛少白當真一腳踢飛自己的話,女人一旦脫離了危險,肯定不可能放過薛少白,要知道,這女人畢竟也算是一個天才,在宗門裡隨時都被當成衆星捧月的對象,何曾有人敢這麼對女人?
那薛少白若是敢這麼暴力的對待這個女人,絕對會讓女人怒不可遏,最終也肯定會出手對付這個女人。
這一點,薛少白很是清楚,所以,看到那女人遇到危險,哪裡敢對這女人施展暴力?反正將其暴走也不過只是讓女人鄙視自己,與被這傢伙用暴力對待,薛少白顯然更喜歡被這女人以鄙視來對待。
“哼,反正只此一次,下不爲例,若是還有下次的話,你看我怎麼收拾你!”女人惱恨的說道。
薛少白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示意那女人根本不用擔心,自己心裡有數,絕不會再繼續在這女人身上佔便宜。
當然,這也只是薛少白不願意和女人繼續爭執下去,所以才告訴此女自己不會再抱她,轉念一想,那薛少白又沉吟道:“你現在不讓我抱你,那我便摟着你,嘿摟和抱可不一樣,你只說不讓我抱,並沒說不讓我摟不是?”
說實話,摟和抱的確不一樣,但不管是摟還是抱,性質都完全一樣,那女人如今因爲薛少白抱了自己而大發脾氣,若是這傢伙還敢進一步摟着自己的話,以青衣女子的脾氣,肯定不可能放過後者,甚至無論後者怎麼去解釋,那青衣女子也絕對不會將薛少白的解釋放在心裡。
“哼,我告訴你,若是還有下次的話,不用上官金龍出手,我直接動手宰了你!”女人似乎看出了那薛少白的念頭,鳳目一冷,狠狠瞪了薛少白一眼。
薛少白縮了縮脖子,看到女人殺人一樣的目光,哪裡還敢和她對視?苦笑一聲,說道:“你放心好了,老子好歹也是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說話不算話?今天說了不會再輕薄你,那便永遠不會再這樣對你,你就儘管放心好了。”
不知道爲什麼,越是聽到薛少白這麼言之鑿鑿的保證,那女人越是不相信薛少白可以信守自己的諾言,一路走來,那女人已經多次見識薛少白戲弄自己的對手。
這是一個陰險狡詐的存在,食言而肥這種事對他拉說簡直是輕車熟路,是以,那薛少白越是說自己將會信守承諾,越是不能讓女人盡信。
不過,如今既然那薛少白已經給了自己保證,在此人沒有食言而肥的情況下,女人也根本不可能再去質疑此人,畢竟她現在和薛少白是合作關係,若是將事情做的太絕,那薛少白難免會惱恨自己。
想到這裡,便看到女人白了薛少白一眼,旋即哼道:“那你幹嘛還不將我放下來?”
薛少白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如今懷中還抱着女人,苦笑一聲之後,便看到薛少白滿臉尷尬的將女人放了下來。
“我告訴你,剛纔那件事你絕對不允許對任何人說起,否則的話,我一樣要你好看。”女人落地又不忘叮囑了薛少白一句。
薛少白一愣,說道:“剛纔什麼事情?”
“就是你抱我的事情!我告訴你,這件事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不然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女人威脅道。
薛少白笑了笑,說道:“你放心,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對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