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既然薛少白現在已經意識到了面前男子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存在,在這男子面前,自然也會更加謹慎,免得自己陰溝裡翻船,最後連怎麼死在男子的手中也不知道。
想到這裡,便看到薛少白眼中劃過一絲笑意,說道:“行了,你也不用扮豬吃虎了,我知道,你之前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只是想要和我玩玩而已,只是大概我根本就沒有讓你意識到,原來我是如此的棘手,當然,以你的修爲,縱然是意識到了我的棘手,想來也根本不會放在眼裡,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聽到這番話,難在的目光立刻便閃爍了起來。
說實話,薛少白這番話實在是出乎了男子的預料,要知道,男子這種打算乃是自己暗自思考的結果,薛少白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哪裡可能知道他的念頭?而在薛少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念頭的情況下,又怎麼可能猜到自己的打算?
遺憾的是,讓男子意想不到的是,薛少白不僅猜到了自己的打算,更是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考慮,想到這裡,男子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薛少白也是一個城府極深的傢伙,這樣的人,若是讓他活下來,將來必然會成爲一個老奸巨猾的存在,到時候,哪怕是成爲足以威脅到自己的人,也根本沒有絲毫奇怪。
而且,最讓男子擔心的還是薛少白的修爲。
這傢伙年紀輕輕就已經掌握了真靈氣,潛力深不可測,在男子的眼中,若是讓那薛少白繼續成長下去,將來有一天超越自己乃是鐵板釘釘上的事情。
而男子既然已經預料到了這一點,爲了不讓自己將來被那薛少白報復,此時想要男子放掉眼前的薛少白,可以說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這一點,眼前的薛少白也非常清楚,當然,別說男子不想放過薛少白,實際上就算是薛少白,也絲毫不想放過男子,如今之所以在這男子面前表現得很是大度,也不過就是想要用這種方法在穩住男子罷了,一旦這男子露出絲毫的鬆懈,薛少白必然會忍不住直接出手幹掉此人。
不過,薛少白也知道,自己現在的修爲對男子來說,還太過淺薄,在修爲如此淺薄的情況下,就算自己抓住了男子的破綻,出手攻擊男子,也未必就能如願以償的傷害到男子,畢竟後者已經是四級驅魔師的修爲,若是被自己一個偷襲就搞定的話,那他這四級驅魔師的水分也就太大了一點。
想到這裡,便看到薛少白的臉色稍微平靜了幾分,反正現在就算出手也未必可以輕鬆幹掉男子,不妨稍微忍耐片刻,而且,自己現在雖然已經點燃了體內的真氣,但真氣的燃燒根本沒有達到極致,在這種情況下,真氣的威力也不能完美的發揮出來,如此一來,想要幹掉男子更沒有可能。
畢竟現在就算那真氣燃燒到了極致,薛少白想要威脅到面前男子,也必須要等男子露出破綻,不然的話,以他的修爲,就算已經點燃了自己體內的真氣,也根本不可能威脅到男子絲毫。
想到這裡,便看到薛少白目光閃爍之中,催動遁光,拉開了自己和火牆的距離。
此時火牆之中涌現出來的火焰已經轟擊到了薛少白的身前,薛少白如今雖然催動了光罩,但是,若是用光罩去抵擋那火牆的話,最後必然會影響到自己燃燒真氣,若是自己的真氣不能在短時間內儘快燃燒到極致,便不能將真氣之中的威力完全發揮出來,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利用自己點燃真氣手段來威脅到面前的男子根本沒有絲毫可能。
薛少白又不是白癡,怎麼可能不清楚這真氣在點燃之後,其威力已經遠超自己的想象,若是想壓制面前的男子,自己便必須要忍耐到真氣燃燒到極致的那一刻,只有真氣在燃燒到了極致的情況下,自己動手去對付男子,方纔有可能威脅到男子,而自己若是在真氣沒有燃燒到極致的情況下,想要出手撼動面前男子,可能性根本就微乎其微。
四級驅魔師可不是一般的驅魔師,以薛少白的見識,可以非常肯定,一旦自己沒有在第一時間擺平眼前的四級驅魔師,後者隨便出手,就足以幹掉自己,雖然薛少白在進入殺降坑的那一刻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但這根本不代表他在面臨男子的追殺的時候,會沒有絲毫掙扎。
將生死置之度外只是薛少白的膽量和魄力而已,並非是因爲他不會在男子面前掙扎,如今這男子表現出來的手段遠超薛少白的想象,說實話,這一點遠超薛少白想象,而在男子面前,雖然薛少白並沒有放棄要掙扎的打算。
但是,他心裡很是清楚,在男子這等恐怖的驅魔師面前,縱然自己掙扎,也未必可以從男子手中逃出。
是以,沉吟片刻,便看到薛少白目光閃爍之中,臉色也微微有些難看,暗道:“奶奶的,這傢伙還真是難纏,看到我點燃了自己的真氣,居然也不放棄要對付我,難道此人真的打算將我逼死不成?若此人是這種打算的話,我如今縱然那是自爆,這傢伙想必也不會離開的。”
“不過,現在有青衣女子在身邊,縱然是這傢伙真的要讓我自爆,我也不可能答應,那女人手中有傳送符的存在,只要這女人將手中的傳送符催動,到時候,便是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我不相信那男子能追到被傳送符送走的我,如是我被傳送符送走也能被這傢伙找到的話,那我就心悅誠服,死在這這傢伙手裡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薛少白呢喃道。
薛少白很清楚,面對被傳送福送走的人,不管任何人,想要找到都絕對難如登天,原因就在於若是被傳送走的話,在被傳送消失的那一瞬間,整個人的氣息會瞬間在這片天地間消失,而驅魔師之所以可以鎖定自己的對手,原因就在於驅魔師會鎖定對手的氣息,但是,若是氣息消失的話,即便是男子這樣的驅魔師,也根本不可能找到從自己眼前消失的存在。
當然,薛少白也清楚,雖然傳送離開的時候整個人的氣息會消失一瞬間,但一旦被傳送出來,氣息便會再出現在天地之間,除非是在被傳送出來的瞬間,壓制住自己的身體上的氣息,不然的話,只要那男子將自己的真氣擴散到極致,同樣可以感受到薛少白體內流動的氣息,到時候要將薛少白找出來簡直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想到這裡,便看到薛少白目光裡出現了一絲閃爍,暗道,雖然現在有青衣女子在我身邊,但也不能說高正無憂,誰也不知道這傢伙最後到底能不能找到的下落,若是被這傢伙找到了我的下落,到時候,只怕我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所以,即便是這青衣女子可以催動手中的傳送符,讓我可以藉助傳送符從此人手中逃出去,在被傳送出來的瞬間,我也要收斂自己的氣息,不然的話,最後肯定會被眼前男子發現。
薛少白並非是沒有江湖經驗的小白,很清楚若是自己想要在男子手中活下來,唯一的辦法就是暫時和此人拉開距離,同時爲了避免被此人找到,還必須要壓制自己的氣息,不然的話,最後肯定會被這男子察覺到自己的下落。
對薛少白來說,當然不可能願意被男子查到自己的下落,是以,在考慮到男子對自己的威脅之後,薛少白目光閃爍之間,心裡非常清楚,在男子面前,一定要處處小心,不然的話,自己最後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當然,此時的男子根本不可能知道薛少白此時心中的念頭,不過,看到薛少白目光閃爍的盯着自己,就算不清楚那薛少白具體在想什麼多少也能猜到一點此人想的事情肯定是和自己有關。
當然,若是在其他時候,男子也不會急着動手,肯定會想看看那薛少白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現在不同,因爲有青衣女子存在的關係,男子知道,若是自己對薛少白慈悲爲懷的話,這傢伙很有可能利用青衣女子從自己手中逃走,若是這傢伙真的從自己手中逃走的話,自己再想找到眼前此人,只怕就沒有那麼輕鬆了。
想到這裡,便看到男子目光閃爍之中,手腕微微一抖,頓時之間,便看到無盡金芒從其掌心裡擴散出來。
那金芒再出現之後,瀰漫在天地間的威壓便赫然膨脹到了極致,饒是薛少白現在已經催動了體內真氣,同時將自己的真氣全部點燃,但也根本不是這股威壓的對手,在威壓出現的瞬間便看到薛少白跌跌撞撞的後退,哪裡是這威壓的對手?
“這金芒到底是什麼東西?這傢伙擴散出來的又是什麼力量?怎麼會有如此可怕的威壓?”薛少白臉色震驚,怎麼可能想到這男子的手段居然如此恐怖,一道威壓綻放出來,竟然就不是自己吃得消的力量。
薛少白又不是沒有和男子打過交道,雖然他不是男子的對手,但卻非常清楚男子的深淺,很清楚,以男子現在的修爲,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對抗,但是,就算自己的真氣無法和男子媲美,但也不可能連男子擴散出來的威壓也無法抗衡。
好歹薛少白現在也是掌握了真靈氣的存在,若是連威壓也無法抗衡的話,真靈氣的威力也就實在太讓人失望了一點,是以,薛少白很清楚,這威壓之中肯定有玄機,不然的話,即便那男子的修爲遠超自己,但自己也不可能連一道威壓也無法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