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薛少白在看到那男子沉默之後,當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威脅已經發生了作用,那男子果然是忌憚天道宗,根本不敢在有天道宗的威脅和自己動手,不然的話,那就是在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命只有一條,不管是驅魔師還是普通人,都絕對不可能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那些拿自己小命來開玩笑的人,統統都是因爲有把握不可能丟掉自己的小命所以纔有膽子用自己的小命來開玩笑。
如今那男子在面對天道宗的威脅的時候,根本沒有把握可以擺平天道宗,是以,雖然明知道自己只是在威脅此人,但卻仍舊不敢輕舉妄動。
然而,那男子畢竟是三級驅魔師,實力遠超薛少白的存在,雖然知道天道宗不好對付,但也不可能被薛少白這輕飄飄一句話就嚇到。
是以,短暫的沉默之後,男子終於開口,說道:“天道宗的存在的確是一個讓人傷腦筋的事情,但是,你小子不要以爲我在天道宗面前就沒有任何還手的能力,把老子逼急了,要和天道宗魚死網破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嘿嘿,有沒有能力和天道宗魚死網破那是你的事情,反正,我已經告訴過你,不要以爲看到只有我一個人,就以爲我好欺負,我想要泄露你躲在這裡修煉魔功的事情可以說輕而易舉,你想要一巴掌拍死我,就最好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天道宗的對手,若你不是天道宗的對手,就最好悠着點,當然,若是你連天道宗也不放在眼裡的話,我倒是隨便你怎麼處置都可以。”薛少白麪色平靜的說道。
男子這番話並非是爲了顯示自己的強大,只不過想要暗示薛少白不要和自己狂妄,然而,薛少白向來也不是一個聽話的人,那男子既然對天道宗心存敬畏,就不可能隨便得罪天道宗,如今,自己威脅此人可以將此人存在於這裡的秘密泄露給天道宗,在有了天道宗威脅的情況下,男子怎麼可能隨便就敢衝自己動手,除非他連天道宗也不放在眼裡,以爲自己可以輕鬆擺平天道宗。
如果是這樣的話,男子當然不可能將薛少白的話放在眼裡,不過,薛少白可不相信那男子真的有膽子不將天道宗放在眼裡,這人不過就是三級驅魔師而已,若是連天道宗也不放在眼裡的話,簡直就是找死,那天道宗的人可不會像自己這麼客氣,一旦知道此人敢不將天道宗放在眼裡,就算這傢伙藏在殺降坑裡,也絕對會將此人抓出來幹掉。
尤其是這傢伙還是一個修煉魔功的存在,這兩條罪名加在一起,在天道宗面前,簡直就是必殺的對象。
想到這裡,再想想男子這番話,薛少白忍不住便笑了起來,說道:“嘿嘿,聽你這番話的意思,好像連天道宗也根本不放在眼裡,若是你真的不將天道宗放在眼裡,又怎麼會藏在這個鬼地方修煉你的魔功?你大可以大大方方的走出去和天道宗的人叫板,何必要站在我的面前,在我面前叫囂你有多少小看天道宗?”
說到這裡,薛少白忍不住便冷笑起來,接着說道:“千百年來,不知道有多少驅魔師和你一樣,不將天道宗的驅魔師放在眼裡,可最後結果如何,這些驅魔師如今又身在何方?最後還不是死在了天道宗的手裡,你小子以爲自己是誰?以爲可以撼動天道宗,若是你區區一個人就可以撼動天道宗的話,那天道宗也不會屹立在中原大地上這麼多年的時間了。”
薛少白說的倒也不錯,自從天道宗建立,就不知道有多少驅魔師根本不將天道宗放在眼裡,然而,到了今天,天道宗仍然健在,但是那些不將天道宗放在眼裡的驅魔師,卻已經根本不知道死在了什麼地方。
而這些有膽子不將天道宗放在眼裡的驅魔師,哪一個的修爲不是震古爍今的存在?眼前這男子算什麼東西?不過就是一個三級驅魔師而已,居然也敢不將天道宗放在眼裡,就算是自己這麼狂妄的人,也根本不敢小看天道宗,這傢伙居然還敢不將天道宗放在眼裡,簡直就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想到這裡,薛少白的臉上閃過一絲冷笑,接着說道:“小子,我知道你修爲高深,修煉的魔功也非常可怕,但是,你不將天道宗放在眼裡,就實在是太過狂妄了一點,若是你小子不將天道宗放在眼裡這件事被天道宗的人知道的話,我可以保證,就算你小子逃到了天涯海角,那天道宗的驅魔師爲了維護自己門派的尊嚴,也絕對不會放過你,所謂禍從口出,就是你小子現在這樣。”
這番話,讓眼前的男子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以自己現在的修爲根本就無法和天道宗抗衡,甚至就算自己的修爲突破到四級驅魔師,甚至往大了說,突破到了五級驅魔師,也根本不敢和天道宗的驅魔師抗衡。
天道宗的驅魔師之所以可怕,就在於那天道宗的幾個太上長老,這幾個太上長老的修爲到底有多高深中原大地上沒有任何一個驅魔師知道。
當然,雖然這幾個太上長老的具體修爲沒有人知道,但是,卻不妨有好事者去猜測那幾個長老的修爲,而經過數百年的流傳,據說那幾個太上長老人人都有破碎虛空的能力,境界絕不下六級驅魔師。
以當今地球驅魔師整體修煉水平來說,一個五級驅魔師便可以獨步天下,六級驅魔師,那幾乎是傳說中的存在,一旦出世,天下將不會有任何一個驅魔師敢和那六級驅魔師抗衡。
而男子不將天道宗的人放在眼裡,也就等於是不將這幾個六級驅魔師放在眼裡!
六級驅魔師是什麼概念?只怕這六級驅魔師一個噴嚏都足以幹掉區區一個三級驅魔師。
是以,聽到薛少白的話,再聯想到那幾個六級驅魔師,藏在樹林裡男子忍不住便打了一個寒顫,突然意識到,自己不將那幾個六級驅魔師放在眼裡簡直就是找死的行爲,一旦這幾個六級驅魔師發狠,自己只怕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當然,幸虧此時沒有天道宗的人在這裡,不然的話,單憑自己對天道宗的這種態度,想必也不可能活着走出這殺降坑。
然而,讓男子頭疼的是,那天道宗的驅魔師雖然不在自己面前,但是眼前這男子卻是一個不好擺平的對象,畢竟此人是親眼看到了自己對天道宗的態度,若是此人將自己對天道宗的態度這件事傳出去,自己就算有機會離開殺降坑,最終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就會死在那天道宗的手裡。
想到這裡,男子的眼中劃過一絲狠辣,暗道:“絕對不能讓這傢伙將這個秘密傳出去,不然的話,我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幸虧這傢伙現在還沒有來得及和外界取得聯繫,既然如此,我便不能再浪費時間,先將此人抓起來再說!”
想到這裡,男子的眼神突然變得陰冷起來,而後,便看到男子赫然掐訣,體內真氣猛然震動,一絲絲霧氣從其體內擴散出來,原本朝那男子涌去的怨氣再被這霧氣一震之後,紛紛被震飛出去,根本就不可能靠近那男子絲毫。
而在男子掐訣的時候,樹林外的薛少白心中也閃過了一絲危機感,發覺那樹林之中有真氣在震動。
薛少白又不是白癡,那樹林之中只有陌生男子一個人,此時樹林之中真氣震動,就算用腳趾頭去想也可以想到,這真氣肯定是男子震動,不然的話,那樹林之中決不可能有真氣流動出來。
而在察覺到真氣震動的瞬間,薛少白便已經回過神來,這男子肯定是不放心自己,擔心自己將秘密泄露出去,所以按捺不住想要動手將自己直接幹掉。
原本還想拖延一下時間,等到自己體力有所恢復之後再動手,但是,現在看到男子已經動手,薛少白明白,自己已經不能再浪費時間,必須要做出應對,不然的話,只能被男子搶佔先機,就算自己有機會擺平這男子,最終因爲先機被搶奪的關係,也肯定會死在那男子的手中。
想到這裡,薛少白不敢有絲毫猶豫,立刻便催動了自己體內所剩無幾的真氣,嗡的一聲,體內真氣席捲,藏在丹田內的殺生刃立刻便綻放出四五道殺氣,化作血絲,從薛少白的皮膚上一衝而出,陣陣殺機迴盪,環繞在薛少白的身體周圍。
看到殺氣從薛少白體內衝出,樹林裡的男子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冷笑,說道:“想不到你小子也是一個修煉邪道功法的人,居然有膽子修煉殺氣,據我所知,修煉殺氣的人是死的最慘的一種,嘿嘿,我的秘密被天道宗的人知道了要死,你的秘密被天道宗的人知道了,同樣要死!”
頓了頓,男子接着說道:“不過,你小子運氣好,不用死在天道宗的手裡,不用品嚐那天道宗的千般折磨,能死在我的手中,也算是你小子的造化!”
說話之間,便看到直接一拍儲物袋,只聽嗡的一聲,一道白芒從儲物袋之中飛出,而後,男子攤開手,只見白芒落到了他掌心裡,隨後,那白芒收斂,在男子手心裡化作了一座八層高的小塔。
拿着小塔,男子臉上也涌出了一絲自信,也不廢話,真氣再次一震,手中小塔便直接飛出,化作一道白芒,直接便朝那薛少白飛了過去。
雖然此時薛少白距離那男子稍微比較遠,不可能用肉眼看到男子的動作,但是,一直用真氣鎖定男子的薛少白在後者祭出那小塔的瞬間便已經察覺了過來。
雖然不知道那小塔是什麼來歷,但既然能被此人當成驅魔法器,薛少白可以肯定,那小塔的威力肯定不簡單,雖然如今只是化作一道白芒,但若是自己小看這道白芒的話,可能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意識到這一點,薛少白的臉色頓時便凝重了起來,哪裡有絲毫不將那小塔放在眼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