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女子又不是白癡,如今在那盤石上人面前,這兩人等於已經是被逼入了絕境,在這種情況下,若是兩人仍舊不肯放手一搏的話,最後必然會死在那盤石上人的手中。
而此時雖然她們聯手也未必可以戰勝那盤石上人,但能不能幹掉那盤石上人對兩人來說根本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兩人聯手之下,可以讓其中一個人逃出生天。
若是這兩人當真有人從那盤石上人手中逃走的話,到時候,一旦將這個消息彙報到了宗門之中,宗門內的長老必然會派出師兄弟爲兩人討回公道。
如此一來,就算這兩人其中一人死在了那盤石上人手中,最終也可以報仇雪恨。
當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若是這兩人聯手之下可以輕鬆擺平面前老者的話,當然不可能走上這條路,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即便是兩人聯手,也未必可以擺平面前的老者。
在這種情況下,自然只有做出這種最壞的打算。
想到這裡,便又聽到那白衣女子說道:“師姐,若是你逃出去的話,一定要替我報仇,絕對不能太便宜了這傢伙!”
青衣女子笑了笑,說道:“師妹,事情還沒有到這一刻,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不是打擊自己威風嗎?”
白衣女子沒有說話,其實就算沒有動手,那白衣女子也非常清楚,以她和青衣女子的修爲,根本就不是那盤石上人的對手,若是盤石上人這麼好對付的話,也就不會橫掃中原修煉界了。
正是因爲那盤石上人不好對付,所以那白衣女子才清楚,就算自己和師姐聯手,如今也未必是那盤石上人的對手,畢竟若是此人那麼好對付的話,當年也就不會輕而易舉的把中原驅魔師趕盡殺絕了。
想到這裡,那白衣女子便苦笑一聲,說道:“師姐,不是我悲觀,這只是最壞的打算而已,當然,若是我們可以打敗眼前這傢伙,自然是最好不過,但是,若是我們都不是此人對手的話,當然要做這種最壞的打算了。”
青衣女子點頭,說道:“你說的倒也不錯,若是可以打敗此人的話,做出這種考慮倒也無可厚非,不過,現在畢竟不是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們還是想想怎麼幹掉此人吧,畢竟若是沒有用全力的話,誰也不敢保證,最後死的一定是我們。”
那白衣女子當然明白師姐這是在給自己打氣,聽到青衣女子的話,白衣女子雖然沒有再說什麼,但臉上卻立刻出現了一絲苦笑,因爲她很清楚,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盤石上人絕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擺平的,甚至就連在此人手中活下來,也根本沒有那麼簡單。
當然,即便那盤石上人不好對付,但是,現在畢竟已經是箭在弦上,是死是活也必須要打過了才知道。
而且,那白衣女子也清楚,師姐這是一片好心,自己一味唱反調,不過只會加深師姐心中的失望之情,是以,那白衣女子看到師姐堅持,當然不可能再繼續堅持自己的看法。
而此時的盤石上人,哪裡知道這兩個女人心裡的念頭,看到那兩個女人突然之間躍躍欲試起來,立刻便笑了起來,說道:“想不到你們這兩個女人還真有膽量來和我過招,也好,既然你們兩個找死,那也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說話之間,便看到那盤石上人突然身軀一震,而後體內真氣狂涌,化作無邊霧氣,嗡的一聲那真氣便從盤石上人的體內擴散出去,瞬息間便看到那真氣環繞在山洞之中,使得整個山洞立刻便充滿了活力,彷彿是有一頭神獸沉睡在這裡,龐大的生命氣息流動,竟然叫藏在石室之中的薛少白也吃了一驚。
“好可怕的生命真氣,那盤石上人到底是修煉了什麼功法,怎麼會有如此可怕的生命真氣從其體內流動出來?”薛少白一臉驚訝的說道。
真氣存在不同的屬於,細緻分類的話,真氣起碼有八種屬性,但一般常見的卻只有五種,這五種便是金木水火土,而生命真氣不屬於八種屬性之一。
一般來說,任何人體內的真氣都有一定濃度的生命真氣,原因非常簡單,要知道,真氣乃是從元氣之中孕育出來的一種靈氣,而元氣是一個人體內最關鍵的東西,元氣越強盛的人,生命力也越發的旺盛,反之,則生命力卻淺薄。
而元氣在孕育成真氣的時候,蘊含在元氣之中的生命力並不會被完全轉化,一部分生命力會融合到真氣之中,而真氣之中孕育的生命力越可怕,則代表了真氣的品質越好,施展出來的驅魔術威力也更大。
這些常識,以薛少白的見識不可能不知道,是以,在察覺到那盤石上人體內真氣之中蘊含的龐大生命力之後,目光之中才會立刻出現了一絲驚訝,饒是以薛少白的見識也根本不可能知道,那盤石上人的真氣之中竟然蘊含了如此強大的生命力。
這傢伙不僅是四級驅魔師,且體內的真氣還如此可怕,若是此人動真格的話,即便是隻有四級驅魔師的修爲,但施展出來的驅魔術也必然可以達到半步五級,甚至完全和五級驅魔師並駕齊驅的程度。
而五級驅魔師那是什麼概念?縱觀地球,若是哪個驅魔師可以將自己的實力提升到五級驅魔師境界的話,可以說,想當世界之主也沒有任何問題,地球上,絕不存在任何一個驅魔師是五級驅魔師這種境界的驅魔師的對手。
是以,在察覺到那盤石上人竟然隱隱可以和五級驅魔師抗衡之後,薛少白的面色也頓時難堪了起來。
此時的他,不禁想起了自己之前的念頭,自己之前還打算站在那兩個女人一邊,幸虧自己沒有着急跳出來,不然的話,現在肯定已經是覆水難收的局面,只怕自己一旦出手就會被那盤石上人輕鬆秒殺。
想不到這傢伙竟然有這等實力,媽的,如此可怕的真氣,就算只有四級驅魔師的境界,不知道多少五級驅魔師也不敢和此人抗衡,以他的實力來說,眼前那白衣女子和青衣女子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就算這兩人聯手,那盤石上人要解決她們,也絕對是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做到。
想到這裡,薛少白一時間也根本不敢從這石室之中走出去,免得自己一不小心就被那兩個女人牽連,雖然馭獸之術對薛少白的吸引力很強大,但是,就算那馭獸之術再怎麼珍貴,若是連自己小命也保不住的話,這道驅魔術對他來說,也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意識到這一點,薛少白的目光也不禁閃爍起來,呢喃道:“幸虧自己之前沒有頭腦發熱直接衝出去了,不然的話,那盤石上人要是第一個對付自己,只怕我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媽的,如此可怕的對手,要怎麼才能從他手裡將馭獸之術搞到手?”薛少白一臉頹唐的想道。
雖然此時的薛少白已經意識到了那盤石上人的可怕和強大,但是要他就這樣放棄那馭獸之術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薛少白之所以躲藏在這裡,就是爲了盤石上人手中的馭獸之術。
但是,看到這傢伙此時的手段,薛少白卻意識到,自己想要得到馭獸之術,只怕根本就沒有那麼簡單,盤石上人若是會將馭獸之術拱手相讓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此人畢竟是前輩,在他的眼中,自己不過無名小卒而已,以他的身份,怎麼可能將如此珍貴的東西傳給一個無名小卒?
甚至薛少白此時若是動手去搶奪的話,也是沒有絲毫可能,畢竟那白衣女子和青衣女子聯手也根本不是盤石上人的對手,如此可怕的存在,以薛少白的手段,想要搶奪後者手中的東西,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這一點,那薛少白也非常清楚,是以,此時的薛少白儘管仍舊點擊那盤石上人手中的馭獸之術,但卻根本沒有膽子直接出手去搶奪,畢竟這是和自己小命有關係的事情,薛少白可不是一個喜歡拿自己小命開玩笑的人。
“想不到你這老傢伙的真氣竟然還有這麼濃郁的生命力,哼,原來你這老傢伙之前一直都在裝腔作勢。”與此同時,山洞裡的白衣女子也是發現了那盤石上人的玄機,目光陰沉的說道。
“嘿嘿,什麼裝腔作勢,這叫做扮豬吃虎!”盤石上人狡辯道。
頓了頓,只聽那盤石上人又接着說道:“若是我不示弱的話,你們兩人又怎麼會上當?”
“哼,原來你一直都在算計我們師姐妹!”白衣女子冷着臉說道。
盤石上人冷笑道:“算計你們又怎麼樣?成王敗寇,真理向來掌握在勝利者的手中,不是掌握在你們這種廢物的手中。”
說到這裡,便看到那盤石上人手腕一抖,目光閃爍一下,而後,便看到無盡真氣開始回捲,嗡的一聲,迴盪在山洞裡的真氣便盡數回到了盤石上人的手心裡。
而後,便看到那盤石上人揚手,直接一掌,狠狠拍向了那白衣女子和青衣女子。
頓時間,潮水般的威壓開始朝那兩個女人席捲,那威壓之恐怖,遠遠超過了這兩個女人的預料,在那威壓席捲的瞬間,兩個女人便彷彿是被一座大山壓在了肩頭,使得這兩個哪怕是手指頭也根本無法動彈。
這種情況,直接便讓那兩個女人的臉色微微蒼白了幾分,尤其是那白衣女子,或許是因爲修爲淺薄的關係,在感受到那股威壓降臨的瞬間,臉色便瞬間蒼白起來,眼中立刻便涌上了一絲恐懼,似乎很是懼怕那威壓的樣子。
“師姐,我們好像中招了,這傢伙的修爲太過可怕,就算我們聯手,也根本不可能是此人的對手。”白衣女子面色蒼白的說道。
“那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你覺得我們現在還有退路嗎?”青衣女子面色凝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