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必須來給本姑娘做老師。”蔣芳顏蠻橫的樣子簡直不講理,還露出了小虎牙威脅張晨。
“不去。”張晨絲毫不甩蔣芳顏的威脅,一副你敢來惹我,我還揍你的樣子。
張晨和蔣芳顏吵來吵去,吵的李雯腦門疼。
其實李雯對張晨把她母女兩個全踹飛的事情始終耿耿於懷,也很不想張晨來做家教。
不過李雯以爲張晨既然辣麼厲害,他的同學同樣差不到哪去,於是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案:“張晨,介紹幾個你的同學來,一小時一千華夏幣,另外給你一萬華夏幣的辛苦費。”
“一小時一千華夏幣?給我一萬華夏幣的辛苦費?”這個條件讓張晨心動了,他想起來王強、王龍飛幾個人要找工作的事情,不如讓他們來。
“好,我這就找幾個同學過來。”
張晨掏出了手機,打給了王強,說了一小時一千華夏幣的報酬後,王強幾個人滿口的答應了。
大學生,尤其是師範類學校的大學生很多做家教的。
他們的收費一般是一小時幾十華夏幣,頂天了一百華夏幣。
李土豪出手許諾一小時一千華夏幣,傻子纔不同意。
搞定了做家教的事情,李雯和張晨交換了手機號,約定明天帶同學準備正式開課,給小魔女蔣芳顏開始補課。
“我不同意,我不要補課。”蔣芳顏的小心眼沒有達成目地,還惹上了麻煩,開始大吵大鬧,要死要活的嚷嚷着表示反對。
結果不但穆清、李雯無視蔣芳顏的抗議,連張晨也很不爽,開玩笑,動動手指便能給好兄弟找到這麼好的工作,自己還有一萬華夏幣的報酬,你反對也是沒有用滴。
“小夥子,我看你很能打,我們來打一場。”不知道什麼時候薛峰和克萊門帝來到了張晨面前,尤其是克萊門帝很是躍躍欲試的看着張晨,做着自我介紹,“我是意大利全國拳擊大獎賽業餘組的冠軍……”
“不打。”張晨沒有興趣,拒絕的很乾脆,雙方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又沒有任何好處,難道閒的蛋疼和你打着玩嗎?
克萊門帝無視張晨的拒絕,很是期待的繼續邀請:“小夥子,來玩玩嘛,輸了也沒有關係的。”
竟然還用上激將法了?張晨鄙夷的撇着嘴,我們華夏的老祖宗玩三十六計的時候,你們祖先還爬樹摘果子吃呢!
張晨沒有上當,找了個尿急的藉口,躲開了克萊門帝,走向了廁所的方向。
大廳裡因爲蔣芳顏鬧騰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天地大酒店的後門停下了一輛黑色的賓利轎車。
司機打開了車門,慌慌張張的先打開了老闆位的車門,等一個西服革履的矮胖中年人下來後,又一溜小跑到了車子的另一側。
最後下來的是個拄着雙柺,右腳打着石膏的年輕人。
一老一小兩個人長的很像,都滿臉的陰鶩,赫然是陳浩傑、陳家磊父子倆。
陳浩傑攙扶着拄着柺杖的陳家磊,走向了天地大酒店後門。
後門站着三個身穿天地大酒店服飾的壯漢,靠着牆壁懶洋洋的抽着煙,絲毫沒有迎接的意思。
陳浩傑父子走到了三人面前,原本陰森的老臉瞬時擠出了滿臉的微笑。
陳浩傑掏出了兜裡的外國雪茄,客氣的給三人讓煙:“我和虎爺說好了的,來參加宴會的。”
三個壯漢聽阿虎吩咐過陳浩傑爺倆沒有三豐集團的邀請函,卻想混進會場的事情,爲此還掏了大價錢,於是不耐煩的擺擺手,讓他們爺倆趕快進去。
陳浩傑轉身還要攙扶兒子上臺階,誰知道陳家磊推了老爹一把,沒好氣的說:“你先進去,我在外面抽根菸。”
陳浩傑沒有多想,只是陪着笑臉央求三個壯漢看護下自己兒子,轉身上了臺階快步走了進去。
等到陳浩傑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佯裝掏出煙抽的陳家磊趕緊把煙丟在了地上,壓低了聲音問三個壯漢:“我和虎爺約好了要辦事。”
要辦事的意思就是花錢修理人,阿虎就經常瞞着雞姐撈些外塊,根據事主的要求,輕則暴打一頓,重則打斷胳膊打斷腿,只要不出人命,在方圓十幾公里的範圍內有雞姐罩着,還沒有人能把他阿虎怎麼樣。
三個壯漢沒吭聲,只是朝着陳家磊點點頭,然後一個人示意陳家磊跟着自己帶他去見阿虎。
在陳浩傑面前疼的無法走路的陳家磊此時像變了一個人,都沒有用雙柺,墊着腳尖竟然能跟上前面的壯漢。
如果這時的情景讓陳浩傑看見,老傢伙一定跳過來把兒子一腳踹翻,讓後再暴打一頓。
進了後門,便是天地大酒店的一樓公共廁所。
男左女右,分列兩旁。
壯漢領着陳家磊進了男廁所的走廊,只見長長的過道里正靠牆站着兩個壯漢。
其中一個身高將近兩米,膀大腰圓壯的和狗熊一樣,正是雞姐的手下大將,陳家磊要找的虎爺。
阿虎和那個壯漢抽着煙低聲的商量着什麼,他們聽見了腳步身,只是回頭看了眼陳家磊的面孔都沒有搭理他。
“虎爺,虎爺。”看到了阿虎,陳家磊隔着四五米遠的距離,高聲叫嚷了起來,甚至覺得雙柺礙事,乾脆丟向了牆邊,瘸着腿小跑了過來。
“你特麼的小點聲,別讓雞姐聽見。”阿虎厭惡的呵斥陳家磊,發覺這小子跑動的姿勢很不對勁,這才發現陳家磊右腳上的石膏,鬱悶的問,“你這是啥造型啊,難道現在流行這個?”
陳家磊到了阿虎面前,呼哧呼哧喘着粗氣,掏出了兜裡的香菸恭恭敬敬的讓給阿虎和另外一個壯漢,還陪着笑臉給他們點上。
剛剛還滿臉的諂媚,陳家磊瞬間低頭唉聲嘆氣的解釋:“什麼今年流行的造型?我這是被人欺負了,這不找您虎爺求助來了嗎?”
阿虎笑笑沒說話,愜意的吐出了一口香菸,全噴在了面前的陳家磊臉上。
陳家磊的整個肥臉籠罩在了煙霧中,嗆的他乾咳個不停。
可是在海邊市二手車市場囂張跋扈爲非作歹的太子爺陳家磊,連個屁都不敢放,更不敢表露出絲毫的不爽,還陪着笑臉,就差跪舔阿虎說,噴的好,噴的妙,噴的我好爽了。
“你家老頭手下有人,還來找我幹什麼?”
“別提阿豹那個慫逼了,十幾個人竟然沒有打贏一個。”陳家磊提起父親和他的窩囊手下便恨的壓根癢癢,“老不死的怕事,還不讓我報仇,說什麼要等談好了合同再說。”
“呵呵。”阿虎不關心陳家磊家的狗屁倒竈事情,直接問他,“幾方?”
陳家磊明白一方是一萬,阿虎是在問他把仇人修理到什麼程度。
海邊市的行情是二三萬暴揍一頓,五萬六萬打斷條胳膊或者打斷條腿。
至於要人命嘛,現在是法治社會,道上混的大哥們明面上幾乎沒人敢接,除非找那些野路子跑單幫的亡命徒,十幾萬華夏幣便能買一條。
陳家磊惡狠狠的說:“十萬,不,我出二十萬,給我把他的胳膊腿全打斷。”
“呦呵……”阿虎和另外一個壯漢相視一笑,樂的笑出了聲,這要多大的仇,能把陳家磊氣成這熊樣,難道是把他家的祖墳扒了嗎?
“好,這活勞資接了。”阿虎給另外一個壯漢使了個眼色,那個壯漢當即掏出手機調出支付寶的收款碼,亮在了陳家磊面前。
得到了同意,陳家磊高興壞了,竟然激動的眼睛閃着淚光,身體不住的顫抖。
陳家磊恨死張晨了,他的鼻樑骨被張晨一拳打折,右腳斷了的三根骨指也認定是張晨搞的鬼。
在醫院治療的幾天裡,打石膏睡吊牀,陳家磊遭了無數的罪,天天疼的額頭冒汗大喊大叫,更可氣的是老爹膽小怕事,畏懼三豐集團不敢找張晨報復,給自己報仇雪恨。
現在阿虎答應了給自己報仇,陳家磊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在心裡咒罵着張晨和他老爹陳浩傑,他相信阿虎一定能把張晨的牙打掉,腿打斷,胳膊打折,讓張晨後半輩子躺在牀上動彈不了。
因爲陳家磊清楚阿虎這幫人的作風和他老爹豢養的阿豹等人不同。
阿豹這些人只能稱呼爲市場上欺行霸市的混混,平時成羣結隊吆五喝六的看着挺威風,欺負個普通人也行,卻少了敢打敢拼的血腥殺氣,否則那晚也不會被張晨嚇跑。
阿虎這幫人則不同了,他們從小沒爹沒孃,和雞姐在同一個福利院長大,爭強鬥狠爲了生存苦苦掙扎,一言不合就敢亮刀子拼命。
若不是他們的大姐頭雞姐走正路不撈偏門,時刻約束阿虎等人。
給阿虎這些人足夠的錢,別說打架鬥毆,早無法無天殺人放火了。
即使有雞姐震着,阿虎等人也不肯老老實實在天地大酒店待着,還時不時的接點私活,掙點零花錢。
陳家磊美滋滋的用支付寶付了全款,剛打開手機相冊要把張晨的相片傳給阿虎,走廊外邊響起了腳步聲。
阿虎三人齊齊的看向了走廊那邊,張晨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面前。
今天的張晨穿着一身的正裝,和平時體恤衫、牛仔褲的形象有很大的差別,簡直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阿虎愣了一下,竟然沒有一眼認出來。
可是陳家磊恨死了張晨,很快認出了對面遠處的年輕男子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仇人,欣喜萬分的高聲叫嚷:“就是他,就是這個張晨……”
“張晨?”阿虎和另外一個壯漢才緩過神來,先是盯着張晨微微點頭致意,露出了歉意的微笑,最後兇狠的目光聚焦到了陳家磊的後腦勺上面。
張晨也認出了陳家磊,但是他站着沒有動,饒有興趣的看着陳家磊叫囂。
此刻的陳家磊抱着膀子撇着嘴,心裡這個暢快得意啊,有心狠手辣的虎爺給自己撐腰,你要是還不死,勞資跟你姓。
“虎爺,你幫我做掉他,我給您五十萬華夏幣。”陳家磊迫不及待的轉身拉扯阿虎的胳膊,獰笑着狂喊,“不,殺了他,我給一百萬華夏幣。”
“一百萬華夏幣?想不到他的命還挺值錢的。”阿虎震驚的叫了起來,臉上的笑容非常燦爛,還衝張晨暗暗伸了個大拇指。
“他的命值什麼錢?我就是想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已。”陳家磊現在有恃無恐,毫不掩飾對張晨的恨意,竟然瘸着腿走到了張晨面前高昂着腦袋,得意萬分的朝張晨叫囂,“來求勞資啊,來求勞資啊,跪下來求勞資,興許能讓你死個痛快,哇嘎嘎嘎……”
張晨冷笑一聲沒有說話,反手朝陳家磊臉上扇去,作爲自己的回答。
這一巴掌帶着呼呼的風聲,打了陳家磊一個措手不及,結結實實的把他扇的一口老血噴出去老遠。
陳家磊的身體滴溜溜的轉了七八圈,搖搖晃晃腳步發飄的停下後,一頭栽倒在走廊牆根,撞的是滿臉開花,濺得渾身是血。
陳家磊躺在地上,右手捂着腫的老高的腮幫子,嘴角滿是血漬,感到頭暈目眩頭皮發麻,瞅着張晨的目光中充滿了驚恐和憤怒。
到現在他仍然不敢相信,張晨竟然敢當着阿虎的面毆打自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活的不耐煩了。
陳家磊的左手遙指着張晨,氣的很久才說出話來:“你,你……你竟敢打我?”
“我就是打你了,怎麼滴吧?”張晨擡腳把陳家磊踢飛,他的身體在地上和足球一樣翻滾着。
“臥槽,勞資橫行這麼多年,從來沒人敢動勞資一根手指頭。”陳家磊張嘴吐出了一口鮮血,但是他眼中的仇恨無比的熾烈,還不住的叫囂,“虎爺,只要你打死他,我再給您加一百萬。”
“再加一百萬?呵呵……”阿虎無視腳邊的陳家磊哈哈的仰天大笑,卻沒有任何的迴應。
“兩百萬,我再加兩百萬。”陳家磊瘋了,在地上艱難的撐起了身體,歇斯底里的喊叫着,“我要他死,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