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章,是重要的鋪墊章節,爲了更好的展開劇情。)
人羣終於安靜了下來,趙信這才朝着人羣喊道:“拍攝馬上就要開始了,請搶到邀請碼的人向前來,驗證手機中的虛擬邀請碼。”
“好,好。”兩個幸運兒高舉着手機,艱難的從人羣中擠了出來,雖然累的滿頭大汗,但是難掩臉上的興奮。
確實啊,後面還有那麼多人眼巴巴的等着卻進不去,他們兩個心裡別提多舒坦了。
這兩個人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大飆車的工作人員,簡單的檢查後,工作人員閃開了身體,放他們進去。
找到了購買邀請碼的客人,趙信揮手讓工作人員關門,轉過身想要離開。
兩個工作人員無視走廊裡衆人的抗議聲,拉動防火門就要關門。
張虎拉着張晨的胳膊,兩人彎腰低頭和做賊的小偷一樣,乘亂向着慢慢閉合的防火門空隙鑽去。
趙信和其他的工作人員已經轉過身,負責關門的兩個工作人員光顧着和那些拉扯放火門的人撕扯,沒有注意到下面竟然有兩個人想偷偷的進來。
眼看張虎的頭都探進了門縫,這時走廊裡響起了一個尖銳的聲音:“趙先生,我是金鑫車行的陳浩傑,能否賞個薄面,讓我進去?”
趙信和幾個工作人員原本已經走到了離防火門兩米多遠的地方,聽到了身後的聲音,緩緩的停下了腳步。
趙信等人轉過身來,看向了正前方站着的那個中年人,認出了他的身份。
“哈哈哈,陳總怎麼有空來我們工作室了?”
趙信笑的風輕雲淡,走到了防火門前,拍了拍兩個工作人員的後背,示意他們閃開。
就在這時,趙信忽然發現門縫中竟然有人大半個身子都鑽了進來。
“呦,這不是四海車行的張虎嗎?”
被趙信發現揭穿了伎倆,鬼鬼祟祟幾乎趴在地上的張虎不好意思的笑了,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結結巴巴的解釋:“我就想進去看看。”
“今天不行,有重要的客人和薛老師洽談合同。”趙信伸手把張虎拉起來,許諾說,“改天我請你來玩。”
陳浩傑着急上火的要進工作室,卻被張虎攪和了,他氣的渾身亂顫,臉色鐵青。
陳浩傑顧忌着趙信的面子,緊閉着嘴巴沒有當場發飆,他身後的那個紋身男氣不願意了,從陳浩傑身後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張虎的衣領,把他拉到了防火門外,甩進了人羣中。
張虎的身體猶如一枚炮彈,撞倒了一片人。
出乎意料的是,十幾個摔倒的人竟然沒有一個敢朝紋身男呵斥叫罵,自認倒黴一樣,爬起來後自顧自的拍拍身上的塵土,重新圍在了防火門邊上。
趙信當即火了,低垂的雙手握的嘎吱嘎吱響,恨不得一拳砸紋身男臉上,可是想想今天工作室有貴客,最終還是忍了。
連父親畏懼的趙信都沒有說什麼,紋身男得意壞了,高昂着腦袋轉身環視了一圈四周的人羣,那囂張的模樣似乎在說,就是欺負你們,你們能把勞資怎麼樣?
張晨就站在防火門邊上,張虎被紋身男拉出來摔倒的過程,他看的是清清楚楚。
我擦,被人無故撞倒,不該是抄傢伙打他嗎?最起碼啐他一臉出出氣,就這麼慫了,算怎麼回事?
張晨的目光掃過人羣,看着紋身男高昂的腦袋,那種睥睨一切目中無人的狂妄,還有大家畏畏縮縮的樣子,張晨不用回車行問王經理也猜到了,這個紋身男一定是二手車市場裡的一霸,平時爲非作歹惡貫滿盈,別人不敢招惹他。
可是紋身男打的是張虎。
張虎不是自己的兄弟,但他現在誠心誠意的叫自己一聲張哥,平時給自己找的麻煩最少,還在自己面前被打了,張晨的小暴脾氣不能忍了,當即擡腿向前就要過去教訓紋身男這個魂淡。
張虎從別人的反應中也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慌忙快步走向了張晨,不着痕跡的擋在了他前面,不肯讓他給自己報仇,還低聲的祈求着:“哥,我的親哥喂,我捱打是小事,千萬不能連累你,也不能給咱們車行惹禍啊。”
不能給車行惹禍?張晨腦海裡浮現出了老好人王經理憨厚的笑容。
張晨停下了腳步,但是心頭的氣不順,後來想起來了,自己是有系統技能的男人,不正大光明的揍紋身男一頓,照樣有辦法收拾他。
於是乘亂踩在了紋身男的腳面,並且用上了功夫中的一種暗勁。
暗勁是系統給的散打技能中一種極爲高明的功夫,是高手陰人的手段。
張晨有系統給的散打技能,一身功夫早已出神入化。
踩在紋身男的腳面,現在沒有任何反應,一個多小時後,絕對的會腫痛難忍。
況且張晨氣不過紋身男欺負人,含怒出手更加狠毒,踩斷幾根腳趾頭都是輕的。
紋身男光顧得意了,高昂着腦袋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只覺得右腳被人踩了一下,等他低下頭卻發現四周亂哄哄的,沒有察覺到是誰踩的自己。
“特麼的,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勞資頭上動土?”紋身男朝着走廊歇斯底里的嚎叫着,“剛纔誰踩的勞資腳面,給勞資站出來。”
走廊裡瞬間安靜了,沒有人說話,更沒有人承認,張晨被張虎從後面死死的拉住了胳膊。
紋身男囂張霸道慣了,冷笑一聲,心裡暗罵,沒有人承認?那就別怪勞資發飆了。
紋身男找不到罪魁禍首,打定了主意隨便找個冤大頭打一頓出氣。
不分青紅皁白的一記直拳迎面打向了防火門後面站着的張晨腦袋,他早就看帥氣的張晨不順眼了,正好藉機發作要動手打人。
“找死。”張晨絲毫不怵紋身男,冷哼一聲歪頭閃過,不等紋身男收拳,閃電般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同時右腿向後一步,借用巧勁直接將他拉了過來,右拳卯足了勁砸到紋身男臉上。
紋身男捱了這樣一拳,身體晃了兩晃向下栽去,撲通跪倒在了張晨腳下,低垂着腦袋沒有了反應。
“打架了,打架了……”
走廊裡的人羣轟的向四周散開,只留下了張虎,陳浩傑,張晨和在地上跪着的紋身男。
人們驚恐的目光瞬間把張晨湮沒了,甚至有人朝着張晨不住的冷笑,把他完全當作了死人。
果不其然,陳浩傑發現紋身男被打,盯着罪魁禍首張晨的雙眼中都能噴出火來,慌忙蹲下扶住了紋身男的肩膀,緊張的叫喊:“家磊,家磊,你怎麼了,怎麼了?”
跪在地上的紋身男痛苦的哼哼了一聲,迴應着陳玉傑。
沒被打死,陳浩傑騰的站起來,手指着張晨的鼻子,滿臉的怒氣如同火山爆發:“你,你……”
“我怎麼了?”張晨仰着腦袋,白了陳浩傑一眼,大家都看到了是紋身男先動的手,自己佔着理,說破大天來都不怵陳浩傑。
陳浩傑知道是自己兒子的錯,但是他在二手車市場橫行霸道慣了,哪是個講理的人?並且被一個毛頭小子挑釁,更感到沒有面子,於是手摸向了褲兜裡的手機,準備喊人。
“張晨,哈哈哈,你來了怎麼沒給哥哥我打電話啊?”突然間,趙信從防火門中大踏步走出來,到了相互怒視的張晨和陳浩傑旁邊,伸手把張晨拉到了自己身邊,呵呵笑着。
“張晨?”聽到了趙信喊出的名字,暴怒的陳浩傑竟然看着張晨發愣了。
陳浩傑的目光盯着張晨一會兒,又轉到了趙信臉上,似乎是在詢問。
“我兄弟。”趙信死死的拉着張晨的胳膊,衝着陳浩傑說話時,把‘兄弟’兩個字咬的特別重。
等着看熱鬧的人羣懵逼了,誰也沒有想到關鍵時刻,三豐集團的趙信會爲這個年輕人出頭。
走廊裡的人三三兩兩的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猜測着張晨的身份,鬧不明白他和三豐集團什麼關係。
傻子也能看出來趙信在袒護張晨,狂怒中的陳浩傑啞火了,身體瑟瑟發抖胸脯氣的劇烈起伏不定,偏偏還不敢得罪趙信。
“我是來拜訪克萊門帝先生的。”陳浩傑抱拳朝着趙信拱手,他心中滿含怒火,說出的話都是恨意,“今天我有事先走,勞駕趙先生替我向克萊門帝先生問好。”
趙信笑了笑,朝着陳浩傑抱拳回禮:“陳總慢走,不送。”
陳浩傑蹲下去伸手抱住了紋身男的腰,摟着他走開。
擁擠的人羣趕緊向兩邊散開,無數人寧願貼着牆壁站着,也不敢擋住陳浩傑的路。
“跟我進來吧。”趙信朝着張晨苦笑一聲,拉着他走向了防火門,“正好薛老師想見見你。”
張晨回過身對張虎揮手,讓他也跟進來。
張虎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後,樂呵呵的小跑着跟上去。
“不是說不讓人進嗎?”
“憑什麼他們能進去?我們也要進去。”
“大家都過去啊!”
……
趙信的舉動激起了衆怒,人羣轟的圍攏了過來,擠到防火門前面不肯離去。
人羣和工作人員相互推搡着,結果局面越鬧越僵,人羣如同潮水般衝破了工作人員組成的人牆,很多人跑進了工作室。
“出去,全部出去。”趙信把張晨和張虎留在了原地,自己指揮着工作人員阻擋人羣進來。
拉住了一個,跑掉了兩個。
擋住了兩個,溜進來了更多的人。
局面失去了控制,趙信着急上火的掏出手機要把工作室的人全喊過來,把這些闖進來的人全部趕出去。
“趙信,算了,讓他們進來吧。”
一個渾厚的男聲傳來,鬧鬨的人羣安靜了。
張晨發現從遠處走來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奇怪的是他明明歲數不大,卻頭髮灰白,映襯的整個人有股滄桑的味道。
頭髮灰白的男子身旁是個身材高大的老外,雪白的皮膚藍眼睛,純正的歐洲人模樣。
張晨馬上猜到了兩個人的身份,頭髮灰白的一定是薛峰。
藍眼睛的老外一定是陳浩傑口中的那個克萊門帝。
薛峰和克萊門帝並排走了過來,尤其是薛峰路過張晨時,還向他們點頭示意,顯的文質彬彬,非常有涵養。
到了人羣前面,薛峰擺手讓趙信不用阻攔了:“我們大飆車發放邀請碼的目地,是不想現場的人太多,影響視頻的拍攝,既然大家都有興趣觀摩,那麼大家都來吧。”
薛峰允許大家觀摩拆解車輛,大部分人樂的和傻子一樣,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一小部分人明顯是衝着老外來的,圍攏在克萊門帝身旁,又是高聲問好,又是遞名片套近乎。
克萊門帝似乎能聽懂華夏語,可是他不和任何人說話,撇着嘴不搭理點頭哈腰的人們。
張晨很好奇克萊門帝是何方神聖,他是什麼身份,有那麼多的人巴結討好他。
烏壓壓的人羣朝着一處拱門走去,張晨和張虎沒有走,在原地等着趙信。
薛峰朝着張晨微笑,伸出手詢問道:“四海車行的張晨?”
“我是張晨,薛老師您好。”張晨握住了薛峰的手,“您怎麼認出我的?”
“因爲你比我帥。”薛峰開着玩笑,“趙信都把你誇成花了,說整個二手車市場找不到第二個如此帥氣的年輕人,我見了你當然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哈哈哈……”薛峰的平易近人,幾句話瞬間拉進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沒有因爲地位,財富等等,讓大家之間產生隔閡。
趙信一臉鬱悶的走了過來,向薛峰道歉:“薛老師,這個……”
“沒事的,咱們的節目又沒有什麼貓膩,大家喜歡看,就隨便看吧。”
薛峰招呼張晨等人,這時,那個老外克萊門帝靠近了薛峰低聲用華夏語說:“我看見了漢斯國主機廠的霍夫曼。”
“漢斯國的霍夫曼?”薛峰明顯知道霍夫曼是誰,愣了一下,鬱悶的說,“他怎麼來了?”
“張哥,這個大鼻子的老外華夏語說的真溜。”張虎湊到了張晨邊上,笑着調笑克萊門帝,而張晨沒有搭理他,想起了在走廊裡見到的另一個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