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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辦?”喝了四五斤五十三度的高度白酒,張晨也有些迷糊,否則聽清了賴五說出阿豹的名字,他敢當場發飆給賴五開瓢。
“打不過他,我們噁心他,一哭二鬧三上吊,噁心的他心煩意亂,指不定啥時腦袋犯迷糊就同意了。”本來就有些娘娘腔公鴨嗓的賴五,掐着蘭花指驕傲的表功,“怎麼樣?這辦法我想的。”
張晨伸出大拇指,讚歎道:“高,實在是高。”
幾個大老爺們兒像潑婦一樣,實在是夠狠,夠不要臉。
“咦?”賴五感覺有些不對勁,兩眼發直的瞅着張晨,“我怎麼看你那麼面熟呢?”
“我的臉又沒有被開水燙過,怎麼會熟呢?你喝的太少,眼花了,來,咱哥倆再來一個。”張晨慌忙左手捂臉,右手端起了酒杯。
等賴五喝完酒,雙眼重新陷入了迷離,張晨搞怪的問:“既然你們說雞姐那麼好,你們爲什麼不追她呢?”
“雞姐那麼彪,誰敢和她處對象?”賴五低着頭,把酒杯在桌子上轉着圈,“我坑了雞姐好幾次,也怪難受的……”
賴五猛一擡頭,緩緩的說出了心裡話:“雞姐人實在,率直,仗義,還有錢,爲朋友能兩肋插刀,只要她認定的朋友,無論出了什麼事,都舍的不要命幫他。
你問我們爲什麼不追她?
我們是怕啊!
估計和她熟的男人都怕。
她性子直,脾氣爆,再喝點酒更是無法無天,誰也鎮不住她。
還愛管閒事,能闖禍,甭管什麼人,一言不合就指鼻子罵娘。
她砸過當官的桌子,派出所的門,最傑出的一次是酒後把一個社團大佬綁在了天地大酒店大廳裡,原因是這個社團大佬踹了一腳雞姐一個小弟的老爹……
如果誰娶了這麼一位,相當於一顆定時炸彈放在身邊,夠他喝一壺的。”
“臥槽,雞姐的大姐大名頭果然不是白叫的。”張晨想起了昨天晚上在洗手間裡的事,又灌了賴五一杯酒,試探着問,“昨天在洗手間裡,你和誰打電話呢?”
“昨天?洗手間裡?”賴五喝迷糊了,抓着他的中分頭就是想不起來,“不是一直在這喝酒嗎?”
“不是今天,是前天,你好好想想。”張晨湊到賴五身邊,讓他好好想想。
賴五正冥思苦想,電梯門突然打開了,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
唯一清醒的張晨扭頭看去,幕後黑手雞姐終於進來了。
雞姐此時的打扮和她平時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
平常馬褲體恤衫的雞姐,現在穿的又風又騷:露臍裝,牛仔齊逼小短褲,臉上濃妝豔抹,加上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的體形,打扮的像個鬼似的。
張晨搖了搖頭,雞姐這麼打扮,失去了自己的特點,顯得不倫不類。
看的張晨直反胃,他心中雞姐豪邁直爽的好印象如同破碎的玻璃般頃刻崩坍。
張晨撮着牙花子感到肉疼:“你牛仔褲破了,還穿出來?”
“現在流行這個,最時髦的,你不懂。”
“尼瑪,別人破的不是襠。”
雞姐低頭看去騰的臉紅了,確實如張晨所說,兩腿中間的布料被肥肉撐破了。
雞姐刻意穿成這樣,就是聽了賴五的話,爲的是吸引張晨的注意,留個深刻的忄生感印象。
誰知道剛一進門反倒被說落一通,雞姐拉過一把椅子,氣呼呼的不說話。
兩人都不吭聲,最後還是雞姐沉不住氣了,一指趴在地上的郝強問他在幹什麼?
“幹什麼?”張晨樂了,“他說自己是喜羊羊,趴在地上找草吃呢,怎麼拉都拉不起來。”
“這個呢?”雞姐又一指流着哈喇子,嘿嘿傻笑的賴五。
“哦,剛纔我們哥倆聊的特別投機,他現在正思考人生。”
“混蛋。”憤怒的母老虎雙手抓住賴五的衣領,把他拉了過來,不管不顧的狂吼,“交代給你的事呢?”
“幹什麼?幹什麼?”賴五被勒的臉紅脖子粗喘不上氣,張晨害怕雞姐下手沒輕沒重的,趕緊起身去拉她。
張晨把賴五奪過來,在椅子裡放好,雞姐哇的一聲趴在張晨懷裡哭了起來,兩個大肉團頂在了他胸口上,豐碩雄偉,軟綿綿的,彈性極好。
雞姐此刻心裡哇涼哇涼的,難受啊!
因爲從她出了電梯,看到賴五,王經理等人醉倒一片的情形,就意識到不妙,估計交代的事情辦砸了。
七個人,
七個人啊!
七個人竟然沒有灌倒一個,難道天意如此?
雞姐在心裡不停的問自己,難道是命中註定和張晨無緣嗎?
望着張晨帥氣的面容,雞姐苦笑一聲似乎開了竅,明白自己長的醜,性子暴躁,年齡大,除了有膀子力氣,沒有能配上張晨的地方。
罷了,罷了,解開了心結,雞姐反倒露出了笑容,愛一個人,就不要在乎什麼形式,只要他過的好,自己就滿足了。
雞姐想通了,一把抓過張晨的右手放在手裡不停的摩挲:“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弟弟……”
“弟弟?”張晨方了,張大了嘴巴,眼睛瞪的溜圓,不明白雞姐又想整什麼幺蛾子。
“對,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弟弟。以後有人欺負你,我幫你打他。以後你欺負別人,我也幫你打他。”雞姐攥着張晨的手死活不撒手,惡狠狠的叫囂着,“在這一畝三分地上,只要你不犯了命案,老孃我都有辦法幫你擺平……”
“啊?”張晨更方了,嘴張的都能塞進一顆恐龍蛋了,實在不明白雞姐的心思。
“其實,我喜歡你,但我知道咱們不可能在一起。”雞姐人實在,乾脆把話挑明瞭,“別看姐姐我在福利院長大,沒有文化,但是現在的我講義氣,兄弟多,夠狠,有句話怎麼說來着?”
雞姐撓着頭,冥思苦想了好一陣,終於笑着一拍大腿,叫嚷着說:“對了,我願意做你背後的女人。”
“你不是我背後的女人,你是我背後的一堵牆啊!”張晨笑了,同時非常感動。
聖人曾經曰過:“仗義每多屠狗輩。”
雞姐豪爽,仗義,爲兄弟肯兩肋插刀,簡直太對張晨的脾氣了,張晨喜歡和這樣的人接觸,交往,不必擔心他們背後捅刀子,或者關鍵時刻掉鏈子。
“好,以後你就是我姐。”張晨是實在人,馬上改口,親熱的喊道,“姐。”
“哎……”雞姐高興壞了,不停的搖晃着張晨的手臂,兩行熱淚順着她碩大的臉頰蜿蜒流淌。
雞姐高興啊,哽咽的都快說不出話來了:“沒想到,沒想到,我陳勝男從福利院長大,今天也有弟弟了。”
“對,以後你就是我親姐。等我混出個人樣,帶你回南河省老家見咱爸媽。”張晨認真的發下了重誓,“我張晨,絕對不做對不起老姐的事,否則天打……”
“小弟,天上有神仙,別亂說話。”雞姐捂住了張晨的嘴脣,不捨的讓他發誓賭咒,她按捺不住興奮的心情,仰着腦袋撕心裂肺的喊叫,“我終於有弟弟了,哈哈哈……”
狼嚎一般的喊聲在包間裡迴盪,雞姐鬆開了張晨,從褲兜裡摸出了手機,雙手顫抖着點開了污播的直播平臺:“我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所有人,哈哈哈……”
雞姐樂呵呵的伸展手臂,把手機對準了她和張晨開始了直播。
張晨笑眯眯的摟住了雞姐的腰,兩個人挨的非常近,幾乎是腦袋貼着腦袋。
“兄弟們,我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雞姐樂的臉上的肥肉亂顫,伸手摟緊了張晨的肩膀,“從今以後,張晨就是我陳勝男的親弟弟了……”
雞姐現在可是有二十多萬活躍粉絲,號召力牛氣沖天,瞬間無數人涌進了直播間。
這麼多人無一例外的被雞姐的消息驚呆了,他們的目光從雞姐的臉上轉移到張晨的臉上,再從張晨的臉上轉移到雞姐的臉上。
如此折騰了好幾遍,所有的情緒一下子爆發了,無數條彈幕出現,糊的雞姐的手機屏幕一坨一坨的,都看不見人臉了。
和往常一樣,粉絲們依舊分成了兩類,少部分雞姐的鐵桿粉絲照例噴雞姐取樂:
“土豪雞,你說張晨是你弟弟,我怎麼看張晨眼神裡流出淡淡的憂傷,彷彿看透了生死?”
“雞姐,來來來,把頭伸過來,我給你看樣寶貝。”
“看着雞姐笑的合不攏的大嘴,我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搞基無限好,只是生不了。”
……
大部分粉絲衝着張晨來的,爲他的突然現身嗷嗷狂叫:
“真的是張晨嗎?小哥哥,我愛你啊啊啊啊啊……”
“哇哦,確認是我老公,前排撫摸。”
“每次看到張晨,我都情不自禁的高氵朝,哦,不行了,柔道去了。”
……
直播間里人氣高漲亂哄哄一片,更多的粉絲涌入搞清楚了狀況後,絕大多數的人不相信兩人的姐弟關係,認爲雞姐是發燒燒糊塗了,大白天說夢話。
於是乎,喜歡張晨的粉絲們火力轉移到了雞姐身上,盡情的嘲諷着:
“雞姐,又毀我童年,滋不死你!!!臥槽,我錯了,我不滋你了,鬆嘴。”
“我有糖尿病,讓我滋醒雞姐,讓她嚐點甜頭。”
“腎結石的哪去了?滋她一臉小石頭。”
“土豪雞,你要堅持住,在我笑完之前千萬別被打死了。”
……
將近二十萬粉絲涌進了直播間,雞姐隔着屏幕都能聽到野狼一般的嚎叫。
敢質疑我和小弟的關係?雞姐不爽了,認爲受到了天大的侮辱,把手機偏向了張晨,大聲的喊叫,“小弟,你來證明。”
“大家好,我和老姐今天確實結拜爲姐弟。”張晨笑眯眯的解釋,“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張晨不是平時說話不過腦子的雞姐,他親自開口承認,直播間裡鬧騰的粉絲們才相信這個事實。
喜歡張晨的粉絲們緩過勁來後,一條條彈幕透着濃濃的酸味:
“土豪雞,你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系,上帝給了你這麼好的一個弟弟。”
“雞姐,把張晨讓給我好麼?我把我的零花錢都給你。”
“張晨,踹了雞姐,我要和你做姐妹。”
……
張晨和雞姐正和粉絲們互動,包間另一頭不經常開啓的房門突然打開了。
雞姐手下的小弟阿虎探出了頭,還擺着手朝雞姐招呼。
出了什麼事?雞姐把手機遞給了張晨,好奇的走了過去,問阿虎:“怎麼了,鬼鬼祟祟的?”
“有兩個人找你。”阿虎還特意的強調,“從帝都來的。”
“帝都?”雞姐愣住了,她在福利院長大,沒有兄弟姐妹,沒有親戚朋友,怎麼會有人從帝都來找自己?
雞姐琢磨着不會是仇家吧,於是問阿虎:“人呢?”
“在大廳裡。”
雞姐給張晨打了個自己出去一下的手勢,轉身喝令阿虎:“走,去看看。”
兩人沒有坐電梯,順着樓梯下到了一樓大廳。
金碧輝煌的大廳裡,四五十個光頭,膀大腰圓的壯漢圍着兩個西服革履的中年人,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的,很多壯漢還抄着傢伙,氣勢洶洶的樣子,好像隨時開打一樣。
見到雞姐過來,壯漢們自動閃開了一條路,讓大姐大進來。
雞姐邊走邊打量着人羣中的這兩個西服男,覺着他們身體弱不禁風,文質彬彬的樣子不像是道上混的。
可是在江湖廝混,雞姐不敢小瞧兩人,因爲她知道,江湖裡的種種門道太複雜,越是不顯眼的人越要小心。
雞姐擡腳踩在了身旁的椅子上面,手臂墊着大腿,斜着身子滿臉殺氣,琢磨着要是江湖仇家尋仇,那好辦,江湖事,有江湖的規矩,大家手上見真章,生死由命,怨不得旁人。
“敢問老兄佔的哪座山?過的什麼關?”雞姐一邊說着切口,一邊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兩人。
出乎意料的是,被圍着的兩人有些驚慌失措,瑟瑟發抖,顯然沒有經過這種陣仗:“你說什麼?我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