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柯強坐在牧馬人羅賓漢上面時刻準備撞擊逃跑的途銳駕駛員,後面張晨在穆清和凌鉦皓的攙扶下終於趕了過來。
這時張晨稍稍恢復了一點體力,打開了車門這才發現途銳的氣囊已經爆開,而駕駛員滿臉的鮮血趴在白色的安全氣囊上面一動不動。
昏迷了?
看到遠處已經有人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張晨便給王柯強打了個招呼,讓他留下來阻止想要過來圍觀的人。
張晨和凌鉦皓兩人把途銳的駕駛員拖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天上雖然還下着大雨,不過絲毫沒有澆滅大家對這個魂淡的仇恨。
撲通一聲,張晨和凌鉦皓把這個途銳的駕駛員重重的摔在地上,濺起的水花四射撲打着他慘白的臉龐。
這麼長時間,張晨終於看清楚了這個途銳駕駛員的長相,他的個子不高,三十多歲,估計也就一米六多,精瘦精瘦的身材,一張漆黑的鞋拔子臉,雖然緊閉雙眼,但是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這麼折騰還不醒?
張晨怒火中燒,伸出了鞋底踩在了途銳駕駛員的左手食指上面,冰冷的聲音向從地獄裡發出的一樣:“說出我想知道的一切,否則……”
說完,也不管昏迷的男子聽不聽得到,直接腳尖用力碾壓着男子的食指,沒超一秒鐘便聽到了鬼哭狼嚎的叫嚷聲。
“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啊。”男子一邊嚎叫,一邊扭動着身體掙扎,想要脫離張晨的控制。
凌鉦皓彎腰想去按住反抗的男子,卻被張晨拉住示意不用了。
果然,張晨只是踩住了男子的食指,男子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疼的眼淚都下來了,依舊嚷嚷着什麼都不知道。
“你不是裝死嗎?繼續裝啊。”穆清抱着膀子冷眼旁觀,撇着的嘴角帶着嘲諷,看來她也恨透了這個途銳的駕駛員。
剛剛張晨只是踩住了男子的食指,在他撒潑耍賴矢口否認之後,張晨的腳尖開始發力,碾壓的他的手指咔吱咔吱亂響。
俗話說十指連心,男子疼的直叫喚,卻擺脫不了張晨,一瞬間眼角的淚水,額頭的汗水,加上滴落的雨水糊滿了整個老臉,聲音悲切的哭的沒有了人腔。
張晨的腳尖絲毫不受男子哭喊的影響,不說話就一直碾壓。
對於張晨的做法,凌鉦皓和穆清沒有表示絲毫的反對和對男子有任何的憐憫。
因爲他們清楚的知道,剛剛要不是王柯強替張晨擋下了途銳的撞擊,興許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張晨了,下場比他還慘一萬倍。
男子也夠有種的,在張晨碾碎了他三個手指後,除了大聲的哀嚎,沒有絲毫討饒的意思,更沒有說出張晨想要知道的一切。
張晨三人對視了一眼,同時搖頭,明白是問不出什麼來了。
至於怎麼處理這個男子,張晨三人的意見出奇的統一,在他們看來絕對不能報警,又不能留着這個禍害。
張晨的嘴角勾起嗜血的冷笑,擺擺手讓穆清和凌鉦皓先走開,他留下處理後面的事情。
等到只剩下了張晨和這個男子,這次張晨反倒沒有再用什麼手段,他緩緩蹲在了男子臉旁,冷冷的說:“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出你知道的一切。”
“哼。雨水溼滑,這只是一場交通事故,等jingcha來了,我不但沒有事,反倒是你故意踩斷了勞資三根手指,犯了故意傷害罪。”男子躺在地上對着張晨投去仇恨的目光,咬牙切齒的說,“你給勞資小心點。”
“嘴夠硬,有性格,我喜歡。”張晨明白從這個男子嘴裡敲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也不和他廢話了,直接站了起來。
“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的。”不過對於男子的威脅,張晨很不爽,擡腳踩在了男子脊柱上面的一段,稍稍用力碾壓。
男子都沒有喊出聲來,瞬間整個身體變得僵硬,渾身使不出一點點力氣,無論是胳膊,手指,還是腦袋全身任何一處都不聽使喚,彷彿癱瘓了似的仰面躺在雨水中。
“啊,啊。”男子不但不能動,還說不出任何的話,慌亂的眼神中滿是驚恐和害怕,對着張晨遠去的背影啊啊的亂叫,也不知道是在求饒還是在怒罵。
張晨冒雨回到了奧迪A6allroad車邊,王柯強已經搞定了一切,還和穆清、凌鉦皓一起把發燒最嚴重的蔣芳顏送到了醫務室。
蔣家大小姐身嬌體柔,病情比凌鉦皓嚴重多了。
經過治療後病情僅僅是好轉了一些,精神卻比剛纔恢復了很多,最起碼能睜開雙眼和穆清說話了。
看着外面傾盆而下的大雨,王柯強幾人商量過後,一致覺得應該馬上離開服務區。
準備留下穆清的路虎攬勝和牧馬人羅賓漢,讓雞姐的人過來開走,五人全部坐上奧迪A6allroad離開。
但是王柯強說蔣芳顏在牧馬人羅賓漢車後有幾個LV的行李箱,必須搬出來放到奧迪A6allroad後面去。
趁着繼續給凌鉦皓治病的時間,張晨和王柯強冒雨打開了牧馬人羅賓漢後門,果然發現三個行李箱並排放在了一起。
到車縣出差又不是去旅遊,帶這麼多行李幹什麼?張晨和凌鉦皓都是一個雙肩揹包,王柯強也只是一個手提包,張晨對蔣芳顏有些無語了,苦笑一聲後一手拉住一個拖了出來。
蔣芳顏在穆清的攙扶下,站在了醫務室門口,見到了張晨兩人搬運行李箱高聲叫嚷着:“小心點,小心點。”
不就是衣服嗎?小心什麼?還能炸了?張晨非常不爽蔣芳顏的大小姐脾氣,直接丟到了奧迪A6allroad後面,使勁關上了車門,表達着自己的不滿。
幸虧奧迪A6allroad是瓦罐車,坐上了五個人,外加蔣芳顏的三個行李箱,竟然一點也不顯得擁擠,動力方面依舊充沛,不像有的車型那樣人坐多了立馬跑不動了。
王柯強駕駛着奧迪A6allroad,張晨坐在了副駕駛,凌鉦皓和穆清,蔣芳顏則坐在了第二排。
四個人直直的瞪着雙眼出神都不說話,車內顯得非常安靜,甚至是冷清。
但是每個人的心裡波濤起伏,思緒難平。
穆清不時的偷偷瞄向了副駕駛的張晨,眼神中滿是溫柔和愛慕,因爲在途銳撞向他們三人的那一瞬間,張晨把生的希望留給了她和凌鉦皓,把死亡留給了他自己。
穆清以前只是聽蔣芳顏和王柯強,薛峰、趙信說張晨如何如何的好,現在她終於明白了大家對張晨的讚譽一點也不過分。
穆清認爲和這樣值得信賴的人廝守一生纔是正確的選擇,確定張晨就是那個自己值得依靠的人,徹徹底底的對他芳心暗許了。
大家都不說話,車內顯得冷冷清清的,恢復了精神的蔣芳顏受不了了,她先是乾咳了一聲,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後,忽然擡起頭,笑的雙眼眯成了月牙,非常期待的問張晨:“你是做二手車的,如果你和心愛的人結婚,會用什麼車娶親?”
這個問題很八卦啊,
穆清和凌鉦皓齊齊的看向了張晨,就連開車的王柯強也很好奇,扭着腦袋等待着張晨的答覆。
結婚是最神聖的人生大事,車當然用最好的,張晨傲然說:“兩輛喬治巴頓開路,掠奪者攝像,一邊二十輛黑色牧馬人羅賓漢護航壓陣……”
喬治巴頓和掠奪者全是上千萬的豪車啊,太有範了,凌鉦皓激動的小心肝都快蹦出來了,非常期待的追問:“張哥,你和新娘子你坐什麼?”
“我?我和新娘當然——騎驢了。”坐在副駕駛的張晨猛的回頭,凝視着穆清輕聲說,“我一定會給她幸福的。”
“嗯?騎驢?”
這個答案太意外了。
樂的蔣芳顏、凌鉦皓和王柯強前俯後仰,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一時間沉悶的車內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
可是聽到了張晨的承諾,穆清的反應其他人不同,她手捧着月匈口,激動的面色氵朝紅,高聳的月匈部隨着米且重的呼吸不停的顫抖,默默的和張晨對視着,顯然內心裡非常期待騎驢的那一天來臨。
沉悶的氣氛一下子被打開了,大家又鬧了一陣,王柯強忍不住對穆清說:“穆總,今天在服務區見到車禍現場的人不少,還是找人壓一壓吧。”
大家不說話了,他們明白王柯強說的壓一壓是什麼意思,於是蔣芳顏幾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張晨身上。
最後是張晨處理的那個男子,大家一直沒有詢問張晨處理的方法,其實是害怕當時暴怒中的張晨幹出什麼過火的事情而不敢問。
華夏是法治社會,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死沒死人成了關鍵。
如果死人了,估計找誰都不好使。
如果沒死人,事情還有轉機。
對於大家期待的目光,張晨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句“他還活着”,並沒有說出男子以後終身不能說話,不能動彈的結果。
“籲。”四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終於卸下了心裡的大石頭。
可是沒有出人命,事情還是要解決的,就像王柯強說的那樣,要找人壓一壓。
穆清的四海集團是正規的上市企業,穆清本人和三教九流沒有任何的接觸,其他人更沒有能量壓下這件事。
所以穆清想到了她的姨夫蔣德豪,只有蔣德豪有實力,有能力,有手腕,能把這件事無聲無息的壓下去。
穆清沒有讓蔣芳顏出面,她自己掏出了手機開始撥打蔣德豪的電話。
手機很快接通了,話筒中傳來了蔣德豪渾厚的聲音:“清兒,見芳顏了嗎?”
穆清撥打電話時,刻意開了免提。
其餘的人聽到了蔣德豪的問話,馬上轉移了目光聚焦到了蔣芳顏身上。
這幾道目光中有詫異,有震驚,有憤怒,終於明白蔣芳顏是被着父母偷偷跑出來的。
蔣芳顏剛剛還笑嘻嘻的,被大家這麼注視着,馬上低下了小腦袋,不說話了。
穆清狠狠的瞪了眼身旁的小表妹,接着輕輕的回答:“芳顏和我在一起。”
“哦,和你在一起啊。”蔣德豪終於放心了,好奇的問道,“清兒有事?”
穆清知道要想蔣德豪爲自己出面,必須毫無保留的說出整個事情的經過,只有這樣,姨夫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知道怎麼替自己辦事。
所以穆清從那天在佳百福超市的離奇車禍開始說起,一直說到了今天發生的事情,並且最後刻意強調,是張晨救了大家,現在所有人全部安全。
蔣德豪不愧是梟雄,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一直靜靜的聽着,中間甚至沒有插嘴問話。
直到穆清說完,電話那頭才傳來了一聲巨響,好像是什麼東西被摔碎了。
“清兒,我和你父親說過,四海集團的那幫老傢伙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父親偏偏還不信。”蔣德豪好像對穆清的父親非常不滿,並且似乎知道很多張晨幾人不知道的事情,最後他也沒有說怎麼解決,只是勸慰穆清不要擔心,一切有他蔣德豪。
正當大家爲蔣德豪攬下了整個事情而高興時,話筒中又傳來了蔣德豪的聲音,只不過這次是對王柯強說的;“老王,他們都是年輕人,社會經驗不足,什麼事情你多操心,你們從車縣回來後,哥哥給你接風洗塵。”
堂堂的蔣氏集團老總,海邊市道上呼風喚雨的大佬和自己稱兄道弟,王柯強激動壞了,連連滿口應承,就差立馬趕回海邊市當面拍月匈脯保證了。
順利的解決了車禍的事情,奧迪A6allroad在大雨中駛向了車縣。
但是大家一路小心翼翼的,一行人到下午五點多,一路向北只跑了幾百公里。
哪怕大雨停了,王柯強也不贊成走夜路,他連服務區也不去,非要下高速去最近的臨海市的賓館住宿。
臨海市城市不大,也不繁華,大雨過後開門的店鋪非常的少。
奧迪A6allroad在夜幕中緩緩的行駛着,正在尋找住宿的酒店時,張晨忽然有種異樣的感覺。
張晨不時的打量四周的動靜,卻沒有把這個情況告訴大家,忽然指着一個街邊的店鋪喊叫:“我們去那裡。”
車內的衆人順着張晨的手臂看去,只見那個店鋪和普通的店鋪非常不一樣。
店內粉紅色的燈光下,沒有什麼售賣的貨物,挨牆的長條沙發上面坐着六七個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孩。
擡頭看向了店鋪的招牌,大家恍然大悟:“zu療店啊。”
Zu療店是幹什麼的,華夏人都知道。
蔣芳顏趴在了副駕駛座椅後面,朝着張晨豎起了大拇指,笑的特別的曖mei:“當着我姐的面帶大家去zu療店,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