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個壯漢個子高,身體壯碩,穿着黑色的背心,顯露的月幾肉鼓鼓的,尤其是滿臉的橫肉,兇狠的眼神嚇的無數擋路的買家紛紛躲開。
出乎穆清意料的是,這五個壯漢好像就是衝着邁特威而來的。
果然,等到這五個壯漢走到了邁特威旁邊,一個好像爲首的壯漢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車況,尤其是看過了前檔風玻璃上的字條後,大聲的衝着穆清吼叫:“滾,這車是我們的了。”
堂堂上市公司四海集團的老總,名牌大學畢業的天之嬌女穆清竟然被幾個混混恐嚇,穆清覺得自己委屈死了,但是現在局勢對自己很不利,她強忍着淚水,沒敢反駁更沒敢嗆回去,一時愣神不知所措反而站在原地沒動。
“你聾了?勞資叫你滾,沒聽見啊?”爲首的壯漢身高一米九多,剃着閃亮的光頭,尤其是光頭旁邊還有一道又深又長的刀疤,特別引人注意。
刀疤怒目圓睜,朝着穆清的恐嚇表情要多嚇人就有多嚇人。
穆清哪裡經過這種陣勢啊,身體變得劇烈的顫抖起來,在眼眶中不停打轉的眼淚終於抑制不住的嘩嘩往下流淌。
見到面前的小美女竟然還不走開,刀疤怒了,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抓向了穆清的衣領,想把她拎起來丟出去。
“魂淡,住手。”
隨着一聲暴喝,刀疤和穆清眼前同時一花,一個高大的身影橫亙在了兩人之間,死死的擋住了刀疤前進的道路。
是張晨?
竟然是張晨?
穆清剛纔以爲自己鐵定會被壯漢羞ru,沒想到張晨能及時趕過來救自己。
她仰望着張晨如山的背影,一股安全感涌上了心頭,什麼害怕,什麼恐懼,什麼危險全部沒有了。
感動,淚流,
兩種極端相反的情緒瞬間切換,一時間穆清的心裡翻江倒海,巨大的落差讓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清晰,驚喜之下情緒甚至比剛纔更加的激動,哭的一塌糊塗。
刀疤也是嚇了一跳,他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架自己的樑子。
找死啊?
於是刀疤惡狠狠的瞪着張晨,好像大草原上覓食的雄獅,在觀察着張晨的一切尋找機會對獵物下手。
張晨絲毫不怵刀疤的威脅,沒有表現出一點點的退縮,他昂首挺胸直面威脅,似乎是爲了穆清能付出一切。
穆清看不見張晨的臉龐,但是她能感受到張晨面臨的處境非常的危險。
因爲她看見了刀疤憤怒到扭曲的老臉,還有攥的死死的雙拳,好像隨時要暴打一頓張晨似的。
而張晨爲了保護自己,如同大山一般偉岸的身軀紋絲不動,穆清感動壞了,仰着腦袋盯着張晨堅實的後背,滿眼全是溫柔。
自己大哥和突然冒出來的小夥子對峙,後面四個壯漢不願意了。
他們齊齊的走向了刀疤身後,健壯的月匈肌隨着他們的步伐不住的顫抖,看到前面很多行人嚇的渾身哆嗦的樣子,他們的嘴角露出囂張的冷笑。
五個壯漢齊齊的站在了張晨的面前,撲天的殺氣迎面而來,吸引了周圍無數人的注意。
有人嚇的躲的遠遠的。
有人則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驚喜的滿臉通紅,大聲的嚷嚷着:“要打起來了,要打起來了,快來看熱鬧啊。”
地下停車場里人頭攢動,沒有出兩秒鐘,百分之九十的人知道了邁特威旁邊發生的事情。
無論是車商還是私人買家,很多人也不檢測車型了,烏央烏央的人羣像潮水般朝着大衆邁特威這邊涌來。
看熱鬧的人羣把張晨幾人圍的是裡三層外三層,四周全部是大腦袋小腦袋,滿頭白髮的腦袋和不長毛的腦袋,炙熱的目光盯着張晨和刀疤,非常期待他們之間的爭執,恨不得他們打的死去活來。
尤其是那些參加過氵去拍車的車商們更加的激動,他們上次非常不爽張晨,雖然攝於張晨兇狠的名頭不敢明着叫囂,但是暗地裡非常幸災樂禍。
賴五這次也來參加公車拍賣了,他現在就躲在人羣中死死的盯着和刀疤對峙的張晨,目光中透着陰毒和狠辣,那猙獰的模樣似乎非常期待張晨被刀疤痛揍一頓,恨不得張晨被打死才能消了他心頭之恨。
五個壯漢雙手捏的指關節啪啪直響,滿臉的獰笑,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走向了張晨。
張晨毫不示弱,冷笑着迎了過去,沒有一點點的害怕,更沒有求饒什麼的。
雙方還有一米多遠,眼看一場毆鬥就要發生。
張晨身後的穆清實在是受不了,她雙眼直直的盯着張晨的後背,精神處在了崩潰的邊沿,最後實在控制不住,一邊哭着一邊跑向了張晨,還死死的摟住了他的腰,痛哭流涕的哀求他不要過去。
穆清冷不丁的抱着,張晨也是懵逼了,無法想象原本高冷的穆清竟然做出瞭如此衝動的動作。
一時間,張晨停下了腳步,他沒有回頭,只是聽着身後的穆清在喃喃自語:“張晨求你了,別去,別去。”
張晨站在原地不動,對面的五個壯漢竟然也停下了腳步,只是盯着張晨沒有一點反應。
圍觀的衆人不樂意了,原本的毆鬥竟然黃了,這算哪門子事?
很快,很多人開始起鬨架秧子,朝着朝着對峙的雙方喊叫:“打啊。動手啊。”
“愣着幹什麼?”
“踹死丫的。”
……
圍觀的人羣躁動了起來,穆清忽然鬆開了張晨,滿臉淚水的走到了張晨面前,張開雙臂死死的擋在了雙方之間,然後輕輕的對對面的壯漢們說:“我是四海集團的總裁穆清,如果你們敢動張晨一根手指頭,我發誓,我發誓會動用一切手段,讓你們付出血的代價。”
穆清長得貌美如花,她的聲音也不大,然而卻透着滔天的憤怒,聽在衆人耳中確實那麼的鏗鏘有力,畢竟四海集團是在場的每一個人無法漠視的力量。
四海集團的老總竟然爲了張晨發出如此的誓言?
躁動的人羣一下子全部安靜下來,因爲他們感覺穆清的聲音如同來自地yu般寒冷,甚至嚇的有些膽小的人開始瑟瑟發抖,趔趄往後退去。
“還有我們蔣氏集團。”一個清脆的聲音從人羣中傳出,“誰敢動我表姐穆清和張晨,我以我父親蔣德豪的名義發誓,將會追殺他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什麼蔣氏集團?”
“她是蔣德豪的女兒?”
“這可是個大魔頭啊。”
聲音旁邊的人羣瞬間如同潮水般向兩邊散開,所有人的目光注視到了一個身材矮小,卻滿臉寒霜的小姑娘身上。
四周的人羣很快沒有人起鬨了,和張晨對峙的五個壯漢也慫了,他們不甘的瞥了眼張晨,狠狠的哼了一聲擠進了人羣走開。
人們沒有嘲諷跑掉的五個壯漢,因爲兩個集團任何一個都是普通人無法對抗的,現在蔣氏集團加上四海集團聯合發出了誓言,沒有人會以爲她們是在開玩笑,沒有人會把她們的話當成耳邊風。
受到萬衆矚目的毆鬥沒有打起來,不過刀疤和張晨算是徹底出名了。
賴五滿臉的陰沉,恨恨的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轉身離開,但是他也沒有走遠,更沒有去檢測車型,而是死死的盯着張晨,注意着他看過的每一輛車。
……
圍觀的人羣散去,穆清還保持着站在張晨面前的動作久久沒有動。
張晨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不明白現在是該和穆清打招呼還是怎麼的。
蔣芳顏從遠處走來,她的小臉笑容非常的燦爛。
尤其是走到了張晨身旁,竟然墊着小腳,伸出了胳膊努力拍打着張晨的肩頭:“小鬼,表現不錯,關鍵時刻沒有掉鏈子,我沒有看錯你呦。”
張晨被蔣芳顏的俏皮話逗的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該揍她一頓還是暴打一頓。
忽然,蔣芳顏想起了那五個來找茬的壯漢,若有所思的問張晨:“我好像看他們非常面熟啊。”
不等張晨回答,蔣芳顏似乎想起了什麼,在張晨身旁驚叫道:“不對,我就是見過他們,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裡了。”
張晨心裡咯噔一下,裝作漫不經心的對蔣芳顏說:“八婆,你昨天又通宵玩遊戲了吧,都產生幻覺了。”
“什麼幻覺,我就是見過他們。”蔣芳顏認死理,堅決咬定見過這五個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