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Honey Pot

甘蜜話落後就見一側的宋慕之朝着她看了過來。

那目光一如既往清凌, 卻又隱隱燃着些她看不分明的情愫。

……看什麼看!

她這個及時而來的決定堪稱是完美好不好。

宋慕之就是不能接受也得接受。

如若是單牀,指不定他肚子裡有什麼壞水。

小姑娘自覺反應及時,連忙挺起下巴努起秀巧的鼻尖兒, 朝着宋慕之便是挑釁的一眼。

奈何對方承接了她這般模樣, 沒再多說些什麼, 只是轉身側首拿了房卡。

不疾不徐, 一派雲淡風輕。

等到被人牽着往入住房間的那層邁去的時候, 小姑娘望着前方身影頎然的宋慕之,先前那股暗藏着的冥冥復又冒上心頭。

還是覺得哪裡有所遺漏。

不應該啊……

踩在通往房間的長廊上時,周遭很是靜謐。

這家酒店外沿早已被重新漆刷過, 內裡卻是江南一帶常見的水鄉風格。

雕欄亭閣的內砌,隔間而來的套房都是從詩歌中題的名, 底蘊深在。

甘蜜踏着綿軟華美的地毯, 秀眉微擰, 被攥着的指骨不自覺地弓成蝦米狀。

這會兒恰好兩人走到房門前,宋慕之停下步伐看她, 掌心往內裡圈着握住她亂動的手,俯身而來,鼻息縈繞着貼在她面頰處,“撓我手心?”

小姑娘眼睫顫了顫,從鼻子裡哼了聲, “撓得就是你。”

宋慕之視線幽然, 明晰指骨反過來, 長指只微挑起, 直接揪住她掌心窩處的嫩-肉, 見甘蜜近乎跳着腳輕呼着聲說他,這才略放開手。

之後就這麼凝視着她, 轉而拿出房卡。

而隨着“滴”的長聲傳來,連帶着掌心窩依稀還泛着的輕酥,甘蜜腦海裡的那根弦咻地斷了。

等等……

她剛剛是不是可以選兩間房?

這跟單牀還是雙牀完全沒關係啊。

“………”

怪不得那時候宋慕之會像是看傻蛋那樣看着她。

原來一切早有蹊蹺。

不行……她後悔了!

甘蜜杏仁眸瞪得烏溜溜,“你剛剛也不制止我,就這麼看着我?”

房間已經半開掩着,宋慕之卻是不着急進,只偏頭看着她,目光熠熠,“我要制止你什麼,制止你不要選雙牀選單牀?”

甘蜜被他的邏輯驚呆了,輕聲囔囔着堵回去,“你知道我意思的!”

眼瞧着小姑娘哼哼唧唧地抗訴着他的不是,宋慕之視線宛如潛伏而行的濃郁夜色,稠然得幾欲化不開,“要雙牀的難道不是你?”

意思是她自己默認了同一間。

甘蜜髮絲兒蓬然地簇着,兩團棉花糖似的鼓鼓面頰肉朝外鼓着,繼而涔着層淺淺的粉,一圈又一圈地朝外洇開。

“可我是被你帶的……”

“那你要現在改?再回前臺很麻煩。”宋慕之輕攥住她的細胳膊,“我都跟你走到這了。”

話落他拉着人往房沿泄着的縫隙中站,繼續加重砝碼,“而且不是說要點外賣。”

宋慕之就這麼略俯身,氣息幾欲拂在小姑娘耳側,嗓音淳然,“現在已經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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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房門被推起大開,到再悶重地闔上。

待到被宋慕之牽引着進了門,小姑娘快速尋了個角落,呆呆地坐在牀褥之上,心緒不斷迸起之餘,不停地用手去揪牀鋪。

突然想起剛剛在門前。

宋慕之一副任憑她抉擇的模樣。

可實際上呢?

他從剛開始就沒給她可供更改的機會。

這招以退爲進玩得非常漂亮。

或許是這樣的夜情愫頻生,十足惑人。

那樣迷濛而來的心間讓甘蜜成功地喀了殼,安靜如斯。

見她一副坐立難安的小模樣,宋慕之視線沉然,“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小姑娘聽了當即揚聲迴應,“我、我要叫外賣!”

“可以,但是這和洗漱不衝突。”

宋慕之說着半屈起單邊腿,幫着甘蜜收拾行李,繼而被她眼疾手快地攔截住。

小姑娘幾步邁到他跟前,小手晃着擋開所有,“我自己來就好。”

宋慕之嗯了聲,見她跪在地毯上,小臉兒側對着他,瑩潤的面頰被燈映襯得邊沿接近透明。

他笑了下,明晰指骨擡起繞過她垂在脊背的髮尾,勾着打轉,“你很緊張?”

“我爲什麼要緊張?”甘蜜應得快,卻是死活沒擡頭,一副埋首整理的小模樣。

宋慕之深深睨她,“從進門到現在,你都不和我對視,這叫不緊張?”

“就非得和你對視才行?”

小姑娘話落擡起眸來看他,那水-光盈盈,帶着些在黑亮中浮動而來的清流。

不過一秒,甘蜜像是觸碰到了什麼不可說的畫面,忙不迭垂下眸來。

不提別的,宋慕之這雙眸生得極爲好,頗有些熠熠而來的意味。

望着人的時候,雖是淌過夜色和清河那般幽沉,卻像是泛了桃花,一戳一個準。

而燈光下氤氳了眼前的所有,君子似雪清絕。

比起這室內古色古香的內飾,他是比雕欄的風雅還要來得晃眼的存在。

小姑娘猝不及防被美色擊中,心肝兒亂顫,慌忙擡起小手,自顧自地撓了撓自己的眼睫作以掩飾。

再擡眼時,面前堵過來一片溫-熱的氣息。

宋慕之擡手捧在她的後腦,頎然的身形逆着光靠近她,幾欲貼在她脣角。

“甘甘。”他的額抵着她的,聲音輕緩,“這樣的對視,纔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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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浴室洗漱前,甘蜜點外賣都有些心不在焉,只隨意地挑了點。

剛剛宋慕之是不是又亂朝着人放電了!

小姑娘冥思了會兒,想起他剛剛輕附而來的話語,耳根處當即被燒得立起片片的小疙瘩。

甘蜜慌忙捂住臉,隨後透過泛着水霧的鏡前去看自己。

桃腮盈水,杏眸瑩潤,連帶着聳伏上鼓鼓囊囊的那兩團都緊隨着呼吸的伏動在顫顫地晃着。

今晚、今晚要在一間房裡共眠?

再次認知到這個事實的小姑娘深深吸氣了一番。

一方面覺得有些羞,面若火燒;另一方面又覺得樂在其中,是那樣無可言說的,隱-晦而來的歡喜。

就是喜歡和他待在一處兒啊……

哪怕只是說說小話,都能讓胸臆被鼓着脹起。

不知道磨磨蹭蹭了多久,再出來後,甘蜜的外賣都到了。

因爲晚間吃得還算多,她也就沒放肆,只是點了些潤口的糖水。

大份小份接連擺開,甘蜜舉着小勺子邀請宋慕之吃,被他擺手拒絕。

“真不吃?好吃的!”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他的時候淺笑着的弧度拉開清芙般的面容。

“你自己吃就好。”宋慕之說着從她溼-紅的脣上移開視線,“我去洗漱。”

望着他邁開幾步的背影,甘蜜搗了搗碗裡的糖水,囫圇幾口後有些撐,乾脆崴着身半躺在牀沿刷手機。

她原本還想等着宋慕之出來,好聊會兒貼心窩的話。

結果小姑娘不知等了多久都沒等到他的人,側面貼着牀褥就這麼淺淺地睡了過去。

再次有感知的時候,是被宋慕之輕輕地打橫抱起,隨即被放置在撥開的被褥之中。

他動作很輕,有條不紊之餘,攜着剛沐浴完的好聞氣息。

一如既往的冽然中,又攜着點房內自帶的檀香。

小姑娘半闔着眸,已經有些清醒過來,輕軟着嗓調說着謝謝慕之哥之類的話語。

宋慕之似是嗯了聲,擡腿朝着一邊邁。

隨着啪嗒而來的一下,整間屋內陷入昏昧的黑色之中,伸手不見五指。

小姑娘舒舒服服地躺,繼而又轉過身側着。

餘光就在轉換好的此刻,倏而瞥見一道杵着沒動的頎長身影。

甘蜜疑惑的檔口,剛想出聲詢問,那身影帶着窸窣的腳步聲,越湊越近。

隨着被褥被掀起,稍有的冷風貫入而來,小姑娘在微嘶的同時,自背後擁過來一堵溫-熱的牆。

乍一開始甘蜜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可那樣體溫和氣息包裹,讓她在熟悉的懷抱中漸漸地回了神。

“你…你怎麼來了呀?”小姑娘聲音輕顫着,“這兒不是有兩張牀……”

饒是對於這樣的夜有所心理準備,直覺中覺得宋慕之肯定要佔些便宜過去。

但沒想到是這般而來的舉措。

宋慕之在她雪膩的頸子後咬了口,“是有兩張,但沒有規定不可以一起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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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慕之這番話完全沒有可以反駁的地方。

可誰、誰要和他一起了?

他就是說自己沒有任何小心思她都不信!

小姑娘又羞又赧間預備抗爭回去,又聽宋慕之緩緩開了口,“睡不着的話,給你講點小故事?”

和意料之中不同的話語以及夜間被模糊了層的嗓音在耳畔響起,甘蜜不自覺間便軟了瞬,“你哄小孩兒呢……還講小故事。”

“你難道不是?”宋慕之像是笑了,繼而又緊緊捱着她炸毛的那根線,不緊不慢地補充道,“那就請今日份的甘小朋友回覆我,到底是聽,還是不聽?”

今日份的?

甘蜜小鼻子哼哼,“……聽就聽啊。”

有什麼大不了的!

反正費嘴皮子的是他。

可小姑娘想得是完美,待到宋慕之講完後,她隱隱覺得哪兒有不對勁。

這故事怎麼聽起來這麼詭異啊。

待到將故事在心中再三回味了遍,甘蜜暗自攥着小拳頭。

宋慕之就是故意的……

他講的是鬼故事!

而不提這些,小姑娘瞪圓了眼,在黑暗中眨了眨長睫。

和故事中一樣的,是剛好位於江南水鄉的兩人,以及古樸而來風格古韻的酒店……

甘蜜當即打了個哆嗦。

愣愣地盯着周圍,大氣小氣都靜止了似的。

宋慕之就在這個時候附着貼得更近,“睡了?”

“纔沒有。”小姑娘怨氣十足,“都怪你……你爲什麼要講這種故事來嚇我?”

宋慕之的臉半隱在黑暗之中,“給你講些民間故事而已,這就是嚇你了?”

甘蜜嗓音忿忿,“那你幹嘛專挑恐怖的說,你是不是存心的!”

“你說我是不是存心的。”宋慕之像是笑了,在昏昧間咬住小姑娘的鼻尖兒,嗓音淳沉,“膽子這麼小一點,卻又在這邊獨自尋了一整天,要我該說你什麼好。”

“可是有你在啊……”小姑娘說着,恍惚間又睜眼朝着黑暗的四周逡巡了眼。

方纔還沒覺得,這酒店的房間在關了燈後,盡顯陰沉。

而砌着的雕欄隱隱透過點月光,悽白幾縷落在地毯上,映襯得白牆更爲深然。

甘蜜瞄了又瞄,當即迅速地轉身,小手搭在宋慕之窄勁的腰上,緊緊地擁住他。

宋慕之攬住主動的她,“害怕?”

“……我不想看窗戶了,那邊看起來好可怕。”甘蜜說着攬得他更緊。

“有我在還怕?”宋慕之話落扦住她的下巴,徑自便吻了過來。

沒有任何緩衝和預備,直接着的力道直打得甘蜜措手不及。

來不及相渡的氣息流了下來,在靜寂的房內發出極其明顯的響。

甘蜜半承着,小手不自覺地撓了他一下,宋慕之當即愣住。

隨後半掀-開被褥,翻-身而來。

但僅僅便是這樣了,沒有任何下文。

可那樣灼燃着的目光令人不容忽視。

這樣自上而下的俯瞰讓她嗓音半喀在喉嚨裡,凝噎住的同時用秀巧的指尖去戳他。

一秒兩秒,不知道過了多久。

宋慕之徹底地捱了下來,將暴風雨前的安靜盡數撇開,也讓甘蜜認知到了何爲風疾雨驟的猝然。

這樣着而來的姿-勢,兩人其實有過。

可甘蜜很快便察覺到了不同之處。

在被宋慕之攥住手腕的須臾,小姑娘在冥冥之中,好像有些理解剛剛他視線裡探來的不對勁。

今天好像和之前都不太一樣。

她腿-下和他相近的地方……是交着疊來的源頭,如同刀劍出鞘一般,堪堪冒出來。

竟是、竟是那麼得令人無法忽視。

而比起之前的所有,甘蜜總算親自認證了回。

被子間的小片天地彷彿抽乾了所有的空氣,熱躥相擁着擠兌而出。

宋慕之攥着她的手腕,輕聲道,“用這個。”

甘蜜只覺得自己宛若被鼓着搗着的底盤,又是輕呼又是去喚他的,“慕之哥……”

宋慕之嗯了聲,隨後耐心無比地指引,“我教你。”

話落她的小手便被牽引着附了上去。時間靜靜地流逝,不知過了多久,宋慕之才埋在她的頸側,沉沉地捱着壓了過來。

那鼻息沉且重,卻沒能讓甘蜜忽視方纔的觸感。

是別樣熾着的勃-然,掌心相連的地兒像是燒了燼,稠且灼。

小姑娘近乎傻了,兩手就這麼張着,而承接着這樣的往來後,她在欲哭無淚中倒還記得去細聲關心他,“還好嗎慕之哥。”

甘蜜輕呵着氣,連帶着清甜的果香配合着濃郁牛奶打發的綿密,細細密密地拉扯在空氣中。

宋慕之暗自平-復許久,從鼻音裡應了聲,也不知道是應還是沒應。

見他這般,甘蜜這纔像是鬆了口氣,掙脫着想要推開人。

奈何兩廂爭扯間,不知道觸到了哪兒,惹得宋慕之的視線仿若能滴水。

他的目光在這夜裡清凌透亮,比起窗外的月亮還要來得清疏幾分。

被再次攜住的甘蜜幾乎是動彈不得,只小聲道,“幹嘛呀。”

“只是這樣不進-去。”宋慕之氣息沉得可怕,“可以嗎,嗯?甘甘?”

就還能這樣?

他剛剛不是已經。

容不得細想,甘蜜喉口剛逸出婉轉着的,應着的聲兒,宋慕之的動作卻是比她還快。

睡裙被利落地褪了,緊跟着的內-內也被狠而戾地扯掉,幾乎被撕-開。

相比先前,饒是已然有了些許的準備,可到底是再沒了一層的屏障。

小姑娘羞得不行,這會兒已經不會說話了,只目光落在上方,用耳畔和胸臆來感知不斷放大的心跳。

滑而膩的磨,就這麼生生地在外邊擦過。

甘蜜被-撞-得迭起迭伏,中途因爲自己也得了點趣兒,小聲啜着泣了會兒。

不知過了多久,在清理好了的同時被抱着去另外那張安躺着的小姑娘了無睡意,只打着顫兒拼命地去錘宋慕之。

原先近在脣邊的討伐只晃過一瞬,她又聽到宋慕之開了口,“其實雙牀也沒什麼不好。”

“………”

?這還是人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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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慕之將她擺着只露出張小臉兒,被甘蜜義憤填膺地拒絕後,小姑娘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

他好像剛纔也洗漱過了。

怎麼還要去?

半朦的磨砂玻璃依稀透過點裡麪人影的移動,甘蜜偷瞄了好幾眼後,倏而想起剛纔那樣,下意識地朝着左側看過去。

原先的那張歷經兩人緩而來的磨,被單泛着淺潤和褶子。

而雖說只在那片赤着相懟,也只在外面,可就差擦過那個點了,這般杵而急的力道,竟是讓她手和腳都蜷-縮起來。

光是想想便覺得天靈蓋都泛着水壺似的熱汽,將激靈抖了個遍。

空氣裡融着柑橘和茶尖兒的冽然之氣,甘蜜以往嗅着只覺喜歡,如今確實無論如何也入不了眠。

只是在想……原來不提真的來,竟是有這麼多種方式。

小姑娘冥思之餘,宋慕之也不知道在浴室裡待了多久,再出來的時候,甘蜜還是埋着腦袋,只露出雙眸。

誠如她先前選擇的單雙與否。

好像無論是哪邊,都逃脫不開這般的命運。

宋慕之見她還沒睡,上來幫她掖被角,甘蜜原本不想理他,奈何宋慕之很是溫柔,直叫她莫名酸了鼻子。

不知是因爲他這樣關懷的動作,還是因爲感慨些別的。

“你剛剛怎麼又去了啊。”

“什麼又去?”宋慕之低聲反問後,像是之前那般掀開便躺了進來,“我抱着你睡?”

甘蜜象徵性地推了推他,“我是說,我剛看那邊都沒水霧,你……沒用熱水嗎?”

這樣寒而凜冽的冬夜,哪怕酒店有空調,但依舊抵擋不住那般刻骨的冷。

宋慕之真當自己是鐵打的呀。

“沒用。”他斂眸睇她,在小姑娘洇着粉的眼皮上印了印,“有你在身旁沒法冷靜。”

沒法冷靜?

甘蜜氣鼓鼓地瞪他。

“還不睡?”望着小姑娘一副又被他氣到的小模樣,宋慕之沉着氣息湊近,“還是說,再來不用冷水的?”

“………”

什麼是不用冷水的?

甘蜜雖然暫且還沒能徹底參透,但估計着也不是什麼好話。

特別是歷經這一茬,宋慕之像是開啓了什麼不得了的匣口,矢無虛發。

好比現在,他一副她不睡他就要將方纔發生的一切再次重演的架勢。

拉着小姑娘的手兒朝着某個方向帶。

“我不要理你了!”

小姑娘忿忿地甩開手,扭捏着非要背對着他。

奈何宋慕之卻很是滿意那般,自她的身後擁上去,緊緊得扦住人不鬆手,“有我理你就夠了。”

在昏暗間你來我往了個遍,被逐一攬緊的間隙,甘蜜感慨着這般的兵荒馬亂之時,腦海裡迷迷糊糊得升起點認知。

突然就明白了所謂的冷水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