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整,合安市北郊高爾夫球場。
此時,發球臺上站着很多人,除了魏宇文等四人外,剩下的那些人屬於一個**的神秘部隊,這個部隊叫【穹眼】,其職能就是負責監視**所要求的某個勢力組人物,並且該部隊每個省一隊人。
而豫南省穹眼的負責人叫蒼虎,他身材精瘦,爲人話少幹練,且有一雙血色瞳孔,是一個讓人見了就無法忘卻的人物。
蒼虎麾下,曾與李文軒一起執行過任務的獵鷹、雲雀赫然在列,除此之外還有十多號人,這就是豫南省穹眼部隊的半數精英人員。
“魏老,我們想做準備了?”
聞言,魏宇文衝蒼虎點了點頭。
穹眼,就是魏宇文埋伏的後手,不過一個部隊的成員雖有修仙者,但實力最高的也不過是蒼虎的築基中期,然而魏宇文要的並不是他們單打獨鬥的個人實力,他要的是隻屬於穹眼部隊的,那個能集合成員共同施展的強大陣法。
在魏宇文想來,那個陣法絕對能讓李文軒頭疼不已,不過至於效果如何還要待李文軒到了,開始動手時才能清楚。
蒼虎領着隊員各自撤離開始準備,然後雲雀卻落在最後沒有走,她現在魏宇文面前欲言又止。
見她一副做難的模樣,魏宇文不禁問道:“怎麼了,雲雀?”
猶豫了一下,雲雀咬了咬嘴脣,“魏老,真的要和李文軒……”
她想說的是真的要鬧僵嗎?
今天出任務前,雲雀還不知道是什麼人物可以令他們穹眼觸動半數精英,然而在得知後她不禁有些揪心,她不明白爲什麼許久未見李文軒怎麼就和魏宇文鬧翻了,不是之前還好好的嘛,怎麼就成了敵人了呢。
雖然她的話說了一半,但人老成精的魏宇文自然知道她要說些什麼,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魏宇文不由嘆息一聲,說道:“雲雀啊,人生在世有些事情總是迫不得已,而你我這等凡俗人卻只能面對……,好了,去準備吧。”
“可……”
雲雀還要說些什麼,魏宇文卻已經不想多聽,他擺擺手,“去吧,去吧~”
雲雀蹉跎了一下,而後掃了一眼偌大的高爾夫球場,隨後稍顯沒落的追隨隊員而去,行走間,一句話自她嘴角若有似無的發出聲來‘李文軒啊,你可千萬不要來啊~’
不來? 那是不可能的,因爲此時李文軒已經走在來時的路上。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在李文軒到來之前,高爾夫球場卻首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噠~噠噠~
忽然,清脆的腳步聲突然響起,正在發球臺等候李文軒到來的幾人,他們突地被這腳步吸引了目光。
來了嗎?
這三個字同時響徹在場所有人心底,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來的人並非李文軒,而是…… ,只見發球臺左邊的樓梯上,一個身材瘦高的男人冒出了頭。
這男子年齡約四十歲,身着一身道袍,下巴掛着一抹八字鬍,其模樣看來就是一個道士,而令人稍顯困惑的是,他爲什麼會在此時出現在這兒,並且他又爲何會手持一把一米五長的青色大劍。
魏宇文、豐九九、唐正信、吳峰、還有隱在暗處的十餘名穹眼成員,他們皆靜靜凝視着這位突然造訪的道士。
而道士卻是不同,他上得發球臺,在掃了一眼衆人後,目光便直直的盯着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還在吃着餅乾的豐九九。
找我的?
豐九九不傻,道士的表現分明就是衝他而來。想到這,她連停下手中動作,待將只剩渣滓的包裝袋就手一扔旋即站起身。
“敢問閣下來此作甚?又找我何事?”
噠~噠噠~
豐九九的問詢道士並沒有急忙回答,在走到豐九九三米外後,道士才說道:“找你,報仇~”
一句話,輕飄飄的四個字卻透着一股嗜血的陰冷,衆人耳聞不禁神色一怔。
豐九九不禁細細打量了幾眼這人,她發現自己的記憶中,並未曾出現過這樣一號人物,想到這,她問道:“報仇?何仇?”
“何仇?” 道士聞言不禁訕笑道:“好啊好,昨天才殺了一個人今天可就忘了,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昨天?
豐九九聽後眉頭一挑便明白過來,道士所說的原來是機場那人,就是那個殺死唐正信父親的合安社懲罰堂的使者——張天。
想明瞭緣由,豐九九不禁提高了警惕,她衝道士問道:“你也是合安社的人吧?”
“哈!哈哈……”道士放笑說道:“既然你已經想起殺了誰,那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就是合安社懲罰堂的堂主——張地。”
“張地?!”聞言,豐九九面色一震,心底大驚不已。
張地這人,豐九九很熟悉,只因她跨天閣的一個天才師兄,就再年初時死於合安社張地之手。
天才師兄死後,師門的一位師叔直接殺上了合安社上屬實力【暗河堂】總部討要說法,那時,暗河堂左右權衡,最終迫於無奈交出了張地任其處置,怒火中燒的師叔沒有絲毫猶豫,一掌就將其擊斃。
由於這件事距今不久,所以當再次聽到‘合安社張地’之名,豐九九禁不住詫異道:“難道,難道你就是那個張地?”
“那個張地……”
張地陰冷的重複了一下,與此同時,他擡手摸了摸青色長劍,待雙手抓住劍柄後,他突然猙獰道:“是與不是,你死後便知!”
話音落,張地突然氣勢全開,一道靈氣波浪自他身體四周突然爆炸,向着豐九九等人便衝了過去。
“金,金丹!”
張地所展現的修爲令豐九九嚇了一跳,然而波浪已經襲來由不得她多做思量,只見她猛然揮手,同樣一道靈氣波浪自她身體射出迎了上去。
兩道波浪頃刻間撞擊在一起,只聞砰的一聲,波浪撞擊處的發球臺建築,直接被波及成了粉碎。
兩個金丹期修爲的修仙者交手,其威力無異於一場小型熱武器戰鬥,周圍若有他人只會被殃及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