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市,楚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楚震淵坐在老闆椅上愣愣發呆,最近女兒接連不斷的受到加害,若不是幾次三番被李文軒救下後果不堪設想,然而令他奇怪的是,他根本就弄不明白自己究竟得罪了,以至於如此。
不過就在今天早晨,楚震淵派出調查幕後真兇的人終於有了眉目,而他此刻也在靜候調查者的前來。
“老闆,李先生來了~”長相俏麗的秘書推門而入。
楚震淵恍惚了一下後,說道:“請他進來。”
秘書退去,轉眼後一個風衣男子走了進來。
這男子身材高挑不胖不瘦,他頭戴一頂灰色禮帽,由於帽檐太長看不清樣貌,但令人值得注意的是,他有着一抹濃郁的絡腮鬍。
“你來了,坐~”
楚震淵像是招呼老友般,讓了個座後沏起了茶。
風衣男子並沒有坐下,他就近站着,帽檐下的眼角注意着楚震淵的一舉一動,同時說道:“有結果了。”
聞言,楚震淵停下手頭,擡眼問道:“是誰?”
“合安社~”
“合安社?!”
楚震淵聞言不覺面色一震,因爲這個名字太過熟悉,就在今天早上,那個席捲電視全頻道的新聞他纔看到過。除卻這些,他曾經還與合安社打過交代,雖然說只是片面之交而已。
看着楚震淵一臉的疑惑不定,正自由自在的跺着步的風衣男子說道:“是不是疑惑?想着你跟合安社並沒有過多交往,他們爲什麼會爲難你。”
楚震淵聞言點了點。
“你忘了一件事,半個月前一次的商務會談上,唐氏集團對你伸出的橄欖枝……”
“唐氏集團?這又和他們有什麼關係?”楚震淵聽後眉頭微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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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次會談上,同是清河市企業的唐氏集團竟然向他伸出橄欖枝,想要入股他們楚氏集團,楚震淵當機立斷拒絕了。試想一下,一個資產還不如你一半的公司,你還讓他入股嗎?
當時楚震淵雖然態度強烈,但是他覺得並未因此得罪人,畢竟都是商人,買賣不成仁義在的道理大家都懂。不過即便因此得罪了唐氏集團那又與合安社有什麼關係?
這就是楚震淵不解的地方。
然而,風衣男子知道楚震淵不解什麼,他也沒有多賣關子,即刻解釋道:“唐氏集團其實就是合安社的附屬公司,當然唐氏集團說要入股你的公司,說的可就是合安社想將楚氏集團收入麾下,然而你拒絕了,所以他就惱羞成怒……”
“不過……”風衣男子說着突地話鋒一轉,只見他的嘴臉咧了咧,說道:“不過今後你不用再擔心了,昨晚合安社着了大火,內部成員死的死傷的傷,高層人員更是一個不落全部葬身火海……”
全部葬身火海!?
楚震淵聽後一臉震驚,因爲電視上報道只說了合安社總部突失大火,並未報道傷亡人數,他還以爲是個尋常火災,然而就風衣男子現在的面容來看,這個火災之下必然隱藏着什麼事,所以他不禁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風衣男子並未急着回答,而是點上了一根菸,在吐出第一口菸圈後方說:“據我的調查,昨晚有一隊人闖進了合安社總部,滅了……”
他的話並未說話,然而就是這未說完的話,卻給楚震淵帶來了巨大的衝擊。
合安社這個組織的大名楚震淵如雷貫耳,畢竟它是世界十大傭兵組織暗河堂的分社,是設立於華夏的招牌,其能量可想而知。可如今卻說合安社被一隊人給滅了,那可是個龐然大物啊,連他這個市級企業家都不敢得罪的存在啊,怎麼可能輕易被滅呢……
突然,楚震淵靈光一閃想到一件事,而後他轉首問道:“這隊人是誰?他們又怎麼會和合安社槓上?他們又哪來的自信能幹倒合安社?還是說……
”
楚震淵似乎有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態度,然而就在他不住追問之時,另一個也在追尋始作俑者的人,也悄然無息的來到了合安市。
合安市,安全局。
“局長,魏老來了~”
謝爲安正在辦公,說是辦公,實則是坐在電腦前失神發呆。作爲合安社客親成員,合安社不法活動的庇護傘,如今合安社被滅,他現在可謂是如坐鍼氈。
這邊聽到樑棟說魏老來了,謝爲安旋即放下回神,問道:“哪個魏老?”
樑棟聞言走上前,輕聲輕語道:“魏宇文啊……”
竟然是他!
魏宇文何許人也他很清楚,在役時官至中將,又是某特種部隊總教頭、軍中神話,退役後門生遍佈軍政兩界,同時三個兒子皆在軍政上位居重要位置。
據可靠傳聞說,魏宇文還是現任國首大人的幕僚,對待重大國事國情上有着一定的發言權。
謝爲安一聽魏宇文來了,他的面色驟然變了,心說魏他怎麼這個時候來我這?難不成……
他的面色陰晴不定,神色更是心亂如麻,此時,他最不想見的就是跟上層有着關係的人物,因爲每個人的到來,對他來說很有可能都是一場災害。
可這種人他又不能不見,畢竟不見的話只能說明他是做賊心虛。
在權衡利弊後,謝爲安說道:“他在什麼地方?”
“正在來的路上……”
謝爲安立馬站起身,隨後整理下衣裝,“走,隨我迎他去。”
樑棟聞言點頭,待謝爲安走來,他們便要並肩而行。
然而在這時,一行人推門而入走了進來。
領頭那人說道:“謝局,好久不見吶~”
見到來人謝、樑二人均是一震,他們未曾想過,這人竟是顧良辰。
顧良辰身高一米八,中分頭髮,帶着一個黑框眼鏡,見他模樣平和,像極了一個老好人。不過雖是老好人,但可以說整個豫南省的官場內,沒有一個人願意看到他,不爲其他,只因他身居省廉政局副局長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