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李文軒分開沒多久,季餘沿着走廊不住前進,然而途中會不時冒出一隊隊合安社成員,不過他們都是些實力普通的雜兵,季餘解決起他們倒顯的什麼隨意。
一路而來殺得暢快淋漓,用殺出一條血路形容再合適不過,畢竟他所過之處地面成了一汪血泊。
就是這了……
最後走廊盡頭出現了一道光芒,雖然只是外圍成員季餘可沒少來這裡,這裡就是李文軒所說的建築的最深處,那個滿聚合安社高層成員的大堂。
大堂很大很高,整個空蕩的房間被幾根粗壯的柱子支撐着,而這羣合安社高層成員,他們就坐在柱子合圍的大廳會議桌前。
季餘的出現顯然在他們意料之中,只見他們面不改色,而作爲社長的雲風驀然間站了起來。
只見他狹長的雙眼稍閉,腦袋微微擡高了一點,一副居高臨下的說道:“你就是那個闖山門的人?不對,你們應該是兩個人,那個呢?”
進了大堂季餘便停下駐足,一雙眼隨即眸不住的打量起大堂的構造擺設。作爲一個‘久經沙場’的人,他的行爲是個非常好的習慣,因爲只有熟悉了環境,打鬥起來他纔不至於因爲環境陌生從而束手束腳。
爲了拖延些時間,令自己對環境多幾分熟悉,季餘在這緊張的時刻竟然頑皮起來,他說:“那個人?你猜啊~”
我猜?我猜妹啊!
一羣高層人員聽了季餘的話不由得有了罵街的想法,畢竟現在的情形又不是打耍玩鬧過家家,讓人猜,這不是在扯淡的嘛!
“哼,黃口小兒!敢來我合安社造次,看爺爺不滅殺了你!” 有性急之人,聞言突然站起了身子。
這人名叫蘇礙,與鈍山一般,二人都是合安社的堂主級人物,在實力上與鈍山也是一樣,都在武道宗師級別。
蘇礙身高一七五,模樣與普通人無異,有些特別的是他那鋥亮的大光頭。 只見他一拍桌子站起了身,話中之意就是想出手教訓季餘一番。
“慢着!”
蘇礙剛動步,一旁的另一位社長——風雲,他揮手攔下了蘇礙。
風雲話落引來所有人目光,而他對此毫不在意而是一扭頭看向季餘,隨之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神色。
“你的聲音很熟悉,氣息和一個人很像~”
聲音迴盪在大堂,聽到這裡的高層成員不覺看向季餘,心說難道這人和風雲認識?
呵,終究還是沒用啊~
季餘聽了,黑布下的面容浮現一抹冷笑,心說隱藏不隱藏有什麼區別?畢竟今晚他們一個也不能活着出去。
想到這,季餘擡起左手已斷的唐刀,隨後輕輕一挑便褪下臉上的黑布。而當他黑布褪去,看清他面容的人經不住眉頭深鎖,並同時恍然一聲驚呼。
竟然是他!
季餘,合安社的高層成員都認得,畢竟他的實力在那擺着,若不是他的底細無法查明通徹,恐怕高層成員中也有他一席之位了。
然而就是這麼個底細怎麼也查不明的人,一直在合安社接受任務賺取佣金,幾年來安然無事,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他如今竟然站在了合安社的對立面,成了組織的敵人。
所有人都怒了,在看清季餘的模樣後,在座的人均是躍躍欲試,整個大堂上突然升起一股剿滅叛徒的肅殺之氣。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給爺爺受死!”
“哼,誰受死還不一定呢!”
聞言,季餘不由得就是容顏一冷,下一秒他已提着唐刀向蘇礙衝了過去。與此同時,蘇礙也不是鈍山那種赤手空拳之輩,只見他一揮手便從衣袖中甩出了一根雙截棍。
“呀!”
一聲厲喝,蘇礙向着季餘飛身而起,雙截棍在他手中舞成了圓,圓的邊際自帶破風之聲,衝着季餘頭頂便砸了過去。
來的好!
見狀季餘眉頭一猙,剎那間唐刀刀刃便有一層靈氣附着其上。 兩人的動作太過迅敏,就在他們的攻擊將要交接之際,風雲的話音才脫口而出。
“小心!”
小心?小心什麼?
聞聲蘇礙失神了一剎,失神只是剎那間,待他回過神時,方纔發現唐刀刀刃上的變化,見此他不由得驚詫了一下。
怎麼會有靈氣?難道……! 蘇礙似乎想到了什麼,不過此刻已爲時過晚。
蘇礙不知季餘實力已然晉升到了築基期,而季餘本就打算趁人不備。畢竟在座的人可是有兩個築基期、五個武道宗師,他自然能陰一個是一個,不則怎麼兌現他要把這些人盡數宰殺的承諾。
唐刀附着靈氣揮砍了下去,雙截棍與之一接觸直接‘咔嚓’一聲分做兩段,然而刀勢不減繼續向蘇礙胸口衝去,倘若這一刀下去蘇礙必死無疑。
“受死!”
刀勢來的兇猛,蘇礙只覺猶如巨獸臨頭,這巨獸要吞噬他的心思昭然若揭,令蘇礙不覺汗毛直立。 不過也不能小看他,畢竟也是四十歲的人了且還修爲不俗,豈能這麼容易就被輕易解決?
在空中,蘇礙利用身材消瘦之便,擡手放出氣勁打在了空氣中,氣勁拍擊空氣竟然真的讓他的身子扭轉了一下,只見唐刀險之又險從他的胸前劃過。
刀刃劃過胸前帶走了胸口的衣物,蘇礙與季餘相互交錯而過,背對背各自落在了地面上。
呼~好險!
不過卻是化險爲夷經歷了一場生死,蘇礙雖是額頭盡是冷汗但心底已是大定。
“你以爲沒事了?”
“什麼!”
蘇礙聞言不禁要回頭,與此同時,一柄斷刀卻意外的從後背刺了過來,斷刀太鋒利,連聲音都沒聽見就直接洞穿了他的胸口。
“噗!”
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蘇礙一臉不可置信的直接撲倒在了地上,至死他都沒有弄明白,這斷刀究竟是怎麼刺過來的。
拔出斷刀,季餘輕輕一甩,污濁的鮮血便甩了個乾淨,刀刃再次展露出鋒利的光芒。作罷這些,季餘回過頭,沉聲道:“下個,該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