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票是我的,你們誰也不能搶走。”
一名吊三眼的傢伙大喊起來。
“媽的,誰搶到船票就是誰的。”
另一個眼角有一條傷疤的人狠狠地踹了他一腳,抓住船票就要收起來。
“草,你們這是當我不存在是不是?我可是你們這一羣人的老大,你們竟然當着我的面搶走船票,你們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一個高大的身影瞬間發出一聲震喝,想要制止那些搶船票的人。
“我們走。”
秦天知道這樣的情況只多不會少,一張船票得來不容易,每個人都不想冒險就想得到船票,所以這些人完全有可能爲了船票大打出手。
而且嘛,他們之間又不是兄弟,又沒有多深的感情,誰會給別人留面子呢?
李心欒等人剛點了一下頭,卻聽到那邊的人哀嚎了起來。
“該死的,你們搶什麼搶,船票被撕成兩半了,你們高興了?”
一張藍色的船票被撕成了兩半,一半捏在了吊三眼的手裡,另一半捏在說話的人手裡。
“草,是我拿到了完成亡靈願望的東西,船票應該歸我所有。”
沒有搶到船票的某個人憤憤不平的喊道。
本來船票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了,要是他能夠速度快一點的話,這船票就是他的了。
可惜他的速度不夠快,被那些人搶先了一步。
“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半張的船票根本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那艘船不可能會認這半張船票的。”
另一個沒有搶到船票的人幸災樂禍的看着眼前的衆人。
半張船票,還想上船?簡直就是做夢。
“草,這半張船票誰要誰拿去,老子不要了。”
搶到半張船票的人狠狠地把船票扔到了地上,反正也沒有什麼用,還不如扔了算。
另一個搶到半張船票的人瞬間欣喜若狂的想要去撿那船票,沒有想到掉到地上的船票就在他的面前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分解掉,地上瞬間什麼都不剩下。
“船票,船票,可惡,是不是你乾的,你說是不是你乾的?”
那個搶到半張船票的人眼看着船票變沒,當下絕望的同時衝上去給了那個扔票的人一拳。
扔票的人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打,懵逼一把之後快速回過神來的他直接也給那個人一拳。
一時間這兩個人扭打了起來,吸引了周邊不少的隊伍。
羅浩看到這情景,只覺得這裡真是相當的可怕,自己那時候還真應該聽秦天的話下船,估計就沒有那麼多的事情了。
只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
現在只能小心翼翼的不讓自己這一條命在什麼時候丟了就行。
“走,我們得儘快得到船票,不然這裡房子會變得炙手可熱,到時候我們就得和他們搶船票了。”
秦天看着那扭打起來的人,心想這島上的活着的人沒有八百也有個四五百了吧。
有些人或許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要是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話,那就麻煩了。
四人趕緊進入眼前的房子裡面,卻不想四人剛進房子裡面就如同踩空了一般不斷下墜。
“心欒。”
秦天不知道眼下是什麼情況,只想抓住李心欒的手,儘量讓兩個人不要離得太遠。
但是四人下墜的速度太快,最後四人彷彿砸到了地上,傳來了一陣沉悶的撞擊聲。
黑暗的世界中,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秦天聽着這聲音茫然的睜開了雙眼。
“孩子,我的孩子,你終於醒了,讓母親好擔心。”
秦天一睜開眼睛,便被一名上了年紀的婦女抱在了懷裡。
秦天仰起頭望着那婦女的面孔,很美麗的一張臉,雖然有些上了年紀,卻無損她的美麗。
這一張臉看着有幾分的熟悉,也有幾分的陌生。
她真是自己的母親?
爲什麼他有些記不起來了?
“夫人,少爺纔剛剛醒來,經不起折騰,你快點把他放下,讓少爺也好平穩呼吸。”
處在婦女身後的一名中年婦女一邊勸到一邊端起一碗藥送到了婦女的面前。
“惠子說的沒錯,看把我激動地,小天,你纔剛剛醒來,身體要緊。你快點把這藥喝了,就會沒事。”
婦女暗暗抹着眼淚的同時接過了那名中年婦女手中的藥。
“我……我是誰?”
秦天盯着眼前的婦女,再看一眼她手裡面的藥,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他怎麼想不起來自己是誰呢?
眼前的這個婦女真是他媽嗎?
“小天,你怎麼了?不要嚇媽。”
聽見秦天這麼一說的婦女連忙放下了藥,緊張兮兮的看着秦天。
“我……我叫小天?”
秦天撫摸着腦袋,爲什麼他的腦袋裡面一片的空白,怎麼都想不出來自己是誰呢?
“對,你叫小天,你是我們工井家的少爺,工井天一。我是你母親工井藤子,那是我們家的管家工井惠子。”工井藤子彷彿被嚇到了一般趕緊介紹着身邊的人,似乎想要讓秦天早點記起來身邊的人一般。
“工井天一?我叫工井天一?可我怎麼記得這名字好像不是我的名字?”
秦天的腦海裡面一片的空白,但他感覺到有一個聲音在提醒自己,說那個不是他的名字。
可惡,他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
“小天,你不要嚇母親,母親經不起你這樣的嚇唬啊。”
工井藤子臉色有些蒼白,似乎被秦天給嚇到的樣子。
“夫人,要不我們先出去吧,讓醫生來給少爺看看,是不是車禍後遺症。”
工井惠子恭恭敬敬的立在工井藤子的後面說道。
工井藤子像似慌忙之中想起要請醫生的狀態,對着工井惠子開口,“對,你說的沒錯,快點讓醫生過來看看,是不是車禍後遺症。”
工井惠子福了福身,退了幾步之後就出了房間。
秦天看着眼前的房間,完全的島國風格,相當的華麗。可半點的熟悉感都沒有,他真的失憶了嗎?
“母……母親,我這是怎麼了?我真的出車禍了嗎?”
秦天盯着眼前的工井藤子發出一聲疑問。
“嗚嗚……我可憐的孩子,你怎麼什麼都忘記了?一定是那個可惡的小子想要害你。”
工井藤子哭了兩聲後像似想到了什麼一般,惡狠狠的開口道。
“可惡的小子?母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您能和我說清楚嗎?”
秦天聽得有些糊里糊塗的,那個可惡的小子,難道是害他出車禍的人?
可這個人爲什麼要害他出車禍?
“孩子,你現在需要好好的休息,什麼都不要想。母親不會讓那個可惡的小子對你下手,母親會保護你,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
婦女眼中多出一抹堅定地目光,讓秦天心裡頭沒由來的一暖。
這就是母親。
“謝謝你,母親。”
“乖,把藥喝下去好好休息一下。”
婦女端起眼前的藥送到秦天的面前。
秦天接過眼前的藥,正準備往下吞的時候,心頭一震,秦天瞬間全身發抖起來,就像是犯了什麼病一般。
“小天,你怎麼了?”
婦女眼中劃過一道光芒,原本秦天已經要把藥喝下去了,現在突然來這麼一下,讓她變得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母親,我的心頭好痛,你快幫我請醫生過來看看,我的心到底怎麼了?爲什麼會那麼痛?痛得我快要呼吸不上來了。”
秦天痛苦的用手按住自己心臟的位置,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會那麼痛?
“你等着,母親現在就去給你請醫生過來。”
婦女趕緊從榻榻米上爬了起來,急衝衝的朝着外面而去。
秦天看着婦女離開,這心臟似乎就不怎麼疼了。
真是奇怪,爲什麼那婦女離開之後,他的心頭就不疼了?
秦天眉頭微微一皺,從剛剛開始到現在他總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這裡的一切都是真的嗎?
秦天從牀上爬了起來,看着腳邊的藥,秦天鬼使神差的將那藥往着窗子外面一倒,又放回了原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