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我時間不多了

那天晚上我特別的傷心。

總感覺生命是那麼的輕浮,就像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

看着睡着的阿木爾和大寶,我的眼淚還是掉了下來。他們的健康,對於我來說,是很重要的。可是,李玉陽對王立美來說比什麼都重要。在臨終的時候,將李玉陽託付給了我照顧,甚至將李玉陽的監護人都改成了我。可是,我都做了什麼。

總是自己爲自己在找藉口,不管是離婚的藉口,還是事業的藉口。縱然李沐然拖着一直沒有離婚,雖然我一直在冷淡着我們的關係等待離婚,可是,這一切是我冷淡李玉陽的藉口嗎?

不是。他還只是個孩子,他只想要一個媽媽!

他的老師給我打來了電話,爲什麼會給我打電話?還不是因爲他在手機裡爲我存下的名字是‘媽媽’……

生活裡工作是重要,賺錢是重要。可是,這一切的錢也好,物也好,還不是要給人用的嗎?如果,人死了;要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

此刻,在這個屋檐下整日躲在書房裡不出來的吳鳳蘭都懂了,我卻還是不懂。

明天,我就去省會。帶着阿木爾。

大寶能救吳鳳蘭,我想阿木爾也可以給李玉陽帶來精神上的愉悅。李玉陽曾經很想要個弟弟或妹妹的。

阿木爾就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他會喜歡他的。雖然骨髓匹配不成功,但仍然可以給他帶來堅強活下去的勇氣。

……

第二天,便跟劉媽商量後決定帶着阿木爾去省會的大醫院。然後,跟董小華交代了萬順的事,又到臥室裡找了吳鳳蘭。

開門進去的時候,吳鳳蘭正躺在牀上對着窗外發呆。

見我進來收攏起目光,用胳膊撐着身子,挪動着給我讓了個地方說:“塔娜,來,坐。”

她目光輕柔的嚇人,同樣,又是那麼陌生的嚇人。那種形象與曾經刁鑽刻薄的吳鳳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可吳鳳蘭變了。那種巨大的打擊,讓她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我輕輕的坐到她旁邊,看着她一頭的白髮問:“想什麼呢?”

她苦笑着低下了頭說:“除了他,我還能想誰?”

他,自然是指的張強。

“哦……我這些日子會離開未央市,去趟省會。所以,順城百貨那邊我可能顧忌不暇,你給他們交代一下具體怎麼做吧?”

“哪裡還用我交代,還是你去吧。我既然退出來了,就只想安安穩穩的度過餘生。你看着去交代一下吧。前些日子,你張叔給我打電話,一個勁的誇你呢。有你在,我放心。我現在呀只盼着張強早一點審判,我也好把他葬到他爸那邊。那樣我也沒什麼心事了……”吳鳳蘭說着眼眸上彷彿凸顯出了一股霧,很是悲涼的霧。

看着她那深情,我便不再說什麼了。

輕輕的推開門要走,結果一推門時,大寶跑了進來!

“奶奶吃飯!”大寶端着一碗麪放在了吳鳳蘭的牀頭櫃上說。

吳鳳蘭笑着摸了摸大寶的頭說:“奶奶不餓。”

“不行!不餓也得吃。我劉姥姥都是這麼教育我的。奶奶要聽話,人吃飽了飯纔有力氣的呀!快,奶奶不吃大寶也不吃,大寶在這看着奶奶吃!”大寶從旁邊挪過一個小板凳後,坐在上面說。

看着他們兩人,我關上了房門走了出去。

跟張叔但電話交代了一下後,便跟劉媽道別,帶着阿木爾去了省會的醫院。

……

省會醫院的病房裡,李玉陽正在和王立真嬉笑。

“陽陽,待會醫生給你做脊骨穿刺,很疼的。你怕不怕?”王立真坐着個板凳半趴在牀上,用手支着腮幫,像個大姑娘似的問。

“我不怕!你知道嗎?那點疼應該比不上狼咬人疼吧!我塔娜媽媽被狼咬過哦!那傷疤那麼大!我問我塔娜媽媽疼不疼,塔娜媽媽說就疼了那麼一陣子,忍忍就過去了!所以,塔娜媽媽都不怕疼,我也不怕疼!”李玉陽帶着口罩邊說邊比劃着。

我看着他帶着口罩的樣子,再聽着他那童真的話語,內心的那絲慚愧便又濃了幾分,“玉陽。”我站在門口輕輕的喊了他一聲。

他轉過頭來,一臉興奮的說:“塔娜媽媽!”轉而又看見了我牽着的阿木爾,問:“你牽着的小孩是誰呀?”

我牽着阿木爾走到了李玉陽的身邊,蹲下身子對阿木爾說:“這是你親哥哥,叫哥哥……”

阿木爾愣愣的看着李玉陽,卻叫不出來。阿木爾有點怕生的,這是他第一次見李玉陽。

“快!叫哥哥!”李玉陽興奮的從牀上坐起來說。見阿木爾愣愣的不叫他,撓了撓頭說:“塔娜媽媽,他真的是我親弟弟嗎?”

“嗯,他是的。”

“這是你跟我爸爸生的?”他又好奇的問。

“對。玉陽,你現在可是當哥哥的人了,什麼事都要給你弟弟做個榜樣。生病了該打針就打針,該吃藥就吃藥,可不許讓弟弟笑話你。”我微笑着說。

“那當然了!他叫什麼名字?”李玉陽又問。

“他的蒙古名字叫阿木爾,他的漢名叫……”我的大腦在急速旋轉,我要給他起一個漢名,跟李玉陽比較相像的名字,“他的漢名叫李玉晨!”

“哈!玉晨!玉陽!晨陽!哈哈……李玉晨!快,過來!”李玉陽開心的就要下牀來抱他。

王立真見狀,趕忙拉住他!輕聲呵斥說:“李玉陽!老實點!醫生怎麼說的?這麼不聽話!”

“恩啦……我今天看見弟弟開心嘛……我有弟弟嘍!呵呵!”李玉陽開心的說。

門“吱”的一聲,我趕忙回頭。

看見李沐然和齊燕拿着些病例之類的東西,進了病房。我與齊燕的目光一碰觸,就能感覺到她身上那種火辣辣的氣憤。

“你來幹什麼?”她質問我說。

“我來照顧李玉陽。”我直接回話說。

“這裡不用你照顧!你最好立刻離開!”齊燕走到我跟前,盛氣凌人的說。

“不行!我不要塔娜媽媽走!我也不要李玉晨走!”李玉陽一下又坐起來說。

“李玉陽!你都多大的孩子了,怎麼這麼不聽話!”齊燕大聲呵斥說。

“我就是不讓塔娜媽媽走!更不讓弟弟走!”李玉陽毫不示弱的摘掉了口罩!

“你這個小祖宗!快帶上口罩!”齊燕一見李玉陽這麼固執,趕緊的跑過去給他戴口罩。經過我身邊的時候,還不忘狠狠瞅我一眼。

“那是你什麼弟弟!別聽她胡說八道!還不知道跟誰生的呢……配血型都配不上……”齊燕一邊安撫李玉陽一邊小聲的嘀咕。

我想上去說兩句,可是轉而一想,她的生氣也不是不無道理。便也沒有跟她鬥嘴。

“他叫李玉晨?”李沐然湊過來看着阿木爾說。

“他叫阿木爾,李玉晨是我剛剛應付李玉陽時給他起的名字。”我輕輕的在他身旁小聲說,生怕讓李玉陽聽見。。

“你倆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要恩愛出去恩愛去,別在這礙了我們的眼!”齊燕兇狠的瞪過來說。

“媽,這孩子真是李玉陽的弟弟……”李沐然緩和着說,也是想給我爭爭理。

“別叫我媽!”齊燕拿着牀頭的一塊毛巾,帶上了臉盆就出去了。

王立真見狀,便站起來去追。走過我身邊的時候,報以歉意的微笑說:“我媽就是這麼個脾氣,你別生氣哈!好了,我去看看什麼事。”

房間裡只剩下了我們幾個人後,氣氛略微的有些尷尬。我將阿木爾抱到了牀上,讓他和李玉陽玩。李玉陽抓着阿木爾的手,樂的咯咯直笑。

李沐然看到這幅場景,很是開心。走到我身邊,剛要說什麼,我卻直接說:“我帶阿木爾過來,只是讓他陪着李玉陽。那樣有利於李玉陽的恢復。對於我們之間,還請你不要想多了。”

我說完,他整個臉就僵住了。

我知道這話傷人,可是,我確實無心談情說愛。

……

醫院裡的牀位不夠,我便跟阿木爾在醫院門口找了個賓館住下。齊燕因爲李玉陽的日漸憔悴,終是崩潰的病倒了。王立真照顧齊燕,我和李沐然便整日的照顧李玉陽。

李玉陽真的很堅強。

連續的做了幾次脊柱穿刺,竟然都沒有哭。

一個星期後的一天中午,他很是疲憊的躺在病牀上。阿木爾在他旁邊安穩的睡着。我在一邊給他削蘋果吃,他冷不丁的說:“媽媽,我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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