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啥?
師妃暄有些慌!
她不是普通的大家閨秀,不是那些所謂未出閣的少女,她曾是慈航靜齋的傳人,是行走江湖的人。雖然也有男女之別,但很多的東西她瞭解的非常清楚。
換句話說,在某些事情的瞭解,她不比陰癸派婠婠瞭解的東西要少。
不應該的!
眼前的‘燕王’不應該有的。
師妃暄有些崩潰。
“……”
擡頭,再看燕王楊倓,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神,還有對方那不斷落在自己手上的視線,讓師妃暄莫名的感覺到了身上產生了一種灼熱的錯覺。
就在一個前所未有的可怕念頭在師妃暄的腦海裡盤旋的時候,那詭異而荒誕的猜測已經衝擊的師妃暄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動作,就那麼呆立在原地怔怔的保持着定格的動作。
要知道一枝獨秀月傾池是燕王楊倓和燕王楊倓是一枝獨秀月傾池,這完全是兩個意思。
若之前師妃暄想的是前面的那一點,但現在握着把柄的時候,她心中竟然升騰起了後面這一條。
對!
當初楊倓身爲皇太孫的時候,就從洛陽王府逃離出來,這是否代表着他本身也會月傾池那改變容貌的能耐?
一時間,師妃暄的腦海裡竟然是想起了這一條信息來。
就在師妃暄整個人發懵的時候,不知何時,一道身影早就在她的背後站立了許久。
楊倓的目光越過師妃暄停留在了這道身影的上面,這人影不是別人,正是一枝獨秀月傾池。
就在剛剛——
月傾池可是作爲觀衆好好的欣賞了一番楊倓的表演。
主角是師妃暄。
配角則是燕王楊倓。
她月傾池自是觀衆。
現在,需要她這個觀衆上臺了。
搖曳着身姿,嘴角輕揚,眉眼帶笑中,月傾池就那麼上前,目光在打量着師妃暄手上的動作的時候,她整個人則是靠在了師妃暄的背後,將下巴擱在了師仙子的肩膀上,在師妃暄的耳畔出聲,吐氣如蘭道:“喲!”
“這是什麼招式?”
“難不成傳說中大名鼎鼎的佛門絕學——龍~~~~抓~~~~手?!”說到最後那三個字的時候,月傾池還頗爲浮誇將語氣拉的老長,聽起來頗爲抑揚頓挫。在她看來頗爲可惜,師妃暄應該換一個地方的。
要抓(● ̄(?) ̄●)兇的!
當然,師妃暄沒有選擇這一招,極有可能是因爲見過了那寇仲和徐子陵培養出來的三百禁衛的緣故。
說完的同時,月傾池也張開的雙臂,自師妃暄的身後輕輕的將她抱了起來。
不僅如此,月傾池更是雙手自師妃暄的腰間摩挲了過去,在最後一直將她整個人環在了懷中。
“月……月傾池?!”
本身就被突變的結果給驚呆了的師妃暄這一刻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汗毛倒立,整個人背後都在滋滋的冒出刺骨的冷意。
微微撇頭,師妃暄不需要回頭,便知道那個從身後如同懷抱情人一般抱着自己,並將下巴擱在自己肩上,臉貼着自己的人會是何人。
那正是她需要確定的那個女人。
一枝獨秀,月傾池。
如果說之前的無數事實和巧合都讓師妃暄幾乎肯定了自己的推測乃是事實,但是眼下這一刻,先是破除燕王僞裝失敗,便已經讓她整個人愣住了。原本的猜測由月傾池是燕王,轉變成了燕王乃是月傾池這個荒誕的念頭的那一剎那,真正的月傾池出現了。
一切的推測,一切的論斷,在月傾池和燕王楊倓一同出現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徹底的失效了。
不可能!
怎麼會這樣?
搖着頭,師妃暄整個腦袋裡在這一刻如同被攪亂的漿糊,亂成了一團。
燕王是燕王。
月傾池是月傾池。
真實無虛的人一起出現,徹底的推翻了她那些所謂的發現。
“啊~~~”
一聲驚呼,師妃暄好不容易將自己那亂成一團糟的腦子清醒了一下,在發現自己手上的動作之後,立即反應了過來。閃電一般的縮回雙手,師妃暄整個人在這一刻都只覺得自己要燃燒起來,尤其是在燕王楊倓那奇怪的眼神和身後月傾池譏笑之語中,師妃暄恨不得原地爆炸。
太尷尬了!
“ε=(′ο`*)))唉!”
“孤早就說過。”
“楊倓是楊倓,月傾池是月傾池。”
“本來孤還想着直接叫月姑娘前來作證的,只可惜被師仙子你迫不及待的給打斷了……”
燕王楊倓先是低頭整理了一下有些亂的衣襬,這才攤開雙手錶示自己很無辜,有一種被人冤枉了而無法訴說委屈的無奈,尤其是還被人故意拽了一把把柄。
“……”
師妃暄一動不動站在原地,她不是不想動,而是不敢動,但在聽到燕王這句話後,師妃暄還是感受到了自己臉上傳來的驚人熱度。
“嘖嘖嘖!”
然而將自己下巴擱在師妃暄肩膀上的月傾池並沒有就此放過的打算,她的臉側感受着師妃暄臉上傳來的那驚人的熱度,再看着楊倓那故作無辜的表情,她非常清楚這個自己剛剛是在做什麼打算。
“殿下可是剛剛對師仙子感興趣了吧?”
“也罷!”
“如果殿下真的需要,我可以在這裡爲師妃暄恢復原本的模樣,讓這位前慈航靜齋的傳人施展出渾身解數來陪殿下逍遙一宿。”
“說實話,人家也很想看看師仙子褪下衣衫之後的模樣咧!”
說完,月傾池鼻子緊貼着師妃暄的脖子,她能夠感受到師妃暄整個人的僵硬程度,就如一根樹幹,尤其是在月傾池用舌尖輕輕的添了一下對方的脖子之後,師妃暄整個人已經是幾乎站立不穩,脖子上的細膩肌膚更是浮現了密密麻麻小疙瘩來。
恐懼。
擔憂。
緊張。
羞憤。
無數的情緒混合在心頭,師妃暄整個人現在最大的期望竟然是希望時間可以倒流,她絕對不會在來這裡做什麼反擊之事。若這個願望太過奢望,那麼地上出現一條縫讓她鑽進去也可以。
“我們的師仙子可是有了想要成爲王妃的心思?”
“不!”
“我不是!”
“我沒有!”
師妃暄聽到這裡,她終於算是從混亂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立即否認道。
王妃什麼的她從來沒有過這個心思。
而且,也不可能。
“呵呵!”
輕笑一聲,最後還是月傾池有了動作,她鬆開了自己的雙臂,說道:“好了,看在殿下的面子上,再加上你對殿下的計劃還有用,就暫時饒過你這一次的罪過了。”
“只不過,接下來小暄暄你可要好好表現,莫要讓我失望。”
“……”
師妃暄這才鬆了一口氣,她剛剛感覺到自己在鬼門關前晃盪了一趟。在慌亂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之後,又朝楊倓和月傾池施了一個禮之後,師妃暄再度恢復到了小暄暄這個侍女的身份上,馬不停蹄的離開了房間。
目送着師妃暄的背影消失在門外之後,房間裡便只剩下了楊倓和月傾池兩個人。
一甩衣襬。
月傾池直接坐在了桌子邊,將那之前被楊倓倒滿酒水的杯子拿了起來,一口飲盡,添了下嘴角殘留的酒水之後,她這才望着站在原地的楊倓,開口笑道:“剛剛蠻舒服的吧?”
“雖然中了面目全非腳,但小暄暄終究是慈航靜齋傳人師仙子了。”
“是不是有些懷念?”
楊倓聞言頓時沒有好氣的剜了一眼月傾池,說道:“剛纔我被拽了七下,捏了八下,差點以爲那已經不是自己的東西了,尤其是在你出現在她背後之後。”
“你是故意的吧?”
人被驚嚇,會下意識的對手上的握有的東西使勁。
剛剛,師妃暄便是處在那種情形之中。
“幸好我意志堅定,見過大風大浪。”最後,楊倓這樣感嘆了一句,緊接着似乎想起了什麼,他直接問道:“如果剛剛師妃暄表現出乎了你的預料之外,你會怎麼做?”
“那自然是……”
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眼角的紅色淚痣正在給這道笑容上點綴出一道別樣的色彩,月傾池樂呵呵的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殺了她,然後換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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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聲音,迷人的笑容。
月傾池整個人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攝人心魄的邪氣。
而在這其中還包含有一種肆無忌憚的行事風格與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