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就憑他這個膽子敢嗎?真是可笑。”
說罷,這人一甩袖子向內走去,臉上倒是露出了一抹笑意。
嚴珍珍露出一抹苦笑,也跟着他走了進去,走在最前面的那金髮男子看了他們一眼,什麼也沒說。
楊蘭臉上滿是不忿,若不這裡不是煉藥師工會,恐怕她早就動手教訓了這個傢伙了,
雖然他的實力並不是很高,憑藉着魅惑之術收拾這樣一個體弱的煉藥師還是輕鬆的很。
“哎呀,這傢伙還真是拉的一手好仇恨呢,走吧,咱們看看去。”
李劍三輕輕拉了下楊蘭的手臂,摘下了自己胸前的勳章,跟着幾人向內走去。
房門之後是一條長廊,在走過近二十米的曲折通道之後,幾人來到了一間大型的密室,
這間密室之中的正中央有着一尊一米半高度,五米直徑的圓形鼎爐,那所謂的楓葉大師正站在頂樓之後,面朝着幾人講解着規則。
看到李劍三兩人進來,楓葉大師露出了不滿的神色,剛想訓斥幾句,重新講一遍規則,就看到兩人生前並沒有佩戴勳章,這才知道他們是前來觀看的。
所以略微停頓了一下,他便恢復了自然,繼續講解了起來。
“煉藥師最重要的是什麼?
控火!如果火焰控制不當,藥材便會被燒燬!
所以控火就是對煉藥師最基本的素質要求。”
“想要成爲一名合格的煉妖師,就必須學會如何控火,因此本次考覈的第一輪測試便是控火。”
“你們面前的這尊大頂叫做圓母鼎,這尊鼎如你們所見是圓形的,與正常的方頂不同,
因爲這鼎爐的構造,這尊鼎爐之內火焰的灼燒會比尋常鼎爐要熱烈的多。”
“之後我會在頂樓內投放二十份藥材,看到旁邊這兩個瓶子了嗎?
你們需要保持住這些藥材不被損壞在情況下將其煉化,並且投入到這兩個玉瓶之中,
如果最終成績在三份上,就算你們考覈成功。
達不到就算考覈失敗,一個月之後再來吧。”
聽着此話,幾人面色肅然,哪怕是之前那個說話尖酸刻薄的黑髮男子,面色也是嚴肅了起來。
二十份藥材只需要保下三份就可以成功,聽上去十分簡單,但同時去守護二十份的藥材,並將其煉製成精華液,實際操作起來卻是極難。
這對於控火的手法和細微的操作有着不小的難度,更何況同時去煉製20分的藥材。很有可能顧此失彼,最終一份也存不下來。
尤其是在損毀大量藥材之後,心情就會變得焦躁,靜不下心來,最終逐漸失去控制,導致炸爐。
雖然這些藥材都是低級的藥材,炸爐對煉藥師的危險並不大,
但這樣一來考覈就失敗了,下一次就要等上幾個月之後。
“聽明白了沒有?如果有自信,現在就開始吧,誰先來?”
“楓葉大師,我先來!”
金髮少年對自己有着十分的自信,看他的樣子,似乎早就知道了考覈的內容,因而在嚴珍珍和那黑髮男子開口之前,他便搶先舉起了手。
“好,祝你成功。”
楓葉長老點了點頭,隨後在那金髮男子站到固定位置,表示準備好了之後,
他右手一揮二十枚玉盒同時打開,那些藥材在他的靈力包裹下,盡數浮空,丟進了這圓形鼎爐之中。
在進入鼎爐的那一刻,楓葉大師瞬間停止了自己的真源供應,隨後那些真源保護便迅速消失,將藥材暴露在了空中。
金髮男子在上場之後,心情也不由得緊張起來,不過好在這一關他早就進行練習過無數回,哪怕是是有些緊張也不礙事。
在藥草進入鼎爐的那一刻,他立刻就釋放出了虛火,將其注入進了鼎爐之內。
剎那之間火焰升騰,溫度剎那之間便從鼎爐內升起,不過瞬間,便焚燬了五株藥材。
金髮男子的臉上滴落了一滴冷汗,顯然發現家中的鼎爐和這圓形鼎爐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他在自己的鼎爐內已經嘗試過了數百回,幾乎能保證十五份以上的存活率,但這鼎爐果然是特製的,控制起來十分艱難。
李劍三搖了搖頭,這傢伙根本不進行溫爐,控制起來自然是困難,這項考覈說來其實也很簡單,但其中有着很多漏洞可鑽。
只要事先溫爐,將火焰控制到一個合格的範圍內,就能夠保持住藥材的不損壞,只是這些傢伙似乎就沒意識到這一點。
不僅是金髮男子,那黑髮男子和嚴珍珍兩人也都緊張的注視着,彷彿這是他們自己的考覈一般,看着金髮男子滿頭大汗,心下也不由得擔憂了起來。
這鼎爐經過特殊的煉製,每隔一段時間便會狂暴一次,
因此壓制起來頗爲不易,金髮男子纔剛剛將剛入爐的虛火控制住,第一波狂暴便悄然到來。
這件事並不在規則之內,但卻是考覈的必備內容,因此往往第一次前來考覈的內容是都會栽在這上面。
在李劍三的眼中,他清晰的看到,一陣強風從爐中旁邊隱藏的進門口忽然涌進,剎那之間並擾亂了其內的火焰,
頓時溫度控制便再一次變得艱難了起來,一個不小心,金髮男子再次損毀了三株藥材。
等到第一波狂暴結束後,金髮男子的藥材已經只剩下了十枚,趁着爐內火溫保持正常,他連忙控制着火焰進行着灼燒,將其煉製成藥材精華。
雖然這都是低級的藥草,煉化起來頗爲容易,但是在緊張的狀態下,自然也會出現少許失誤,
就這樣,等到第二波狂暴出現的時候,他鼎爐內的藥草已經剩下了七株。
雖然藥材越來越少,但是控制的難易程度,便已經減輕了不少,金髮男子也逐漸遊刃有餘了起來,再到最後結束時,鼎爐內還剩下五株完好無損的藥液。
還將其從盧龍提煉出來,放進玉瓶之後,這金髮男才仿若虛脫了一般一把坐在了地上,臉色蒼白,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來。
顯然剛纔高精神度的工作,使他一直保持着緊繃的神經,如今放鬆下來,大腦不禁有些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