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亡我也!”
看到方元的那一刻,老領主就明白了:“顧氏,大勢已去。”
身上的氣勢瞬間收斂起來,鄭重的對着方元行道。
“閣下怎麼稱呼?”
“在下方元!”
……
隨着兩人的對話響起,四下頓時一陣重呼吸的聲音。
能被老領主如此鄭重對待的人,能讓老領主沒有大開殺戒的人,只能是同爲戰校的人。
也就是說,方元大人已經晉級戰校了!
太玄幻了吧?!
這個晉級速度,太恐怖了!
……
大部分人做出了這樣判斷,同樣,姜傑也更快的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姜傑立刻臉色大變,低聲喝道:“快走!”
現在什麼攻略拉攏,也不提了,只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太危險了,竟然有兩個是敵非友的戰校在對峙。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老領主掃了快速逃跑的姜傑一行人,皺了一下眉頭,有心攔下來,但是,因爲顧忌前面的方面,沒有動手。
方元則是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一個是因爲同是天道傭兵,另一個因爲,對方是一個領地的領主,若是死了和的話,會引起很大的動盪,削弱人族的整體實力!
說到底,方元不是一個真正的政客,考慮問題,沒有那麼多的算計,只遵從本心即可。
所以,姜傑有驚無險的離開了水寨,上了船,離開了顧氏公國的領地。
林宇看着一臉不甘的姜傑,勸慰道:“主公,勝敗乃兵家常事,且莫灰心喪氣。”
姜傑搖了搖頭道:“我只是,沒有想到方元會那麼快晉級戰校罷了。”
林宇分析道:“方元出身自沒落的戰士家族,從小到大受到了嚴格的戰士品德的教育。得到天道傭兵系統後,也沒有迷失本性,依然堅定本心。從探尋到的情報中可以看出來他除了修煉,就是殺屍魔做任務,心元旁鶩,根本不管領地的權力之爭!擁有天道傭兵系統,他能這麼快晉級戰校,並不爲奇。”
姜傑聽後,點頭認可了林宇的分析,嘆息道:“是啊!我們出來十幾天了,一直忙着勾心鬥角,哪裡有時間修煉和做任務啊!自然離晉級戰校,還差很遠。所以,纔沒有發現,這樣明顯的漏洞!”
姜傑和林宇他們兩個都擁有天道傭兵系統,都是智慧過人的人,但是,竟然都沒有注意到天道傭兵晉級到戰校的修煉速度和所用時間的問題。
讓方元晉級戰校,直接破了局!
林宇想着爲了這次行動,投入的人力物力和心力,就一陣陣的心疼:“主公,這個機會,就這樣沒了,太可惜了!”
“是啊!”姜傑也是分鬱悶,遠遠的望着水寨,沉重的說道:“金茂這個人對勢的運用,十在是太厲害!他一直在被動防禦,一直用的陽謀,卻將一切都算計到了!”
“你看看,老領主出場,要清洗領地,這一下,顧氏算是徹底的失去了最後的餘威了。以後再也不可能再做領主家族了!”
“他什麼也沒有做,就是順勢而爲,只是時機把控的特別好,根本沒有死一人,就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
“完全消除顧氏的復辟的可能!”
“完全覆滅成氏復辟的野心!”
“讓虛君議會完全取代領主幕府制。”
“他成功了!用了最小的代價,借用了所有可以借用的勢力,達到了目的,成爲了最大的贏家!”
“這樣的手段,厲不厲害?”
“林宇,我輸給金茂,輸的不冤啊!”
林宇默默的聽着姜傑說了許多話,看姜傑發泄完了,才道:“主公,重要的是未來,重要的是,您的志向!”
姜傑深吸一口氣,臉上慢慢收斂了多餘的情緒,說道:“我們與顧氏公國的結盟,沒有提出,就夭折了。你有什麼意見?”
“主公,難道,您想再回去?不行,太危險了!”
“但是,聯盟之事,總要試一試的,不然,我們兩家會很吃力的。”
“主公,我們先回去,然後我再重新出使顧氏公國。您看如何?”
“好吧!就這樣吧!”姜傑看着堅定的林宇,明白,自己的堅持沒有用!林宇絕對不敢讓他回去的!於是點頭答應了林宇的。提議。
……
姜傑的離開,只是一個小插曲。並沒有妨礙老領主和方元的對峙,妨礙這場關乎領地未來的交鋒。
“閣下,今日我只殺首惡,金茂和吳正。其它不受牽連,如何?”
“不好!今天我在這裡,你一個人也動不了!”
“閣下小小年紀?就晉級戰校,甘願爲金茂門下在眼走狗嗎?!”
“我不是任何人的走狗,我只是守護我們大家共同的領地而已!”
“你們的領地?這是我們顧氏一族的領地!”
“現在不是了!”
“你說不是就不是了?!好霸道!”
“不是我說不是就不是。而是,顧氏沒落實力,不能鎮壓領地了!所以纔有今日之果,不是嗎?老領主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老領主的確明白這個道理,正因爲太明白這個道理了,纔要清冼當年的“三十六盟友”!今天領地裡最強大的一股勢力!
現在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得罪了所有的人,卻不能執行,這不是讓顧氏站在所有人的對立面了嗎?
老領主有些騎虎難下了。
顧氏危矣!
老領主倒也果決,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也不能達到清洗的目的了,而且還得罪了那麼多的人,立刻服軟了。
先保住家族,再圖其它!
若是一個處理不好,顧氏可能真的要被憤怒的衆人,滅族了!
老領主畢竟做了半輩子的領主,臉皮厚,也放得下身段,怔怔的看着方元,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我自然明白這個簡單的道理!但是,知易行難啊!我有此心,卻無此力,我能怎麼辦呢?!”
老領主明白,這個時侯的服軟,絕對不能推脫責任!
那樣只會事得其反!
要先攔過,再罪過,最後低頭臣服,纔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