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與虞悅怡面露愕然,來人正是本以爲已經死了的祁正浩。
祁正浩臉上洋溢着笑容,招手說道:“你們原來在這兒啊,我可算找到你們了。”
薛清沒有說話,劇情沒有說明他會真的找到祁正浩,也沒有給出往後劇情的提示,此時祁正浩主動現身也太過蹊蹺了。
而且祁正浩的舉止與昨天有所不同,還穿着一身黑色工作制服。
“正浩,曲婉不是跟你在一起嗎?她人呢?”
薛清暫時沒有輕舉妄動,因爲眼前的祁正浩除了細節方面讓他懷疑,並沒有特別奇怪的地方。
祁正浩神色風輕雲淡,擺手笑道:“她啊,她有事先回去了,我本來也想走的,不過看一直聯繫不上你們,就待在動物園找你們了。”
薛清眼睛微眯,沉聲問道:“你找了我們一天一夜?”
“那倒沒有,昨天晚上我找了個地方休息,還遇到了不少事情。”
祁正浩搖了搖頭,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
薛清還想問些什麼,突然像是注意到什麼,直接繞過祁正浩追了上去。
虞悅怡神色微滯,連忙也繞過祁正浩跟着薛清。
“誒!怎麼了?”
祁正浩目光微變,急忙轉身跟了過去。
薛清沒走兩步便停下腳步,神色中透露着疑惑。
虞悅怡朝附近看了看,疑惑道:“子默,你看到什麼了?”
“沒什麼,應該只是我眼花了。”
薛清暗歎一聲,現在所處的地方光怪陸離,看到什麼都不奇怪,
祁正浩大步追了過來,他正想說些什麼,薛清提前打斷道:“正浩,既然你確認了我們的安全,你就先回去吧,我們兩個想繼續在動物園逛逛。”
“這着什麼急?我還有好多事沒問呢,比如說你們昨晚在哪過夜的啊?”
祁正浩立馬轉換表情,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虞悅怡下意識想要回答,不過立馬憋了回去,她的目光投向薛清,關鍵時刻還是全交給薛清處理好了。
薛清沒有說話,似乎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祁正浩見狀眼前一亮,急忙詢問道:“你們是去海洋館了吧?只有那裡可以過夜。”
薛清聞言神色微變,二話不說拉着虞悅怡就走。
“誒!你們去哪啊?不是說要繼續逛逛?我這兒正好有幾張海洋館白天的票,等會兒我叫上小婉一起去看看啊!”
祁正浩不由愕然,連忙追上前挽留。
“什麼海洋館?這裡是動物園,怎麼可能有海洋館?”
薛清面露疑惑,對待祁正浩的態度宛如一個陌生人。
“有的有的,就在動物園隔壁,裡面收納了世界大部分海洋生物,可有意思了。”
祁正浩完全沒反應過來,還在不遺餘力的推銷着海洋館。
薛清神色愈發冷漠,已經懶得理會祁正浩。
他不知道眼前男人究竟是祁正浩本人還是怪物,但有一點毫無疑問,這個‘祁正浩’的智商很低,演技也是破綻百出。
動物園規則曾明確提到小心走散過的朋友,尤其是勸你前往海洋館的時候。
如果薛清是普通人,說不定還會懷疑一下祁正浩身份,可他是進入到這部電影的演員,明知事情的嚴重性,怎可能還會去相信祁正浩的話?
‘祁正浩’想害人的話,至少也掩飾一下,用各種理由引領薛清兩人前往海洋館,而不是直接說出海洋館的存在,這樣傻子都能看得出他別有所圖。
趁祁正浩大力推銷海洋館的時候,薛清拉着虞悅怡的手快步離去。
還不等祁正浩反應過來,薛清三步並做一步像衝刺一樣帶着虞悅怡迅速離開了。
虞悅怡也有些反應不過來,雖然她同樣猜到祁正浩有些不對勁,但沒想到薛清這麼果斷,想避瘟神一樣急匆匆的走了。
按照劇情安排,薛清兩人的任務是找到祁正浩與曲婉,可現在他們看到祁正浩後主動離開並沒有扣除往生幣,顯然祁正浩是遭遇了不測,這麼做不會影響劇情走向。
至於剛纔的‘祁正浩’,究竟是祁正浩本人還是怪物所化就不得而知了。
.......
脫離祁正浩的視線後,薛清沒有在原地停留太久,立即帶虞悅怡前往大象園區。
有了上次的經驗,薛清輕車熟路的在大象園區找到保安亭,而且能看到裡面已經有一名正在執勤的藍衣保安。
薛清上前表明他與虞悅怡在動物園迷路了,需要有人幫助離開動物園。
保安聽完仔細觀察兩人的神色,很快猜到發生了什麼。
保安沉吟片刻後,問道:“你們被困在動物園多久了,也沒有遇到什麼詭異的事情?”
聽保安毫不避諱的提到詭異二字,薛清心頭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如實回答道:“一天一夜了,至於詭異的事情,到目前爲止都不知道多次起了。”
保安聞言神色變得有些怪異,看着薛清與虞悅怡兩人的眼神就好像在說,你們兩個居然能活到現在?
“保安大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虞悅怡心頭一咯噔,難道她與薛清已經到了必死無疑的地步?
藍衣保安嘆了口氣,擺手說道:“去找別人吧,我一個小保安,肯定是幫不上你們了。”
虞悅怡頓時面露絕望,既然藍衣保安會這麼說,那一定是知道一些背後隱情,但兩人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就連藍衣保安都束手無策。
現在該怎麼辦?藍衣保安是兩人唯一確定能夠提供幫助的人,要是連保安都無能爲力,薛清與虞悅怡豈不是隻能等死?
“老哥,你是唯一能夠幫我們的人,不管我們怎麼了,總得先試一試吧?”
薛清沒有放棄,連忙勸說保安不要放棄他們。
保安似乎是怕也惹禍上身,所以無論薛清如何勸說都不爲所動。
虞悅怡見狀也幫忙勸說,她拿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試圖引起藍衣保安的惻隱之心。
在兩人的百般勸說下,藍衣保安終究還是動容了,他也知道自己兩人最後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