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盧象升的陪同下來到校場,放眼看去心中突然冒出了這樣的詞,紅旗招展,彩旗飄飄,還得再加一句,那是相當的壯觀啊!
盧象升不是一個驕傲的人,但是這段時間以來作出的成績讓他很有驕傲的資本,幾萬人馬在他的操練下,從普通的農民逐漸的有了軍人的影子,精氣神都有了很大的改變。
盧象升一邊陪着崇禎皇帝觀看部隊,一邊說道:“皇上,新兵招募早已經完畢,訓練方面微臣已經按照皇上的囑託,主要進行了管理約束部隊的工作,主要是紀律管理,不許軍兵懶惰、怯懦、爲非作歹、臨陣逃脫等等。至於軍隊的編制是按照舊習,這點皇上另有安排,微臣未敢擅自作主。”
我大致看了一下軍容,堪稱整齊,對盧象升的能力給予了充分的肯定,“愛卿乾的好,比朕想象的要好很多,真是意外的驚喜啊!愛卿提到了軍隊編制問題,朕有過思考,當然了,待會還要徵求一下愛卿的意見,集思廣益嘛!”
盧象升連道不敢,“相信皇上早有良策,微臣定當全力施行。”作爲一個帶兵的將帥,他對後勤以及軍火器械很是在意,早就聽說了崇禎皇帝巡視火器監以及改進火藥,大造槍炮的事情,因此對崇禎皇帝除了忠誠更是多了幾分敬佩。
我和盧象升來到臨時的帥廳,看着先到一步的李標和張慶臻以及其他幾個將領,示意衆人坐下,“朕聽說張愛卿所管轄的人馬也參加了此次的新兵訓練,成績還不錯,朕要給張愛卿記一功啊!”
“微臣這也算是將功補過,主要還是盧大人帶兵有方,微臣不敢貪功。”張慶臻雖然沒什麼大才幹,但是做了這麼多年的官,眼力還是有的,自從盧象升被崇禎皇帝委派負責招募新軍以來,他就看出盧象升非“紅”不可,所以凡事都順從盧象升的提議,事情的發展也朝着他的預測而來,盧象升果然直上青雲,他很是爲自己的眼光老到自詡。
盧象升對張慶臻也很有好感,帶兵之初張慶臻沒給他製造麻煩,反而把舊有的京營人馬也拉出來一起操練,有了老兵的提帶,他新兵訓練的相當順利,“張爵爺不必過謙,沒有張爵爺的用心,近日整齊的軍容何來呀!”
“你們倆不要互相吹捧了。”我笑着打斷他們的話,“好就是好,這個東西是不能造假的,練兵過程中二位愛卿都有所付出,朕記在心中,來日定當嘉獎。”
徐光啓成爲首輔但是卻沒有時間陪着崇禎皇帝料理政務,現在仍然是李標隨侍左右,至於劉鴻訓和錢龍錫,則還得將養月餘才能正式恢復工作。
李標不知兵事,但是這一路走來仍然看出軍隊的士氣不錯,聽了崇禎皇帝誇獎盧象升和張慶臻的話,馬上接茬道:“皇上所言甚是,盧大人和張爵爺所練之兵,比之前時京營,氣象爲之更新,可喜可賀呀!”
我一擺手道:“好話說多了就變成了空話,還是言歸正傳比較好。盧愛卿,朕詳細的看過本朝的編制體制,孫承宗守遼東時是按照營、衝、衡、乘的編制,因爲是步騎混編,火器和刀槍混編,這個編制還是比較合理的,但是跟朕所設想的仍然不同。”
盧象升對崇禎皇帝的脾氣已經有幾分瞭解,馬上問道:“不知皇上想如何編制體制?”
我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還是按照先前的想法,由我自己訓練一萬人馬,方法都是我自己想出來的,其餘的人馬則交給盧象升統帶。
畢竟我沒帶兵的經驗,還想弄成一支純火器部隊,風險非常大,而舊有的練兵方法已經成型,能發揮出最佳的戰鬥力,所以留給了盧象升四分之三還多的人馬,就是想在我的嫡系部隊失靈的時候,能有拿的出手的實力。
原本我想自己訓練兩萬的嫡系部隊,可今天早晨突然想到,這根本就是一次試驗,而試驗的成敗關係到上萬人的死傷,還是慎重一些比較好。
“盧愛卿,朕之前就說過,這次招募的新軍分成兩部分,其中一萬人馬由朕親自操練,其餘的則交給盧愛卿統帶訓練,盧愛卿所轄管之兵的編制遵照舊習,而朕所帶之兵,則以百人爲一隊,設隊長一名,五隊爲一營,設營長一名,五營爲一軍,設軍長一名,全部都使用火器,不知盧愛卿以爲如何?”
盧象升略微思考,覺得崇禎皇帝不過是把名稱改變了一下,除了全部使用火器之外,整體並無多大改變,當然了,他對崇禎皇帝的操練方法保留意見,純火器部隊對付韃子能有多大勝算,他一點把握都沒有。
“皇上,微臣研究過,步兵火器有效的殺傷距離與韃子弓箭的殺傷距離有一定差距,再加上韃子善於野戰,騎兵訓練有速……。”盧象升的話沒說完,他相信這些方面,崇禎皇帝都考慮過。
我繃着臉,“盧愛卿所說朕想過,現在看來,全火器部隊在有些方面缺陷不小,但是朕相信戰法很重要,只要戰術運用的好,什麼樣裝備的部隊都有打勝仗的可能,當然了,朕也是試驗,摸索,希望能找出一條取勝之道。”
盧象升見崇禎皇帝如此表態,也不好再提其他的建議,心中只是給自己加大了壓力,希望不必崇禎皇帝訓練之兵上沙場,他的部隊就能完成戰鬥,他總覺得崇禎皇帝的想法有點玄乎。
“朕剛纔只是大致的看了一下,現在該是跟士兵們接觸了,待朕跟軍兵們說幾句話,再練兵不遲。”
我當初想到兵權的時候就把思想教育放在了首要位置,軍隊的忠誠度是我狠抓的一個方面,惡俗一點說,這些農民兵,不經過洗腦是不行的,雖然不用上升到某某邪教,××功等等那樣的高度,但是也要在他們的腦子裡樹立一種標準,忠誠的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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