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們發威,不得不說攻擊力十分強悍,無論是現場還是直播間裡面一片叫好的聲音。
姚律師嘆息一聲,這樣的場面他也有些招架不住。
他淡淡說道:“我的委託人之所以不道歉,那是因爲他並沒有錯,他不是因爲脾氣不好而打了閆赫律師,而是爲了那些被閆赫律師坑害過的人而出手。一個爲受害者討公道的人,難道也錯了嗎?”
姚律師一口氣將這番話說完,他知道接下來必然會遭受到衆人的狂噴。可是這些話是陳生讓他說的,無論多大的壓力,他都會說出來。
在他心裡不認爲這番話能夠起到什麼效果。閆赫已經先入爲主,陳生再塑造正義者的形象,未免有些東施效顰,各方不會買賬的。
果然,話音落下,十幾個律師便要一同開口發動攻擊。
就在這個時候,人羣之中傳來一聲爆喝。
“閆赫,你昨天收我的那一千萬,什麼時候退給我啊?我讓你幫我搶奪東昇集團的資產,給你一千萬做酬勞。可是現在,你什麼都沒有爲我做到,那一千萬是不是應該退回給我了呢?”呂成亮從人羣中走出來,氣勢洶洶。
什麼情況?收了一千萬?什麼時候律師賺錢這麼容易了?
直播間裡面的人都被呂成亮這一句話給砸蒙了,不太敢發表言論。不說究竟昨天發生了什麼,單單是收取一千萬的勞務費,這一點便刺激了無數看客的神經。
數額太大,必有貓膩!
“呂成亮,你不要胡言亂語,我什麼時候收過你的一千萬?”閆赫呵斥,連連對呂成亮使眼色。
他沒想到呂成亮會落井下石。站出來揭露真相,他只是遭受輿論的譴責,可是呂成亮是要坐牢的。只有瘋子,纔會這麼做。
“我這裡有銀行的匯款記錄,你要不要親自看一看?還有,你昨晚將那一千萬怎麼轉到國外去了。閆赫律師,我不明白,你是國內大名鼎鼎的律師,爲什麼要將錢存到國外呢?你是對國內銀行不放心嗎?”呂成亮逼問。
“你少胡言亂語,我的錢在哪,我心裡面清楚。法官,今天是我控告陳生,不是別人在控告我。我現在請求,立刻將此人轟出去。”閆赫慌了,向法官求助。
然而,幾個審判員全部都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並沒有開口阻攔。
他們早就得到了上面的關照,任由鬧下去,後面會有驚喜。
“審判長,我打了閆赫的事情,我認,我也不想分辨什麼。古人云,道不同,不相爲謀。我和閆赫是兩個世界的人,和他分辨,是浪費我的時間。我今天之所以出席,是想要給無數受害者討一個公道。”
“我這裡有一些文件,關於閆赫這些年的所作所爲。一年前,他幫助一個單親母親免費打官司,輸了官司,他卻贏得了無數好評。可是大家不知道,他的對手給了他一百萬作爲酬勞。”
“同樣是一年前,閆赫幫助殺人犯開脫,導致殺人犯無罪釋放。今年二月份,那個殺人犯在臨安再次行兇被抓,對於去年的命案供認不諱。”
... ...
陳生拿出來一摞文件,遞給審判長。
審判長雙眼一亮,這就是上面所說的驚喜,之前很多沒有完結的案子,終於要在今天真相大白。
“陳生,你滿口胡言亂語!你這是誹謗,我要控訴你!”閆赫沉聲喝道。
他努力保持冷靜,纔沒有當衆失態。
“閆赫,你自己做的事情,你不知道嗎?當年請你幫我打贏了官司之後,我日夜難眠,良心不斷的遭受譴責。我現在非常悔恨,找了你這個不良律師。現在我知道錯了,回頭是岸。可你卻在這裡振振有詞,難道你一點都不自責嗎?”
人羣中,走出來一個大肚翩翩的大老闆,他便是給了閆赫一百萬的那個老闆。
在他的身邊,站着一個桑滄的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走上前來,對着陳生恭敬的鞠躬:“陳先生,謝謝你爲我翻案,讓我看到了世界上還有溫情,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
“大姐不用客氣,只是我應該做的。正義會遲到,但是不會缺席。就算沒有我,也一定會有別人幫助你。”陳生迴應。
“法官大人,陳先生是好人。他打了閆赫律師,是爲了我出氣。如果你們要審判陳先生,還是審判我吧。”中年婦女對着法官說道。
她和這個大老闆便是去年那個官司的雙方當事人,此刻全部站出來。
“法官大人,陳先生是青天大老爺啊,如果不是他,我的罪名便會伴隨我一輩子,我死也不瞑目。”
“閆赫,我花了五十萬請你打官司,可是你卻收了對方二百萬,幫我將官司打輸了。你這種惡人是要遭受天譴的。”
“你這個卑鄙小人,就是你慫恿我和家人爭奪遺產。我現在是爭奪到了遺產,可是我卻失去了所有親人,變成孤家寡人。這一切都是因爲你。”
... ...
人羣中,先後有人站出來,控訴閆赫的罪行。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部都是之前官司的當事人。
“可恨!可恨!你竟然扭曲了五十多起官司,讓好人吃虧,讓壞人逍遙法外。你所收受的錢財,竟然達到了三個億!你就是司法行業的蛀蟲!”
審判長翻看了那一摞厚厚的文件之後,也忍不住破口大罵。
他不是在偏幫陳生,而是真的被氣到了。就在昨天,他還感謝閆赫幫助了很多人,也幫助他們處理了很多案件。可是現在才知道,他是被欺騙的那一個。
作爲一個大法官,被人欺騙了這麼多年,卻絲毫不知,這讓他如何不怒?
“五十多起?三個多億?臥槽,之前只聽說貪官能夠貪這麼多,原來一個律師也可以啊。”
“蛀蟲蛀蟲!”
“我一個護士,累死累活一個月才兩千多,是我不知道錢好花嗎?”
網絡上再次出現一邊倒,這一次他們的對象是閆赫。
也有一些人繼續帶節奏,爲閆赫開脫。
“閆赫,你還有什麼可說?如果無話可說,那麼便休庭吧,我沒時間陪你玩。”陳生打了一個哈欠。
這種不在一個段位上的對決,真的很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