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戰前

我的話震驚了全場所有的人,但是很快,這種氣氛又緩和了下來。衆人都在從各個角度理解我的這個條件。太師傅私下擔心道:“以無忌的武功,根本就不是滅絕師太的對手。他何以要做出這樣的決定呢?難道他想以失敗的藉口來說出謝遜的下落麼?又何必這樣多此一舉呢?而且還要和滅絕比試兩場,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他了。還是先看看結果吧!”無痕禪師則在心中想到:“這個小孩的內力似乎都聚積到了兩條腿上,如果真動起手來,他是一點便宜都佔不到的。明明知道比武不是滅絕師太的對手,卻道出了這樣一個條件。難道是想說出謝遜的下落,還想留下個美名麼?年紀輕輕,心機倒是很深。”

四師伯張松溪則是激動地把拉到他的身邊,他爬在我耳邊說道:“無忌,不可胡鬧。今天,你讓峨嵋一派在天下人面前丟盡了面子。即便是你想找個藉口艱難地輸給滅絕。然後在把你義父的消息胡亂說一通。也許這樣武林中人會相信,可一但事情爆露,你可有想過,不但你會被武林中人追殺,就連武當,恐怕也將會有滅門的危險。一個人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夠得罪天下人啊。四師伯絕對反對你的做法!”

四師伯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倒在了我的頭上,原本我還在爲自己的聰明感覺驕傲呢。就在我獨自思索的時候,四師伯依舊爬在我耳邊說道:無忌,這兩回比武,你只能癮,不能輸,否則,你就是不孝不義了。你這是作繭自縛啊!說完,他就走到太師傅跟前,悄悄地說着什麼。只留下我在那裡獨自思考。

過了一會兒,看到衆人臉上不耐煩的表情,我猛然想到了太極拳法和太極劍法。我心裡琢磨道:看來我今天是騎虎難下了,原本是計劃把這些武林人士隨便打發了,可沒有想到會給武當帶來什麼負面影響,經過四師伯一說,還真是那麼回事。現在要想打贏滅絕,也只有用太極了。可我要以什麼樣的藉口來使出太極呢?原本,太師傅的太極一出,就立刻劃清了少林與武當的界限。讓江湖人士道出了北有少林,南有武當的話。如果我此刻使出來,恐怕武當弟子永遠都會活在少林的陰影裡了。想着,我就立刻傳音入密對太師傅說道:太師傅,不管等一下我說什麼,做什麼,您都不要說話好麼?如果同意,您就點點頭。放心,太師傅,無忌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武當的事情的。太師傅含笑看着我,微微地點了一下頭,表示同意。

有了太師傅的同意,我頓時感覺一陣輕鬆。昂首闊步,我走到練武場的中央,朗聲說道:各位武林前輩,你們對我的提議有什麼意見麼?這時候有人喊道:小朋友,你搞什麼啊,想說出謝遜的下落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呢?又聽見有人喊道:我看未必,這個小朋友是想漂亮地艱難地輸給滅絕師太,然後再把謝遜的消息胡亂說一通。這樣,我們一輩子也找不到謝遜。最後這個人的話,讓全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均在心裡想道:這小孩可謂心機深啊!看他的說話辦事,八九不離十是這樣的。

滅絕這時怒聲說道:臭小子,你果真是這樣想的麼?難道你真的把武林人士都當成傻瓜了麼?今天,貧妮倒要看看,你是否敢當着張真人的面冒天下之大不韙。我冷笑道:師太似乎看不起我張無忌的武功呢,既然這樣,師太敢不敢加點賭注?丁敏君跳出來怒聲說道:臭小子,我師傅好歹也是一代宗師,又不賭徒。我不理會丁敏君,接着說道:師太,如果你怕輸,我們就可以不下什麼賭注了。

滅絕可能是被氣得過了頭,此刻,她反而大笑道:小子,貧妮今天就依你。你想賭什麼都可以。只是你要記得自己剛剛說過的第二個條件就可以,到時候你輸了,記得告訴我們謝遜的下落。我一臉認真地說道:師太,你可以放心。如果我張無忌輸了,我定然會說出我義父的下落,因爲我技不如人,想我義父也不會責怪於我。我停頓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接着說道:只是,如果兩場比武我都贏了,我希望得到師太手上的倚天劍,還有滅絕師太必須答應有生之年,都不能夠離開峨嵋半步。

全場的人再次被我的話震驚了,丁敏君再次跳出來說道:臭小子,要知道倚天劍是我們峨嵋的祖傳之物。你想的倒是很美,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冷冷地望着丁敏君說道:女俠的意思是知道你師傅不是我的對手了。丁敏君剛剛想解釋,滅絕一手攔着她說道:行了,敏君,你是說個過他的。你退下!丁敏君連忙低着頭退下了。滅絕依舊沒有發怒,她豪氣沖天地說道:如果今天貧妮輸在了你的手上,那麼倚天劍也真的是不應該放在貧妮身上了,而且,如果貧妮輸給你這樣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子,那自然是今生都不應該離開峨嵋半步了。既然,小子你的說的這麼堅決,貧妮可以先讓你放心。這兩場比武下來,貧妮絕對會給你留下說話的力氣的。

我哈哈大笑道:那我先在這裡謝過師太了。爲了我們都能夠對現自己的承諾,我建議師太先把倚天劍放在少林掌門空聞大師的手上。如果我真的輸了,師太再從空聞大師手上取回倚天劍不遲。如果我僥倖贏了師太,那我取倚天劍的時候也比較方便。當然,也是爲了不讓師太感覺到傷心難過。滅絕苦笑道:好!好!好!都依你。有句話,貧妮要先說明。當着衆人的面,貧妮承認,你的輕功要比我高明。如果在比武的時候,你一味地丈着輕功躲避。貧妮自然會輸給你。說完,只見在場的人都若有所思地點頭。

我認真地說道:師太可以放心,如果在比武的時候我一味地用輕功躲避。那就算我輸了。

只見滅絕把手中的倚天劍交到空聞手上,空聞大師朗聲說道:兩位可以放心地比武了,兩場比武下來,贏家可從我手上拿回此劍。滅絕拱手向空聞示謝。隨後,滅絕乾脆地說道:小子,你還等什麼?開始吧!第一場拳法。貧妮等着呢!

我搖手說道:師太,不急,不急。爲了公平起見,我先我的武功給大家演示一遍,以免有人說我仗着太師傅的高深武功取勝。那時,就算我贏了,也不會有多少面子。勝之不武,勝之不武啊!滅絕剛想發怒,但是想到我今天的所作所爲,她反倒笑了。她大聲說道:好啊!貧妮早就想一睹張真人的武學風采。

太師傅坐在那裡,表情異樣,心中想道:無忌沒有在我這裡學過什麼高深的武學啊!就算是翠山教給他的一些武當功夫,我是都知道的。無忌要是用這些功夫來和滅絕比武,那是輸定了。看無忌的架式,是要真的和滅絕師太比武了。這孩子做事情當真讓人琢磨不透!

四師伯也在不遠處擔心道:無忌今天只能贏,不能輸。否則,就不好辦了。

師師則是靜靜地看着我,心裡平靜地說道:無忌做任何事情都有他的理由,這回,我相信他是有把握贏的。

小趙敏則是一種看笑話的態度,心中幸災樂禍道:哼,臭小子,本郡主倒是要看看你不用輕功怎麼贏那個老妮姑!站她身邊的玄冪二老則是面帶焦急,他們均在心裡嘆道:要是真的比起武來,小師弟就不是那老妮姑的對手了。真不知道他在搞什麼,如果他出了什麼差錯,我們日後怎麼向師傅交待啊!

我站在練武場中間,凝集內力,大聲說道:我爲大家演示的功夫是我太師傅最近創出的太極,這套功夫是一門以柔刻剛,以慢制快,又靜對動的一門高深武功。我的話聲剛落,太師傅和各位師叔師伯都大吃了一驚,他們均想道:這太極不是還沒有創制完全麼?太師傅心中驚道:這太極功夫,我還沒有創完全呢。而且,衆弟子還都沒有學到分毫呢。這孩子又要搞什麼花樣了?

我再看場上各位門派的表情,和我想的一樣。他們的表情很平淡,似乎並不在乎我說的。只有無痕禪師的臉上才露出一絲興趣。我接着凝聚內力大聲說道:我太師傅的這套功夫可謂是武學界的奇蹟,各位都聽仔細了,看仔細了。我是不會講,也不會演示第二遍的。這套功夫以“掤、捋、擠、按”和以“採、挒、肘、靠”互爲主和輔。意、氣、身三者密切配合,以意行氣,源動腰脊,旋腰轉脊,節節貫串。在推手中以纏繞粘隨爲主,“縱放屈伸人莫知,諸靠纏繞我皆依”,在粘貼纏繞過程中,動用“掤、捋、擠、按”等法則,借力制動,舍已從人,聽勁懂勁,發勁制敵。

此刻,衆聽我的話,感覺就不一樣了。一些對武研究頗深的掌門人開始聽得仔細起來。太師傅的表情就更是震驚了,他在心中尋思道:無忌說出的太極似乎比我悟的太極還要深呢,我且仔細聽他都說些什麼。

我接着說道:原本,我太師傅的太極有二十式。等一下,我會演示給各位,主要是給滅絕師太觀看的,以免呆會兒輸了不服。丁敏君剛想反駁我,就被滅絕給壓制下去了。想是滅絕聽了我的話,已經在武學上有所頓悟了。

我喝了一口道童端上來的清茶,接着說道:最後,我太師傅又將“易經”、“中庸”和“理學”溶入太極,並把拳架功法、散**法、技擊、推手和十八般器械熔爲一體,如雙劍、雙刀、雙錘、棍、槍等均可按套路順序得心應手地施展招勢,無須另學器械套路。這套拳架是按照陰陽、八卦和五行的原理順乎自然之道創編的,要求“手運八卦陰陽濟、陰陽無偏是爲真”。無論上下、左右、前後、順逆、內外,都是圈、環組成,圈圈相連,有翻江倒海之氣勢,偃旗息鼓之幽靜。身形輕靈,巧小緊湊,混然無漾,渾圓一體。動靜、開合、虛實、陰陽、快慢相間,剛柔相濟。圓圈環形成瞞天過海之勢,在立圓圈的旋轉中,全然是螺旋式纏絲勁,以順制背,無往不復,故我稱之爲“圈太極”可以說這圓太極是有招式的,也可以說是無固定招式的。這套功夫的最高境界是大圓成小圓,小圓成無圓。可以說創出這套功夫是我太師傅一人之功,和少林功夫比起來,就一點的關係都沒有了。聽完我說的話,只見無痕禪師和太師傅都在一種深深的思考當中。空聞禪師的臉上也有一種不自然的表情,他擔心道:看來張真人是真的創制出神功了,日後武當的名氣定會遠遠超過少林了。滅絕剛剛百分百贏我的想法開始動搖起來,最後她又想道:就短短的時間裡,想這小子也學不到什麼精華。貧妮就不相信他會真的贏了我,或者說這小子是在施展心裡戰術呢。

其實我說的是和式太極拳內功心法,創始人爲和兆元(1810-1890)。他自幼習武,將“易經”、“中庸”和“理學”溶入太極,在原趙堡“騰挪架”和“領落架”的基礎上創立了和式太極拳,又稱趙堡“代理架”,它與廣泛流傳的各式太極明顯不同。在“代理架”中,拳架功法、散**法、技擊、推手和十八般器械熔爲一體,如雙劍、雙刀、雙錘、棍、槍等均可按套路順序得心應手地施展招勢,無須另學器械套路。這套拳架是按照陰陽、八卦和五行的原理順乎自然之道創編的,要求“手運八卦陰陽濟、陰陽無偏是爲真”。無論上下、左右、前後、順逆、內外,都是圈、環組成,圈圈相連,有翻江倒海之氣勢,偃旗息鼓之幽靜。身形輕靈,巧小緊湊,混然無漾,渾圓一體。動靜、開合、虛實、陰陽、快慢相間,剛柔相濟。圓圈環形成瞞天過海之勢,在立圓圈的旋轉中,全然是螺旋式纏絲勁,以順制背,無往不復,故享有“圈太極”之稱。過去該拳種在發展過程中,由於受單線傳宗觀念的束縛而未能普及。直到本世紀初期才由和慶喜、和慶臺拳師傳入民間,後經鄭伯英、鄭悟清兩位先生的進一步努力,才使該拳種得到廣泛的普及和發展。

太極拳,早期曾稱爲“長拳”、“綿拳”、“十三勢”、“軟手”。清朝乾隆年間,山西人王宗嶽著《太極拳論》,才確定了太極拳的名稱。“太極”一詞源出《周易.繫辭》:“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含有至高、至極、絕對、唯一之意。關於太極拳的起源與創始人,衆說紛紜,大致有唐朝許宣平,宋朝張三峰,明朝張三丰,清朝陳王廷和王宗嶽等5種不同的說法。雖張三丰和王宗嶽各著有《太極拳論》,但現在多數拳家亦以現傳各式太極拳均源出陳氏太極拳,而持陳王廷創拳之說。總的來說,太極拳的來源是綜合吸收了明代各家拳法,特別是吸取了戚繼光的三十二勢長拳,並結合了古代導引、吐納氣功之術和中醫經絡學說,以及古代樸素辯證唯物主義的陰陽五行學說,以道教、太極八卦等理論爲太極拳哲學基礎,使太極拳蘊含着豐富的中國傳統文化和傳統哲學思想。經過長期的流傳,演變出了許多的流派,有陳式太極拳、楊式太極拳、孫式太極拳、吳式太極拳、武式太極拳5大派系,譽稱爲“五式太極拳”。除了上述衆人所熟知的太極流派以外,還有諸多門派,如:龍形太極拳、蛇雀太極拳、鄭子太極拳等都繼承發揚了太極拳的精髓與文化。

今天,我談太極的時候,從衆人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太極拳創始人確實是張三丰。我心中樂道:這樣也好,反正,我已經告訴衆人太極是我太師傅張三丰所創。我也算不上的欺世盜名了。太師傅雖然很想站起來說明,我所說的太極並不是他所創,可想到我的話,他又不好說什麼了。

看着衆人大多都在沉思默想當中,我大聲喊道:各位,請看我演示給大家的太極拳法。我太師傅已經對我表明了,你們當中有人想學的可以偷偷地學。我只演示一遍。你們看好了。衆多的人倒是想學,可一聽到我這樣說。出於顧及門派的顏面之想,只好暗暗準備記住我的招式。只有各別比較開通一點的小門派毫不在乎,都站了起來。準備學我所說的太極拳法。

我大聲喊道:太師傅,看好了。看看無忌到底哪一招有問題。太師傅無奈地對着我點了點頭,心中樂道:看來,無忌是想教我。

於是,我緩慢地把演示出了太極拳的二十個招式,並且在口中喊道:第一式“龍拂手”,第二式“野馬分鬃”,第三式“白鶴亮翅”第四式“摟膝拗步”第五式“手揮琵琶”第六式“倒捲風雲”第七式“攬雀尾”第八式“龍分單鞭”第九式“降雲手”第十式“高探馬”第十一式“龍蹬腳”第十二式“雙蜂貫耳”第十三式“金雞獨立”第十四式“剛柔穿梭”第十五式“海底撈月”第十六式“閃電通臂”第十七式“搬攔錘”第十八式“如開似合”第十九式“十字手”第二十式“歸隱山林”

這些人當中,只有無痕禪師,滅絕師太和太師傅看出了太極的奧妙。其他人都在心裡想道:這也算是功夫,簡直是鬼畫符。剛剛聽他說那些內功心法的時候,也真的以爲有多厲害呢!我知道,如不是聽說這門功夫是太師傅創出,他們可能都會叫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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