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這裡可有隱蔽的地方洗澡?”吃過晚飯後,又與張翠山夫婦,謝遜交談了半天后,好不容易有了空閒的時間,小昭見機走到我身邊,爬在我耳邊輕聲問道。
『定是她們七人先前在石洞的時候,動了春心,內褲全髒了!真強,竟然能忍這麼久!』我心裡開始一陣心猿意馬。
“小昭,在瀑布右邊不遠處,有個很大的石洞。是近幾年,你義父開出來的。裡面不但長年如白晝,而且,還有個流動的溫泉呢!你們七人現在無事,可以去那裡看看。”近幾年,殷素素在謝遜與張翠山的指導和幫助下,《易筋經》已經練到最高層。小昭對我的悄悄話,一字不拉地被她聽見。
“娘!我也要去!”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你去做什麼?這麼多年不見,你不陪我們,就知道天天跟着老婆屁股後邊轉。”殷素素佯怒,揪着我的耳朵不放。『臭小子!你是真裝糊塗呢!還是故意的?她們去洗澡,你跟着去做什麼?與小昭成了親,沒有經過我們的允許也就算了。你竟然想明目張膽地,當着我們的面跑去與她們幾個洗鴛鴦浴。你也太目無長輩了吧!』
“老……無忌!我們姐妹去有事,你就乖乖地陪着公公,婆婆還有義父。等我們忙完了,你再去!”周芷若面色紅潤望了我一眼。
“快走吧!芷若妹妹,他是故意的!”杜冷月一把拉過周芷若,回頭白了我一眼。
“早說嘛!還真的以爲你們去玩呢!”我憨笑道。
張翠山與謝遜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盯着石桌上的倚天劍與屠龍刀。“無忌!你說倚天劍與屠龍刀對砍,就會雙斷。這……這是真的麼?”謝遜忽然回過神來,精明有力的雙眼緊緊地盯着我。
“這個是自然,我恩師以前對我說過的,在倚天劍與屠龍刀裡面,一個裝有兵法,來一個裝有幾部武功秘笈。”我回道。
“那爲何你以前從來沒有對我們提起?害的你義父苦苦琢磨了這麼多年?”張翠山不悅道。
“我早就想告訴義父,只是苦於恩師不允許!所以,我只好等到現在了。再者,恩師說傳於我的幾部武學,我可以隨意教你們。他老人家說,這些武學,不會被屠龍刀裡的武學差。”我心裡一怔,連忙編造了一個謊言。『這人啊,真不能隨便說謊。真是一個謊言需要十個謊言來彌補!還好我反應快,否則,謝遜非拔我的皮不可。』
“無忌說的很對!再說,在冰火島二十年間,仇恨在我心中已暗淡了許多。這勞什子武功秘笈,對我們來說,也無半點意義。無忌的恩師傳於我們的武功,再加上張真人的《太極》,足以讓我們笑傲江湖。算了,倚天劍與屠龍刀鍛造不易,這個秘密就讓它埋藏在我們心裡吧!”謝遜背手面對瀑布仰望而立,瀑布與湖面的交界處傳來陣陣微風,吹起他飄逸修長的金髮,夕陽的映出最後幾縷殘紅,完全籠罩着彪悍的他。此時,他就彷彿一尊戰神,高大而威猛,脫俗而飄逸。
張翠山夫婦在謝遜身後的不遠處,並排而立。殷素素似笑非笑,用白若蔥根的玉指挽起耳邊的秀髮,另一隻手被緊緊地攥在張翠山手裡。湖裡泛起的溼風,加雜着細微的水珠,灑在並排而立的張翠山夫婦身上。二人如金童玉女下凡,耀眼奪目。
我坐在石凳上,望着三人,不覺中,竟被三人超凡的氣質吸引住。『脫離世俗,纔會有他們這樣的瀟灑和飄逸。可人世間,又有多少人能真正地做到這一點呢?相對而言,此刻,我更喜歡爾虞我詐的世俗生活,只有在那裡,我才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快樂。』
“無忌!先前你的輕功讓義父望塵莫及。不知你手上功夫如何?有沒有興趣與義父走幾招?近幾年,義父可是一直在練你太師傅的《太極》。”謝遜忽然轉過身看着我,臉上瞬間放射出濃厚的戰意。
“好啊!無忌也正想讓義父傳授一點心得呢!”說着,我走到石桌後的一片空地上。“義父請!”我做了一個黃飛鴻比武時用的姿勢。
“好!有氣魄!準備好了,義父來了!”
一團濃厚的白色氣體籠罩在謝遜周圍,緩緩而動,二十四式太極逐一向我功來。『世人都道太極是以靜制動的防守型功夫,怎麼到了謝遜的手上,反倒成了以攻代守,對動制動的功夫了呢?並且,太極的基本心法,他也利用的毫無偏差。金毛獅王果然不同凡響!』從頭到尾,我未動絲毫,一直襬着黃飛鴻的這姿勢。自始至終,我都是閉着雙眼,協調體內的真氣來化解謝遜如風如電的攻擊。即便是閉着雙眼,我依然能夠清楚地‘看’到謝遜身上的氣體,以及要進攻的方向。
剛開始,我還有一點不適應。還好,謝遜並沒有下重手。等到我能隨心所欲地用意識調動真氣時,謝遜似乎已經沒有先前的那種閒情逸致,攻向我的招式也不僅限於太極,開始五花八門起來。他強有力的攻勢,被我利用體內的真氣以四量拔千斤的形勢一一化解。忽然,一個奇怪的形象發生了:謝遜手掌上濃厚的白色氣體被我化開後,變成一塊一塊的,最後,竟然被我體內的兩個金色球體通過毛孔完全吸收。
『咦!這樣說來,老子的功夫豈不是要比《天龍八部》裡的《北冪神功》還要強了!而且,老子的這門功夫,比《北冪神功》有道德多了,老子只吸收別人無法收回的內力。哈哈哈哈!……我也用《極柔克剛真經》中的功夫來進攻一下,謝遜,真的是愛死你了,用於防守的武功招式,你竟然反其道而行!』兩眼一睜,放出強烈的戰意,變了樣的太極在我手上使出。
站在不遠處觀看的張翠山夫婦一怔,『臭小子!你義父這樣高的武功,你竟然閉着眼睛。怎麼樣?!招架不住了吧!你義父一旦認真起來,簡直就想瘋子一般!』
忽然,張翠山看出不對了,“素素!無忌現在使的也是太極的招式,你可看出什麼不同?”他小聲問着一旁看得津津津有味的殷素素。殷素素回過神來,嬌聲回道:“五哥!你明明知道對於武功的天賦,我不如你,你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你可看出什麼名堂了?說來聽聽!現在,我只知道大哥發怒了!”
“無忌現在使出的太極,只怕,師傅也到不了這樣的境界。太高深莫測了,每一招都似守實攻,似攻實守。最人讓不可思議的是,他們比試了半天,我竟然沒有找出無忌身上的一絲破綻來!相反,似乎大哥身上全都是破綻,好像每一個地方都會被無忌攻到一般。難怪大哥會動怒呢!”張翠山輕拍殷素素的香肩,不緊不慢地做着解釋,生怕愛妻擔心。
“臭小子!和老子對一掌,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忍無可忍,謝遜咆哮道。
“好!無忌遵命!”
說着,速以《極柔克剛真經》心法,以‘吸’,‘粘’,‘卸’等要訣與謝遜對了一掌,速吸謝遜兩掌上的部分內力後,我又以粘字訣緊緊地粘着他的兩掌,只把他的八成內力還到他的雙掌上。無聲無息地,謝遜被自己發出的掌力震退四五步。
“哈哈哈哈!好啊!好得狠!想不到我謝遜佩服的第一人,竟然會是自己的義子。即便是多年前被我擊斃的空見大師,也比不上無忌一半的功力。此生無悔!此生無悔啊!”盯着我緊看半天后,謝遜豪氣沖天,沒有絲毫比武慘輸的悲哀。
看着滿面春風的張翠山夫婦,我不好意思地撓頭道:“哪裡!是無忌的運氣比較好而已。”殷素素心裡一震,『不愧是我的兒子,心計之深,竟不在我之下。運氣比較好而已,你到底是想說比武時運氣好,還是想說運氣好練到了高深的武學,或者是想說運氣好有了一副聰明的頭腦呢?這樣的回答,要是我,絕對是想不出來的!』越往深裡想,殷素素越是對我疼愛不已。
相反,張翠山倒是不願意了,“混賬東西!僥倖贏了一場,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爹和你過兩招,記住,不可以手下留情。”
我紅臉低頭道:“是!爹!”心裡卻樂開了花,『讓我不許手下留情,你不就是承認自己武功比我差麼?』
謝遜背手,與殷素素並肩而立。回想剛纔我與他的對話,他心裡尋思開來,『沒想到,這小子的心智,竟然完全在我們三人之上。如今,怕是我們三人連手,也佔不到他絲毫便宜。希望他能把心思用到正道上!』
與張翠山比武,我就不敢閉上眼睛了,生怕激怒了他。一板一眼地,我小心翼翼與他過招。無論他用什麼招式,我都用一招‘野馬分鬃’來化解,與太極不同的是,我的這一招帶有很強的攻擊性。哪知,我的做法卻換來張翠山的不悅,『臭小子,竟然用一個招式來打發我。今天,我讓你知道,我是你太師傅最爲得意的弟子!』想着,他的招式變得凌厲起來。
先前,與謝遜對了一場以後,我已經可以完全用心‘看’到對方掌上的白色氣團,自然可以提前感覺預感到張翠山將要出的招式。看着逐漸氣急敗壞的張翠山,我開始使起壞來。提前知道他的下一掌要打到哪個方向,我便提前把胸挺了過去。讓張翠山吃驚的是,他衝滿殺傷力的兩掌擊到我胸腹上是,竟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般。最無法理解的是,攻出的真氣像是被吸進了無底深淵。
“哎喲!爹的掌力果然渾厚!孩兒都有點吃不消呢!還請爹爹手下留情!”我裝作吃了張翠山一掌。
“混賬東西,好好打!再裝,就別怪爹不客氣了!”張翠山狂怒。
殷素素一陣嬌笑,“五哥!你加把力,我就不信制服不了這小子!”她始終不信,我的武功會比張翠山高出那麼多。謝遜瞟了一眼殷素素,正色道:“弟妹!你別不相信。如今,即便是合我們三人之力,也不見得會贏了你的乖兒子。”
“我就不信,臭小子成神了!我們三人合力,怕是世間都找不出能與我們抗衡的敵手。大哥!我們上!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個臭小子!”殷素素不由分說,拉着謝遜一起加入到比武圈。
殷素素與謝遜的加入,讓我倍感吃力。心由神發,我很自然地使出《三心兩意神功》中的招式對招。有了身上源源不斷的內力做後盾,逐漸地,我身上的壓力沒了。幾百招過去了,他們三人也沒佔到我絲毫便宜。
突然,我有心使壞。在過招的同時,我用意識提前化解了張翠山夫婦的攻勢,利用太極原理,使他倆緊緊地抱在了一起。又用掌力震退謝遜,我
“爹!娘!你們在做什麼?難道忘記了我們是在比武麼?大白天的,你們太過分了吧!”我裝作認真地看着抱成一團的張翠山夫婦。此時,他們還沒有緩過勁來。
聽得我這樣說,張翠山夫婦均羞的滿臉通紅,立刻分開。張翠山正想發怒,卻發現七女不知何時站在不遠處觀看。她們均是剛剛沐浴完畢,身着清爽飄逸的衣裙,如出水芙蓉一般。這叫張翠山實在不好發脾氣,再說,這些都是自己的兒媳婦,做公公的怎麼可以輕易擺臉色呢!“臭小子!你使的是什麼邪功?”沒有辦法,他不得不改換了語氣。
“五弟!他使的功夫,頗像明教的《乾坤大挪移》,似乎是練到了最高境界。”謝遜不緊不慢地接口道。
張翠山心裡一怔,『這該如何是好?師傅要是知道他學魔教的武功,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見張翠山滿臉猶豫之色,我連忙解釋道:“爹!娘!義父!無忌並沒有習得什麼《乾坤大挪移》,這門功夫已經被楊過的弟子朱元璋盜去。”緊接着,我叫過七女,與小昭一起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
“百前年叱吒風雲的楊過竟然然還活着,他的弟子武功會有多高,這不難想象。也就是說,除了屠龍刀裡的那些武功以外,他又多了一部《乾坤大挪移》。別的武功我不知道,可單單這部《乾坤大挪移》就足以笑傲江湖了。無忌,到時的比武,你有把握贏他麼?”謝遜面帶猶色。
“爹!娘!義父!你們放心。記得恩師以前告訴過我,《乾坤大挪移》的最後一層有很大的缺陷。創造這部武學的人,在最後也沒有機會練習這最後一層。所以,無論朱元璋有多麼厲害,無忌都不會把他放在眼裡。”我又用事實撒了一個謊。其實,這個秘密我是在看《倚天》的時候知道的。
“無忌!那你有沒有想過,按照你們所說的這個朱元璋,以他的心智來說,肯定是會讓他師傅楊過先練習《乾坤大挪移》。然後,他再讓楊過傳授於他。任何一個練武之人,都不會放過一門全新的武學。說不定,楊過會糾正《乾坤大挪移》上的武功。到了那時,你還有贏朱元璋的把握麼?”殷素素的話讓我們全場的人一驚。七女均在心裡感嘆不已,『難怪無忌那麼精明,原來婆婆就是一位少見的奇女子!她說的這一點,爲何我們就一點沒有想到呢?』
“娘!您放心吧!千百年來的武林中,還不會有人能在短期內把《乾坤大挪移》上的缺陷給糾正過來。想要糾正,他們便要以身試險。如若真等他們糾正好了,我與朱元璋的比武不知道要脫多少年呢!”沉思半天后,我安慰憂心忡忡的殷素素道。
“無忌!你剛剛比我們比武的時候用的是什麼功夫?爹看着像是太極,又感覺比太極高明瞭許多。”有着儒生氣息的張翠山,此時,已經沒有怒氣。他全心全意想知道的,便是我身上稀奇古怪的武功。
緊接着,我開始向張翠山夫婦,謝遜,還有七女介紹我所知道武功。當然,我一直沒有提意穴已通之事。我們邊說邊走,一會兒就到了謝遜住的石屋。這是由七八間石屋組成的大石洞。是謝遜用屠龍強行砍出來的。每間屋子都按了幾顆乒乓球大的夜明珠。看着裝飾的溫馨典雅的石屋,我心裡一陣佩服,『這石屋的設計,應該出自義父之手。別看他外表粗獷,卻是個異常心細之人。每個屋子的夜明珠,定是娘從外公處要來的。』
我們一直聊到深夜,我才把他們最想學的《極柔克剛真經》與《九陰真經》的心法傳於他們。至於《太陽神功》,我感覺對他們不實用。畢竟,他們沒有食得萬年靈芝。到了後半夜,我們男性在一間屋子打坐休息,她們女性自然是去了另一間大屋。離開時,殷素素不忘打趣一句,“呵呵!想不到,冰火島,竟成了武學才的聚集地!只可惜,我的乖女兒靈芝不在。”說完,便神色闇然。七女在甜蜜乖巧的安撫下,她們一行方纔有說有笑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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