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幾年前在武當比武大敗後。滅絕心灰意冷地回到峨嵋,閉關一年後,便如大海撈針般,在峨嵋祖師郭襄的遺物中發現了幾張黃老邪的武學精要。黃老邪是郭襄的外公,在百年前曾經是風靡一時的武林高手。他在一次探望郭襄的時候,曾送於郭襄兩副山水畫。在兩副畫的夾層中,各藏有幾張薄紙片,在紙片上記載了黃老邪一生的武學領悟。性格怪異的黃老邪並沒有把這個秘密告訴郭襄。所以,郭襄以後的幾位掌門都沒有留言過這兩副山水畫。否則,她們也不會千方百計地尋找屠龍刀。
自武當慘敗後,滅絕師太在回到峨嵋後,苦苦地思索了一年之久。最後,她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她也效仿其他一些門派的掌門人,細心地翻弄前掌門的遺物。喜出望外,她發現了山水畫中的秘密。剩下的事情不得而知,短短的幾年下來,峨嵋已今非昔比。滅絕因比武之約,也沒有離開過峨嵋半步。但,峨嵋的衆弟子卻在江湖中爲本派爭足了面子。這些年,峨嵋的名氣大有與少林和武當持平的勢頭。
最近,滅絕練成黃老邪武學中最爲高深的絕學《太乙神掌》。幾乎是一夜間,她稱霸武林的野心開始膨脹。於是,她想方設法,想名正言順地破壞當年不出峨嵋一步的誓言。由於,這些年,峨嵋一直和明教打打殺殺。滅絕便籌劃一個消滅明教的計劃,同正派各大掌門商量再三。包括武當在內,各門派的掌門都表示支持滅絕毀掉幾年前的誓言。並且,各派掌門對於滅絕此舉都表示欽佩,大概是說滅絕爲了消滅邪派,竟不顧個人的榮譽,實在是正派武林中的典範。
由於距圍剿明教總壇光明頂的還有一年之久,感覺重獲自由的滅絕,卻也按捺不住,提前帶領派中能幹的弟子下山磨練了。在江湖中行走了快一個月了,期間,滅絕狠狠地教訓了幾個邪派的高手。這些曾經風靡一時的邪派高手竟然在滅絕的手上過不了十招,一個個都是慘敗,最後,也沒有能夠活下來。滅絕大敗他們以後,便讓弟子上去與他們試招,最後,這些邪派弟子大多咬舌自盡。意猶未盡的滅絕逐漸想到了明教教主楊霄,於是,她便帶領弟子向光明頂進發。
滅絕一行人在到一個樹林裡休息,卻聽見我與張無缺夫婦的談話。心高氣傲的滅絕無法忍受我的狂妄,於是,不等見着我們的面便向我怒斥。
聽到滅絕的話,我驚奇了片刻,一會兒,我便恢復平常的心態:“沒什麼好奇怪的,過不了正常性生活的男女大多都變態,毀壞誓言也算不了什麼。”想着,我便與張無缺和殷離向滅絕處走去。
沒走幾分鐘,我們便見到了滅絕一行人。見滅絕有點驚奇地望着我們,我走上前一步,拱手道:“師太好啊!多年不見,您身體可好?”聽我這麼一說,滅絕心下奇道:“怪了,這個少年爲何認得我?並且,我怎麼看他感覺到眼熟呢?……是他!哈哈哈哈!竟然是幾年前在武當大敗我的張無忌。今天,我定要打的他找不着北。……不行,我要在江湖人的面前打敗他,讓他丟盡臉面。”
“哼!貧尼好的很,吃的好,睡的香。剛纔,在樹林外大言不慚的人就是你麼?”滅絕冷言問道。在問我的同時,她下意識地瞟了我還有我身後的殷離與張無缺一眼。心裡又是一驚:“張無忌這小子幾年前就已練到了深藏不露的境界,怎麼現在全身反而有一股強勁的內力護身?他身後的一男一女又是什麼人?看他們的太陽穴,竟感覺不到他們的武功有多高,可腳下卻輕浮異常,難道也練到了深藏不露的境界?”
“呵呵!師太,我們年輕人不懂得虛僞,偶爾說說真話也是可以理解的。幾年前,師太就慘敗於我,所以,武林高手中,沒有師太的位置,也是正常的。莫不是師太這些年勤奮練武,又有了新的進展了?”我認真地回道。
“哼!好一個不懂得虛僞的說真話。本來,貧妮是不想和你動手的,現在看來,不教訓一下你,你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話聲剛落,滅絕人已向我攻到。
站在我身後的張無缺與殷離聰明而機靈,他們見到滅絕的攻勢,兩人便腳踩剛練沒多久的無影步法閃到了一邊。有強大的內力做墊底,他們的速度倒是不慢。閃電般向我攻來的滅絕見了他們的速度,忍不住也在心裡嘆道:“好快的速度!這個女子是什麼人?爲何與妖女殷素素長得這般相似?”。
從滅絕攻向我的速度與虛實變換的招式,我看出此時她的武功已突飛猛進了不少。不敢大意,當下,我便化繁爲簡,《克剛極柔真經》內功心法隨心而發。只見滅絕似乎有千萬個手掌向我攻來,無論我如何躲閃,我的身體都在滅絕手掌的籠罩當中。我仔細瞧着滅絕的每一個變換的招式,並一一計在心裡,越往後,就越是驚歎:“好剛猛的招式,難道滅絕老妮有了奇遇?這種武功,絕對不會是她想出來的。”
讓滅絕遺憾的是,我並沒有動一寸,只是用了一招‘化繁爲簡’,便把滅絕的洶涌來勢化解於無形當中。當滅絕的攻勢變的最弱的時候,我當機一招‘輕風細雨’向她攻去。這些年,滅絕一直以自己突飛猛進的內力爲驕傲。見我柔弱的兩掌向她推去,她不以爲然地雙掌和我對上。‘轟!’地重疊兩聲巨響,滅絕被震退數步。而我,則依舊是未動分毫。也就在剛與滅絕對掌的時候,我突破了武學的一個瓶頸。剛剛在對掌的時候,我竟然下意識地用了極柔克剛真經中的‘封’字訣。由此,滅絕攻向我的強大內力被我暫時封在了我的手掌中,恰好在此時,我本身的純陰純陽兩股內力卻向滅絕推去。這樣,我的內力加上滅絕本身的內力就完全向滅絕攻去。
首先攻向滅絕的是她自己的兩股不太純陽剛之力,然後纔是我的純陰純陽兩股內力。而這一切,卻又是在一瞬間完成。在雙重內力的攻擊下,叫滅絕如何能夠躲避。此時,滅絕便是內力再高一些,怕也是抵了如此一擊。
高手過招不需要很長時間,往往他們只需要一兩招便知道對方的深淺。我原地未動,滅絕則是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心裡痛苦道:“不可能!這不可能!《太乙神掌》中頗有威力的招勢,他……他怎麼如此輕易地就化解了?我攻向他的兩掌,用了五成內力。爲何他半步未動,他就是拼命地苦練,內力也不至於增長的如此之快!並且,爲何攻到我身上的兩股純陽內力,片刻間又變成陰陽兩股內力呢?”即便是百思不解,面上,卻是怔怔地望着我,說道:“小子,你使的不是太極,這……這是什麼功夫?”
“師太!你錯了,我使的就是太極,只不過嘛,我往裡加了一些適合於太極的極柔克剛心法。極柔乃最剛,極柔克萬剛,你的這套不知名的拳法,碰上一般的高手,肯定會佔上風。但,如若你遇見向我或者我太師傅張三丰這樣的高手,便也算不得什麼了。師太,您還需要多多感悟纔是。滅絕,滅絕,不滅自絕。有機會我勸師太還是仔細看看《道德經》,任何的武學都不能夠脫離大自然的規律。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明白,真是妄爲一代宗師。”我諷刺道。
被我這麼一說,滅絕感覺又回到了幾年前的陰影當中:“我滅絕練了這麼多年的武功,爲何還鬥不過一個毛頭小子?爲何,我苦苦練了這許多年的絕學,在這小子的手上,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見滅絕在極度痛苦當中,我開心極了,接着說道:“師太!其實,你剛纔的招式還是非常有威力的。只是,我以爲你使的不太對!”
滅絕清醒過來,狠狠地說道:“是嗎?那貧妮當倒要看看,貧妮到底是哪裡使的不對了。還請張無忌大俠多多指教呢!”
不理會氣急敗壞的滅絕,當下,我便以極柔克剛真經的內功心法爲基礎,使出我並不知道武功名字《太乙神掌》中滅絕使用過的招式。我攻擊的目標是我身邊的五棵大樹,只見我掌風所到之處,五棵大樹連根拔起,推起一個品字形,向樹林深處衡飛而去。半響之後,只聽得‘轟’地幾聲巨響。緊接着,就是飛禽走獸逃竄的聲音。我心裡佩服道:“***滅絕,從哪裡學來的這麼霸道的招式?當真是厲害,這種招式,簡直和我電視裡看過的《降龍十八掌》有一拼了。”其實,我哪裡知道,當年,黃老邪便是不服丐幫的降龍十八掌,所以纔在終年的時候創下了這套《太乙神掌》。
目瞪口呆地望着我,半天,滅絕才驚問道:“小子,你是從哪裡學來黃師祖的《太乙神掌》的?快說!”
正想損滅絕幾句,可轉念一想:“算了,別再打擊她了。讓她回到峨嵋自己痛苦,比我諷刺她強一百倍!我現在打擊她,反倒是幫她疏通了心中的痛苦了。”當下,我回道:“師太!別激動,現在,我對於武功的招式已經沒有什麼講究了。再好的招式,我看一眼,當下,便能使的出來。不信,你可以隨便使一招你自創的招式。我保證,在我的手上,威力要大的多。”
剛要測試我話的真假,滅絕突然轉身向我說道:“小子,想學老身的絕技,那是不可能的。今天,貧妮認輸了。一年後,我們光明頂見。你要是不敢去,就算了。告辭!”說道,頭也不回地獨自向山下走去。她的弟子們連忙向滅絕的方向追去,其中有兩個女弟子偷偷地回過頭來向我眨眼。我仔細一看,原來是劉小融與李山杏。幾年不見,她們越發顯的年輕了。只是,她們似乎刻意地用內力收斂了身上的嫵媚之氣。見她們走的匆匆,我連忙用傳音入密對她們說道:“我們一年以後再見吧!給我好好盯着滅絕的一舉一動!”。
見滅絕一行人都走了,張無缺走上前來,抓着我的胳膊道:“表哥!好崇拜你!雖然天天在一起,可無缺始終都不敢想,表哥的武功竟然這麼高。”
殷離也走了上來,一把揪住無缺的耳朵,道:“沒出息的東西,你就不會說以後也要像表哥這樣強麼?”
我勸說道:“殷離,給你老公留點面子!男人麼,在外面受到再大的委屈都是可以忍受的,如果你做妻子還給他氣受,你讓他活着有什麼意思?”
放下張無缺的耳朵,殷離噘着小嘴道:“表哥!就知道你什麼事情都向着無缺!”說着,就把臉扭到一邊,不再理我。
我正想勸殷離呢,突然,殷離卻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竟然腳踩無影步法躲在了張無缺的背後。我與張無缺一看,原來,在不遠處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正一臉怒氣地向我們趕來。該男子長的威嚴剛猛,兩眼炯炯有神,一看便知道是個高手。他身後的兩個中年男子也個錯,也都是步法輕飄有力,顯然是輕功不俗。
張無缺沒有剛纔的羞愧,安慰殷離道:“老婆,怎麼了?有什麼好怕的?有我在,沒有人可以欺負你!”殷離有點顫抖地指着那三個男子的方向,說道:“我……我爹……爹,他看到我了。怎麼辦?”言語中,充滿了對殷野王的恐懼。
我與張無缺都被這突來的事件驚住了,正在心裡盤算如何應對,殷野王已經同他的兩個手下來到我們面前。
“阿離!今天,看你還往哪裡逃?”殷野王的聲音充滿了威嚴,讓人有種無法拒絕的感覺。聽到這話,殷離把張無缺摟的更緊了。
“混賬東西,有沒有一點女人的廉恥?一個未嫁的姑娘,怎麼隨便摟着一個男人?”殷野王的話剛落,他便發現殷離不是黃花大閨女了。氣急攻心,想着便要上前揍殷離。
“你幹什麼?”張無缺狂吼道,不覺中,竟然用上了內力。這一吼,不但驚醒了懷裡的殷離,也把殷野王給怔住了。我笑望着張無缺,發現他雙眼更加精明有力了,心下汗道:“長年打獵的人,眼神是不太一樣!”
殷野王盯着張無缺,冷聲問道:“放開我女兒,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有我張無缺在,沒有人可以傷害到我妻子。”張無缺邊說邊擺出進攻的架式。殷離笑了,心裡樂道:“呆瓜!我爹又不是獵物,怎麼感覺你像是在打獵!”
殷野王被張無缺的眼神盯的有點不自在,但他依舊不失一個高手的風範,道:“我不想和你動手,阿離,你過來!”
拍了拍有點衝動的張無缺,殷離說道:“無缺,記住,這件事是我的家事,你千萬不要干涉,否則,別怪我不理你。”說着,殷離便獨自走到殷野王的面前,喏喏地叫道:“爹!”幾乎是同時,殷離的臉上‘啪!’地清脆地捱了殷野王的一個巴掌。
“你憑什麼打我?”殷離的火爆脾氣上來了。
“你殺了你二媽,打你還不應該麼?你對得起你死去的娘麼?”說着,殷野王又是‘啪!啪!’地給了殷離兩個巴掌,有點頭暈腦脹的殷離竟然來得及躲閃。張無缺正要上前幫忙,我制止住他,小聲說道:“忘了殷離交待的話了麼?她最討厭別人逆着她的意思了!別動,她爹不會真的殺她的!”
狠狠地瞪着殷野王,殷離也閃電式地扇了殷野王兩個巴掌,同時大聲吼道:“你不說我娘也就算了,今天你既然說到我娘,就怪不得我發火了!”殷野王愣住了,心裡奇道:“這金花婆婆的武功會有多高,似乎,我想控制住這丫頭也不容易呢!”
臉燒的火辣辣的,殷野王怒火中燒,可畢竟是做父親的,他忍住了,怒聲說道:“你娘平時是怎麼教你的?她也絕不會允許你殺你二孃!你知道麼,你此舉累死了你娘!看看你,沒有娘,竟然與人私通!”
殷離不服道:“我娘爲了你,不惜廢掉自己的武功。可二媽卻藉此來欺負娘,你什麼時候爲我娘考慮過?你自己娶了三妻四妾,天天過的優哉遊哉。你說,你對得起我娘麼?”殷野王氣急敗壞道:“你這……這……死丫頭,男子漢大丈夫,那一個沒有三妻四妾?你懺逆不孝,今日狡辯也是無用。我不管什麼金花婆婆徒弟,這人我天鷹教也沒放在眼裡。”回手一揮,對身後的兩人吩咐道:“殷無福、殷無壽帶了這丫頭走!”說着,便頭也不回地轉身準備離開。只顧着生氣,殷野王竟然忘記殷離的武功有多高。
殷無福與殷無壽沒有看出殷離的功夫,兩人走上前道了一聲:“小姐!對不起了!”說着便施展輕功向殷離襲來。
“咯咯!就是我爹親自來,也不見得擒的住我,你們就算了吧!”說着,殷離腳踩無影步法,在殷無福與殷無壽兩人背上各拍了一下,頓時,兩人就倒在了地上。
殷野王半喜半憂,怒道:“臭丫頭,老子今天就不信管不了你了。”說着,一招“老鷹捕兔”向殷離擒去。
“呆瓜,還不過來幫忙。我爹爹歲數大了,他女人又多,人就更加糊塗了,你可千萬不要傷着我爹爹!否則,我和你沒完!”殷離對張無缺喊道。最近,經過我的開導,殷離在心裡也沒有那麼恨她爹,只是在嘴上,她始終都不肯承認。張無缺聽得殷離吩咐,連忙上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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