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生眉頭輕皺,歉然道:";我倒是疏忽了,只是我這裡也沒什麼有趣的東西,恐怕你呆久了也會覺得無聊.";
“怎麼會!”張文脫口而出:";好歹我也能看的賞心悅目,也比我自個兒對着那院牆來得好,總感覺會從旁邊冒出個鬼,那個靈異雜文不是都這麼寫的嗎.";
李木生聽到張文的話,帶着笑意問道:";你還看雜文?";
“看到沒看過,聽人講過。”說罷聲容並茂道:“書上總說,就這樣的下雨天,哪家書生爲了躲雨跑到人家門口躲雨,結果開門出來一個俊俏哥兒,書生一見鍾情,兩人翻雲覆雨,哥兒蹭着書生情意綿綿時
,伸手掏出書生的心就給吃了。”
李木生聽他說得有趣,便沒有打擾,盈盈含笑看着張文,待張文說完後,便道:“這個故事好,你爲我講了故事,不如我替你畫一幅畫吧。”
張文愣了一下,隨即有些興奮的說:";那好啊,那趕快畫!";他還是第一次畫像啊!
李木生略帶寵溺的笑了笑,便帶着張文去了書房.
站在一旁的張文有些激動,磕磕盼盼道:";我要擺什麼姿勢好呢?這個怎麼樣!";說罷便擺出一副執劍瀟灑的模樣。
李木生悶笑一聲,緊接着就是爽朗的大笑,不同於平時淡然如茶的笑容,而是真正敞開心扉,笑得肆無忌憚,張文看着,愣了……
李木生捂着肚子,狹長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一隻手半掩着嘴,笑的傾城。
“那……我……”張文愣愣不知所云。
李木生似乎也注意到自己的失態,笑聲褪去,但笑意未褪,移步走到張文身邊,雙眼灼灼看着張文。
張文見他右手輕擡,落在自己耳邊,將他垂在耳旁的鬢髮挽到而後。
“就這樣吧,你就站在這裡,這樣很好。”耳邊輕飄飄的,有些癢。
李木生說完這些,又回到桌案邊,抽出一張畫紙,鋪好後抽出一支細毫,執筆作畫。
張文愣在那裡,摸着耳朵,不知想些什麼。
那日長漁所說,初次泄身所夢之人,必定是心中傾慕,心隨意動,便意會出那夢。
所以,他確實喜歡上李木生了,不知何時起。
初次見李木生,他只是起了作弄的心。
花朝節偶遇,交談過後,發現李木生心思坦蕩,便如世人所言君子一般。
而後村中,李木生以爲他喜歡周初,出言安慰。
最後這幾天,李木生染病,他又見到了不一樣的李木生,住進他家,便更覺得,李木生此人,真是極爲貼心。
這樣想來,似乎李木生早就吸引了他,而今,不過是讓他更加確信了而已。
似乎很久沒有想起張涵了,那個心中的刺,如今,也淡得看不清了,他甚至想不起張涵的模樣了。
看吧,以爲不會再愛的心,還是會愛人。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既然他明瞭,便決計不會像上次那樣了。
";好了.";張文正想的入迷,突然聽見李木生的聲音,回過神驚訝嘆道:這麼快!";
李木生輕笑道:";不上色的話自然是快.";
張文剛剛意識到自己喜歡李木生的心思,看李木生便多了一份傾慕,歲還是裝作不在意,但卻不由自主貼的李木生近了些,同他一起看書案上的畫。
不似現代工筆畫畫的栩栩如生,張文看着,李木生畫的也只是寥寥數筆勾勒出來的,衣服也只是隨意的畫了幾筆,不過令人驚奇的是,雖然臉部筆畫不多,但是一眼望去便知是他,畫上少年輕撫耳尖,眼神迷離,
似乎在想心事,而嘴角卻泛着淡淡笑意,爲這張畫添了一分神采。
";你畫的太好了!看上去就隨便勾了幾筆而已.";張文嘖嘖稱奇:“剛剛我是這麼笑了?”
“方纔你一直這樣笑着。”李木生也含笑道:";這僅僅是閒來無事打發時間而已,真正的畫師,僅憑我這粗劣的畫技,怕是不行的.";
張文擡頭看了一眼李木生,笑道:";別這麼謙虛,我說畫的好就好了,雖然我不懂這些,但是你有這麼一手,還是很佩服的.";說罷又把視線挪到了畫上,想到李木生,笑成這樣嗎.
李木生見他喜歡,便說:";你若是喜歡,就送給你吧.本來也是畫給你的.";
張文聽罷,迅速擡起頭看了一眼李木生,眼睛笑的眯了起來,小心將墨吹乾,不客氣的收下了。
李木生只是笑着,看了一眼窗外,道:";雨停了.";
張文擡頭一看,果然停了:";既然雨停了我就先去找長漁了,估計再做兩三個時辰我阿爹和阿伯就能修好你家屋了,我去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李木生點點頭,又從一邊拿了一個圓筒狀的東西遞給張文,張文楞道:";這是什麼";
“畫筒。”李木生直接拿了張文手中的畫,將其捲成卷,塞進畫筒,又拿了一個蓋子蓋住,又對張文說:";外面溼氣重,你方纔那般拿着,回去就潮了.";
“這樣啊,我倒沒考慮的那麼仔細。”自笑的喜歡李木生,怎麼看都覺得李木生順眼。
李木生搖搖頭,又說道:";你先把這個放到房間裡,再去找長漁吧,拿着也不方便.";
張文點頭,向李木生揮了揮手中的畫筒,便走了.
李木生站了許久,又看了一眼張文消失的地方,便大步走向桌案,重新取了一張上好的宣紙,執筆重新畫了起來.
不同於剛纔的行雲流水般的作畫,這時李木生畫的極認真,換了幾隻筆,待完成時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了.
只見畫上的還是方纔給張文的那副,只是更加細緻些,臉部的表情也較之豐富,儼然是方纔張文走神入迷的模樣,李木生甚是滿意,又鬼使神差的在旁邊寫上:";四月十八,傾慕.";
李木生執着筆好生看了一會兒,又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筆,將畫拿起來,待晾乾之後便小心收拾起來,放到了自己的臥房中.
心念所指,心想事成!
☆、第二十六章?捊出來
這天下午,張大牛他們便將李木生的屋子修繕完畢了,兩天的工錢是一吊半,張大牛實誠,說是同竹屋的錢一起結,
張文也隨張大牛回去了,本來李陽打算叫輛馬車送他們回去的,但是被七叔阻止了,雖說這張文合老爺的心意,但這事急不得的,在自己家裡倒無所謂,而且張文本來就是因着張大牛要給他們府上修繕房屋才借住
在這裡的,若派個馬車送他們回去,便難免會有人在背後嚼舌根。
好在他們在鎮上碰到了拉糧食賣的同村漢子,那漢子租了牛車,索性就給了他兩個銅板,一道拉着回去了.
張文坐在馬車上,手裡抱着李木生給他的畫筒,還有長漁塞給他的點心,心裡暖意更盛。
雖說只在李府住了兩晚,但府上人待他都好,玩了兩日,更似過了很久一般。
牛車到了村口便把他們放下了,張生和他們不順路,走到河邊就跟張大牛他們分開了,張文手裡抱着東西,走的慢,張大牛看他人又小還抱着那麼多東西,便對他說:";阿文,還是我給你拿吧.";
張文擡頭看了一眼張大牛,又看着東西實在太多了,便點點頭,將長漁給他的點心一股腦塞給張大牛,說:";這個點心我在李府已經吃過很多了,也算是稀罕物,一會兒就給阿爸他們吃吧.";
張大牛敦厚的老實臉笑了笑,說:";好嘞,你阿爸也會喜歡的.";頓了頓,又說道:";說起來,也只有以前你剛出生的時候才吃過這些東西了.";
張文微愣:";雖說這些點心是稀罕,但是也不會貴的很離譜,既然喜歡吃,過年也總該買點吃啊.";
張大牛摸摸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你阿爸不想費那個錢,說這些點心也就一個甜,他自己做點南瓜餅就可以吃了,味道不比這些差.";
呵呵——
這傻大個,李雲說什麼就是什麼,難道就不會主動買些!張文聳聳肩,沒說出口。
手裡沒了重物,光拿着卷畫筒還是蠻輕鬆的,走路自然也快了,沒走多久就到了自家院門,讓張文突然生出一種離家很久的感覺。
剛進家門,就聽到張隆呱啦呱啦的囉嗦聲.
";阿君,大夫說了你要好好休息,不要亂動,要是又像上午一樣暈倒了怎麼辦?";
";我有那麼嬌氣嗎,走兩步路就暈了.";裡面傳來張君不滿的聲音.
張文聽罷搖頭不語,剛進院子就看到張隆一臉小心翼翼的扶着張君,生怕他摔了的樣子,不由的笑出了聲,張君擡頭便看到了張文,朝着張文跑出來,邊跑邊說:";阿文阿文你回來了啊!";
張文朝他笑了笑,張隆趕緊跑到張軍面前扶着他,慌張道:你小心些,小心些.";又朝張文說了聲:";阿文回來了啊.";
許是張君的聲音太大,李雲也出來了,看到門口抱着一堆東西的張大牛,便過去幫他拿,又對張文他們說:";你們先別說了,都先進屋.";
還是李雲的話比較有效,張君聽到了便沒有動作了,任由張隆牽回了屋子,李雲去廚房打了些熱水過來,讓張大牛和張文洗洗,待他們洗乾淨後,便對兩人說:";你們都過來坐着,我有事要說.";
張文和張大牛對看一眼,都不知道是什麼事,便乖乖的坐在板凳上聽着,張君也埋着頭坐在李雲身邊.
李雲看了一眼幾個人,說:";幾天前張君就覺得不舒服,今早還暈了過去.";
張大牛聽罷一臉焦急的問道:";沒出什麼事兒吧.";
李雲安撫的笑了笑,又繼續道:";大夫看過了,說有可能是有身孕了,不過時間太短了,還把不出脈,只是說有可能,也有原因是吃了髒東西鬧肚子,不過凡事都不怕,就怕個萬一,要是阿君真的有了,我們不能疏忽,
總歸就是一個月的事,到時候再看看是不是有身子,我跟你們說一聲,這件事先別跟外面的人說,萬一沒有的話不就鬧了笑話!你們幾個平時注意到點。“李雲皺眉,看着張文:“尤其是你!”
張文聳肩。
“這個月君君也別出門了,就在家呆着,阿隆也暫時不去俢竹屋了,上午去了劉木匠那裡,下午就回來照顧張君,我還要忙着地裡的事,家裡面的事就要阿文多費點心了.";李雲說完,又一臉慈愛的看着張君,惹的
張君羞紅了臉。
張大牛一臉的詫異,隨即又憨憨的笑道:";那不是說我要當爺爺了?";
張君的臉埋得更兇了,張隆倒是在一邊笑的開心.
李雲瞪了張大牛一眼,說:先別開心,下個月你就曉得了.";
說完張大牛又笑的更傻氣了.
張文看着很平靜,其實他早就不知道神遊到哪兒了!
他來這裡快一年了,也不是沒見過懷孕的,上次他還看着張喜大着肚子.
說起來……張喜再過兩個月就該要生了吧?
但是那也是別人家的事,他來這裡也有段時間了,張君也是他最熟的人了
不過這纔剛成親兩個月吧!這就懷上了?而且那個時候張隆腰上還掛着那東西,也就是說就算他們一次就中,也才一個多月啊,也太快了吧!
雖說只是好像,但張文覺得,這事兒……八九不離十了,頓時他就覺得囧囧有神!
張文心裡想着事情,回來就沒怎麼說話,好在他之前也是悶着,李雲他們也習慣了,便沒有多在意.
晚飯過後,張隆又牽着張君回了房,而張大牛也有兩天沒看到李雲了,都說小別勝新婚,吃了飯就拉着李雲進了屋,做什麼自然就不用說了,等張文回過神的時候,屋子裡就剩他一個人了,連桌子上的碗盤都還沒有
收拾!
沒辦法,單身狗就這個命喲!
收拾完廚房天早黑不溜秋了,張文只好打了熱水把臉腳先洗了,還好這會兒不是五黃六月,這兩天在李府每天晚上都是洗了澡的,稍微擦了一下,張文便摸着黑找到自己的牀睡了,蓋上被子,張文不禁想到:";沒有
燈還真是不方便.
前兩天睡慣了好牀,回來睡他的闆闆牀一時還換不過來,在牀上拱過去拱過來的實在睡不着,便起身偷偷點了一隻油燈,又將牀櫃上的畫筒打開,翻出裡面的畫.
張文看着畫,白天的情形又出現在眼前,回到家裡的真實感讓他覺得這兩天就跟做夢一樣,他居然在別人牀上泄身,照顧生病的李木生,和他一起逛街喝酒,自己還喝醉了,最後還特別文藝的畫了張畫.
要不是這幅畫確確實實在自己手裡拿着,他真以爲是一場夢了,連帶着在這裡生活了一年多都是夢!
夢醒了,自己還是一個醉生夢死的搞遊戲的,白天上班晚上不加班就泡吧,休假的時候就帶着小情人會公寓辦事.
";唉——";張文嘆了一口氣,把畫收進畫筒裡,又吹了蠟燭,隔壁房間裡面隱隱約約傳來的呻Y聲和喘氣聲也忽略不計,用被子蒙着頭就睡過去了.
";單身狗啊!";入夢前,張文低咒了一句。
李府。
李木生也失眠了,在牀上輾轉反側許久過後,索性給自己點了幾盞燈,從櫥櫃裡拿出上午畫的畫仔細端詳起來.
李木生啊李木生,你也會有這麼一天啊.他想着.
畫上的張文眉頭微蹙,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樣,顯然有些苦惱,但嘴角輕揚的暖意,卻否認了眼神裡的苦惱。
從相識到現在不過短短三個月,相見亦只有三次而已。但卻對他產生了那樣深的情感,不知是幸還是憂。
來日方長,李木生對自己說,
也不知張文身上有什麼吸引了他的地方,明明一副懶散的模樣,卻敲開了他的心房。
思緒如同滾雪球,越滾越大越滾越大!
想要張文!想做他的夫君!想時時刻刻擁着他!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急躁了?李木生把頭埋進右手手掌,心裡不停說着:";冷靜,冷靜下來!李木生!";
怎麼能冷靜下來呢?
沉寂了二十四年的心,好不容易鮮活的跳了一會,怎麼可能說冷靜就冷靜的下來呢!
把手中的畫掛在牀頭,李木生看着畫上的張文,下腹一陣燥熱,火熱的源頭早已挺立.
李木生深呼吸了一口,緩緩的解開褲繩,眼睛仍然盯着畫,手卻摸上了那物,緩緩的捊動起來,此時的李木生早就丟掉了平時溫潤如玉的模樣,美目中含有一絲春意,看着張文輕皺的眉,微揚的嘴角,身寸了出來
!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七章?有貓膩
這竹屋只要地基打好了,建起來也就快了,
左右也就大半個月的事,五月十三便是立夏,剛好趕得及把竹屋建起來,入了夏地裡的事也要開始忙了.
要不是張隆不能去俢,估計也要不了這麼久,最多也就半個月!
這幾日張君儼然成了家裡的重點保護對象,張君成日惶惶,萬一沒有怎麼辦?
這日,惶恐了好幾天的張君把張文拉到樹蔭下開始吐苦水,這會兒天氣正是舒服,不熱不冷的,張文也有些閒心,揣了把炒胡豆坐在凳上聽。
";阿文,我這幾天真的是過的惱火啊.";張君看着張文一臉愜意的吃着胡豆,有些哀怨的說.
張文把胡豆皮吐出來,又扔進嘴裡一顆,道:";惱火什麼,我看你悠閒得很啊.";
張君聽罷,瞬間哭喪着臉,道:";你是不知道,阿爸那還好,阿隆成天把我盯的死緊,好不容易他今天去鎮上賣糧食,我纔有機會跟你說會兒話.";說罷,張君把凳子挪到張文身邊,續道:";我那幾天胃口不咋樣,就覺得
肚子脹,要真是有了還好說,萬一是我吃壞肚子了怎麼辦!我心裡都是虛的.";
張文白了張君一眼,說:";你虛什麼!沒有就沒有啊,你們才成親多久,沒有也很正常,你就安心點,伸頭一刀縮頭一刀,過了這個月不就曉得不就知道結果了,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
張君聞言笑了笑,然後抱着肚子說:";我還希望有嘞,你又不是不知道懷孕有好難,要是真的有就好了.";
張文斜了一眼他的肚子:";有好難?我看張喜也懷上啦.";
張君撇撇嘴,心裡曉得張文對周初是沒有念想了,才說:";你不曉得,你摔頭那會兒都瞞着你的,那周初早就在兩年前和張喜好上了,就是因爲村長的大哥兒嫁了鎮上書院那家的少爺做了小君,張喜又喜歡他,周初
他阿爸早就想讓他去討好張喜,那樣他就可以去鎮上書院唸書了,”說罷嘆了一口氣,道:“我們這兒的學堂都是幾個村湊錢請的夫子,哪兒有人家鎮上的好嘛,那張喜又黏人,他們指不定早就好上了,所以才急着成
親,我阿爸說,肯定是被村長家的束夫曉得了,你和周初又有婚約,他要娶張喜,肯定要先和你退婚,那村長的束夫嘴又尖,要不是他逼着,周初的阿爸也是要面子的,再怎麼也不會跑到家裡鬧着要退婚.";
張文不知道還有這出,既然是這樣,那之前周初那副模樣又是做給誰看的呢?隨即也釋然了,反正又不管他的事,想來這個年代的書生,都想考個好功名,那周初本來就有秀才的身份,也聽說過他和張喜成親後沒
多久就去鎮上的書院上課,才半年就中了舉人.還讓那書院也沾了光.
大家都說:一個村裡來的窮秀才,在書院裡學了半年就中了舉人,那書院一定教得好.其實不然,他雖然對這個年代的科舉制度不瞭解,但是以前還是聽到過,這舉人也不是隨便都能考的,首先要有秀才的功名,才
有資格考,但是有資格歸有資格,那也是縣上那些富裕一點的地方纔是這樣的,像他們這個小鎮,也就只有幾個名額,那周初能考上舉人,只怕也是有那份才的,只是缺了層關係,不然周初考上秀才都幾年了,也不會現在
纔去考.
想到這裡,張文不禁感嘆,弱肉強食果然是亙古不變的法則,便對張喜說:";你都曉得完了,有時間操這些心,還不如操心下自己.";說罷,摸了摸張君的肚子,道:";你覺得有沒有呢?";
張君摸摸頭:";我也不曉得.";
張文對他翻了個白眼,想起以前的女人懷孕就不來大姨媽了,但是他不知道這裡的哥兒用什麼判斷,那個類似於大姨媽的泄身也是三個月纔來一次,不靠譜,便問張君:";那你這幾天感覺咋樣?";
張君思索了一下,道:";就是肚子餓,但是吃多了又脹得慌,隔三差五的還是覺得不舒服.";
張文聽他這麼說,也摸不着頭腦,他對這方面又沒得研究,索性也不想了,便道:";算了算了不想了,想多了添堵,到時候有就有,沒有的話也只是我們家裡人曉得而已,連你阿爸都還不曉得呢,也不會有人笑你的,放
心吧.";
張君無奈,但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