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你先前覺得廉頗老將軍是真的要投降?”
王偉想了想,決定問出來確認一下。
看是他感覺錯了,還是說夜鶯是真的不知道。
“怎麼?”
夜鶯看着王偉有些怪道:“要不是你得到了這封信,你覺得他不會嗎?”
“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先問一下,紙談兵這個詞你聽說過沒?”
“紙談兵?沒聽過啊,怎麼了?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嗎?”
“有什麼關係?”
聽夜鶯這麼說,王偉算是明白了。
如果說不喜歡歷史,哪不知道長平之戰其實也沒什麼,可紙談兵這種成語都沒聽過,那問題嚴重了。
總不是夜鶯的語都是英語老師教的吧。
“難道……”
王偉回想起剛纔走在街,路邊那些閒聊的人羣裡,有一些也是玩家。
聽他們的口氣,對於廉頗投降這事也沒什麼多大反應。
本以爲是那些玩家只想玩遊歷江湖,不想玩這段劇情來改變歷史。
現在看來,應該是他想錯了。
知道一段歷史去改變,這不正是很多人,包括他自己很想要玩的內容嗎?
像是穿越回三國,利用自己對於歷史的先知先覺,收服猛將謀士,睡服各路美女什麼的。
這是多少人的夢寐以求的事情?
既然這個樂園提供了這種可能,那沒理由不去!
戰國時期的美女猛將,也是有不少的。
反正換做他來玩的話,江湖當然是要體驗,但擊敗七國統一天下,收盡天下美人兒什麼的也是會做的。
江湖朝堂兩手抓,當個武功天下第一的皇帝也是不錯的!
這麼有趣的事情,一兩個人要是不感興趣也算了,蘿蔔鹹菜各有所愛嘛。
可從早到現在,他遇的那些玩家對此都不怎麼積極主動。
最關鍵是的,那些玩家跟夜鶯一樣,一副也覺得廉頗會投降的架勢。
對於這種情況,王偉覺得只有一種可能,那是他們都不知道這段劇情!
這樣自然會輕易被傳言所誤,也對改變歷史沒有多少積極性。
“我昨晚以爲自己是穿越到未來,原來是想錯了啊。”
“這裡恐怕是異世界,只不過在我之前,肯定還有其他的地球人已經是穿越到了這裡!”
“而且還成爲了這個樂園的編劇!”
“這樣能解釋爲什麼這個樂園的武功我都聽過,長平之戰我知道,可夜鶯跟其他一些玩家卻不知道。”
“因爲這些都是隻有同爲地球的人才能知道的東西!”
王偉的這個想法看起來有些摸不着頭腦,有些異想天開的味道。
可對於一個讀了不少,看過不少劇的人來說,這種想法並不難出現,甚至反倒會是第一個想到的。
他自己本身是莫名其妙穿越過來的,那在此之前還有人來有何不可。
想到這點,王偉只覺得心滿是激動跟興奮!
地球人啊,他沒想到原來這個世界還有其他地球人!
“是有些可惜啊,本來我還想着離開樂園之後,看能不能找個編劇噹噹,現在看來被人搶先一步了啊。”
王偉惋惜,多好的抄公賺錢計劃沒了。
“哎,等會。”
王偉忽然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事情。
“我要是能聯繫到對方,說明我也是地球來的人,是不是能讓對方直接來救我,我不用在研究怎麼離開這裡了?”
“對啊對啊。知道那麼多武功名字,還知道長平之戰,很可能那個人跟我是同胞,說不定還能是個老鄉!”
“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嗎,他鄉遇故知啊,在這個異世界相遇是緣分,對方肯定會救我的。”
王偉只覺心跳驟然加速。
沒想到一條生路這麼忽然降臨在了他的眼前,如此的突然,如此的猝不及防!
“是不知道穿越者是男是女,具體的身份又是什麼。”
“和我想的一樣是個編劇?還是說這個樂園的管理高層?”
他對這個世界,對這個樂園背後的公司瞭解還是太少了。
僅僅知道對方跟他應該是同胞這一點,不足以讓他能找到這個人,或者說這羣人。
誰規定穿越者只能有一個?
但不管是一個還是一羣,沒有哪個穿越者會登高望遠,振臂一呼高喝一聲:我是穿越者!
會這麼做的人,要麼是個傻子,要麼是說完之後,沒準會被當做小白老鼠拿去研究,然後變成個傻子。
一般的思維,穿越者都是會先偷摸發展纔對。
這種情況下,想要找到對方簡直大海撈針還有難度。
稍微冷靜下來之後,王偉發現這條生路其實也不好走,難度同樣也是不小,甚至問題多多!
“要不我故意弄出些動靜來,好吸引注意力?”
“如……定期格式化我的時候,給我改裝的時候,我高喊地球?高喊我的祖國?”
“一來二去,我說的話肯定會傳出去!”
“是不知道穿越者的部門會是什麼,要只是單純的編劇部門,未必會知道我說的這些話。”
“沒準在傳到穿越者的耳朵裡之前,我先是被判定腦子有問題了。”
“不妥,這個辦法不妥。”
“那我要不要在樂園裡鬧出一些動靜來?”
“哎,是啊。如果還有類似長平之戰這種我知道的劇情,我要是展現出來一種先知先覺的氣勢出來,是不是也能因其注意來?”
“不行,這樣做那裡還是npc?分明玩家都搶眼了,我這不是自找麻煩嗎?看來還要從長計議啊……”
“這位客官,這位客官?這位客官!”
一個聲音打斷了王偉的思索。
“東西給你包好了,你看還需要什麼不?”
回過神來的王偉,見夜鶯正一臉笑容地看着他,但眼卻是冒着怒火。
他這纔想起來,自己光顧思考,忘記了現在他還正在樂園,跟夜鶯在說話呢。
“啊,這個跟這個在來點吧。”
王偉隨手有點了幾個。
“好嘞!”
夜鶯笑着迴應,看起來很像是對於客人要多買東西開心的商販,只是眼那冷意代表了她真實的心情跟想法。
一面包着點心,夜鶯壓低聲音冷冷道:“怎麼了,剛纔喊你那麼半天都沒反應?”
“沒什麼,是……”
王偉當然不可能說,他在想着怎麼聯絡同胞離開這裡,但看夜鶯的樣子明顯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要發飆的架勢。
他略一停頓,說道:“是覺得這件事咱們應該趕緊告訴夜凰大人,看他怎麼定奪。”